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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盛夏先去德园给盛夫人回过话,便去了义园找韩冬羽,麦穗儿去盛管家那里取了瓷瓶,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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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又到了点灯时候,她从灯台上摸出火镰,将油灯点上,看着一窜一窜的火苗儿发呆。
可以肯定地说,那个眼睛细长的姬白狸和声音沙哑的郝建功一定是对盛夏起了怀疑,这两个见不得人的贼子,看来还是冲着盛夏来的。
过了一年多还不死心,可以再次肯定,盛夏以前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
不知道韩冬羽会给盛夏怎么说,如果已经告诉了他,那么盛夏绝对是处变不惊泰然处之。绝对的具有大将风范。
他至始至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表现出一种读书人才有的礼节。
得好好帮他,帮他渡过难关,如果以后他的大仇得以相报,东山再起或者咸鱼翻身,两人就是患难夫妻。
只有共过患难,他才会对她用真心。
想明白了这件事,她便手托香腮盯着火苗等着盛夏,她知道只要一挨枕头,她又会睡着。
义园内,盛夏韩冬羽面对面坐在圆桌旁。
韩冬羽听盛夏说完和姬白狸的相遇,看着他说:“大哥,看来这个姬白狸郝建功也在追杀你的蒙面人中间,今天估计没敢确认,也许还会来。”
盛夏点了点头:“这两人一定在蒙面人之列,那个姬白狸的眼睛很特别,应该没有和我直接交手,我记得当时我用了火树银花,已经几乎占了上风,可是突然间就飞来只白花花的鹰一样的动物,眼睛发着着绿光爪子异常锋利。我这才跳下了山崖。这个人叫做姬白狸,那只白色的东西,应该就是白狸。以前师父好像说起过。”
韩冬羽眼梢一挑,拍了拍桌子,他突然想起了。
“对了大哥,师父说过。那个贼子姬忠的弟弟在训练一种叫狸的东西。这个姬白狸该不会是姬忠的弟弟吧?”
盛夏微微蹙眉想了想:“这个姬白狸年纪尚轻,也就三十左右,姬忠只有一个弟弟,算起来应该有四十岁了吧。”
韩冬羽想了想:“这个属下还真不知道,也许是堂弟什么的也说不准。”
盛夏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今天虽然没看见那只白色的动物,以后要提防。我们现在需要好好积蓄力量,绝不能暴露,以免误了大事。所以以后要更加谨慎。”
韩冬羽跟着点头:“属下一定谨慎,没什么事儿尽量不要出门。”
盛夏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经升起。起身告辞。
“冬羽,好好休息,从明天起我们开始静练。”
韩冬羽应了一声,将盛夏送出大门。
他看着馨园后墙屋子里传出的灯光,小声对盛夏说:“大哥。嫂子还不错吧,还在等你。”
说起了麦穗儿,盛夏又停住了脚步:“冬羽啊,这个麦穗儿有点奇怪,一点都不像我们以前看见的那个破烂不堪的小女孩。虽然说起话来还像以前那样有意思,今天,也亏了她跟姬老大夫转移了一点注意力。还拉着我走,要不然再说几句。也许就言多有失了。”
盛夏轻轻笑了笑:“嫂子以前就有主见。属下也照大哥说的盯着她了。还就是以前那个小村姑,没什么背景,只是聪明一些。”
盛夏听韩冬羽说麦穗儿聪明,不屑的摇了摇头:“聪明?聪明的话怎么会嫁给我这个病秧子。”
“这也许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嫁给大哥这样的人。总比嫁给一个凡夫俗子强。”
盛夏回到馨园门前,姝草正等在门口,看见他忙低着头:“公子回来了?”
盛夏很奇怪的看着她:“回来了,你不进去,站在门口干什么?”
