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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自己所布的陣法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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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冥與知昌相視一眼,二人的眼神中皆是充滿了自信與較量的味道。
千葉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時一只手伸向空中。
那只手很穩,拇指有力,四指修長,適合握劍。
但此時這只手什麼都沒有握,只是遙遙指向破空而至的那柄飛劍。 ”
數縷極淡的氣息,從指間釋出。
那柄飛劍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開始顫抖起來,然後上下左右不停地擺‘蕩’,幅度越來越大,如同被繩索縛住的人,在不停地掙扎。
甦念沉默看著那柄長劍,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只是平靜。
雖然他很平靜,但那柄飛劍則變得越來越不平靜,隨著真宇的雙手而動,眾人看著眼前的這道長劍,甚至隱隱從那把劍劍身的擺‘蕩’掙扎里,感受到了恐懼的情緒。
長劍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劍體漸漸出現裂痕,然後重新裂開!
只听得嗤嗤數聲,數道劍影在數十丈高的空中顯‘露’出身影,然後化作數道劍虹,依循著極圓融的軌跡,先後飛向大陣之內。
劍速雖快,劍鋒雖厲,卻全無殺意。
一道飛劍飛至大陣之時,忽然減速,最終懸停在大陣之中,劍身微微顫抖,就像是很听話的乖孩子,做錯事後等著被懲罰的模樣。
真宇伸手握住劍柄,把這道飛劍摘了下來。把它‘插’進身前的土地。
摘這個字非常準確,因為他不是在奪,也不是在搶,更不是偷,他只是很隨意地伸手一握,便把那道飛劍從空中摘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普通,很自然,就像是在樹梢枝頭摘下一顆果子。
又有一道飛劍自儲物戒指中飛了出來。
知昌伸手把它也摘了下來,‘插’進身前的土地。
第三道飛劍。
第四道。
第五道。
……
……
真宇站在山崖之上,看著眼前的這些飛劍。
他眼前的大陣之中。‘插’著一柄闊大的鐵劍。
在鐵劍的旁邊。‘插’著九九八十一把長劍。
看著就像是劍做成的籬笆。
那九九八十一把長劍,來自青城劍閣,由真宇的師尊真白打造而成,學的是蜀山的風采。效的是前賢氣度。威力自然不凡。
所以。他把這九九八十一把長劍做成了一堵籬笆,便組成了一道劍陣。
甦念看著這道劍陣,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眼眸深處的星輝愈發明亮,顯得似乎有些興奮,但僅僅只是有些而已。
但只是這點有些,就已然讓眾人開始吃驚起來。
南冥看著橫貫在他布下的陣法前的這道劍陣,也是微微一驚,連忙說道︰“知昌道兄的劍陣果然有一手。”
“哪里,哪里。”知昌微微一笑道︰“憑我一人之陣又怎能擋開那些妖獸的進攻?”
“哦?”千葉轉過身來,對著知昌問道︰“還有什麼陣法?”
知昌點了點頭,沒有解釋,只是用手指了指那方劍陣。“
在知昌的指點之下,眾人朝著方圓十余丈的那座劍陣看去,只見那八十一條長劍的底部,都系著根紅線。
這些紅線在地面隨意擱著,中間打了很多結,而那些結的頂端,竟然是系在璇‘玉’若手中的一根繡‘花’針上。
當有妖獸前來,便見得的璇‘玉’若手指微動,只听得嘶啦一聲!
璇‘玉’若手腕微提,指間拈著的繡‘花’針亦是立在了那座大鐵劍之上,在那鐵劍的劍孔中穿過。
而當那繡‘花’針上的紅線,一直垂落在地面上時,系著的那些長劍,隨著繡‘花’針的動作,那些看著‘亂’七八糟的紅線,也動了起來。
紅線一動,篷內便有無數道細微如絮。堅韌如金的氣息生出。
那些沖進大陣的劍影,便被被無數道氣息裹縛,頓時變作投入蛛網的昆蟲,又像是陷入泥沼的野獸,再如何掙扎,也無法前進一寸。
就像是一張纏繞的網。
看著眼前的那張劍網,眾人的信心也開始膨脹起來,但也只是剛開始而已,因為南冥的陣法還沒開始動呢!
