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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重‘重生’以来见过的最美好的事物,也是唯一让云重心绪得到缓解的东西,这份美好虽不属于他,可他却不想她失去那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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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经历过许多磨难,遇到一件让自己能放缓心中紧张的事的时候,谁不愿意多看几眼,谁不想保留住这份美好?
这无关乎于情爱,云重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会对谁而一见钟情,他只看到了年龄相仿的她从天堂跌倒了谷底。
云重对失去父母的感受不强烈,却知道无人嘘寒问暖的心寒。
没有家,一个人将瑟瑟发抖,无人取暖,就算是眼光普照,也温暖不了内心的寒冷,云重正有这种感觉……
谷城城郊,有一座农家小院。
小院很不起眼,占地一亩左右。
院门前有一圈成半圆围起的栅栏,栅栏内的小院中曾经有一棵供人乘凉打瞌的大树,如今却只剩下一个朽木桩子。
桩子旁有一只带着缺口的小碗,应该是喂食家禽所用,如今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土灰。
从院子和茅草覆盖下的房屋来看,这就是一户普通农家人。
房屋中,颜妃眼中无神,她茫然的看着从门缝里透过的银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前的她,小脸白里透红,如今的她脸色更白,却没有由内而外透出的红晕,而是满脸的病态苍白。
颜政满脸大汗、一身尘土、脸色憔悴的在桌子左侧坐立不安。
颜政对面有一位老者。
老者枯黑、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深陷的双眼露出了急切的担忧。
老者轻声说道:“妃妃,你先去内屋歇息!”
颜妃没有转头,没有回话,脸色也没有一丝变化,起身后,径直往偏房走去。
老者双眼不眨的循着外甥女的身影移动,很是心疼。
颜妃即将跨进偏房时,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门槛,竟差点绊倒。
老者瞬间站起身,发现外甥女无恙,才又坐了下来,接着叹息摇头。
老者转过头端着粗瓷碗喝了一口水后,把手中的碗放下,直视颜政:“说吧!”
颜政避重就轻,说出了颜家大变的经过。
说道最后,老者哑声问道:“颜琰竟被掠走了!”
颜琰正是颜文宣两兄弟的父亲。
颜政脸色痛苦的点头道:“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
“大哥竟一直瞒着我!”
颜政痛苦低吼道:“大哥竟一直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我却一直没有察觉到,还一直埋怨大哥良心用苦给我的压力,我真是太没用!”
他一掌拍向了劣迹斑斑的桌子,老者伸手拿住了桌上的两只碗,却没阻挡颜政,这一切太难承受,这小小的爆发根本不足以爆发他心中的痛苦。
老者手中原气显现,手中的两只碗被他的原气托起而放到了身后的地上,连一丝轻响都没有发出。
老者缓缓起身,闭了闭眼,对着颜政说道:“老夫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吧!”
他转身打开了大门,漫天的月色照射进来,一片银白,这银白之内却还有满屋子的朴素和刚才被拍烂的桌子,也就显得不那么圣洁。
老者遥望着夜幕星空,对着身后的颜政说道:“年轻时,老夫与他曾一起闯荡江湖……”
“老夫成家后,很享受这份安宁与平静,渐渐变得名利淡泊,在诞下一女之后,就退出了江湖!”
“你父亲却心高气傲,宏图不展,绝不收手!”
颜政深吸一口气,静静听着,尽力克制着心中的暴戾之气。
颜政其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老人,本以为是大哥的故人,却不想与父亲还有如此渊源。
老者摇头之下,门前微躬的背影更显沧桑。
“二十年前,以你父亲为首,合共六位结拜兄弟,全都不过不惑之年却都到达了道徒高级境界,你父亲更是到达了道徒巅峰!”
“那时候,天光城范围内的所有强者都不敢正眼相看!”
老者突然露出嘲讽般的笑声:“在他们信心膨胀的时候,他们将势力一路往东扩张,经过魔沙城、仇拜城、清风剑孤城、龙塘飞天城……”
“短短六年时间内,六人在大战的磨练中全部进军虚道境界,加上一路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他们竟闯进了浮塔城!”
颜政一惊,大概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老者转身问道:“浮塔城!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他大怒的接了下去:“那是狂徒盟的地盘,在神弃之中,有几人敢如此大胆?就连皇室也对其霸道行事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六个虚道很了不起吗?”
