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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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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那個中年女人的身旁響起。借著微弱的燈光,高佔勇看到那是一個六歲左右的女孩兒,圓圓的臉蛋,彎彎的眉毛,一雙大眼楮帶著一點點稚嫩的期盼看著唐定國。
“小芳,到唐叔叔這兒來。”
唐定國對小女孩招了招手,隨即在兜里面拿出來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說道︰“看看叔叔今天給你帶什麼了?”
很顯然,這位唐市長和這個小女孩兒比較熟悉,而且高佔勇也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唐定國在作秀。而是真的和這家的人很熟悉,作為一個市長能夠到這樣的家庭當中來,要是沒有一點理由怎麼可能?
“叔叔,這是什麼?”
小女孩兒此時已經跑到了唐定國的身邊,一雙大眼楮呼扇呼扇的眨著,望著唐定國手中精致的小盒子問道。
“這是叔叔給你買的糖。”
唐定國打開了盒子,將里面的糖拿了出來。笑呵呵的放到了小女孩兒的手上,並親切的拍了拍小女孩兒的頭。
“唐叔叔,你真好。”
小女孩兒見到了糖非常的高興,一把抱住了唐定國。
“小芳,不要給唐叔叔的衣服弄髒了。”
那位姓常的中年人在旁邊大聲的說了一句,顯然他也知道這位唐定國的身份。
“沒有事兒,唐叔叔喜歡小芳。”
唐定國順手將小女孩兒抱在了懷中,笑吟吟的問道︰“小芳喜不喜歡唐叔叔啊?”
“當然喜歡了。”
小女孩兒洋溢著歡快的笑容,並在唐定國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高佔勇一直就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也沒有說話。而唐定國也沒有對那位常阿姨介紹,這位究竟是誰。不過,那位常阿姨似乎並沒有想要詢問什麼的意思,也是默默的垂首站在旁邊,看著唐定國抱著小女孩兒。和高佔勇不同的是,這位中年女人的眼角噙著幾滴晶瑩的淚水。雖然燈光很微弱,但是淚珠卻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異常的奪目。
“常阿姨,小芳她媽的後世已經處理完了嗎?”
放下了懷中的小女孩兒,唐定國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那位中年女人的身前,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辦完了。”
三個字才說出來,那位常阿姨眼中的淚水就再也止不住了,如同黃河決堤一般涌了出來。
“阿姨,節哀順變。”
唐定國的聲音非常的低沉,並帶著一絲絲的悲痛。他拍了拍常阿姨的肩膀說道︰“政府會為您將所有的困難都解決的。”
常阿姨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們進去拜祭一下吧。”
隨後,唐定國扭頭對身後的熊有為和高佔勇說了一句。
高佔勇一直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相信唐定國這樣做不會是一點兒的目的都沒有。在他這個省廳廳長的面前,他沒有必要展現出來自己親民的一面,畢竟他不是他的商機領導。就算是在作秀,也是要在杜國華或者是歷萬鈞的面前。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小院子,穿過一個房間,他們走到了後院的一個小屋子旁。
房門並沒有上鎖,輕輕的推開之後,便看到了一件非常簡陋的房間。
房間里面除了一張大衣櫃和一張床之外,唯一有的家具就是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了。不過,這些家具看上去也是有很多年了,非常的陳舊。
在桌子上擺放著一張黑白的相片。相片之中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就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兒,臉頰長得十分的俊俏,而且還扎著兩個麻花辮,一雙深深的酒窩彰顯的是那純純的笑容。
“高叔叔,您看看這個吧。”
在相片前,唐定國規規矩矩的舉了三個躬。然後才將桌上的一本已經有了那麼一點泛黃了的日記本拿起,交到了高佔勇的手上。
七月五日,晴。
今天我來到了鎮上的小學,終于成為了一個民辦教師。雖然沒工資可以拿,但是見到了那一張張稚嫩的笑容,我的心里面就有一種強烈的欲望,想讓他們從此走出了貧窮。可是,教室實在是太簡陋了。
說是教室,其實也就一遮風擋雨的茅草棚,樹桿埋成的牆,石板搭起的課桌,磚頭碼起的講台,最值錢的就是那塊用青磚砌起之後經打磨又刷了黑漆的黑板了,粉筆不夠用,就只好用石灰與泥巴代替。
八月十一日,大雨。
昨天晚上夜里刮大風,茅草棚蓋的學校屋頂被掀翻,黑板也被刮倒。今天天孩子們上學的時候各個不知道所措。校長去找縣教育局長要錢結果無功而返。可是,老校長晚上回來對說,局長說要你去才給。
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但是擔心把事情搞砸了,膽怯的步行十幾公里去了縣里。局長的辦公室裝修很豪華,牆上掛著很多錦旗,辦公桌黑里透紅,可以照見人影,上面立著一面小國旗,椅子是皮的,好象擦了鞋油一樣光亮,比他的腦袋還要亮。局長見到我,色咪咪聊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直到天黑了,校長指著另外一扇門對她說,跟我過來拿錢。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張床,在離開局長辦公室的時候,床單上留下了處子的血,那血,比掛在局長辦公室牆上的國旗還要紅。我很想哭,但是當眼前浮現的是孩子們沒有教室上課而可憐的眼神的時候,我忍住了所有的傷痛。
