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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武松望着远处的金军,暗道自己此时要是有投石机或者床弩之类的大型长远距武器,定能大大杀伤那些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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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辽国也是以骑兵机动兵为主,懂得这些制造技术的工匠,几乎一个也没有,郁闷至极的武松只能作罢。
金军行的很缓慢,但是同样也很沉稳。
当他们接近松亭关城墙时,完颜娄室一挥手,步兵里冲出群手持大盾的士兵,他们手里的盾牌比之一般的盾牌,要大至少一倍,后面完全可以再躲藏一人。
完颜娄室知道,再行几十丈,他们就要进入辽军的弩箭射程了。
当金人踏入某个特定范围时,经验老道的耶律严下令放箭,第一波箭雨很快射向了金人,一批弓弩手发射完毕后,立刻让出位置,让身后的另一批弓弩手上来,他们则立刻充填弩箭,待到前面的人发射完毕后,他们就可以再上去。
这样,才能形成绵延不断的箭雨,这是松亭关的第一道保障。弓箭齐刷刷地射向金人,弓箭钉在盾牌上的力道,让执盾的士兵手臂一沉,但还是坚定迈着步伐,盾牌方阵丝毫没有因此阻住,偶尔一个金人的中箭,也不会让整个方阵受到影响。
金人几乎没有受到箭雨的影响,云梯,攻城车向城墙缓缓靠近着,从城池上望去,就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吞噬着这道关口。
于此同时,那些躲在盾牌后的部分金军,也通过盾牌上的射箭孔,用弩箭反击着,城上城下,两军通过弩箭进行着第一轮的较量。
辽军占领着高处,还有城垛掩护,占尽地利优势,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城上城下传来的惨叫声,几乎是一样多。
完颜娄室轻蔑地看着城池上的士兵,似乎在他眼里,那些已经是死人一般,见时候差不多了,他下了命令,可以开始攻城了。
盾牌方阵军立刻分开,那些提在士兵臂弯里的云梯,终于被他们举过头顶,金军营里鼓声震天,硬仗来了。
武松抽出龙泉刀,也是大喊道,“杀,杀,杀。”伴随着松亭关箭楼上的擂鼓声,显得铿锵摄人。
最后一轮箭雨射尽,士兵们纷纷抽出长枪与大刀,这时,已经有部分的云梯靠在城墙上,下面的金军如同蚂蚁般爬了上来。
滚石檑木,也如同冰雹般落下,砸在那些金人的身上,惨叫声不时从城墙下传来,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意志,他们的眼睛紧盯着墙垛,只有爬上去,他们才能活命。
更有一些辽军拿着长长的叉子,将云梯叉翻,上面的金军也如同断线的蜘蛛,直往下面坠去,迎接他的,恐怕是粉身碎骨了。
现在弓弩手都不在城墙的过道里,他们爬上了箭塔石楼,将箭头对准那些缓缓行来的攻城车,那些一手执盾,一手推车的士兵,一旦让他们移动到城门口,就很麻烦了。
攻城战,往往开始的几刻钟是最重要的,因为那时守军的守城武器一下子全用出来,攻城的一方要是抵挡不住,或者怯战失去斗志,他们就必败无疑了。
可金人挺过来了,同伴的鲜血,不仅没让他们害怕,还让他们感到一丝亢奋,这丝亢奋,来自于战场上那种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这一刻,他们仿佛不在与人在战斗,而是在同死神作战,这无疑会引爆他们心里的嗜血杀意。
杀!杀!杀!你要我死,我就让你先死。没有对错,只有嗜血的杀意。
第一个金人冲上了松亭关的城垛,迎接他的是数柄长枪,他连举起刀锋的手都还没落下,就被刺穿了胸膛,他喷出口鲜血,染红了松亭关的城垛。
长枪抽出,他的身体沉沉地落下城楼,像个没人用的麻袋。可此时,这士兵眼里露出的却是一种荣耀,他第一个冲上了这座城楼,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到光荣,况且,这本身就是件很伟大的事情。
这是属于这个无名小兵的荣耀,注定不会被史书记载,被后人传颂,他不过是历史长河中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一粒尘埃,正如这座城楼也还有以前某人的鲜血一样。
杀戮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金人冲上城池。这也是松亭关的弊病之一,城墙太矮太薄,金人无须爬太久就可以到达城墙,假使金人有大型的攻城器械的话,直接就可以将松亭关的城墙击碎,从缺口攻入。
