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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回宫叙职,也不是召集幕僚商讨进一步的计划,而是脚不沾地的上了他的专车,仅仅带着个位数的保镖直奔潘德拉贡的郊区的一处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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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什么秘密行动,他的行程是全程公开的。本国的各大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带着长枪短炮一窝蜂的跟在了警戒车队之后。
车‘门’被穿着西装的高达保镖拉开,修奈泽尔扶着一位少‘女’的肩膀走了出来。‘阴’沉的天空飘着小雨,修奈泽尔群散了护在周围的随从,自己为‘女’孩打着伞走在她身后。
‘女’孩在崭新的墓碑前停下脚步,低着头,一语不发。修奈泽尔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奥莉薇娅,你母亲是个英雄。”修在泽尔用温和的声音低声道。“是她救了你,她···牺牲了自己,拯救了所有人。”
‘女’孩颤抖着,在那新翻开的泥土上跪了下去。
阿加莎·图灵。
这位四十九岁的‘女’博士在做完那期反响剧烈的政论节目后不到三天,就被一个一位喝的醉醺醺的陌生人闯入家中,连中数枪身亡。
邻居听见枪声报了警,这位凶手就不逃也不躲,就这么在受害者的房‘门’走来走去前大声嚷嚷着“皇帝万岁”,“这**应该下地狱”之类的疯话。从背包里‘抽’出一面准备好的恶毒横幅,上面用红‘色’的染料写着“巫婆死了”,拿在手中挥舞着,直到到场的警察将他按在地上。
而这场轰动全国的谋杀案,自凶手被送入警局起就彻底断了官方消息,凶手的身份至今没有公布。媒体被禁止报道这起案件,警察系统机体沉默,似乎有个凌驾于这两者之上的强大力量试图将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力量是什么,大家其实都很清楚。
军队。
很快,小道消息就开始在网络上扩散开来,并且越传越离谱,甚至有种说法是这是军部国内清洗的第一阶段————将反对意见领袖扼杀在萌芽阶段。有些单纯的人怀疑军队真的会做到这种地步吗?而每当这种疑问被提出时,回复中总会有人故作神秘的贴出某个链接————一年前,东京总督府血腥镇压学生事件的视频。
看到了吗?!
军队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一群孬种!吸食民脂民膏的寄生虫!在日本被一群恐怖分子教训了就杀学生泄愤!被zero打败了,就丢下帝国子民自己夹着尾巴逃回了国!现在,就应为这个‘女’人,这位可怜的母亲说了他们一句,就派刺客灭她的口?!!
我们的国家,神圣布里塔尼亚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德行了?
我们的军人,什么时候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我说要不了多久啊,我们就得求着zero来解放我们了!
一时间民情‘激’愤,各种抗议活动在全国范围内四期。
最‘激’进的依旧是学生们,他们在第一时间统一了抗议标语,shootme!coward!。
把“向我开枪啊!懦夫!”这句话印在衬衫上,有的还在自己脑‘门’上画了了靶子,就这么手拉手堵住了当地政fǔ的大‘门’,大有准备在这儿英勇就义的架势。
事件愈演愈烈,军部发言人不得已出面澄清,公布了实情————人确实是军部的人杀的,但这只是某个有‘精’神问题的中尉的个人行为,军队绝没有以任何形式发出过灭口令。
民众哪会吃这一套————既然如此,为何一开始要隐瞒?为何不让凶手出来说话?你真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
军部苦不堪言。
是啊,早知此为何还要隐藏真相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了这一步不‘弄’几个背黑锅的没法‘交’代了,官位还不能低。从事件的规模看来很有可能要一捅到顶,委员会的几位都有悬的很。
这件事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处于爆发阶段的初期,要怎么样才能揭过去谁心里都没个准。
除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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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图灵博士。”
虽然葬礼早已结束,但二皇子显然认为这种寒酸的下葬仪式不足以衬托这个‘女’人的付出与牺牲。他取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悼词,面对着媒体们的镜头,沉痛的开口了。
“一位智者,一位老师。她教书育人,二十年来用她的智慧服务这个国家。
她是一位战士,她不惧危险,不畏强权,在所有人都选择沉默的时候,她选择了‘挺’身而出,揭‘露’真相。
