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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尋倏地抬起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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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柒幾步走過來，按著他的肩，“你現在還不能起來，再躺一下，待會七點半點會有醫生來查房。”
白燕尋也沒掙扎，竟順從的躺下去，他注意到莫初柒手上小袋子，“這是什麼？”
“米湯。”
白燕尋一臉茫然。
“就是熬粥最上面的一層，”莫初柒解釋道，用小手搓了搓臉頰，“我還穿著睡衣跑到醫院食堂去，要了半天人家才肯給我，這可是好東西，倒掉多可惜。”
“拿來干什麼？”白燕尋盯著她，冒出一句，“你要敷面膜用？”
“……給你喝的！”莫初柒一抬下巴，“本姑娘膚白肉嫩，才不敷面膜。”
白燕尋這句倒沒反駁，嗯，確實很白很嫩。
反正比他嫩。
莫初柒拿出餐盒，白濃濃的一碗米湯，聞著全是米香，白燕尋吐的胃都空了，這會真的有些餓了。
他抬了抬手，打了一晚點滴手背有些青了，莫初柒沒給他勺子，“我喂你吧，你喝得那麼快，待會又要吐了，醫生說接下來幾天你吃東西都要慢，不能吃油膩。”
白燕尋不以為意，“哪那麼多事。”
“昨晚痛到吐的是頭豬。”
“……”
“快點靠好，這麼多不能喝完，一小半。”
白燕尋沒什麼力氣，被按著靠在枕頭上，莫初柒坐在床邊，舀了勺米湯吹了吹，湊到他嘴邊。
白燕尋張嘴喝了一口。
“味道怎麼樣？”
“沒味道。”
“不會吧？應該米香味很濃才對啊。”莫初柒說著自己嘗了口……
確實一般，沒有媽媽熬出來的那種香味。
果然，外國人是不太會熬粥的，醫院能罕見的有配粥就不錯了，不能指望有中國的味道。
還是錦海的那家老粥店最好喝了，喝過一次，畢生難忘。
邊想著，莫初柒又舀勺喂他，剛剛她也用過這勺子喝……
白燕尋盯著她的動作，莫初柒遞過來他時沒有拒絕，而是抿了一口。
間接的嘴對嘴。
莫初柒沒注意到這點，繼續喂著他，白燕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喂粥，他抬起眼瞼，能看見她細白的皮膚。
他想，上等的和田玉也沒這樣的光澤。
喝了大半碗，莫初柒忽然將餐盒放到床頭櫃上，“不能喝了，一下子太多胃會受不了的。”
“……”
哪這麼多講究！
白燕尋一臉我沒吃飽才幾口啊的表情，莫初柒忽然壓下身湊到他面前，她眯起眼楮，“煙教授，你真的有二十七歲嗎？”
“……”
他看起來不像？
白燕尋背脊一僵，扯過被子翻身躺下去，丟給他一個背影，“無聊。”
莫初柒站直身體，滿意的點點頭，“你再睡一下，等七點還要打針哦。”
她轉身走向洗手間，白燕尋掖著被子，忽然明白她是在激他……
莫初柒洗了個手出來，此時天才蒙蒙亮，她照顧了白燕尋一晚上，這會也很困了，趴在床邊很快睡著了。
白燕尋卻再無睡意，他翻了個身，垂首盯著她純淨的睡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