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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还有哪个听不明白?
连太后身边的郭嬷嬷都不禁暗暗诧舌,太后对她这个心腹毫不掩饰厌恶瑾芳仪的心思,虽则代国公派人私查万钟和瑾芳仪一事毫无所获,那事依然在太后心里狠狠扎下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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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瑾芳仪每日到咸熙宫问安,如果说之前传言有误,太后一时听信了谗言才对她观感不佳。
那么现在每天面对着,瑾芳仪的脾气禀性,她也就摸的透透的。
如果说之前谢玖生病大闹御花园,太后只是嗤之以鼻她的恃宠生骄,因她命在垂危才没有降下责罚,经过这一阵子日日相处,太后也看出谢玖绝非头脑简单,做事冲动之人。相反,她可说心思缜密,八面玲珑。
其实自太后去了宁安宫那一趟,心里便有了数,那样心思敏捷狡诈,走一步看十步,端的是步步为营,那样暴怒伤人在如今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趁着病,逾矩殴打妃嫔,借此立威,太后甚至怀疑那场病都是谢玖蓄意佯装。不过是为了骗取皇帝的怜惜,助她登上高位,睥睨众妃的手段罢了。
后\宫之中,可以有单纯的,有心计的,狠毒的,甚至谢玖这般花招百出的,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存在。但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对一个狡诈阴滑的女子动真情,受她的影响摆布。
“母后,”顾宜芳将手上茶盏放下,好整以暇地道:“此事朕自有分数。”
张伏慧挥退宫人,只留下郭嬷嬷服侍,郭嬷嬷大抵猜得出太后要提出来的是什么,满心想躲,没有太后的恩准她也只有站那儿装聋作哑。
“什么事要搞的这么神秘兮兮,不知道的只当咱娘儿仨关起门商量坑哪个大臣还妃嫔呢。”端王调笑,脸上圆乎乎垂下来的肉一颤一颤,很有几分喜感。
皇帝闻言轻轻一笑。算给了他一点儿面子,太后却横了端王一眼,自顾自地道:
“哀家的意思,并不是一直不让皇上升她的位份。可你也知道,近来传闻沸沸扬扬,这才压了下去,皇上如果这时候晋了她的位,又将舆论引到她身上,对她也未尝是件好事。她年纪还小便是芳仪位份已经是圣宠有加,不如再等等,她有了身子,皇上晋她的位不就是顺理应当的?任谁也挑不出半点儿理,这也是保护瑾芳仪的一个办法。皇上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端王看皇帝那堪比黑锅底的脸,就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有多不爽。
他虽在宫外整日家饮宴游乐,到底是皇室子弟,当今天子的胞弟,那般腌臜事谁敢到他面前乱嚼舌根?后来。他还是在外饮酒之际,听酒楼间有人醉酒乱爆宫廷秘闻才得到,一气之下发落了那人,派了王府的士兵押到了五常府。据说是个翰林的儿子,按律发配边疆,连他老爹也被知晓此事的皇帝革了职,返还了回乡。
可以说。他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万钟已经开始四处抓散播谣言的人。
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绝迹。
他错过了最轰轰烈烈的那一段时间。
甚至太后大闹宁安宫,直接对上皇帝,端王也是后来才听王妃跟他说的。并且。相当不以为然。
不过是个女人,也值得老娘费劲巴力抓心挠肝的对付?
就让皇帝宠着一两年,欢情转淡,比什么不省事,再不行暗地里偷摸弄死就完。还用得着和皇帝对着干?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做太后太舒服,没人敢跟她顶着干的关系,脾气给养大发了,有半点儿不顺心都不行。和皇帝对上也要分出个高下,端王不禁怀疑自家娘亲根本就是宫斗体质,不和人掐架就浑身不舒服。
“母后,你怎么管那么多?”端王嘟哝,“皇兄自己的女人,让他自己玩儿去嘛。”
皇帝和太后脸色同时一僵。
“闭上你的鸟嘴,连句人话也不会说。”张伏慧皱眉,放出京师才几年就变得这么粗俗。“你什么时候回封地?没事儿就赶紧滚蛋吧。”
端王挑眉,“好啊,我明儿就走,你可别左一封信右一封信叫我回来。”
张伏慧紧咬后槽牙,世人都说她有福气,生了这么一对兄友弟恭的好儿子,呸!不是她心理强壮,身体素质过硬,分分钟让这两个吃人饭不办人事儿的货给活活气死。
“你别乱插话,娘这是和你哥哥说话呢。”
端王翻了个白眼,可惜肉挤的眼睛细成一条缝,一般人看不出那是个白眼。
好心没好报,他还不是怕因为一个女人让自家老娘和哥哥生分了得不偿失,想要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吗?既然都不领情,就当他在放一个既响又臭的大屁!
