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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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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火影之靈魂枷鎖 | 作者︰零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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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烏雲密布,月光陰霾,整個天空似乎在預示著某種陰暗。www.biquge001.com夜色里的木葉村靜若清池,黑夜中毫無一絲漣漪。然而此時的木葉醫院內,凌的哥哥宇智波烈卻靜靜的守候在一張病床前。

    今天是第三天了,在烈心中近乎無所不能的弟弟卻突然昏迷不醒的被送來醫療班,而送人的卻是凌的老師第三代火影。

    對于凌是如何的昏迷三代沒有解釋,只是交代了幾句好好照顧的話後就匆匆離去,烈則是不休不眠的圍在床邊照顧弟弟......

    是誰傷到了凌?為什麼送凌來醫院的是三代火影?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無數的疑問徘徊在烈的心中。然而凌已經整整昏迷三天了,到目前仍然沒有一絲一毫要甦醒的征兆,烈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和懷疑,安心的照顧自己的弟弟。

    窗外,夜色朦朧,而烈的心也猶如夜空一樣,陰沉隱晦。

    “唔......”病床上溢出一聲聲細碎的呻吟讓烈猛然一驚。

    “凌!”

    看著弟弟咬緊牙關滿頭冷汗仿佛正承受無比煎熬痛苦的樣子後烈趕忙圍在床邊呼喊弟弟的名字。然而凌卻好似沒有听到似的還在沉淪在糾纏他的夢魘里面。良久,凌的眼皮狂跳,十分勉強的微微睜開了一絲間隙。

    “凌你醒了?!”見此情景烈不由的喜出望外。

    “烈......”凌微微詫異的疑惑了一下,好像稍稍震驚自己看到的人,也好像弄不清眼前的狀況,“這里是......”

    察覺到凌的疑惑,烈開口解釋道︰“這里是醫療班,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感覺怎麼樣了?”雖然問著凌的狀態,但從凌緊縮的眉宇間以及好似十分痛苦而咬緊的牙關烈十分清楚弟弟的狀態不怎麼樣。

    “三天了......麼......”凌的表情呆呆的,好似還沒有弄清眼前的狀況。

    “是啊。”烈嘆了口氣,道︰“是火影大人送你來的醫療班,至于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他沒有......”烈的話沒有說完,指責火影的話不可能輕易的說出口,哪怕只是一點一滴指責的意味。

    猿飛老師送我來的麼?

    腦袋亂亂的,凌感覺自己好像很多天沒有合眼沒有休息過那種徹頭徹尾的疲勞,而身上似有似無的疼痛和疲憊也讓他下意識的想要繼續閉上眼楮好好睡一覺。但已經稍稍弄清眼前形式的凌不敢睡去,他怕,怕閉上的眼楮無法再次睜開!

    鼬為什麼不殺自己?那種情況下他明明可以輕易的......而送我來醫療班的是猿飛老師!他怎麼知道我受傷了?是鼬告訴他還是說別的忍者......

    猜不到事情的經過,凌煩躁的神情讓眉頭鎖的更緊了!而身上的疲憊也讓他好似隨時承受不住的而在此睡下。

    “烈,扶我起來。”知道這是月讀攻擊過的後遺癥,凌強迫自己不要睡去。

    “起來?!可是凌,你的身體......”

    “扶我起來!”烈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凌打斷,凌的口氣也陰沉下去。

    “.......好。”沉默了一會兒,烈終究還是扶起了弟弟。在病床上放下一個靠枕,烈扶著凌靠座在上面。

    “幫我倒一杯水,要涼一點的......”眼楮澀澀的,凌的指甲緊緊刺在掌心上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烈聞言沉默,猶豫的看了一眼凌,還是倒了一杯涼水遞到了凌的身前

    而凌凝神看了一眼水杯後好似十分吃力的提起手臂接過水杯,一揚手就把慢慢一杯的涼水潑到了自己的臉上!

    “凌?!”烈震驚的看著弟弟。

    “......沒什麼......別擔心我......”閉上眼楮深深的呼吸著,凌感受著臉上的水滴滴在脖子上,流進衣服里面。冰冷的刺激感讓他的精神也隨之一震。

    凌......你到底......看著弟弟閉上眼楮享受冰冷的樣子烈心里抽搐的陣陣疼痛。

    待身上的冰冷感退去,凌輕輕睜開眼楮看了看烈,語氣蕭索的開口道︰“現在幾點了?”

    “現在?”烈看了一眼桌上的鬧鐘,“已經凌晨一點了......”

