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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明與東方亮穿過大殿,來到東方劍的廂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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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重重花木,來到西面的庭院之內,只見院內奇花異草多不勝數,更有仙鶴兩三只流連于此。
紅色的木門前,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端坐高椅,此青年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烏黑的長發自然的披在肩後,一雙眸子閃爍著精光,一身藍色的長袍優雅的穿在修長的身材上。
這人就是無極門的少主——東方劍。
前日與凌雲對戰,深受重傷,昏迷不醒,直到昨日夜里才悠悠醒來,身上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無極門內天地奇珍數不勝數,靈丹妙藥堆積如山,東方劍復原快速,也在情理之中。
暖暖的陽光照在東方劍的身上,燦爛無比,他感覺深處一片溫暖的海洋,被緊緊的包圍著,那感覺舒服無比。
寒冬的步伐悄然來臨,可南荒之地,身處極南,四季如春,草木茂盛,最冷之時,也不過稍有寒意,這就造就了此地潮濕林密,奇珍異獸遍地都是。
今日難得的晴空萬里,明媚非常。
一陣腳步聲響起,東方劍睜開眯著的雙眼,看向大門處。
東方明和東方亮出現在門口之處。
看著自己父親那高大身影,東方劍慢慢站起身子,拱起雙手。
“父親”
只見東方明大步走到東方劍面前,揮了揮手,示意坐下。一道指芒打入東方劍的體內,東方明伸手抵住後背,仔細感應著自己兒子的身體。
過一會兒,東方明緩緩收起手掌,神色淡然。
“師兄,劍兒的傷怎麼樣了?”旁邊的東方亮急切的問道。
“恢復的很好,只是這次傷勢頗重,劍兒的身體機能遭受了強烈的打擊,要完全復原,恐怕需要一段時間。”東方明微微說道。
這時,東方劍忽然想起了什麼︰“父親,凌雲最後是怎麼逃走的。”對于這個只有煉氣化神中階的少年,他格外關注。
“是煙雨閣的兩名弟子將他救走。”
“煙雨閣弟子?”東方劍腦中出現一個白衣如雪的身影。
一聲嘆息自東方劍口中發出,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嘆氣,是因為讓低他一階的凌雲與他不相上下,還是其他原因。
東方明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是你自己過于自負,如果一開始你就對他進行空中的打擊,恐怕他會瞬間慘死,你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東方明訓斥著兒子,而東方劍腦中一片混亂,絲毫沒有听進去,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李若雪的身影,他沉迷于那絕世的容顏,飄渺的身姿,他迷醉于那出塵的氣質,動人心魄的美麗。
東方明看見兒子低下頭顱,默不作聲,重重嘆了一口氣,與東方亮拂袖而去。
凌雲走過一片大山,只見此山郁郁蔥蔥,芳香遍野,泉水叮咚,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獸出現在遠處,它張著兩只好奇的眼楮望著凌雲,一尺來高的身子直直立起,鼻子不斷煽動著,這只“貓兔”彎著腰,慢慢靠近了凌雲,只見凌雲歡喜不已,摸著它那光滑的皮毛,臉上滿是喜悅,抱起“貓兔”,這只小獸直往懷里鑽。
“小東西,你在這里干什麼呢。”凌雲一遍摸著小獸那長長的耳朵,一遍說道。
那只“貓兔”好像听懂了凌雲的話語,抬起頭一直望著凌雲,凌雲大感意外,就這樣,一人一獸相互望著對方。
突然間“貓兔”嘴巴微張,竟口吐人聲︰“天煞孤星,幻劍破滅,煙雨重創,昆侖翻天,你實在該死。”
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可愛的“貓兔”口中發出,凌雲大驚失色,抖手甩掉懷中的小獸。
只見“貓兔”在空中優雅的翻了一個跟頭,輕巧的落在地上,緊接著,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它不在可愛,身體不一會長有樓房般大小,威武雄壯,四只爪子孔武有力,雪白的毛發早已不見蹤影,換成了血紅的尖刺,嘴中的兩只獠牙閃著幽幽寒光,猶如兩把神兵利刃,鑷人心魄,燈籠般大小的眼楮充滿煞氣,死死的盯著凌雲。
“嗷”一聲吼叫震破蒼穹,大地顫抖不已,凌雲只覺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聞之令人作嘔。
變異的“貓兔”一爪向凌雲拍來,聲勢浩大,毀天滅地,仿佛穿越了洪荒,那只巨大的爪子轉眼間到了凌雲的眼前,凌雲奮力抵擋,卻發現自己劈出的刀芒如此弱小,根本沒有傷到此獸,巨爪不斷放大,滔天的能量直欲撕裂虛空,凌雲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看著巨掌揮下,他的心慢慢下沉。
“啊”一聲大叫,凌雲滿身是汗,從地上坐起,喘息聲慢慢平靜,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那是夢。
