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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那半年来忙的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哥哥相比,白毛可谓过得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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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的恢复训练已经完成,质量也许相较以前有所不如,但差距也不甚大,体重比战前甚至还有所增加。至于脏腑所受的损伤那就只有时间能解决了,尤其是少了脾脏以及半块肝脏所造成的损失几乎是不可逆的。短时间的爆发于巅峰时期相比相差无几,但时间一长,比如全力输出十分钟以上,力不从心的感觉便会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神经方面的损伤并非不可克服,这是一个重新了解自己身体的过程。虽然在发力时依然有伴随的神经痛,但就像换一架新机体一样,熟悉的过程总是痛苦的。
身体不佳成为了伊兰这些日子以来逃避公事的万用借口,鲁鲁修虽然看得出来,却也拿他没办法。
黑色骑士团随着高素质团员的加入以及老成员的回归,现在已经几乎可以自主完成所有日常事务,以及新鲜血液的甄选。除非决策性的问题,绝少需要正副指挥的意见。
现在的情况其实与当初对外宣传的画面正好相反。
理论上zero是不可以插手日本政务的————民主国家的政府岂能由军人领导?更何况还是连军人都算不上的“民间武装”首脑。zero的统治力仅仅局限在黑色骑士团这个非政府组织内部。
但事实却是,现在的日本国会几乎就是zero的一言堂。一个独裁者在上面讲话,下面五百个狂信徒鼓掌。反观黑色骑士团,倒有些大当家不疼二当家不爱,自力更生的味道。
不过他们俩到一点也不担心武装部队与领导者分裂的问题。
zero的统治力是绝对的。目前看来,除非正副指挥同时暴毙,外加高层间出现原则性的意见分歧,黑色骑士团脱离zero控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这样,在那个黑色身影的操纵下,战后的日本以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恢复着。
京都的技术被分摊到十几个国家扶持重点企业头上,再由这些企业进一步分摊承包,本着先军工后民用的原则,数百家大小工厂开始了运转。得到了联邦的工业,以及建筑机械的援助,民间的战后重建也卓有成效的运作了起来。坐拥富士山这座装满樱石这种硬通货的宝藏,日本在理论上其实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而在zero精明的操作下,国家资本主义的精髓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说道日本人,伊兰再次被这个人种的名族性深深震撼了。
要说怂,那你无法解释十日战争中上百万的平民神风。要说勇,你怎么也无法从那些见面鞠躬,用“是”回答一切问题的脸上找到一丝血性。那是一种微妙的···也许用“气氛”形容更准确一些,在目前这种低端大工业生产的局面下,这些人忍着钢水酷热,落后的生产条件,气味,脏污,认真到近乎不可理喻的对待每一个工件。即便是如此原始的生产设备,他们都能做到条件所允许的极限品质,绝少有次品。
若是某个工人露出疲态,只要旁边工友稍微提一下“日本”“大和”,那哥们立刻就“佐藤君说得对,我得打起精神来!”之类的,好一番反省。若是一不小心又点到了zero的名字,那哥们一准儿得拿出谢罪的架势跪那儿涕泪横流自扇耳光,红着眼睛以百分之三百的努力投入工作中。
他们热爱zero,他们愿意为那个头盔男去死,并不只是出于感激,最根本的原因,只怕还是因为zero的“强大”。
他们其实对民主没有任何兴趣。
他们最想要的是一个绝对强大的君王,英雄,一个完美的人格,英明神武,不可战胜;为他们思考,为他们做决定,带领他们走向强大,若是在此过程中需要他们的生命作为基石,那是在荣幸不过的事了。
“就像蚂蚁一样呢!”
伊兰做完了他的长篇民族性格研究报告,满足的点点头,等待着听众的回应。
“殿下言论果然精辟!”
罗伊德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用手帕擦了擦额头,踩在梯子上,继续在塞西尔的帮助下将伊兰固定在了一个巨大的人形的金属框架上。
外行人看了只怕一头雾水,但kmf研发人员一眼便能看懂————那是一具knightmare的内骨骼,而被绑在上面双臂打开的白毛很有几分圣子受难的风采。
这就是罗伊德在白毛威逼利诱下,为其设计的专属机体。
依旧处于初期研发阶段,机体的很多部分都只是理论。但即便如此,眼前的这幅景象也足以惊碎全世界军工科学家的眼镜了。
内置驾驶舱!
直立式的驾驶系统使得驾驶员整个人相当于站在knightmare的腹部,而固定在驾驶员全身上下的感应原件负责捕捉驾驶员的所有动作,再反映在机体上。
这套系统目前只初步完成了右手部分,此时伊兰的右手正被套在一个贴身的金属支架内,像是骨折时使用的固定设备。手指部分则更为细致,每根手指的每一节指骨上都套着一个金属环,每一环都引出一条极细的线,在手背上集束,通过手臂,引向背后,归入总线。
“所以说阿斯布鲁德先生,你的看法呢?”
“啊?”
