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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早晨,人们不自觉地加快了生活的节奏,街道上,车水马龙,步履匆匆,去学校读书、单位上班、市场买菜,大家都在奔波,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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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在离梦影大约十来米远的后方,坐在驾驶位上,焦急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仔细搜寻目标。正在此时,他发现在右侧的人行道上,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十六、七岁少年,身材纤弱,身高只抵到王大海的鼻子,手中握住一个玻璃瓶,神态紧张,小步快跑,奔向梦影。
前方的梦影,行走一段路程以后,淡定一点,马上要到达单位,目标还没有出现,她主动放慢步伐,装作悠闲自在,停住脚步,取下她的小背包,在里面翻弄着,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其实,她在用余光四处察看。吴兵紧随其后三步远,寸步不离。
走在梦影左侧的陶勇已经不能再继续前进,向右一拐弯,就是梦影所在报社的大门,陶勇急中生智,取下一对空箩筐,放在报社大门对面的人行道上,一只手握住扁担,另一只手叉在腰间,观察行踪可疑人员。
经秦军辨认,那名少年正是李建国雇佣的凶手。王大海开着双排座车,与那名少年并排,缓慢前进,并鸣笛三声。
说时迟那时快,听到鸣笛的吴兵,警惕地发现他右侧的人行道上,冲上来一名少年,他不容置疑,插到梦影的身前,一个箭步跨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把抓住那名少年,正要打开瓶盖的手腕。陶勇也已经赶到,右臂死死地拐住那名少年的颈脖,顿时那名少年呼吸困难,脸色苍白,失去反抗力。吴兵夺下装满硫酸液体的玻璃瓶,竖在空中,示意给坐在车中的王大海看。
一瞬间,过往群众围观上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指着陶勇说,赶快松开胳膊肘,不然那名少年,非得断气不可。他们不知道这是一场以恶制恶的防守反击,还以为又是一群学生与社会闲散人员打群架,要么就是伙里之间,无聊地打闹,
王大海坐在车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只见那名少年,短小精干的发型,白皙秀气的脸庞,天真无邪的双眼,嘴角还若有似无地挂着略显痞气的冷笑,一身干净利落的运动服,让那名少年看起来更为精神。好奇的群众,刚开始都以为是他们家后院的大孩子,准备劝说,放人回家。也的确让人误解,这样的年纪,应该是在学校里挥霍青春,快乐成长,现在却奔走在一条与众不同的浸淫着杀戮的黑暗、空洞、绝望的路上。又有谁能将那名少年与凶手这样血腥的职业放在一起,若说出,别人只会认为是个玩笑话。
事不迟疑,王大海见此情形,发动双排座车,对吴兵举着装满硫酸瓶子的方向,大声地叫道:“全部上车。”
听到一声令下,陶勇连拐带拽地把那名少年给弄上车,他们俩人坐在后排,秦军在吴兵与陶勇抓住那名少年后,顺利地完成使命,悄悄地下车溜之大吉。吴兵坐在副驾驶位上。
“你们走了,我怎么办?”梦影站在车前头,她还没有从刚才紧张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竟然忘记她还要去上班,糊里糊涂地对王大海说。
“你现在难道不怕?硫酸就放在车内。”王大海幽默地回答梦影。
“如果毁容,王大海必须再赔我一个更漂亮的脸。”梦影反唇相讥。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即使送到国外整容,也整不出你那漂亮脸蛋。”王大海幽默地恭维道。
“不跟说了,刚才恍惚一瞬间,我怎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竟然忘记还要去上班。”梦影突然醒悟过来,怎么问王大海,她怎么办,这样糊涂的问题。她接着自圆其说。
与梦影分手后,王大海将车子开到城郊的原纺织厂破旧的厂房,王大海就是在这间厂房里救出被苏跃富绑架的刘春花。这里荒芜人烟,杂草丛生,厂房里设备全部拆除,空空荡荡,连流浪汉都不愿在这里待,偶尔有一只野猫,发现有人进来,惊恐地从墙洞中逃窜。
吴兵与陶勇俩人,把那名少年押到二楼,脱下他的上衣,把头整个扎起来,对他进行拳打脚踢,一顿暴风骤雨过后。那名少年咬紧牙关,没有吭声,一句话也没有说,彰显出他的士为知己者死的英雄气概。王大海招招手,示意吴兵把蒙在那名少年头上的衣服解开,那名少年铁青着脸,蹲在王大海的面前。
“像你这么大,我也喜欢逞英雄,到处伸头打架,可是我们俩打架的目的不同,我打架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你呢?是替恶人当帮凶,不管你的老大与那位美女,有多深的仇恨,不能去毁容,何况你与那位美女,素昧平生。”王大海看到那名少年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想起自己的少年,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愧疚,想说服那名少年,讲出事情的真相,免遭皮肉之苦,他心平气和地说道。
那名少年不知道是否听进王大海一番善意的忠告,仍然不动声色,倔着嘴,没有吱声,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地面两只在打架嬉戏的苍蝇。
“你他.妈的,还在这里装硬汉。”吴兵突然上前,一脚将那名少年蹬翻,仰面跌倒,四肢朝天。他看到那名少年翻倒在地,没有迅速地爬起来,接着吼道,“嫌一脚不过瘾吗?”