她是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她···
请不要忘记,她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一个普通的布里塔尼亚公民。她与你我无异,她每日勤劳的工作,供养着这个国家。她有她的家人,朋友。她有着梦想,希望。
与你我一样,平凡的生命,却在有着耀眼的闪光。在最黑暗的时刻照亮了我们的心灵,照亮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应为她的牺牲,一百三十万布里塔尼亚人得以回到祖国,与他们的家人团聚。
应为她的牺牲,我们终于看清了真相。
我们终于找到了帝国的敌人。
不是中华联邦,不是欧洲共同体,不是日本,不是黑‘色’骑士团,而是我们自己。
在我们心中的,傲慢与疯狂。
非常简单的道理,当我们把自己放在高于他人地位上,当我们开始俯视其他生命,认为自己是‘例外’时,悲剧就会不可避免的发生。
罗马帝国,中原王朝,以及我们曾经的祖国不列颠,这个简单的道理被历史验证了无数次,这是血洗的经历,用生命堆出来教训,而在仅仅在数十年的繁荣昌盛后,我们的双眼就再次被‘蒙’蔽了。
当一个战士认为自己凌驾于其他生命上时,他就会开始滥杀。当军队认为自己凌驾于人民上时,他们就会毫无顾忌的践踏其他生命————敌人,或是自己人。
当我们开始认为自己是上帝的选民的时候,这个国家,就会灭亡。
这次,是从我们内部。
请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我们的敌人。
zero,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长相,但在这七天的‘交’谈中我了解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他不是恐怖分子。相反,他是个具有着相当正义感的男人。我向他提及了本国发生的这场悲剧,他在思考过后居然同意了将租界的居民释放回国。
我们一再报道这个男人造成的损失,却从未提及一件事,那就是他从未杀害过任何一个布里塔尼亚平民。就在东京惨案后,他甚至主动保护过东京租界的居民。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
zero,从我们军队的手中,保护我们的子民。
即使一秒钟也好,请将自己放在他的角度看看这个世界。
如果你就住在集住区内,衣不遮体,无可果腹,你会做什么?
如果你的孩子就出生在那种地方,没有未来可言,你会做什么?
如果就在你的面前,你的家人朋友被屠杀殆尽,你会做什么?
仔细想想,他真的是坏人吗?我们,真的有资格去指责他的所作所为吗?
只要我们还抱着这种‘错的都是别人’的思想,今天的悲剧就永远不会停止。如果我们一直否认问题的根源就在我们自己的话,我们的王朝迟早会崩塌。如果我们只会使用暴力的话,对方当然也只会用暴力来回答。
伊斯特兰德,我的弟弟。
上次见他已是八年前,与记忆中他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了,但我依然能强烈的感受到他心底深处的善良。
那个伊兰,如今身在敌营。
讽刺的事实,追根溯源,却毫不奇怪。
是我们在他心中布下了仇恨的种子,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公正促使他去追求正义,是那七年的牢狱时光,将一个九岁的孩子···
‘逼’到无路可走·······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证明我们是野兽而已。
语言,才是我们身为人类的根本,是我们区别于动物的原因。
我们与黑‘色’骑士团打了十天,损失了十五万的士兵,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我们与zero谈了一个星期,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
这个世界其实远远没有那么复杂。
国虽大,好战必亡。
现在还不迟。
在我们陷入彻底的疯狂之前,在我们迈向自我毁灭之前,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们···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帝国走上那条道路。
图灵‘女’士,我永远不会忘记您教给我的道理。愿您在上帝的脚下安息,阿‘门’。
黑暗终将会过去。
all,hail···britan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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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鲁鲁修的房间内。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c.c抱着膝盖坐在在电视前,看二皇子说到此处好奇的回头问身后的两个男人。
“嗯?”黑‘色’的那个一直眉头紧锁,轻轻哼了一声。
“就是一个政客说了很蠢的话,自己断绝了自己的仕途,有个什么词的?”
“‘政治自杀’。”
坐在沙发上的伊兰打了个响指。
“就是那个!那小子是是不想干了的意思吗?”
