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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求饶
清晨,林宓慵懒的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他前日取进门的妾,甚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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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怎么不睡了?”旋过身,女人娇滴滴的问向男人,纤纤玉指划过男人胸膛,挑逗着男人的欲望。
握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将其食指含在口中轻咬一口,使得女人吃痛得叫了一声,存满**的眼不曾离开女人的脸,“你真想让我睡?”
女人嘟着嘴状似生气的往回抽着手,千娇百媚的眼似大胆又似胆小的回应着男人的眼,“怎么,爷都索要一个晚上了还不够?”
“够?怎么可能!”翻身压住女人,林宓以自己的炙热抵住女人的柔滑。
“嗯……”异样的感觉令女人不自觉地娇叫出口,似无意,又有意。红唇微启,印上男人胸膛,轻轻磨蹭,以舌轻舔,以齿啃咬。
“你会让我发疯……”小声地在女人耳边吹气,男人将自己的坚挺莫如花丛之中。
“嗯……啊……啊……”放荡的叫声唱响了这个清晨……
徘徊于门外的小三被这娇吟震的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前,更不敢敲门,他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谁要是敢在这关头敲门打扰了主子的好事,那纯粹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现下那筠爷正在大厅里等着,他怎敢怠慢了贵客不通知主子见客?这事前走也是死,后撤也是死,这火坑,即使他再不肯,也得跳……
叩——叩——不适时的敲门声打断了房内的节奏,原本春意更浓的氛围霎时化为冰窖般的冷凝。
小三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房内男人的问话,可等了半天也没半点声响,骇人的很。
“少,少爷……”挨不住长时间的等待,小三开口打破僵局。
“有屁快放!”愤怒的咆哮。
“筠,筠爷前来拜……拜访,说,说是有事相谈……请,请……”
“什么事?”
“这,这,小的不知,只是,筠,筠爷说是要事,请,请……请您速速去前厅。”终于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小三长出一口气。
“滚——”怒叱一声,林宓从女人身上撤出,未发泄完的欲望令他全身犹如被虫蚊叮咬般难耐,使他原本舒畅的心情变得糟糕透顶,快速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前往前厅会客。
被冷落在床上的女人待男人出门后,才缓缓坐起身,将散落于床上,地上的零乱衣物踢落一旁,自柜中取出崭新的衣装披在身上,红柳以食指点唇,媚笑着开口唤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筠、落、燕、吗……”
林府*前厅
筠落燕抿口茶,抬眼看向急急忙忙赶来的男人。“不用急。”
“筠弟这么早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林宓在筠落燕身旁坐定,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他眉间带笑,显得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不似有事,但在林宓看来,筠落燕的这种表情是不曾见过的,让他摸不透他的想法。
“没什么事,只是没事过来和林兄聊聊着家长里短。”将茶杯地给林府下人,示意让他出去再给他沏一杯。
“没事聊聊?”林宓不解,他筠落燕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岂会有没事聊聊一说?“筠弟就不要跟为兄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既然猜不透他想什么,他索性放大了胆子问个明白。
“林兄见笑了,只不过聊聊罢了。”理理身下衣袍,筠落燕将胳膊放在茶几上,支撑身体重量,悠闲的望向门外天空,“敢问林兄可至今儿个一早那凤凰街发生了什么?”
“呃……为兄昨日家里有事忙到很晚,若不是筠弟你来,想必为兄到现在还未起,断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更别说那远在城西的凤凰街发生的事了。”
“既然不知,那就是不管林兄您的事了?”
“不管我的事?”林宓心里边一激灵,“此话怎讲?外面,发生了什么?”
“既然林兄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又何必关心呢?”筠落燕转过头,紧盯林宓的脸。
“我……”发现自己问得太过急切,林宓咳咳嗓子,笑呵呵的辩解,“这不是筠弟你大清早赶来告诉我,我想定是什么大事。”
“大事到事算不上。”
“那……究竟……”
“不过是死了两个地痞,外加一个您府上的丫环而已……”
“什么?”林宓大惊失色,险些坐到地上。
“我说,不过是死了两个地痞,外加一个你们林府上的丫环而已……”看他似乎没听懂他的话,筠落燕又重复一遍。
“怎,怎么……筠弟怎么知道那是我这儿的丫环?”