鎮定了心神,凌雲不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只見已是月上中天,明亮的月光撒遍大地,柔和的像一位仙子,在呵護著萬物一切,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輕輕的照在地上,形成一片片的斑影。
“你醒了?”優美動人的聲音在凌雲的耳邊響起。
凌雲轉頭望去,只見柔和的月光下,站立著一位絕世女子,她白衣如雪,姿色無雙,如月宮中的嫦娥,不食人間煙火,她好像要乘月而去,又像是踏月而來,如夢似幻,身影飄渺。
定定的望著那道身影,凌雲感覺如在雲里霧里,明明就在眼前,可卻遙不可及。
李若雪見沒有動靜,微微轉過頭來,只見凌雲正愣愣的望著自己。
微微一笑,如百合盛開,萬物失色,仿佛這天地間再也沒有比這更吸引人的東西了,她的一笑如春風拂面,她的一笑是傾國傾城,她的嫣然一笑是如此驚心動魄。
真是︰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凌雲短暫的失神,瞬間反應過來,對著李若雪說道︰“謝謝李姑娘救命之恩。”說著就要起身,不料身體中傳來的傷痛又使他重重的跌在地上。
李若雪快步走近凌雲︰“你傷勢頗重,妄不可亂動,仔細算來,你已昏迷了三四日。”
說著,李若雪從右手中一抹,一只小小的瓷瓶出現在手中︰“服下此藥,能幫你恢復傷勢。”凌雲接過藥瓶握在手中,只感覺淡淡的幽香散發而出,飄入凌雲的鼻中。
“敢問李姑娘,無極門那邊。。。”凌雲又許多的問題要問。
“這幾天無極門山門緊閉,不知怎麼樣了,不過。。。”說到這里,李若雪又是微微一笑,燦若桃花。
“不過什麼?”凌雲大感驚奇。
“外界都流傳了你是昆侖妖族的少主呢。”李若雪說道。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是那個海外散修無常說的。”
凌雲更加奇怪了,這又有無常什麼事。
听到凌雲問起,李若雪娓娓道來,原來李若雪救走凌雲,是無常拖住了眾人,才爭得了時間。
凌雲听後,微微一笑︰“這個小子,一定是亂說亂噴,唬住了那些修士。”
“你跟無常很熟嗎?”李若雪問道。
“不是很熟,只是此人直來直去,毫不做作,是真性情,雖然嗷嗷大叫,不過卻是挺逗人的。”凌雲想起無極門前無常兩次辱罵東方劍和其父,就覺好笑。
之後,凌雲服下丹藥,閉目打坐,煉化藥力。
明月高懸,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唯有蟲鳴。
一夜無話。
清晨,當一聲鳥叫劃破濃密的樹林,凌雲睜開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清爽無比,體內的傷勢經過一夜調養,已好了幾分。
遠處,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個不停,樹葉上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晶瑩剔透,“撲稜”一聲,鳥兒飛起,沖向高空,葉子上的露珠,經過輕微的顫動紛紛滑落,順著樹葉的邊緣,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一道倩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只見李若雪手捧著一堆野果,信步走來。
“南荒中凶獸居多,卻也只有這些野果了。”李若雪對著凌雲說道。
“無妨,野果更好,我們修道之人還是清淡一些好。”凌雲說著,隨手拿了一個不知名的野果,大吃起來,幾天來滴水未盡,凌雲算是餓壞了。
“李姑娘,你為何要救我?”
听到此話,李若雪明顯一愣,不過緊接著說道︰“你們幻劍宗素來與我煙雨閣交好,上次在天恆島,又幫了我們的忙,作為盟友,你遇到困難,理應相助。”
“我記得同行的還有一位姑娘,為何不在?”凌雲問道。
“那是我師姐,她已經趕回東海蓬萊。”
“哦”說完,凌雲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
“嘰嘰喳喳”一陣急促的鳥叫聲在凌雲頭頂響起,只見一只有山貓大小的鳥雀站在枝頭,看見這只鳥,凌雲忽然心中一動。
“李姑娘,讓你也嘗嘗我的手藝。”凌雲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棵枯枝,旁邊的李若雪不解的望著凌雲。
只見凌雲手拿一截枯枝,“嗖”的一聲,激射而出,枯枝似一道閃電劃過樹林,帶起的聲響異常尖銳。
體內的傷勢雖然沒有完全復原,但是打下一只普通的山雀,還是綽綽有余的。
沒有任何的懸念,枯枝瞬間穿透了枝頭上的鳥雀,定在後面的枝干上,鳥雀應聲而倒。
凌雲面帶興奮之色,快速撿起地上的鳥雀,迅速的拔掉身上的鳥毛,開膛破肚,隨後,又找了一條小河,清洗干淨。
不一會,火架上傳來濃烈的肉香,只見那只鳥雀,金黃金黃的,一滴一滴的油脂不斷滴落而下,落在下面的火堆旁,發出“嗤嗤”的聲響。
火堆發出一尺來高的火焰,不斷燒烤著架在上面的鳥雀,空氣中一片溫暖,旁邊的李若雪被火光映的臉上一片通紅,如粉紅桃花,盡顯羞澀,美艷無雙。
凌雲不斷翻轉著鳥雀,使之燒烤均勻,不至于焦糊。
林中肉香濃郁,凌雲看見金黃流油的鳥肉,早已食欲大動,口水直流,幾天的米水未盡,如餓狼撲兔。
從隨身的玉佩之中拿出一些東西,凌雲均勻的把它灑在整只鳥雀上,頓時,一股竹子般的清香外加濃烈的肉香混合在一起,聞之使人食欲大動。
李若雪看見凌雲灑些東西,頓時香氣彌漫,看著架子上的燒肉,也不僅食欲大動,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等方法燒肉,感覺既新鮮又好奇,眼楮不斷的看向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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