    “凌晨......”凌閉目低喃,沉下的眼楮也似乎代表了某種沉下的思維,心情,以及決斷。

    “烈,我有點餓了。”看著窗外,凌淡淡的開口。平復的語氣顯得飄忽,夾雜著讓人抓不住的惆悵。

    “餓了?那我回家去幫你帶點吃的!”烈一愣,隨即慶幸的開口。餓了表示凌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心念閃過烈微笑著。

    “不用了。”凌搖了搖頭,垂下的眼楮閃過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我記得醫療班北邊那里有一家包子鋪,他那里關門時間很晚,你去幫我看看。”

    “好。”烈點頭應了一聲,凌剛剛的神情以及眼神讓他感到不安。閉眼緩和了一下異樣的心思後烈隨即開門離去。而就在烈離開房間的瞬間,凌表情呆滯的看向房門,眼神死灰,頹然。

    “抱歉了,烈......”

    我沒有改寫我的命運,宇智波的命運。面對鼬的失敗讓我的未來已經完全沒有一絲希望,現在的我除了像喪家之犬一樣遠遠的離開木葉恐怕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也許就算我逃過這一次木葉的屠殺,面對以後的曉,木葉長老們我也沒有活過的希望!如果未來的我無論怎樣都會死的話我希望我能夠沒有任何牽掛的去面對,而烈,你就是我現在唯一的牽掛了!我不是你真正的弟弟,不是真正的凌,與其你要死在木葉的手上,我情願由我來動手......

    對著窗外陰沉的夜色,凌慢慢握緊自己的掌心......

    ......

    此時的烈,並不知道弟弟心里正在經受著怎樣的煎熬。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深秋陰冷的涼風讓烈覺得身體無意識的一抖一抖的。

    對于凌所說的那家包子鋪,烈並不沒有急著去看是否還在營業。他了解凌,知道凌不是想要吃東西,凌要的是想自己靜一靜。就像往常一樣,什麼事都是自己一個人背負,不會對任何人包括他這個哥哥來傾訴。

    這幾天發生的事很多,整個宇智波一族都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氣氛當中,好似一個不經意就會爆發出激烈的火花。

    “呼!”深深的吸了一口夜晚的冷氣,烈搖了搖頭揮去復雜的心思。那不是他該擔心的,不是麼?

    “宇智波烈!”就在烈心情復雜的走在街上時,身前突然出現了兩名身穿長袍帶著面具的人影攔住了他。

    “暗部?”烈疑惑,暗部這個時間找我干什麼?難道是凌的事情?

    “你是不是宇智波烈?!”看著烈呆呆的樣子其中一個暗部有些不耐的問道。

    “是的,我就是。”看了一眼開口的暗部,烈不懂對方為何那種不耐的口氣。

    “很好。”兩名忍者聞言後點了點頭後對視一眼,隨即在烈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猛然拔出暗部的佩刀向著他刺去!

    “你們......”烈大驚失色,他不懂為何暗部會襲擊他!然而就在烈震驚的時候,背後已經傳來一陣貫穿身體的劇痛。

    “唔!”看著突然從背後刺穿身體透過胸口的長刀,烈滿臉的不可置信。

    “抱歉了,宇智波天才的哥哥。”之前口氣不耐的暗部走上前來站在了烈的身前,“別怪我們,要怪就怪宇智波一族的野心太大了!”

    暗部的話音一落,烈身後攻擊的忍者猛然拔出刺進烈身體的長刀,溫熱的血液順著傷口泊泊流出。

    “任務完成了!”兩名,不,是三名暗部互相看了一眼後隨即邁開腳步輕輕離開。不緊不慢的腳步絲毫沒有為他們剛剛所做的事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擔心。

    “咳!”咳出一口分不清是血還是口水的液體,烈深深的呼吸著,身上的疼痛也隨著他的動作似乎減輕了少許。這一刻,原本密布的烏雲慢慢散開,清亮的月光披散在大地上,路面上,烈的身上。

    “凌......”輕輕的念了一聲,烈靜靜的看著天上月亮,眼神飄搖,

    “別走,我知道是你......”說完這一句,烈明顯的感覺到遠處已經听不清聲音的步伐輕輕一頓,隨即聲息全無。

    良久,就在烈以為對方已經離開,無奈遺憾的閉上眼楮時一個身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前,銀色的月光下人影血紅色的瞳孔中三輪勾玉詭異的轉動著。

    “凌......”烈躺在地上,微微仰頭看向人影,連人影眼中的慌亂和不可置信也一並收入眼中。

    “烈!為什麼......”看著烈眼中同他一樣的血紅,凌不可置信的呢喃。

    烈擁有寫輪眼?!那為什麼他沒有破解我的幻術?為什麼?!

