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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她的主,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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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远无数里,从繁华的二十一世纪来到这里,忍气吞声默默生活,不就是为了长好身体,寻找真爱吗?
梦中的真爱就在这里,还没正式见面,怎么能让别人做主。
不过貌似对着麦姜氏李红嘴抗议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是古代,讲究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据理力争是不可能了,没人讲道理,只讲规矩。
以死相拼不是她的作风,还没好好享受真爱,决不能先挂了。
逃走更不可能。一个瘸腿的姐姐,一个半瞎的奶奶,没有足够的积蓄,不敢冒这个险。
求助也不可能,二爷麦长青虽然疼爱她,却插手不了这件事儿,也不敢插手,怕麦姜氏翻脸。
奶奶更是没有发言权。
还有那个红门盛家,没深打过交代,盛管家看起来还通情达理,但是那个梅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却很跋扈。
万一人家是标准的封建家庭,只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强娶得话,盛老爷姬老爷家一定会帮忙。
红院盛家的威望甚至比这两家还高。
到时候就是五花大绑也会被绑进红院的。
这可是冲喜,古代看得很重的。
书里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
看来只有亲自去红院说清楚,告诉她们自己不愿意。
要是盛家还讲道理,想来也不愿意强迫。
万一不讲道理,就撒一回泼,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泼妇样子,。哪怕是把形象毁的万劫不复也要毁了婚事。
打定主意进了屋。早早的躺在炕上想对策。、
第二天鸡叫头遍就起床,绕着两家院子跑了几圈,壮了壮胆,就去了通往村里的小径。
麦子收完地都耕过,散发着清香的泥土味儿。米已经半人,晨风吹过玉米叶子沙沙响。
天还不亮,周围安静的可怕。她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小跑起来。
红院的门常年关着,唯一一次大门开着就是大清早。
她很想尽可能地将这件事心平气和的处理掉,不要声张。
大门果然半开着,盛管家正在大口井处打水。
麦穗儿没有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
除了想要将事情说清楚,她还有点好奇。
闪进大门,天还不太亮,隐隐看见那块神奇的石头,不大的水池。
不敢仔细欣赏。快速的走过长长的古色古香的穿堂,正对着穿堂的也是红色的大门关着,便顺着走廊往左走。走过一段院墙,稍微比红大门凸进去一点又是一个大门,也紧关着。
走过比外面院墙低的小院院墙,顺着碎石铺成的路径。就到了墙根。
墙根处是修剪得很好的一方一方的草坪,每一方草坪里一棵小树,绿化还做得不错。
沿着草方边的青石小径。就走到了后院,侧面也有一处院落,比前面的小一些,门上上着锁。
果然是气派,院子套院子的,好像是东西南北各有一个大门,确实是麦花儿所说的四进四出。
好不容走过院落群,隐隐的看见四座院落的后背墙围起一座小花园。
雕栏玉砌的白色栏杆,姹紫嫣红的花儿开的正艳。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管往里走。
四座院落的最后面。也就是背对着小红门的院落门前是一大片草坪,两棵大树之间挂着一架秋千。
天蒙蒙亮,一片寂静。绿草似在沉睡。
草坪边边上站着一位男子。
晨曦下,笔直挺拔深沉幽远。
男子的气场太强,就算只是安静地站着,周围一切也已黯然失色。
不是说红院除了盛管家盛公子就是女子了吗?难道这就是盛公子?
单从背影看哪里有需要冲喜的病态?
怀着好奇心,她偷偷地往前走了几步,躲在院墙拐角处偷看。
如果这个男子是盛公子的话,应该是位通情达理之人,应该不会强迫她。
这个时候出去,还是等一会儿?
的早点出去,要不一会儿人都醒了,起床了,她这就算私闯民宅,严重的话会被当做入门盗窃送官的。
鼓了鼓勇气,在这个远古的时代,私会男子是很不守妇道的行为。
得有强大的内心。
刚刚亦步亦趋的走出墙角,就看见盛管家急匆匆的走来。
到了男子身后微微一躬身,叫了声:“公子。”
静谧的清晨,声音很清晰地传进麦穗儿的耳朵。
心里一紧,还真是盛公子。
实在不像是奄奄一息之人,难道是另有隐情?
不管有没有隐情,就算他是健康强壮之人,她也不会嫁给他。
“大志叔,今儿还要出去吗?”男子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磁性,很是好听。
他说话间转过身子,晨曦照在他的脸上。
麦穗儿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迈出去的脚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这不就是她的盛夏吗?那个半年前在鬼见愁悬崖顶和一群蒙面人交手,掉入百草谷,被她藏在崖底的小石洞里,最后消失了的盛夏吗?
