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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瑶有孕的短短日子里,顾三少做尽蠢事,让她忍不住不怀疑,顾天泽是不是撞坏了脑袋?
也怀疑她自己怎么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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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怕她呛到,非要他一点点的喂,用膳怕噎到,非要他一口一口喂,连出门散步溜达,他都要全程陪同,一会说太阳晒,一会说风太大,好不容易不挑剔了,他有像是嘴碎的婆子不停的在王芷瑶耳边念叨,他们的女儿会如何如何娇丽,如何如何聪慧,甚至说将来要亲自挑选调教女婿。
王芷瑶如今肚子里的不过是一个血块,天知道是男是女。
不过,顾天泽不该喜欢儿子么?
怎么分分秒秒的说女儿?
不是王芷瑶实在是受不了他反常的‘神经兮兮’,踢他出门,顾天泽不知会不会把她回娘家的道路布满京城都指挥使衙门的校尉。
永寿侯已经开始平整路面了,杜绝任何坑坑洼洼的存在,顾天泽规定每天王芷瑶走过的路,都要有人提前巡查过一遍,如果她不答应,就别想出门。
王芷瑶可不想在屋子里闷上十个月,只能给顾天泽亲亲抱抱,好不容得到每日出门放风半个时辰的权利。
如今在她身边侍奉的有经验的妈妈和婢女不下二十人,她一向不喜欢很多人侍奉的,也懒得摆排场,洗漱什么大多自己来,她又不是没长手?
至于王芷瑶不知道的背后,顾三少已经让卢彦勋把所有靠近她三尺之内的仆从全部梳理过一遍,伺候王芷瑶的妈妈奴婢全家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旦有人作怪。全家死罪。
自从就任准爸爸后。顾天泽虽然智商下降得很厉害,却比以前更强势,大有王芷瑶不从,他就……就撒泼打滚的意思。
他可是堂堂永寿侯,又是名震天下的顾三少,王芷瑶不乐意看他犯蠢卖萌,也感动他对自己的心意,勉强签订了怀孕期间的诸多注意事项的协议。
“爹没听出我嗓子哑了?”
王芷瑶拒绝茶水。用了轻侯润肺的花茶,“爹是不晓得,每一条他都要同争,他丝毫不知道让着我这个有孕的孕妇。”
往事不堪回首,她直到今日才来看望王译信,一来顾天泽粘人得紧,二来就是为了他们两人签订的协议,几乎每一条都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甚至她用上了色诱之术,最后她在合同上签字时。不觉得两眼宽面条,至于顾天泽把誊写好的协议揣在怀里随身携带。她已经没有力气吐槽。
爱怎样就怎样吧。
王译信咧嘴笑得很开心,顺便给满是不悦的女儿顺毛,“瑶儿啊,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你就别再抱怨了。”
“我就是晓得他疼我,在意我,我……”王芷瑶也觉得过去那几日自己智商欠费了,同顾三少一起退化到学龄前,“我才又是想笑,又是心里酸酸的,为他心疼。”
“怎么?”
“陛下对三少再好,也非他亲生父母。”
“……”
王译信不知该怎么才是,过了好半晌,缓缓的说道:“总没有事事如意的。”
“这还是第一胎,以后怎么办?如果都像这次一样,我还不得被他烦死?可如果以后的孩子得不到重视,会不会认为我和他偏心?”
王芷瑶烦恼的嘟囔,果然,一孕蠢三年,尚未成型的胎儿哪会知道?
“初为人父总是容易兴奋,激动,当初我就……”王译信记起王端瀚,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臭嘴!
“第一胎如他所愿生女儿倒也使得,我们还年轻,总不会生一个就弄坏了身体。”
“呸,呸,呸。”
王译信如同神棍一般念叨:“休要胡说,大风吹去,大风吹去。”
再也记不起方才提起的庶长子,王端瀚眼下也该备考罢,因太后乱政,乾元帝推迟了今年北六省的乡试,顺带着秋闱也推迟到十月末,往年多是九月初的。
王端瀚随着乾元帝一起归京后,便被校尉扔回王家。
乾元帝在寺庙养病时,王端瀚几次想接近乾元帝,向乾元帝展示自身才华,然他虽然没被锁拿,但离着乾元帝养病的禅房很远,连皇上的衣角都摸不到。
不过,王译信碰见过他,再次提起送他去泰山书院读书的事儿,王端瀚自持王芷璇能救乾元帝,是皇帝陛下的救命恩人,高傲的拒绝王译信的提议,并说王译信根本瞧不起他,既然不管他,就不要妨碍他的前程。
王芷璇突然失踪,四皇子妃对外说四皇子侍妾王芷璇死于太后乱政,一心想借着王芷璇重振旗鼓,以为自己投资正确成为乾元帝救驾功臣的王端瀚慌了,回京后几次随着王家人来侯府看望王译信,大多数都吃了闭门羹。
在王译信下诏狱时,王家忙不迭的撇清关系,如今王译信成了救驾功臣,王家再想攀附已经迟了,就算搬出越发糊涂的文氏,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王译信该孝顺文氏的银两不会少,可想王家人想借着王译信出仕为官,那便是痴心妄想。
他做不来打压王家人仕途的举动,王家人只能凭着真本事出仕,问题是王家年轻一代,有真才实学的太少,还不如王译信那辈人。
王端瀚想在王家立足,重振长房的权威,必须走科举,然已经走上歧路,又多年放纵找不准读书破题方向的王端瀚根本应付不来乡试,贸然去乡试,只会浪费他所剩不多的才华。
王译信从回忆中清醒,“瑶儿本是多子多福的命格儿,不必担心。”
“如果我生不出儿子,定国公他们一准会逼三少纳妾,便是皇上也等着抱三少的儿子呢。”
王芷瑶眉宇间露出几许的愁容。顾天泽把她护得严严实实。任何风波争议都不让她知晓。可王芷瑶并非是蠢人,也晓得定国公给顾天泽的压力,虽然定国公的话,顾天泽不会听,但总有父子的名分在,定国公夫人真要送两个侍妾到永寿侯府,王芷瑶还能把她们打出去?