因为端王这一打岔,顾宜芳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些,冰霜渐融。不待他开口,太后便道:
“皇上和你不同,你是个王爷,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皇上坐在龙椅上,受万民的敬仰,万千的百姓和大臣们都看着呢,那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的吗?”
“不过是晋个位,母后扯远了。”顾宜芳淡淡地道。
语气云淡风轻,可意思却表达的清楚明白,皇帝想晋位的名单里果然就有这谢氏。
张伏慧拧着眉,凤目犀利。她好话说尽,利害关系也摆在明面上,清清楚楚,但凡还有一点儿理智的也不至于在这风口浪尖上晋瑾芳仪的位吧,他还嫌自己头上那顶隐约的颜色不够显眼,想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不是?!
“皇上,你跟哀家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朕是怎么想的不重要。”顾宜芳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朕是怎么做的才重要,不是吗,母后?”
“除了皇后是朕的正妻,地位不容动摇,其他的位份也好,尊荣也好朕只想随心而为,随性而行。让朕喜欢的人对着些不知所谓的女人,问安讨好,朕自问没那么大的胸襟。”
一番话,把太后雷的外焦里嫩。
“你是皇帝!”
“朕一向都知道。”顾宜芳摸了摸茶盏,有些凉手,便撤了手。
“朕富有天下,统领万民,难不成宠个妃子还要看别人的眼色,顾忌他人的想法?做皇帝如果做到那般窝囊,还不如不要做了。”
端王听了频频点头,不论前事后非,单说这话他赞成。
张伏慧紧咬后槽牙,知道皇帝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哀家不是说谢氏不好——”这话太后自己说着都亏心,几乎是一瞬间就摆正了脸上的表情,言之谆谆:“哀家知道你喜欢她,视她不同别个。只是现如今她圣宠已极,却不必忙着锦上添花。皇上应该知道,在这宫里太过招眼未必是好事,虽说瑾芳仪聪慧,心眼子不少,到底才十六岁,阴私手段根本防不胜防。”
顾宜芳点头,“母后说的是。所以,朕才要她尊荣加身,无人敢小觑她,想要动手前也要想清楚后果,这难道不是保护她的最有效的手段吗?”
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张伏慧狂躁地喝了一大口茶水,待放下茶盏,想要和皇帝进行更深\入的探讨之时,顾宜芳已经站起身,微微躬身施礼。
“朕还有政事处理,就不陪母后了,母后恕罪。”
说完,他看了一眼端王,眼神一扫似乎在寻问他是走是留。
“儿臣也告退了,我还有事儿和皇兄说呢。”端王一杯茶水灌下肚,起来抖抖满身的肥肉,跟在皇帝屁股后边就走了。
留下太后独自在咸熙宫中举着手指颤抖,“哀家只道宜苓爱玩,又好\色。皇帝怎么……”她一下卡在那里,不知如何形容。“怎么隐藏的那样深?见着个女人就跟疯魔了似的,这宫里风水不好,改天找那帮子道士做做法!那谢氏跟个竹竿子似的,她何等何能啊?皇帝居然看上她,那么个阴险狡诈的贱人,哀家当时怎么就没让陆八勒死她得了。我儿的一世英明……”
郭嬷嬷默,太后受的打击太大了,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起来了。
“翠玉!”太后一个劲儿的招手,“你去叫人打听打听皇上要晋那谢氏什么位份。”
郭嬷嬷表示,知道了你也拦不住,何苦呢,旨意下来不就知道了。
“你还不快去?”张伏慧瞪眼。
“……是。”郭嬷嬷为了远离是非圈暴风眼,快速地出去找了大宫女宁兰。
宫外,天高云淡,碧空如洗。皇帝没有坐轿,而是和端王并肩走着,原本谁也没说话,气氛略显清冷,后来实在是越走越远,端王越发气喘吁吁。
顾宜芳无奈地看他一眼,“宜苓,你是该减减重,身子太虚了。”
端王抬袖擦汗,“没办法,架不住嘴馋。”
“你不必陪着朕,朕自己走走。”顾宜芳招来身后跟着的软轿,“送端王出宫。”
端王道声谢,抬脚就走。
望着软轿越走越远,顾宜芳才回过神。
他这弟\弟什么毛病?
他在咸熙宫才和太后闹个半红脸,端王跟出来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说两句劝和的话,缓和母子间的气氛,真就是和他一起到咸熙宫问声好就出宫……他不是说有事要说的吗?
要说的就是这句——
臣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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