“日本人,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伊兰一耸肩,没想到这个动作引起了身后试验机的反应,电子肌肉忠实的还原了主人的动作。
就这样,世界上第一台会耸肩的机器人诞生了!
“作为人?作为民名族?还是作为社会零件?”罗伊德不知为何想起了朱雀,苦涩的一笑。
“作为人?”伊兰听出对方似乎有高见,顿时来了精神。
“麻木,盲目,刻板,不知变通。性格极端,在温顺与狂暴之间,在懦弱与蛮勇之间没有中间点。而这两个极端无论表现出哪一点,都是极为不智,足以导致个体毁灭的。”
“似乎是个悖论呢,大和族的智商似乎要高于绝大部分种族呢,甚至包括纯种的布里塔尼亚人。”伊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正如殿下所说的,‘蚂蚁的智慧’。”罗伊德依旧在于眯着眼睛与那些线头搏斗着。“蚂蚁严格说来是没有大脑的,只存在食道上神经球以及食道下神经球,仅有的个位数的神经细胞根本不足以使之拥有‘意识’。而蚂蚁却是进化最成功的生物之一,可以完成许多智慧生物,包括猩猩在内都无法完成的复杂操作。架桥,铺路,分工,用一切手段保存种群的延续。所有这一切行为都是由基因排列好的编码。蚂蚁就像是原始的电脑,里面存着一套极为简洁有效的程序,虽然看起来只有可怜的几个晶体管,却足以应付自然界的一切状况。”
“所以说日本人的智慧是体现在整个种族上的吗?”
白毛求知若渴的神态稍稍满足的罗伊德的虚荣心,神态也更放松了一些。
他哪里知道,伊兰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入神,并非应为对方的理论,而是单纯的“多少年了终于有人跟我说话了!”的喜悦。
“但他们缺少作为一个蚁群最核心的要素······曾经。”
“蚁后?”伊兰了然。
“正是,zero作为蚁后,激活了这个种群的生物编码。现在的日本,单论民族而言即便称为世界最强也不为过。无论是效率,向心力,奉献,牺牲精神,于世界民族之林无人能出其右。”
“也就是说,我抽到上上签了?”伊兰微微歪过脑袋问道。
“是,作为社会零件,ele···日本人是最强的。”
不知道朱雀听到此番评价会作何感想。
“布里塔尼亚?”伊兰又问道。
“傲慢。”罗伊德不假思索的答道。“但有些时候傲慢也可以成为一个民族的动力。”
“联邦?”
“抱歉殿下,我不太了解。但硬要说的话······这是一个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朝代。一个说过‘宁有种乎’,草根性极强的民族,却被一个**到极点的朝廷统治至今···这没有道理。”
罗伊德不易察觉的一皱眉头,继续埋首工作。
“好了殿下。”罗伊德长叹一口气,缓缓爬下梯子。“请试试看。”
伊兰大幅度的拧了拧肩膀,身后响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骨架动作显得有些生涩,只是学了个大概。伊兰困惑的转过脑袋看着身后。
“殿下,骨骼与电子肌肉的布局与人体并不相同,手臂部分舍弃了九条无效肌肉,有些动作是反馈不出来的。”罗伊德大声提醒道。
这家伙是典型的嘴上不愿意但身体很诚实的类型,一开始被要挟开发机体时,一副黄花闺女官人不要的架势,只差哭的梨花带雨。可现在看见自己的作品初见雏形,脸上兴奋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了。
“为什么?!!”伊兰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得,两眼瞪大了,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了罗伊德。“谁说那些肌肉无效了?!!加上去加上去加上去!给我加上去!!!”
“从人体工程学来说,人体并不是为战斗而进化的。我的设计更适合战场!”
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罗伊德可是一步也不退让。眼神中明白的写着————你个外行懂花花。
“你懂个花花!出拳的味道变一点威力就要减三成知道吗?这样不就是纯粹的铁块碰铁块的蛮干了吗?你知道‘力’和‘劲’的区别吗?”
“换个说法而已,归根到底都是力学原理。”
“那这种设计还有什么意义?!好不容易做出最仿生的kmf,到头来只不过是把驾驶舱内置了而已。”
“要百分之百还原人体结构是不可能的。不,应该说是愚蠢的。好的殿下请活动一下手指。”罗伊德以一种不容分辨的口气说道,从塞西尔手中接过速写本准备做记录。
伊兰闷闷不累的将手抬至面前,身后的右臂则将手举到了它目前还不存在的脑袋前。
依次活动手指,依次与拇指对扣,再迅速的活动,细微的机械声证明机械手的活动十分流畅。
罗伊德全身心的投入试验中,一边做着记录一念念有词。
“嗯,动作还原度没有基本可以,流畅程度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动作延迟···0.2秒之内,但还是必须解决。如果使用本国的整流设备的的话可以保证在0.05秒之内···”
“0.05秒也很严重了好吗,说不定就死了好吗。”伊兰忍不住插嘴。
“延迟是肯定会有的,只能尽量控制在承受范围之内。使用联邦的整流器···不,不行···那么就只有放弃单纯的机械模拟,配合上提取人体电流信号了···对!这样就可以无限接近零延迟!”