姝草低着头更加小声的说:“奴婢刚才去帮着表小姐洗衣服了。少夫人从里面插了门,奴婢不敢敲,怕少夫人生气。”
“她生什么气。”盛夏抬起手,拍了几下门:“帮表妹洗衣服是好事儿,姝草,你以后要多照顾表小姐,她从小娇生惯养,真是难为她了。”
姝草忙答应着:“公子放心,奴婢一直伺候着表小姐。”
麦穗儿听到敲门声打开大门,看盛夏后面跟着姝草,不满的说:“姝草啊,大晚上的你不在园子里等着给公子开门,瞎跑什么?害的我都不敢早睡。”
姝草似乎很害怕的往盛夏身后躲躲,小声说:“少夫人,奴婢去帮表小姐洗衣服了。”
“洗衣服也不用洗到月上中天吧,再说了你是伺候公子和我的,怎么不给我们洗衣服呢。”
姝草这丫头,总是狗眼看人低。没有盛夏韩冬羽在,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从,有了这两人,就表现出很害怕她的样子。
真是矫情。
姝草听麦穗儿这么说,很委屈的小声辩解:“表小姐身子金贵,从小十指不沾水的。”
说完转身关上大门,跟着进了屋子。
盛夏听姝草说去给表妹洗衣服了,很高兴,本想说说麦穗儿,以后不要难为姝草,毕竟院子里就她一个丫鬟。
可是听麦穗儿说的也有道理,都这么晚了,能有多少衣服洗呢?一定是在嚼舌根,还有一个丫鬟在外面,大半夜的让主子开门,也不合情理。
便没说话,径直进了屋子。
姝草进了屋子,见麦穗儿帮盛夏脱去外袍,拿出布鞋。
很殷勤地上前说:“公子,奴婢这就去打洗脚水。”
说完拿起床下的洗脚盆就往外走。
麦穗儿也不说话,看着她提着瓷盆出了院子。
平时她都是将灶膛里的火用灰埋起来,这样没有烧完的木柴就慢慢地着着,锅里的水几乎能热到后半夜。
今天吃的也早,她也没温水。
姝草提着瓷盆到了厨房,掀开锅盖,也没试一试,拿起铁勺就舀了一盆水端了回来。
一回来就蹲在地上,帮盛夏洗脚。速度之快,令麦穗儿叹为观止。
她知道姝草是怕洗脚的活儿轮不上她,她有点好笑,今儿晚上她不会跟她抢,以后帮他做掩护才是她的大事儿,这洗脚的事儿,姝草愿意做就让她做吧,反正她就在一旁看着。
姝草轻轻地将盛夏的脚放进盆里,这才感觉到水是冷的。
她吓了一跳,忙松开手,盛夏的一只脚已经出了水面,水花溅了她一脸。
“姝草,水怎么是冷的?”
盛夏甩了甩脚上的水珠,有点冷冰冰的问。
姝草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却不敢说是因为麦穗儿今天没温水。
盛夏气呼呼的盯着姝草:“去,烧点热水来。”
麦穗儿忙半蹲着将布鞋套在盛夏滴着水珠的脚上,责备姝草:“姝草啊,你知道公子的经脉不通,需要热水疏通,怎么能用凉水呢。去烧些热水来,要烫的,公子今儿个走了很多路,的烫烫脚。”
姝草慌忙端着瓷盆走了出去。
麦穗儿便拿起一块抹布,将地上的水弄干。
看着姝草惊慌的样子,她偷偷地捂着嘴笑了笑,这个丫鬟,的给点颜色看看,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盛夏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栓眼,等着姝草端热水。
麦穗儿装模作样的拽拽已经铺得很平整的床铺,柔声细语的说:“夫君啊,今儿个那个姬白狸,姬少爷真的很无聊。夫君病了这么多年,现在连笔都握不住,腿脚也是刚刚才能走得整齐一些,哪里会去都城,还经常去。也不知道他那双花眼将谁看成了你。”
盛夏听麦穗儿说,忽然觉得她提醒了他,作为一个以读书人自称的书生,不能写字就是最大的痛楚。
既然姬老大夫对自己的诊断是经脉不通,那么就再留点后遗症吧。
打定了主意,心里敞亮,睁开眼睛看着麦穗儿:“娘子说的是,这个姬少爷年轻轻的就老眼昏花了,为夫要是能经常去都城,那就烧高香了,也就不用一天到晚的喝那难以下咽的黑汤了。”
麦穗儿笑吟吟的看着他:“夫君以后一定会好的。不要说经常去都城,就是天天也去得。咱们灵泉村离都城也不过三十多里地。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的路,坐马车还用不了这么久。夫君现在身子骨弱,不能劳顿。就得好好的喝药吃饭。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吃得苦中苦方为人生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夫君现在就是被劳其筋骨。”
麦穗儿嫣红的嘴唇微微启动,一串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又好似紧紧关联的话轻轻吐出,竟然很生动。
盛夏不由微微一笑,这小女孩说话还是这么有趣。
不过句句都很中听。
“娘子,你倒是很会说话。”
麦穗儿得到了表扬,很得意的偏了偏脑袋:“只要夫君高兴就好。”
盛夏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湿润,自从挂帅西征,就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人,再也没人这样的哄他高兴了。
就听见大门响了响,姝草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脸上涂满了锅底黑。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麦穗儿也跟着笑,边笑边说:“我说姝草啊,让你跟着我学着点,你就是不学,就烧了一盆水就弄成花脸猫了,要是做一顿饭下来,还不成乌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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