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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的帐布被拉开,武松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却听见帐内一三角眼的汉子恼怒的声音,“你是什么人,怎么不通报就进来了!”
两道相拥的身影须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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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望了眼帐内另一面容俊秀的士兵,嘴角出现一丝了然,客气说道,“梁宣承恕罪,下官乃是华州防御使,因有重要事情通报,情急之下擅闯大帐,请梁宣承见谅。”
梁宣承手一挥,领路的副官首领与另一士兵退下,营帐中只留下武松二人。
“华州?我与你们刘大人倒是有些交情。”梁宣承面色恢复了平静,但眼角还微有愠色,在大帐上首坐了下来。
武松暗道,不用猜也知道你和刘彻那老变态有交情,可嘴上还是客气说道,“刘大人也是经常提起大人,赞誉大人治军有方,爱兵如子。”
武松的话让这位梁宣承很受用,他脸上又恢复了正常,问道,“都统过誉了,不知都统名讳。”
“下官姓武名松。”
“那好,武都统,下官记得你好像是替刘知州押运生辰纲去了,你到此,莫不是生辰纲出事了。”这位梁宣承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武松,眼里闪过精细犹如狐狸般的亮光。
这位梁宣承名叫梁子杰,是大名府梁中书梁世杰的侄子,素来精明,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就像他这次来青州,就是为了巴结与梁中书关系不浅的青州知州。
“大人误会了,生辰纲已经安然抵达东京,我此来是有另一件事。”
“唉,当初叔父就是辨认不明,用了杨志这吃里扒外的贼配军,才丢了生辰纲,要是都统来我大名府就好了。”梁子杰先是感叹一句,而后又问道,“既然不是生辰纲的事情,那到底是何事?”
“下官听说青州扈,李二庄被流民包围,想请大人速速出兵,晚了就来不及了。”武松满脸的急色,好像不派兵就会丢掉性命一样。
“啊,这个……扈家庄与李家庄不是还没有事吗,本官还要再做准备,等万事俱备,再一举击败这些流民,显示我官军的威风。武都统,你如此着急,莫不是二庄中你有什么家眷不成。”
梁子杰推辞再三,但看到武松满脸的急色,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与扈,李二庄的庄主交情很深,但更重要的是——”武松突然压低了声量道,“我还有三万贯的金银钱财留在扈,李二庄,要是这两庄被流民攻占了,那我的钱财岂不是落了个空。”
“什么?!”武松话音刚毕,梁子杰就大喊道。
梁子杰的惊讶不是没有道理,他一个宣承使,一载下来不过数百贯钱财。那时一贯钱相当于一两白银。生辰纲也不过是号称是十万贯金银钱财。武松一出口就是三万贯钱财,梁子杰不叫出口才怪。
武松像是怕被别人知道一样,忙说道,“梁大人别声张,此事要是声张出去,下官的脑袋可是不保了。”
梁子杰不自然地看了武松一眼,暗道,奶奶的,你这小子不会是把生辰纲给私吞了吧,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轮不到我头上,不对啊,蔡太师也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有人徇私呢,不行,我得问清楚,说不定又是一笔横财。
梁子杰也是精明人,他略一沉思,脸色一黑道,“武都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吞生辰纲,此事要是被刘知州知道,非得发配你到边疆去。”
武松惶恐道,“大人的确是误会我了,下官哪里敢如此,这可是送给蔡太师的东西,要是生辰纲动了大手脚,那里瞒得过他老人家的眼睛。
大人不知,下官行到青州地界时,遭到一伙贼人劫货,那头领被我擒住,他为了保命,便向我说了个秘密,原来上一年华州的生辰纲竟是被他所劫走,小人也就顺手牵羊,可为了掩人耳目,便将他们与一批谷物一起存在扈,李二庄中,此事连两庄的庄主也不知道。”
梁子杰想起华州去年的生辰纲的确是被人劫走了,心里已经信了九分,但还是犹豫道,“我不能只听都统的片面之言,除非都统能证明扈,李二庄中,的确有生辰纲的财物。”
武松脸上的急色更甚,他像是无奈之极,从怀中掏出一粒南海珍珠,将它递给梁子杰。
“大人请看。”