    看著弟弟眼中的震驚,死灰,以及不解種種復雜的神情後烈微微勾起嘴角,鮮紅的血跡順著臉上的弧度流淌而出。

    “我終于能夠幫到你了......”

    幫到凌?是的,烈在欣慰能夠幫到凌。一直以來,凌總是在獨自背負著所有,他不知道弟弟那還稚嫩的肩膀上到底負擔著那些他看不到的壓力!無能為力的烈除了看著只能看著。但現在不同了,他確信,無能的自己終于可以能夠幫到弟弟了!

    “幫到我?”烈**的後退了一步。他不懂烈所說的幫到是指什麼,他也不懂為何擁有寫輪眼的烈為何還被自己剛剛的幻術迷惑到!是被迷惑到,還是心甘情願的深陷其中,凌不懂。

    “宇智波家那塊石板......”聲音有些低沉,烈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不知名的寒冷慢慢侵入了年輕的身體。

    “烈!”凌愕然的叫著他的名字,身體也下意識的蹲下,握住烈漸漸寒冷的手心。

    “呵。”感受到手中的溫度,烈輕輕一笑後繼續開口道︰“那塊石板從來不禁止族人們觀看閱讀,但其中的內容會因為瞳力的關系而內容也不同,兩年前你離開後我覺醒了寫輪眼,而那之後石板上的內容也在變化著,直到三天前你昏迷後我看到了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記載......”

    三天前?那就是說,烈在那一刻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心思震驚之下凌握住烈手心的手腕也不自制的猛然一緊。

    為什麼?為什麼有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烈要故意被我的剛才假裝暗部的幻術攻擊到?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確實,凌不懂。他不懂為什麼烈會這樣做。因為他不懂那兄弟之間血脈間的感情,就如鼬為了佐助所做的,就如現在烈為了凌所做的。兩年前當凌離開時,感到無法幫助凌的烈感覺到失去的意味,危險的世界,危險的忍界,危險的木葉在一步一步奪走他的弟弟,害怕失去的烈覺醒了寫輪眼!而三天前看著弟弟不知生死的被帶到醫療班後那種失去的感覺越發強烈。

    烈不是傻瓜,或許在忍者的天賦上他比不上一些強大的忍者,但宇智波一族緊張的氣氛下他還是細微的感覺到了,危險正在臨近!就在這時,凌不知生死的被帶到了醫療班,看著弟弟毫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烈從未如此近距離的體會到失去的含義!木葉在變,周圍的人在變,宇智波一族也在變,而這些變化會讓他終究失去凌,他唯一的弟弟!被這種失去感糾纏的烈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一族的石碑上的內容會因為瞳力的強弱而內容則不一樣,覺醒了萬花筒的烈看到了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記載。

    是啊,曾經的自己很沒用,完全幫不到弟弟,但現在不同了,這雙被詛咒的眼楮將是弟弟未來的光芒!這種為了血親可以犧牲一切的兄弟之情凌不懂,但烈如同鼬一般,感受的深入骨髓。

    “烈,回答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看著眼神開始渙散的烈,凌顫抖的聲音大吼著。烈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為什麼他不來打自己的主意反而要這麼做?凌不懂......

    “咳!”劇烈的喘息起來,烈緊緊抓住凌的手,沒有解釋,沒有叮囑,有的只是信心!

    “你是天才,凌!就是現在......沒有萬花筒......將來也一定會.......”

    到那時,我就能幫到你了!沒有力氣說完最後的話,烈在心中大喊著。

    “烈......”

    手中的溫度在漸漸變冷,烈微笑的樣子卻還如記憶中的一樣。看著烈的笑容凌覺得生命是如此的諷刺!就在他放棄一切準備隨波逐流的埋葬自己之時他一直否認,一直在內心深處排斥的哥哥卻為了他做出這樣的犧牲!

    烈的笑容依舊,但心跳和溫柔卻已經消失,那笑容讓凌感受到了那種意義!

    失去的意義!

    他一直否認,一直強調自己是穿越者,是孤兒的諷刺的意義!

    這一刻,凌終于知道了,他失去了烈,失去了哥哥.......

    “啊啊啊!!!!”

    撲在了烈的身上,凌嚎哭不已。淚水混雜著血,抑或是某種含義的決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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