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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老花眼,乔珍把托纸的手掌放得远远的,才能看得清字体,握笔的手颤抖地划着字,因用力过猛,笔尖戳破薄纸,扎在她的掌心,顿时,痛得乔珍“哎哟”一声尖叫,本能地缩回手掌,细嫩的皮肤已经被钢笔尖锐的笔锋扎破,红色的血液溢出,混合着纯蓝色的墨水,像是一小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她掏出手绢按住自己的伤口。
www.biquge001.com放在手掌的纸滑落到朱小狗的头上。
乔珍痛苦的叫声,没有打动朱小狗的心,对于自己的长辈,也是为朱小狗工作的事,在写推荐信时,受伤的大妈,竟置若罔闻。然而,一张纸的落下,他急忙捧在手上,仔细地阅读起来。朱小狗的母亲也没有去关心她嫂子受伤的手,急忙把自己的头伸过去,看儿子手中的那张纸。
纸上写着的内容是--德豪公司:请安排朱兆有的侄子朱小狗到贵公司工作。
朱小狗看完纸上写的内容,没有他继承股权的事,眼睛睁得滴溜圆,好像随时眼珠就会迸出来一样,真是要吓死人,只见他唾沫横飞,使出全向力气,站起来对着乔珍大吼:“哦…哦不…”
“嫂子,这上面写得不对吧。你应该写上接他大伯伯的班。”朱小狗的母亲拿过那张纸,送到乔珍的眼前,用手指给她看。她今天来的目的,下了死决心,花了大价钱,就是要乔珍写下让朱小狗继承朱兆有股权的事。
“你哥哥定的事情,我怎么敢改。”乔珍感觉到手掌心的针眼,钻心的痛,两眼呆呆地盯在按着出血点的手绢,眼泪滴落下来。
“哦…哦改…”听到乔珍这样肯定的回答,朱小狗犹如一头发疯的狮子,伸出他粗壮的手臂,拽着乔珍写字的右手,要她在字后面接着写上,持有朱兆有的所有股份。
乔珍气愤地怒视着朱小狗,不想回答朱小狗的任何问题,拚命地要缩回自己的手,感到空气里弥漫着恐怖的气息,站起身,想夺路而逃,摆脱他们的无理纠缠,可是乔珍的手臂,被朱小狗死死地越抓越紧。乔珍身体弱小,力若游丝,任凭怎么用力,拽不出自己的右手,只好绝望地又坐下来,双眼紧闭,头靠在椅背上,沉默无语,冷脸相对。心想,今天,横下一条心,看他们怎么办。
“嫂子,我的好嫂子,天下最好的嫂子,你也知道,朱小狗没有正式的工作,连一个知青厂的工人都没有当上,一直在家待业。他遇到困难,做大妈的,能袖手旁观吗。看在他爸爸死去多年的份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他死去的爸爸一个面子。”朱小狗的母亲,伏在乔珍的双膝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时而是在呜咽,低沉揪心,时而尖叫,抱着乔珍的一只臂膀,使劲地摇动,不断地哀求说,“你就写几个字吧,怎么这样绝情呢,这是要遭到报应的。”
乔珍还是无动于衷,像一尊木偶,脸上没有一点怜悯的表情。
朱小狗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低三下四的在求人,他脑袋“嗡”的一声,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起来,甩掉手中的那一张写着字的纸,恶狠狠地扑上去,双手掐住乔珍的颈脖,口中结巴得吐不出连贯的字,只是在“哦…哦…”地嗷嗷叫。
乔珍呼吸不畅,脸色更加苍白,白得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舌尖伸在唇外,手脚四只顽强地扑打,犹如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塘里,手舞足蹈,从刚开始的强劲,到慢慢地疲软无力下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心动魄的一幕,朱小狗的母亲,先是一种欣慰,对于这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就应该使点颜色给她看一看。当看到乔珍动作舒缓下来,在椅子上慢慢地不再动荡。朱小狗的母亲开始恐慌起来,迅速上前,拉扯朱小狗,让朱小狗赶快放手。可是,这时的朱小狗,完全沉浸在制服大妈乔珍的胜利喜悦之中,脸上发出狰狞的微笑,浑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极力地阻止,让他赶快松手,不然,就要出一条人命。现在乔珍的命在一条脆弱的线上悬吊着,稍再用力,就会一命呜呼。朱小狗的母亲急中生智,张开大嘴,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慌里慌张地使劲一口咬在朱小狗的手臂上。
“哦……”这一口咬得着实不轻,朱小狗痛得大叫一声,松开紧紧掐在乔珍颈脖的双手,收回手臂,看到上面有两排深深的月牙形的牙印,斜视着自己的母亲,咬着牙说,“哦哦…哦哦…”