老者脸上也有浅露的心痛:“人家只随手出动一队人马,最后就只剩下你父亲一个人!”
“虽然你父亲没有死,可你父亲却生不如死!”
颜政知道老者的话中之意,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听过狂徒盟的威名,自己的父亲能逃过一劫,多半是人家故意留下父亲的命,让他眼睁睁看着兄弟死在他的眼下,却没有任何办法。
兄弟并肩作战,兄弟的命更重于自己的命,自己没有被杀掉,虽然是敌人留手,可自己却不能寻死,这也是兄弟们不想看见的。
颜政不敢想象父亲独活的痛苦,却知道了自家在强大的父亲带领下为何高手不多的原因。
老者接着道:“你父亲一直没有忘记过老夫,一年看望老夫一次,年年如此。你大哥也正是因这层联系而与你大嫂结为连理!”
“老夫诸般阻拦,却拗不过你大嫂的情深!”
“我早就让你父亲解散颜家势力,退出江湖,你父亲却说什么这是兄弟们共同留下的唯一财产……”
老者虽然能理解颜琰的心意,却不赞同这种做法。
“连续四年多了,你父亲再没有上门一次,老夫多少感觉到了蹊跷,只能时不时的去天光城打转,却不敢现身!”
老者之所以不敢现身,也是怕狂徒盟的人发现;颜琰可以独活,却决不能有强者与他亲密接触,他们若知道,肯定会有诸多想法,从而出手。
颜政才想起,本是从未谋面的两人,这位前辈却知道妃妃的闺名与自己父亲的名字。
老者叹息的转头道:“身背罪与过,留下子孙祸啊!”
他转头的一瞬间,留下了一滴老泪,这滴泪为爱女而流,为不久前去世的妻子而流,在年迈的时候失去爱妻,又接连失去爱女,他终于留下了苦涩的泪。
老者往偏房望了一眼,然后出门而去。
他站在院子中仰望着天空的星星,一阵心痛。
有人说,星星是亲人的眼睛,可我与亲人的距离太远了,远到了看不见他是哭还是笑,留下的我却只有孤独,如今的我还如何能活下去,这世间还有谁能值得我留恋!
忽然,老者感到一阵刺骨冰凉,全身汗毛竖起,好像有人在窥视自己,他瞬间转头看向茅草屋顶。
老者微躬的身体挺直,体内原气流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从未有强者来到此地,如今却有实力深不可测的莫名高手出现,老者不得不多想,却也抱着一分侥幸的含笑抱拳道:“不知兄弟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听见老者的话,颜政大惊,难道他们追来了?他赶紧悄无声息的来到偏房去找颜妃。
房顶的人受月光照射,身上的白衣更显银白,随着微风吹动,衣衫飘飘,多了一分出尘的世外高人气质。
白衣人长得很清秀,大概四十岁左右,他双手负在身后,悠然微笑,身体没有动作却凌空向前移动,有如神迹。
老者尽力保持着处事不惊的表情,却是瞳孔微缩,心神俱惊。
神乎其技一般的身法,在他的身上还感受不到半点原气波动,自己一生也没有遇见过如此强者,他到底是谁?
白衣人微微皱眉道:“兄弟?这两个字,老夫可是太久没有听见了!”
微微皱眉后,又回复了刚才的悠然潇洒,白衣人说道:“为何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来此能带走一些什么!”
颜政在偏房找出路,偏房内却没有门窗,颜政一拳打向木质墙壁,却纹丝不动。
白衣人说道:“出来吧!老夫没有恶意!”
他的声音虽轻,却传到了颜妃两人的耳中,就像是有人在耳旁说话一般。
颜政哪里敢出来,只想快点轰开木墙。
奇怪的是看似一拳就能打个稀烂的木墙,却连出几拳下依然纹僵硬如铁,连一条裂缝都没有。
老者心下焦急。
白衣人似乎非常没有耐心的脸上悠然之色一变,威胁道:“两息之内,还不出来,门外这人就死!”
如此的话,本是威胁不到人的,他话音落下,颜政依然在轰击着木墙,颜妃却是双眸变得明亮,不自觉的向着门外走去,她的心里告诉她,门外的这人对她很重要,在遭遇此变之后,她不能再失去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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