他依然眼神温暖纯净,夏天般的闪动着灼热的光芒。
只是脸色确实很苍白,还带着点蜡黄。
好半天才回过神,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捂着胸口,那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还没等她去寻找,他已经在眼前。
而且还是她要冲喜的对象,这不是梦寐以求的事吗?
她神情有点恍惚,感觉这次穿越不只是穿越,简直是重生,重生在她白日梦的梦境中。
可是她的梦实在太多,虽然猪脚没变过。剧情却不一样。
而且在她的梦幻中和盛夏虽然演绎了各种版本的穿越之恋,却没有前面这些孤苦伶仃艰苦奋斗的铺垫。
看来是现实和梦境的交织板。
好不容易平息住飞快跳动的心,稳了稳情绪。
盛夏已经从另一边的小径走出了花园,盛管家跟在身后。
她看见盛夏到了另一边的院墙拐角处,身子微微倾斜,走路战战兢兢。怎么会一会功夫就判若两人?
她顾不得多想,天已大亮。得快点溜出去。
她慌忙提起裙摆一路小跑,好在各个院门还紧闭着。
跑到大门口,看了眼大门内侧的门房般的小院子,门开着,里面没人。
大门已经从里面插好,她顾不多想拉开门闩跑了出去。
远远的看见田间小径走来挑水的人。
她步履轻盈满面笑容的沿着田间小径往回走,夏末初秋的风景实在是好,晨风凉爽,满目青山。不知谁家的苹果红了,弥漫着醇香。
生活真的很美好。
走到门口看见麦姜氏端着一个簸箕,里面是一些连着麦芒的麦子,她一只手端着簸箕,一只手上包着一层白布使劲的揉搓着簸箕里面的麦子。
麦穗儿对着她莞尔一笑,美好灿烂。
晃得麦姜氏眼前一亮。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麦穗儿已经进了院子关上院门。
她愣了愣,接着摇了摇头。
这些天麦穗儿一直对她横眉冷对。就连麦苗儿也冷着脸,麦宝儿更是和她闹着别扭。
这些都不是事儿,这件事情她是能做主的。
既然搅黄了宝贝女儿的婚事,就该让她跟着一个将死之人,守活寡,最后真的守寡。
更重要的是彩礼钱刚好够她娶儿媳妇。
女人一辈子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把女儿嫁出去吗。
只要儿子娶了女儿嫁了,这个碍眼的麦穗儿牺牲了就牺牲了。
可是刚才麦穗儿那灿烂的一笑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盛家那个病痨子她是非嫁不可的,哪怕是绑了前去。
“穗儿,我们怎么办。要不逃婚!”
麦苗儿苦着一张脸,犹豫着看着麦穗儿。
妹妹今天一改这些天的阴郁,眉眼带笑的。该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她想不出对付这件婚事的办法,就想到了逃婚。
麦穗儿噗嗤一声笑了:“姐姐,这也能想的出来。逃哪儿去?就你和奶奶这么明显的标志,跑不出积云山就被追回来了。”
“那怎么办?”麦苗儿愁苦的托着腮帮子,妹妹还能笑出来,一定是气糊涂了。
“还能怎么办?认了呗。”麦穗儿笑眯眯地说。
麦苗儿不解地说:“认了?穗儿,你是不是给气糊涂了,姐姐一个瘸子就够了。,还能嫁一个。打死都不成。哪怕这辈子我们姐妹都不嫁。”
麦穗儿轻轻一笑:“姐姐,盛公子没传说中那么玄乎,他只不过是身子骨有点虚弱而已。”
“怎么你去见过了?”麦苗儿吃惊瞪大眼睛。
盛家宴请乡邻,她们姐妹没分参加,据说,据麦宝儿说,那个公子只闪了一面,确实病的不轻。
“看过了,我偷偷地溜进红院看过,没传说中的那么玄乎,红院真的很大,我数了数,里面最少四个套院,姐姐放心好了。”
对于这个姐姐,一定要说一点实话让她放心,当然重要的不能说,说了她也不能信。
“穗儿,你真的去看过,盛公子真的不是将死之人?”
麦苗儿知道自己的妹妹,她说看过就一定看过。她说行就行,她是不会勉强自己的。
只要妹妹高兴,就成。她放下心来,再次感叹:“穗儿,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一点针线活儿都不会做,以后可怎么办?”:
接下来就是忙着给麦穗儿做嫁妆,鞋子鞋垫窗帘门帘都得做,什么被子衣服袜子,亵衣亵裤,都的准备,还得给未来婆婆做双鞋子。
麦穗儿哪里会做这些,以前的针线就不好,来这里又没心思好好学学。麦苗儿只好夜以继日的代替她。
麦穗儿一点不在意的笑着凑近她:“我怕什么,有这么巧的姐姐,以后这些事儿就交给姐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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