“这么说的话,这其实已经不止是政治自杀了,这种话说出来离物理自杀也不远了。”伊兰耸了耸肩。
c.c不解的撅着嘴。
“那他用捅破你们的计划要挟你们放了租界的人,风风光光的回国,就是为了死的绚烂一些?”
“我想···大概不是吧。”
白‘毛’尴尬的笑了笑,两手一摊。
c.c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鲁鲁修,后者的脸‘色’很不好看,c.c已经有一年时间没看到他的标志‘性’臭脸。
“阳谋。”
“嗯?”
“一石二鸟。”
“说英文。”
c.c很讨厌这种自己是这个房间里智商最低的人的气氛。
鲁鲁修将头扭到一边,恨恨的叹了口气。
“简单来说···第一,他抢了我们的招牌。”
“‘正义’?”
腹黑男点了点头。
“他自己不用脏手,而我们打拼出来的成绩他自然会分一杯羹。在舆论上,他已经把我们和他绑在了一起,我们非但无法攻击他,反而在有些时候得为他说话。比如像他今天的发言,我就必须得出面谢谢他······”
“嗯···第二呢?”
“以守为攻,他以退让的方式掣肘了我们的行动。他给了其他编号区的人‘希望’,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做出改变。这是最直接的打击,原本准备和帝国拼命的人现在有可能选择观望,我们走出日本的计划···将受到重创。如果他做的再绝一点,他甚至提出个什么编号区平权法案,先画个大饼给人看,然后在国会里面讨论个二十年,一分钱不用‘花’的拖延时间···如果成功了,他就是英雄,帝国的实力丝毫不减。如果失败了那也不关他的事,都是皇帝的错······”
“最后···”伊兰接过了他哥哥没说完的话。“他已经公开向皇帝宣战了。”
虽然说了他想要做掉皇帝但没想到动作这么快,这么大胆。
要不了多久,本国的矛头就会指向修奈泽尔所暗示的‘病根’————皇权。
以修奈泽尔的目前的人气,只要皇帝倒了,修奈泽尔将会毫无疑问的被人民推向权利的巅峰,到时候总统也好,总理大臣也好,主席也好,只要换个名字,他还是皇帝。
但问题是,光靠着民意以及这些游行示威···真的有可能给扳倒查尔斯吗?
真的有可能推翻不列颠千年来的皇权制度吗?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可能‘性’······不到万分之一。
想要‘弄’倒查尔斯,暴力是唯一可行的手段,而且必须是最最极端的暴力。皇帝的不光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还有他的直属‘精’锐部队,圆桌骑士以及终极武器————教团。
民众起义,革命之类的手段是没有丝毫机会的,在几小时内就会被镇压。
修奈泽尔······
宰相其实是帝国最苦的职位,听起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威风,但问题就是还那么有一个人在你之上。宰相的所有权利都是皇权授予的,想收回来只要皇帝动动嘴就行了。
在帝国的系统里分,政,商,军,三大支。宰相管政,军部治军,钱则有八大家族以及贵族阶级把持,三个系统互不干涉,则是皇权的最终决断,可以说是完美的金字塔形。
而宰相一职,既没兵又没钱,手里的权利还是借来的,就是个给人打工的而已。徹个宰相在帝国里简直是家常便饭,没有丝毫阻力,修奈泽尔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奇迹了。
那么···没有硬实力作为背景,他到底凭什么认为皇帝不敢动他?
他还有什么牌······
如果说这只是他夺权计划的第一步,那接下来···不,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一上场就已经光明正大向他的老子摊牌了,我要干翻你,皇帝除了脑子烧了想看戏以外没有任何理由将不做他。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希望皇帝废掉他。
可是···这样也只能进一步‘激’起民意而已,实际上伤不到皇帝分毫。
伊兰不相信修奈泽尔有这么蠢。
是他看到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吗······
我的思维···也会有死角?
这种想不懂对手在做什么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以至于,有史以来第一次,伊兰希望皇帝能赢。
c.c看着身后愁云惨淡的兄弟两,一个拖着下巴一个咬着手指,都是一副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样子。她仿佛能透过两人的脑壳看见里面的齿轮飞速的旋转,直至过热。
‘女’孩默默的掏出手机,对准两人按下快‘门’,留下证据以待他日嘲笑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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