“怎么知道?呵呵……”筠落燕轻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牌子。“我想,纵使是不认识那个丫环的人,也总该认识这个牌子上面的字。”手掌大小的牌子正中,精细的刻着林府两个字,下方还留有官名……
“这……”林宓没了主意。
“所以我说,我只是前来跟林兄闲话家常,只不过……我不知这该是家务事,还是一个命案呢?”
“筠弟是怎样认为的呢?”这时候的林宓不能多话,多说一句话就有可能暴露他做过的事。
“我怎么认为?”对于他的问题以及他的急切,筠落燕不置可否,“居于朋客来的流氓地痞深夜潜入林府强抢民女,却在返回的途中由于争斗搞得两败俱伤,不知这样的解释,可符合林兄的意?”
“当然,想必事实就是这样!”林宓赞同得连连点头。
“事实?呵呵……那么林兄,具朋客来掌柜的说的,昨日您曾经到朋客来找那两个地痞的事,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筠弟,既然你知道这事,为何还说出之前那番话戏弄我?”林宓被筠落燕说得有些愤怒,不悦之情尽显。
“我戏弄林兄?”筠落燕装似无辜的盯着林宓,“敢问林兄又为何不据实以告呢?”
“我……”林宓哑口无言。
“想必林兄认为这只是你的家务事而已,想您林宓往日在万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府里边死个人不过是小事一桩,根本不足为惧,只要花点银子便可堵住悠悠之口……”黑眸紧锁眼前猎物不放,筠落燕的淡笑夹杂着戾气,“我说的不对么,林宓?”
“不,不……我并无这么想,我没有……”他辩驳,却没有说服力。
“没这么想?那么你是认为我们大宋王法无用,官僚昏庸,治不了你的罪了?林宓,你可知道像你这样目无王法,草菅人命的人,总有一天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我并没有让他们杀了她,我只是让他们教训,玩……玩玩那丫头,并没有让他们杀她,相信我,我没有……” 林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着筠落燕,“筠爷,还请您帮帮我,我也不知道后果会这样,请您,求您……”
“求我?”筠落燕再一次冷笑出声,“当您得意地在晋王面前向晋王报告我是后蜀后裔,伪造证据诬蔑我有反叛之心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您会有像今天这样趴在我脚下,求我救你的一天?还是你以为,这一生只会有别人跪在你脚下求饶的时候?你以为,你在开封,还可以只手遮天么?”
“不,不……”林宓将身子压的更低,果真像筠落燕说的那样几乎趴在他的脚边,只差没有磕头认错,这样的样子,似曾相识……“我错了,我不该在晋王面前诬蔑你,是我无知,是我不知道知恩图报,是我……求您救救我……再,再救我一次……”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知恩图报,上一次帮你解决买官一事,我也说过,只是因为你不该死,你认为,我这次会救你么?你认为,你还是不该死么?”
“我该死!我该死……求您……”
仰天大笑,筠落燕的笑声响彻整个林府,林宓趴在地上浑身哆嗦不敢抬头,更不敢再吭一声,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笑声听来如鬼魅,如魍魉,如地府派来索命的鬼差。
“既然你自认该死,又何苦如此这般趴在地上哀求我?还是多留一点骨气等死吧。”站起身,筠落燕将企图揪住他衣袍一角挽留他的卑贱男人甩开,大步流星的跨出前厅大门。
“筠爷留步……”行至前门,娇媚的声音唤住他,应声回头,筠落燕抬眉以表惊讶,“万花楼一代佳人红柳何时进了林府的门?”
“筠爷见笑了,红柳在筠爷您的面前又怎称得上是佳人……”娇羞的俯身请了个安,媚笑着继续开口,“以奴家的意思,想必只有那何芳子在筠爷的心中,才称得上是佳人吧?!”
“我不否认。”筠落燕坦然答之,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问话,他并不觉得惊讶,他跟芳儿的关系在这个女人面前也并不需要多做隐瞒,他也不想隐瞒。
他的不否认,倒令红柳错愕,心想这男人向来处事谨慎,鲜少透露真实性情,怎得如今会这样坦白?
见女人半天答不出话,筠落燕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转身离去,离门之前,放下句话让红柳转告林宓,“回去告诉你们家爷,他是该死没错,但不是现在,死之前,他最好像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然只会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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