梁子杰接过珍珠,放在手心端详片刻,脸上露出喜色,“没错,果然有生辰纲的印记。”
这粒南海珍珠,是武松在张都监府中,为了救出玉兰,用来陷害他的“赃物”,当时他见玉兰喜欢,干脆就将它送给她,后来这丫头又将珍珠还给了武松,说是让他离开她时也能通过这珍珠想起她来。
武松接回珍珠道,“那大人是不是立刻出兵,驱散这批流民,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梁子杰却不慌不忙地说道,“都统你也知道,这伙流民可有人数上万,本官贸然出兵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武松说的慷慨激昂,“大人放心,要是大人肯出兵,下官就分一千贯钱给大人做军费,决不让大人白白出兵。”
“哼,一千贯钱,你当我是叫花子,好打发是不?”梁子杰斥声道。
武松一咬牙,“两千贯钱,不能再多了。”
梁子杰见武松这幅肉疼的样子,心里也就更信了几分,但脸色却是更黑了,“武都统,你明明知道那是生辰纲,还敢藏匿不报,要是我将此事透露给刘知州,你还想不想活了,念在你提供了消息,本官给你一千贯钱。”
“大人,你不能这么黑啊,那可是三万贯钱,不如我和大人一人一半吧。”
“别再说了,再说本官一文钱也不给,你快去准备吧,本官即刻就要出发。”
见到梁子杰摄人的眼神,武松只能“沮丧”地离开营帐。但当他走出帐门时,眼神又恢复了冰冷,嘴里轻吐出一句“白痴”。
营帐中很快响起了军鼓,所有士兵集中了起来,往扈家庄赶来。武松骑马在梁子杰身旁,从他口中武松了解到,这些兵马中有一千禁军,四千厢军。
禁军是从地方军士上抽取的精锐,大部分用于镇守京师汴京,也有部分用来镇守一些边陲重要关口与重要府镇,像雁门关,太原府,大名府就有部分禁军镇守。
厢军是征召禁军不合格留下来的军士,说的好听点是军人,其实就是高级杂役,许多地方上的厢军甚至靠编织手工编筐为生,因为平时地方上的长官没少白让他们干这种事,久而久之,自然熟能生巧。
此风气据说后来还延伸到禁军里,许多禁军行军打仗不行,却是五星劳模,怪不得北宋的军事如此羸弱。一支军队光有良将而没有虎狼之师,也是枉然的。
但武松却没有依靠这支军队的意思,他只是要这支军队吸引注意力。
此处离扈家庄约有二十几里,步兵急行军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扈家庄。
扈家庄同祝家庄一样,四面高墙大院,墙上设有栅栏,上面可以行人,虽然不像祝家庄依托独龙冈地势,但也不是外面这些武器简陋的流民可比的。
祝家庄不远处,是流民们驻扎的营寨,说得好听是营寨,其实就是插着几排树干,树干圈子里,搭着几顶破布帐篷,整个根本就是难民营。
此时吸引武松目光的不是这些营寨,而是扈家庄外的血战,大批的流民通过搭建在高墙上的树干,发疯般的往上冲去,,庄上的乡勇刺出长枪,流民惨叫一声倒下去,后面的流民却还是如流水般涌上去,不畏生死的样子,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他们的眼神凶狠万分,这是本该出现在战场上的眼神。
扈家庄上的乡勇终归是挡不住潮水般的流民,不一会儿就被许多流民冲了上来,武松大惊,却见到高墙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俏容清丽,一袭劲装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与她周围的流民相比,简直就是天仙般的存在。
她挥舞着双刀,冲上来的流民如倒栽葱般倒了下去。武松见到这女子,心里一喜,强行按捺住想要上前救人的冲动,平静地对梁子杰说道,“大人,此时双方争斗正酣,若是突然出击,必取得良效。”
梁子杰点了点头,下令进攻,军鼓响起,两千厢军从侧面包抄,一千禁军与其余厢军从背后偷袭。
这群流民听到军鼓声,竟未表现出过多的慌张,只是木然地转过身子,饿狼般的眼神紧盯着官军的辎重粮草。
刚交上手,武器简陋的流民自然不是装备精良的官军的对手,许多流民倒在血泊中,可其他人并不感到害怕,捡起死去官军的武器,不畏生死地向官军砍来。
面对身前密密麻麻的流民,武松也无计可施,只能希冀官军能够冲破这层障碍,他才能趁机冲到扈家庄下。
扈家庄的攻墙的流民只是一部分,在官军的人数压制下,终于出现了溃败迹象,但他们已经被官军围住,只能朝扈家庄高墙上那狭窄的通道冲去。
看到流民溃败,武松还没来及高兴,就看见扈家庄高墙上如潮水般涌上去的流民,而那红色的倩影已经消失了。
“三娘。”武松砍翻了一个往扈家庄内涌去的流民,快步往扈家庄内冲去,其他的官兵在梁子杰的督促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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