“哈?”伊兰这个门外汉果断没有听懂。
“通过将生物电流与电子肌肉的启动电流连动,给电子肌肉一个起始信号,做到瞬间反应。但单纯的生物电流并不稳定,所以在启动信号之后还是要靠机械模拟来进行细微的动作调整···没错···我是天才···我果然是天才······”
罗伊德彻底陷入了疯狂科学家模式,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跑到了电脑边敲打了起来,将伊兰晾在了一边。
白毛张望了一圈,见没人帮手,最后只能尴尬的看着塞西尔。
美女善解人意的将梯子推了过来,帮伊兰松绑。
“抱歉,殿下。”塞西尔小声说道。“罗伊德先生就是这样,他不是故意跟殿下作对的。”
“怎么会,我欣赏有原则的人呃···我是不怎么懂啦,但提取生物电流这种是不是要往身上扎好多针这样啊?”伊兰笑嘻嘻道。
“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现在是要在身上贴传感原件就可以做到。以后还可以做到与驾驶服的整合,只需要一根总线与机械连接。”塞西尔耐心解释道。
这种内置驾驶舱的设想其实是伊兰提出来的。
knightmare无论再怎么像人类,单就身后背着个大铁棺材这点,就彻底破坏了人体结构。物理重心在机器腰后,驾驶舱下方的那一点上,跟人体脐下差了十万八千里。在普通驾驶员看来也许不打紧,但对于依兰来说,这是一道封印,几乎制约了他全部的体术发挥。
于是他试着跟罗伊德说了一下这个设想,将仿生进行到底,在舍弃安全性,也就是脱离装置的前提下,将驾驶舱收入腹中。没想到罗伊得非但没觉得他疯了,反而告诉伊兰,knightmare最早的几个原型机中就有一个是内置式的。但由于防护性能实在过于惨烈,驾驶员跟子弹就隔着一层肚皮,外加身高过于拉仇恨,只好作罢。但理论上它操控性能要远远优于后来的棺材式。
白毛一听心花怒放,满地打滚的要让罗伊德做出来。
罗伊德则上演了良家三部曲,先是不要不要,接着你别逼我,到现在的停不下来,充分诠释了他纠结的心路历程。
最后的成品要比现有的knightmare高出七十公分至一米,这是为了保证机体腹腔的空间。总算,勉强卡在了“武器高于六米即为靶子”的定律之内。
但即便如此直立式驾驶舱的空间也不足以让驾驶员放开膀子使功夫,因此只能采取动作捕捉外加信号放大的折中方式。
细节部分比如头颈,手指,按一比一反应在机械上。而大件儿比如胳膊腿之类的,则按照一比三放大动作。
体重方面,很惊人是由于舍弃的龟壳,外加机体的修长化,这个比制式knightmare高出两个头的家伙甚至比桑德兰还轻百分之十五。
这意味着更加强力的推重比,足以与兰斯洛特比肩的速度,以及脆弱到极点的护甲。这些偏激的属性都是在与罗伊德不断斗争中取的战果。
解除了束缚,伊兰跳回了地面,站在塞西尔身旁拖着下巴,仰头望着自己未来的座驾,满足的笑容浮上脸颊。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那台格拉斯哥,又些惆怅。
原本打算作为纪念也要将它修好的,可最后一战的损伤过于严重,想要修好除非将全身上下所有零件儿都换掉,只好作罢。
这家伙最后的归宿,便是在富士山脚下新建好的万人冢中央,做了一尊塑像。
依旧保持着它最后一跃的姿势。仅存的手臂高举,五指探向天空,脑袋向后仰着,仿佛索求着苍穹之上某个东西,残破不堪的机体尽显苦难与沧桑。
名曰《自由》。
格拉斯哥,那老东西某种意义上被当成了烈士代表,被日本人供了起来。上次见它时周围居然围满了鲜花。
“···服了它了···都破成那样了,居然陪我战到最后······”
“对不起?”塞西尔没听懂。
“啊,没什么。”伊兰回过神来,笑着摆了摆手,再次将目光聚焦在那台试验机上。“会是台很漂亮的机体?”
“···嗯。”
“这次一定要白色的!”
伊兰一拍手,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待会儿得招呼人把兰斯洛特涂黑了,免得跟自己抢招牌。
“取个名字,殿下。”塞西尔突然开口道。
“哎,那不是阿斯布鲁德先生的工作吗?”
“不,这毕竟是皇族的机体。”
“那···就叫小明!”
白毛一拳砸在自己巴掌上,表示就这么定了!
“······”
塞西尔默默转过头去。
“小红?”
“······”
“开玩笑的。那么,嗯···布里塔尼亚···布里塔尼亚······不列颠···英格兰···金雀花····嗯。”
伊兰似乎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
“sala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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