朱小狗的母亲心痛地抚摸着,自己咬伤的儿子伤口,对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乔珍大声怒斥:“就是因为你这个薄情薄义的人,害得我儿子都受伤了。难怪你家的人都要受到报应,就是因为你这个克命的人,你怎么不去早一点死,留在世上多一个祸害。”
乔珍虚弱得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她想一头撞过去,撞死那个贱女人,即使同归于尽,也了无遗憾。但是,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手脚不能动荡,人坐不起来,没有爆发力。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乔珍的余光扫射到地面上的那张纸,她不顾一切,想站起来,走过去,捡那张纸,把它撕扯得粉碎。可是,人站不起来。她想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可以爬过去,于是,使出全力,然而,人不能坐起身,连爬过去都很困难,没有办法触摸到那张纸。乔珍很焦急,一定要在他们拿走之前,把那张自己写的纸给撕毁。乔珍现在让朱小狗到工厂上班的愿望都打消,更谈不上什么继承股权的事。
朱小狗的母亲,用自己的唾液抹着朱小狗手臂上的牙印,进行消毒。她对朱小狗说:“儿子呀,那张纸在什么地方。”
“哦…在这…里。”朱小狗伸直自己的手掌,掌心里没有那张纸,他记得刚才还在自己手中捏着的那张纸,怎么会不翼而飞。忽然,他又想起来,在掐大妈乔珍颈脖时,自己把那张纸给甩到地上。他从母亲那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四处寻找起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甩。”朱小狗的母亲嘴里唠叨着朱小狗的不是,也在东张张,西望望,寻找起那张纸。
眼看着他们要逼近那张纸,乔珍使出浑身解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滚过去,她从椅子的一侧,滚到地面,臀部着地,乘着惯性,一鼓作气,接着又翻了一个身,头已经到达纸的位置。
朱小狗听到有人滚落地面的扑通声,回过头,看见是大妈乔珍,他没有理会,准备继续寻找。可是,他又马上回想起,刚才看见躺在地面的大妈乔珍,头的前方,有张白纸团。朱小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回身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乔珍见朱小狗跑过来要捡那张纸团,她灵机一动,用嘴咬住那张纸团,要把它咬碎吞进口中。
朱小狗用肥厚的大手,狠劲掐住乔珍的两颊,使她的嘴无法合拢,另一只手则从口中拿出那张纸团。朱小狗把纸团放在地面摊开抹平,对他的母亲说:“哦…没…有破。”
“赶快叫她接着补写后面的一句话。”
“哦…怎…么写?”
“让朱小狗持有朱兆有的全部股份。”
“哦…她不…写。”
“你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写。”
“哦…她握…拳。”
“不然,你过来按住大妈的双脚,不能让她再滚来滚去,没有办法写字。”
朱小狗与他的母亲俩人互换了位置,朱小狗的母亲,扒开乔珍的右手,把钢笔插在她的手中,然后用自己的手,在外围包住乔珍拿笔的手,像小孩刚学写字时一样,一笔一划,手把手地在纸上写着。
乔珍眼睁睁地看着手中握着的笔写出自己最恨的语言,她已经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情绪绝望到了极点。她用唯一能动的嘴,不停地往那张白纸上,吐着口水。可是,朱小狗的母亲把乔珍的头,压在自己的胯下,使乔珍怎么去吐口水,也没有办法吐到纸上。
朱小狗的母亲看着写好字的白纸,感觉还没有十分的把握,生怕有什么遗漏,再来找乔珍修改签字,那是难于登青天。朱小狗的母亲,想了一想,光凭签字不行,还得按个手印,一时也找不到印泥。朱小狗的母亲,看见乔珍左手掌伤口上的鲜血,有了办法,捉住乔珍右手的食指,蘸着左手掌里伤口上的鲜血,往白纸上乔珍的名字上,按了一个红红的手印。朱小狗的母亲,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纸在手上弹了一弹,然后,用嘴吹了一下,折叠好,交给朱小狗说:“命可以丢,这个法宝不能掉。一定要收好。”
“哦哦…哦哦…”朱小狗小心地把法宝揣进怀里,跟在母亲后面,俩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乔珍家的门,扬长而去。
朱小狗拿着这一张法宝,去拜见他的干爹后,他要找王大海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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