八月十二日,晴。
村民們自發來到學校,買了些材料把簡陋的教室重新搭建起來了。可遇到刮風下雨的日子,依然上不了課。
二月十六日,小雪。
在這半年中,校長去縣局十幾趟,但是一分錢都沒有拿回來。我知道,指著縣里面出錢修繕學校是不可能的了。
想著新學期就要開始了,很多的學生都因為交不起學費不來上學了,孩子越來越少了,他們都跟著父母去放養了。我的心里面就在痛,我並不是不知道哪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姐妹們去成立是干什麼了,既然她們能做到,那麼我也能。
晚上的時候,我脫光了衣服,面對著鏡子再一次深深的記住了自己的願望。我一定要用自己的身體換回來哪些孩子上學的夢。
看到這里,高佔勇的眼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蓬霧氣,不知道多久了,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夠打動這位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了。可是,在日記之中那工整漂亮的小楷字體卻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在高佔勇的胸口覺得很悶,悶到了快要窒息。
二月十八日,晴。
今天我最後一次來到了學校,昨天晚上我洗了一個澡,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告別這個千瘡百孔的茅草棚。在和校長告別了之後,我終于來到了這繁華的都市。可是,這五顏六色並沒有給我帶來半分的喜悅。在我眼中浮現的依舊是那低矮的茅草棚,還有那孩子們渴望的目光。
晚上的時候,我迎來的有生以來第一次用身體交易的客人,雖然心里還有點過不去,但是那個嫖客卻給了我錢。
和這個嫖客比較起來,那個局長連個嫖客都不如。
看到這篇的時候,高佔勇的右手已經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額角的青筋已經鼓起,雙眼之中充滿了血絲。
一個縣教育局的局長連個嫖客都不如,這是多麼令人嘲諷的笑話。可是,這句話卻是反映出了某些干部禽獸都不如的行徑。這不但是個人素質的問題,也是黨員隊伍素質的問題。就連他這個省公安廳的廳長看到了這樣的日記都感到了汗顏。
斜眼望了望那黑白照片之中帶著清純微笑的女孩兒,忽然間,他感到了一絲的心痛。沒錯,就是心痛。雖然他並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兒,但是,在那字里行間卻是感受到了她的那份倔強,那份堅毅。和那些整天滿嘴空話,大話的某些干部比較起來,她的形象是那麼的高大。
“她是怎麼走的?”
強忍住了心中的痛,高佔勇合上了那個日記本,他沒有勇氣在看下去了。他不知道看完之後會做出來什麼事情。
“在前段時間,當她把所有的錢最後一次寄到學校之後,她在平陽的一家酒店之中陪著客人喝酒。結果那幾個混蛋喝多了馬尿,在酒店的包間中就將其強尖了,致死!”
說道後來的時候,唐定國的鋼牙緊銼,那幾個字完全是在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而那天就有曹寅參與在其中。”
最後,唐定國憤恨的丟出了問題的關鍵。
一個堂堂副省長的公子居然能夠干出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怪不得唐定國跑到了平陽將曹寅抓了回來,就算是高佔勇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估計也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可是,事實歸事實,同情歸同情。唐定國這樣干,同樣還是有所不妥的,畢竟人家的老子是省領導,你就這樣一句話都沒有就將人家抓回來了,叫省政府的臉面往哪兒放啊?
“常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兒意思,後續的事情政府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事情的原因唐定國已經讓這位省廳的廳長了解到了,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唐定國在這個房間里面走出來之後,到了前院,在兜里面掏出來了一沓錢,也沒有數就遞給了那位常阿姨。
“唐……唐市長……這可使不得,你都已經給過不少了。”
常阿姨並沒有伸手接錢,而是向後退了兩步。
在她面前的這位可是市長啊,可是,卻從來沒有一點市長的架子,就好像是鄰家的大男孩一樣。不但沒有因為她家里沒有權勢不管孩子的事情,而且還不時的來看望一下孩子,還給錢。這樣的市長上哪兒找去啊?
“阿姨,您收下吧。小芳也快要到上學的年齡了,她還小給她買點吃的,穿的。還有您,要是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怎麼能夠看到小芳長大成人啊?”
唐定國一伸手,拉過來了常阿姨的一只手,將錢塞到了她的手里面。
“老大姐,這個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高佔勇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既然遇到了,他也不會甘于人後,隨即在兜里面也掏出了一沓錢,放到了常阿姨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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