“总不能让他担着不孝的罪名,顾家……不是我说。三少的兄弟子嗣都挺艰难的。”
成亲多年的顾世子无子,早一步成亲的顾二少无子,顾四少带着和玉郡主去了江南,也没听说和玉郡主有身孕,最小的五少爷毛都没长齐,自然没人注意他。
王芷瑶上面两个公主嫂子无子,定国公夫妇虽是着急,但也不敢给公主添堵,顾四少远离京城,又是庶出。定国公夫人懒得过问他,如今唯一可操作的就剩下顾三少了。
而且定国公夫人也想通过送侍妾过府来压一压王芷瑶。如果娇媚的侍妾得顾天泽宠爱,顺带缓和他们的母子关系,定国公夫人会更为高兴。
“瑶儿啊,你别忘了你是皇上亲封的燕国夫人,一品女官,地位远在一品命妇之上。定国公夫人的一切荣耀品级来自于定国公,可你不同,你想怎么办就怎办,千万别把自己憋坏了,便是你捅了篓子,也有你爹我给你收拾。”
王译信信心百倍的说道:“你爹和陛下有情分,交情非同一般。陛下……不是给你添堵的人,他答应过我,一切随阿泽意愿。所以瑶儿别怕,就算你连生女儿,定国公夫人也别想以孝道压你,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你,你身后有我,还有你外公。”
“别怕你婆婆给阿泽纳妾,一来阿泽不会理会她,二来你不是还有我嘛。你有孕已经很系很辛苦了,阿泽不体谅你,我去揍他。”
“爹,您打不过他的。”
“他敢跟我动手,我就去找陛下哭,瑶儿啊,你爹可是清流的领袖,在朝堂上也就尹薄意,刘三本能同你爹掰掰手腕,尹薄意是你哥哥岳父,他女儿有孕的时候,我们王家是怎么做得?他若是好意思站在我对立面,我喷不死尹狐狸。科举名次我不如他,心计我也不如他,不过你爹人缘比他好,嘴皮子比他利索,还有你嫂子在,别以为我不晓得尹狐狸是惧内的。”
“……”
王芷瑶眼看着身体小宇宙爆发化身为圣斗士的王译信,不由有几分感动,当然隐藏更多得是八卦,“那……刘大人呢?听说皇上召他述职。”
眼瞅着刘三本去西北已经将近三年了,乾元帝想彻底的了解西北的状况,所以刘三本回京了,整个京城言官扬眉吐气,普天同庆。
而往日总是被言官抓小辫子的人此时老实了很多。
刘三本的威名可见一斑。
便是不在江湖,也到处流传着他的传说。
“他?!”王译信笑眯眯的说道:“我自有办法,瑶儿不用担心。”
“既然有爹做主,我自然是不怕的。”
王芷瑶道:“不过,您得养好身体,才有力气为我做主啊,您现在弱得风一吹就倒了,别说同定国公呛声,就是站在他面前只怕也没力气。”
“我一定会好好吃饭。”
王译信近日本就胃口不佳,又病着,便显得格外虚弱,如今……他不能再病下去了,宝贝女儿需要他!
他犹如满血复活一般,双眸能放光,精神气提起来,病就去了几分。
王芷瑶第一次对王芷璇有感激,毕竟王译信由此表现,全赖王芷璇上辈子调教之功,要不封建士大夫的王谪仙哪会晓得每个女人都不喜欢三妻四妾?有哪里会记得女子怀孕辛苦,男人不该纳妾?
其实顾天泽已经给王芷瑶吃了定心丸,不过是她看王译信萎靡不振,得过且过毫无精神,才想到原来王译信想要证明他自己是个能为儿女遮挡风雨的父亲,得给他找点事做。
也省得王译信再去想王芷璇兄妹的事情。
有时候儿女太过独立,反而会让做父亲的没了保护儿女的乐趣。
起码别人家父亲希望省事,而王译信却想着他是儿女们靠山。保护伞。没了他……王芷瑶兄妹一定会被欺负。
王译信在一旁摩拳擦掌。“明天我要上朝,要多多表现,让陛下离不开我,万一陛下想做什么,看我在场,陛下也没脸下口谕,皇后娘娘的药方还是我弄到的,她自己都想着怀有龙种。应该没空理多管闲事。定国公夫人身边还有有孕的荣国公夫人,自顾不暇,还想找你的麻烦?”
