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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已经被自己扎了一脑包针的皮埃尔先生,再搭了一次脉,简儿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也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要知道这可是她开始完全地,系统地跟卢修文与卢修武学医后第一次正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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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之前锦绣还有那位血族凯瑟林小姐?这两位的那情况能跟普通的,正常人的伤病相比吗?一个治起来,使用的方法更像是修行者的手段。另一个更不用说了,那位真要论起来根本就不是人!用的那些个手段根本就不是该对正常人类用的!
所以,今天,此时此刻,终于让她治上一个正常人了(小海囧:这话怎么感觉老不对味儿了!),蓦然间,一种莫名的感动自简儿心底升起,第一次,简儿产生了自己终于也算是一个医生了的感觉。
简儿的视线顺着皮埃尔先生的脑门儿一直到他的左上腹,要不咱连脾藏那也给他处理处理?
可是当简儿看到已经做了一些个处理的脾藏部位,又有些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就像她自己所说,这Z、西医毕竟有所不同,虽说简儿自己也买了些西医的书来看,但是毕竟没有实际上过手,这理论与实际还是有些距离的。像这这明显已经用西医的方法处理过的地儿她还是少插手的好,别到时候弄巧成拙,越弄越麻烦那才头大呢。
什么你说简儿为什么不让卢修文还有卢修武像教她医术时那样弄个幻境来方便她学习中医?她倒是想啊,可是她不敢张那个嘴啊!
要知道卢修文与卢修武对西医的态度比之之前布朗博士对Z医的看法可强不到哪去,这两位对西医的一些个治疗的手段方法用“嗤之以鼻”这个词来形容那都是轻的。
用他俩的话说那就是,没见过哪门子治病是这么来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平阴阳,不调五行,有一些个毛病不溯其根源反而对表象动刀子,整就是拿一个“切”字当法宝使!他们就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教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教之终也么。
也正因此,简儿根本就不敢在这两位用幻境弄出的病人身上用那些个西医的方法治病。可在医之一道上,这实践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没亲手验证过的理论,简儿可不敢直接就在这么一个危重病人身上来玩儿。
所以此时,望着虽说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但是身体体征显明要好了很多的皮埃尔先生,简儿只得带着一股子意犹未尽之感收了手。
“如何?”简儿一转头差点没被她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老天,你不知道这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简儿没好气地给了布朗博士一个白眼儿,真是的,如何如何,旁边就连着各种体征监测仪器,到底如何他自己没长眼看啊,还要来问自个!于是简儿让开了半个向位,再朝皮埃尔先生所在的位置呶了呶嘴,“哪,你自个看呗。”
“这,这……”布朗博士睁大了眼,差点没一下子扑到那些个仪器上,“上帝啊,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之前简儿对着皮埃尔先生行针的时候,布朗博士看得那叫一个胆颤心惊啊,这Z医针灸行针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毕竟自家的宝贝儿子对这玩意儿痴迷他是知道的,也因此,布朗博士对Z医也进行了一些了解,只是他对Z医描述中的那些个经脉穴位这些看不见(科学仪器看不见)的东西持怀疑的态度,不过当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想转学Z医后,布朗博士对Z医的态度那可主完全变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自家辛辛苦苦培养了多年的继承人都要被扭走了,能不让人急红眼儿吗?这本来就持着三分怀疑的态度,这下子也别说疑不疑了,直接一棍子打倒再说!特别是当他的宝贝儿子居然“偷跑”后,这种情感更是上升到了顶峰。
也正是因此,早前那会布朗博士才会在小文森的病房中说出那样的话来,否则,这位布朗博士虽说难免功利之心(这点只要是人都免不了),但是以他的医德及品性修养是万不可能会对病人家属亲友说出如此失礼的言辞来的。
但是现在呢,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有如给了布朗博士当头一棍的感觉。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而是听人事后描述,布朗博士发誓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其实哪怕是他现在亲眼所见,他都还有一种怀疑自己身在梦中的感觉。
他明明看到那位年轻的女士拿出那么长的针就这么直直地扎在皮埃尔先生的头上,而且是齐根而没,哪怕之前那位年轻的女士已经提醒过了,布朗博士却依旧忍不住想冲上去阻止。’
事实上并不是想,而是布朗博士已经朝前冲了,但是却被那个一直跟在那位年轻女士身旁的银发男子给吓了回来,虽然那男子只是一个眼神,但布朗博士却觉得在那眼神之下,他仿佛进入了充满血色的地狱中似的。那种扑面而来的煞气甚至比当年他年轻时当志愿者,作为随军军医上战场时感受到的气息更加来得可怕。
在那样的气息下,布朗博士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再也动弹不了半分,甚至就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不过此时布朗博士却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被那位银发男子给“定”住了,如果不是自己被“定”住,说不定自己早就已经冲上去阻止那位年轻女士的“谋杀”举动。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现在也看到到如此的奇迹了。
再一次确定了皮埃尔先生的生命体征已经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后,布朗博士这才带着犹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抬起了头:“女士,不知道皮埃尔先生这样的状况能保持了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