“让他自己起来。”王大海打断吴兵的吼叫,他指着那名少年说。
“看样子,你刚出道,没有吃过亏。”陶勇在一旁奉劝那名少年。
那名少年听完陶勇的话,慢慢地爬起来,找到刚才的原位,蹲在王大海的面前,他两眼斜视着吴兵,大义凛然,表现出一种愤慨。
“知道这是什么?”王大海坐在一块废钢管上,轻声地问。
王大海在那名少年的眼前,打开瓶盖,倒几滴,硫酸落在地上的一小撮废弃的棉纱上,立刻冒起浓烟,一股呛人的刺鼻气体,扑面而来。陶勇靠得近,忍不住干咳几声,随即捂住口鼻,退后两步。
那名少年还是没有开口,本来他的脸色就白,现在白得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似地蹲在王大海的面前。
“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你虽然不怕,可我怕这硫酸浇到脸上的恐惧,但要请你理解,这笔交易公平合理,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相信你不会有怨言。”王大海有板有眼,诙谐地对那名少年说道。
“老大,哪有许多闲功夫,让我来倒,看他的脸有多扎实。”吴兵迫不及待地说。他走过来要拿王大海手中的硫酸瓶。
王大海没有听从吴兵的建议,他想继续争取那名少年回心转意,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拚,他意识到冲动是魔鬼的真正含义,那名少年可能是为钱,也可能是为义,要么迫于压力,被逼无奈,才铤而走险。
“不瞒你说,小老弟,我们三个都是从牢里放出来,既然敢干,那是有心理准备,把你搞残废掉,算一个重伤害,一人进去,坐个几年牢,在里面不会吃苦受罪,因为那里的管教,层层都熟悉,可你彻底完蛋,世上没有后悔药,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张魔鬼脸怎么能面对世界,更不可能去面对女人。”王大海步步紧逼,耐心地对那名少年说。
那名少年的眼睛由刚才的一眨不眨,听完王大海的话后,眨着不停,可以看出,他心中的坚冰在融化。面对眼前从牢里放出来的人,他感到非常的恐惧,自小就听说,犯人都是狼心狗肺,吃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有犯人不敢做的事,如果再坚持下去,今天的那瓶硫酸,非他莫属。
然而,那名少年又一想,那边老大交待的事,不但没有完成,反而供出幕后主谋,见到老大也不会有好下场,何况,这次出手,之所以选择了他,是因为他曾因寻衅滋事有案底,就是因为害怕坐牢,是他老大花重金,找到这位关键人物担保下来,才免遭牢狱之灾。那名少年,处在两难境地,说出来,那边放不过。不说,这边肯定要下手。
“不要再优柔寡断,干干脆脆,从现在开始,跟着我们老大。”陶勇根据王大海的安排,将事先准备的二万元现金,放在那名少年面前的地上,积极地劝说他反正到王大海这一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王大海有一颗火热的心,还没有泯灭,但要想混世,必须要深藏于冷峻的外表之下。王大海看到那名少年还没有说的想法,他拿起玻璃瓶,不容分说,指使吴兵与陶勇按住那名少年的手臂,一滴硫酸,从瓶口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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