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宅,他大有都玩得转的趋势。
她不会是放出一只老虎吧,不过,热闹就好。
王芷瑶摸了摸小腹,眉眼弯弯,不知三少怎么样了?还‘孕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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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乾元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玉璧下分文武站满了大臣,勋贵。
连续一个多月乾元帝不知所踪。太后一系的人马‘为祸朝纲’,就算是太后行得是好事,也因太后自裁而被清算,再加上急需处理的政务,今日的朝会所用时间格外长。
尤其是又朝臣们想趁着这次大朝,一起叩请乾元帝以国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策立储君。
谁也不能保证,爱玩,偏爱微服私访的乾元帝不会再受到磨难,下一次……可不一定有此好运气,有了太子,朝臣们也可以更安心。
礼部尚书打头炮,已经捧着手中的玉版长篇大论以册立太子的必要性。
乾元帝耐着性子听着,没说册太子,也没像往常一样喝退请立太子的朝臣,大臣们纷纷感觉有门,更想一鼓作气,最好今日就定下太子的人选。
大臣们来了精神,毕竟册立太子可是他们唯一能光明正大的干涉乾元帝家事的机会。
“册太子既是陛下家事,也是国事,万不可草率……”
乾元帝一贯强势,此时在众志成城的大臣们面前也得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分外珍惜这次机会,几乎每个人都能上前同‘教训’‘劝导’乾元帝几句。
本来脸色冷峻的顾天泽随着上前的大臣越来越多,朝会的时间越来越长,他面色更冷得如同三九严冬,周身上下散发着白芒般的冷冽,盔甲护手下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喉结滚动,用内息压下呕吐的冲动,上涌,再压下……如此反复,他便是用尽全力,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不由得暗自后悔,今日自己就不该上朝。
再加上文臣们引经据典,竟说些圣人教训,之乎者也的文邹邹的话,如同一群苍蝇在他耳边不停的嗡嗡嗡,更加重他的恶心感觉。
小七有孕,他却像是代替小七孕吐一般,虽然心悦小七不用受罪,他一个大男人吐吐也没什么,可以他的骄傲,怎会把这样的事情公布于众?
顾天泽只能强忍着,再忍着。
他低垂下眼睑,怎么还不完?不就是立个太子吗?
难怪文官造反,三年不成,就冲他们这么磨叽,好机会都浪费了。
腾,腾,腾。
顾天泽走出武将勋贵的行列,朝臣们同时一愣,正在启奏的文官不由得身体发抖,看顾天泽冷冽的气势,像是要杀人呐。
乾元帝眼前一亮,虽然他坐在龙椅上,但思绪已经跑得没边了,是该册太子,可乾元帝不想听朝臣们意见,今日左右没什么事,乾元帝才耐着性子听他们磨叽,顺便也为即将册太子的事情营造些氛围。
不知他如果说册十皇子为太子,这群大臣会不会哭出来。
满朝飙泪的场面一定很有趣。
“阿泽,你有什么想说的?”
定国公眼见顾天泽单膝跪地摆出启奏的姿势,眉宇间透着几分的着急,此时最不该说话的人就是顾天泽!
他说什么都不妥。
“陛下……”定国公伸手拽顾天泽,“他年岁小,经历少,说得话做不得数,册太子乃国本,还是听听重臣的意见为好。”
“臣以为。”
顾天泽无视定国公的暗示,再耗下去,他就忍不住了,况且药方刚给姑姑,起码得等有个结果,才好册太子,“皇子们都在闭门思过,此时不易册太子。”
“永寿侯!”
“顾大人。”
朝臣们忍不住脱口,“竖子不知轻重。”
顾天泽道:“既然册太子是国本,总不能册闭门思过的皇子,况且尚且不知皇子们思过后是否有改进,国朝的太子不能只让你们高兴,满意,最起码得是让陛下放心。”
大臣们满意又有什么用?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有文臣道:“圣人说,百姓为重,君次之。”
“天下是天子的,太子也是陛下的太子。”
顾天泽冷笑道:“莫非陛下满意的太子,百姓会不满意?如果人人都对国朝大事指手画脚,天下不就乱了?圣人的话,不是不对,只是劝导天子重视民生罢了。”
“一群读死书的书呆子。”
“……”
能言善辩的朝臣竟然无言以对。
顾天泽一贯跋扈,此时更是威压全场,文臣含泪看向唯一能说教顾天泽的乾元帝,“陛下……”
“行了,众卿的心思,朕明白。”
乾元帝从龙椅上起身,“朕会册太子,不过如阿泽所言,不必急于一时。”
“退朝罢。”
“遵旨。”
乾元帝离开后,怀恩公公把顾天泽叫走。
顾天泽强忍着到了御书房,还没开口说话,先是吐了个天昏地暗,乾元帝慌忙扶着他,焦急的喊:“叫太医,快,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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