从城池处上来的金兵不多,倒是几乎个个以一当十,松亭关的城楼上,辽人的鲜血也慢慢多了起来。
这里处处是鲜血,遍地都是哀嚎和呻吟,这里就是战场,人间地狱,名符其实的绞肉机。
武松抽出龙泉刀,一刀劈向一个正在往上爬的金人,削去了他半个脑壳,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洒下了城池。
“兄弟们,顶上去。”他的龙泉刀一挥,大批的军士手持长刀,疯狂地砍向那些往上爬的金人。
杀戮与被杀戮,往往只在瞬息之间,战场上人几乎不会思考,只会机械地甩动手里的武器,看这,杀着,看那些鲜血飞扬,残肢断臂包围你,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这才是战争法则。
没有人比武松更明白这一点,前世,经过多次密室残酷的淘汰后,他的心已经如钢铁般坚硬,当手里的匕首刺入往昔还一起生活的兄弟胸膛中,只为抢到一个普通的馒头,只为能活下去时,任何人都会面对杀戮与鲜血,安然处之。
武松完全没有顾及背上伤势,他只是奋力挥动着手里的龙泉刀,站在松亭关最薄弱的地方,与源源不断上来的金军展开面对面的肉搏。
宝刀的锋利,无论是钢刀长枪,还是头颅手脚,都被一切为二,随即如同废物般甩向城外。这绝对是城楼上最激烈的地方,武松的盔甲,手上,背上,都是血红一片,这其中,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金人的。
城楼上的辽人,被他的英勇感染,勇气油然而生,刀枪砍向那些金人,鲜血,大爷我要看到血,不给,我就砍到你给。
连英勇的金人,看到武松杀神般的样子,也下意识的远离了那具云梯,辽人的颓势才有所缓解。
可杀戮还在继续,城墙内外的拉锯,就像永不满足的死神,吞噬着鲜血与残肢。每一刻,都有不止一具身体失去了呼吸,这里面,更多的是的辽人的。
看着杀神般的武松,完颜娄室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眼里露出思索,回想辽国能有此等能力知名老将,可是一个都不符合。
莫非是他?完颜娄室灵光一闪,突然跳出一个名字,那个打败耶律余睹,单刀直入,杀入西京的人。
他虎目微眯,满满的都是战意。
想到这里,他跳下了马,拿起手里的战斧与盾牌,他身后的那些骑兵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出手了。
不过他们没有犹豫,全都下马,护卫在他的周围。一批身着黑色盔甲的金人兵马往城池下移动,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金人就是一阵振奋,欢呼,甘愿用身体来替那些人护卫。
完颜娄室想都没想,就选择了武松驻守的那具云梯,一个手下想要爬在他的前头,可被他一瞪,退了回去。
他的手握到云梯粗糙的表面,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爬过云梯了,他突然想起第一次随阿骨打攻打辽人,会宁府时,云梯上,他在前,阿骨打在后,二人冲上城楼,大肆砍杀辽人的脑袋,那时何等的快意。
瞬时间,他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手脚也开始往上爬着。
武松注意到了,他看着往上爬的虎须大汉,心里也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战意,他不会猜不出这人是谁,不过他没有害怕,有的,只是瞒腔的战意。
无论是前世的武松,还是现世的武松,都不会感到惧怕,这一点二人的性格倒是相同。
完颜娄室快要行到城楼上时,盾牌护住头部,手里的战斧用力往前一挥。武松也没料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用龙泉刀一挡,手臂一震,不由后退了一步。
他震惊了,自己的一击有多大威力,他是知道的,那是萧干也抵挡不住的。武松忽然有一种深切的危机感,如果不除掉这人,无论是对辽还是对宋,都将是噩梦般的存在。
其实完颜娄室也不好过,只是他紧紧握住云梯的横栏,才竭力挡住那往外翻的趋势,可也是一阵气血翻腾。他的虎目里,也同样闪过一丝杀意。
他趁此机会,一跃而上,翻到了城楼的过道上。一个辽人见此,举起长枪就往他身上扎来。可他只是瞥了一眼,粗重的战斧却如流星般,击打到那辽兵的身体上。
辽兵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击碎一样,头脑一阵眩晕。在众人的惊呼下,他从城楼下被击飞四五米,重重地落下去,成为一滩肉酱。
一斧之威,竟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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