……
……
此時在高山之前,那句“不倫不類”似乎是楊昭和連衣刻意這樣說這樣做的。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真的很平靜,像表現出來的這般不在意,而是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冷靜下來。
連衣的臉上帶著滿足而平靜的微笑,在死之前終于看到了這座傳說中的道路,接近了這個世界真正的秘密,當然值得高興。
楊昭看了數眼虛無劍,確認沒有任何動靜,那道茫茫中指引的天機在他們看到這座高山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道天機已經完成了指路的工作?那條離開的道路就在這座高山之中?高山四周是一望無邊的草原,對面的十余里外,隱約可以看到幾座舊廟,但這些舊廟已然和這座高山無關,並且這座高山只是獨立于草原之上,又有哪條路可以走?
楊昭沒有思考太長時間,背著連衣便向高山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那條仿佛天道一般的石制長道之前。
踏上石道,有灰塵在鞋底濺起,不知為何,他漸漸加快了速度,到最後竟跑了起來。
連衣抱著他的脖子,微笑想著,畢竟是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再如何冷靜從容都只是假象,也對,這座草原甚至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存在,找到了離開的路,他又怎麼能不興奮呢?更何況自己也有點兒興奮呢!
想到這里。連衣的臉‘色’一紅,又將臉緊貼在了楊昭的背上,深深的呼吸起了那道令她沉醉的味道。
楊昭的傷勢漸愈,雖說依然疲憊,但速度很快,沒用多長時間,便背著連衣奔到了這條數千丈的神道盡頭,來到了這座巨大的高山中腹。
他看著面前那扇高約十余丈的沉重石‘門’,神情微微一怔,口中默念道︰“原來如此”。
說罷他又深吸了一口氣。雙掌向前推去。卻發現出乎意料的輕松。
悄然無聲,這座高約十余丈的沉重石‘門’便被推開,越來越寬的縫隙里,也噴出了些細微的塵礫。
楊昭‘抽’出虛無劍。橫在身前。走進了山腹內。很是警惕。
連衣靠在他的肩頭,同樣亦是神情凝重,手指不停屈伸。默默地計算推演。
這座高山,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神秘的地方,里面到底有著什麼秘密,誰也不知道,就連那些天外心魔也不知道,或許知道此事的只有那位傳說中的黑衣一人。
現在他們自然已經知道,那片草原便是這座高山的引子,若沒有進入草原,當然無法進入高山。
只是連引子都如此遼闊危險,更何況是高山主體。
甚至誰也不知道這座高山的山腹里有什麼。
剛剛走進石‘門’,不過數步距離,忽然間,遠方的黑暗里忽然亮起一抹光明,仿佛沒有星星的夜里,有人在原野里點燃燒了一堆篝火。
楊昭盯著遠方,時刻準備著戰斗或者轉身逃走。
下一刻,山腹深處亮起第二抹光明,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光明依次出現,向著他們而來,變成兩條明亮的光線。
最終,光明來到他們的身前,原來是瓖嵌在甬道牆壁上的夜明珠亮了。
那些夜明珠通體渾圓,晶瑩透明,每一顆都有碗般大小。
這些夜明珠比不上‘亂’星神殿內的那顆完美,但絕對不比‘亂’星神殿上的那些夜明珠小,而且這條甬道很長,通往高山深處,牆壁上的夜明珠至少有數千顆,像是天外的星辰,真的難以想象,當年黑衣修建這座高山的時候,是從哪里找來這麼多顆幾乎完全一樣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線照耀下,他背著連衣向山腹深處走去。
這條通往山腹深處的甬道,更像是通往地獄深處的冥道,意為通往幽冥,或許這也和天外心魔的生活習‘性’有關。
在漫長的甬道里行走,只能听到腳步聲的回音,縱使有夜明珠照亮前程,還是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楊昭忽然感覺到心髒處隱隱傳來一道寒意,分出一道神識透體而入,發現識海內的那片‘混’沌里,本是一片‘混’沌,但是‘混’沌內的那些如星辰般的光點卻開始有了一絲顯化的征兆,他不由得微微一怔,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自己識海內的那些物體和這里有什麼關系嗎?為何……
連衣看著他臉上忽然‘露’出疑‘惑’的神情,很是不解,又覺得有些詭異,輕聲問了問。
楊昭不知如何解釋,只好又笑了笑,看著有些傻。
出乎他們二人預料,這條甬道沒有任何機關,也沒有遇到那些守山的凶獸,就這樣走到了山腹的最深處,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甬道的盡頭又是一扇石‘門’。
楊昭的手掌放上去的時候,很自然地想起了當初時自己和小白被師尊困在劍壁里,走到絕壁之底,推開那扇石‘門’時的畫面。當時他抱著必死的念頭推開那扇石‘門’,沒曾想到,在石‘門’後遇到了陸虛的雕像,甚至得到了那把虛無劍,而這次相遇在其後已經數次挽救了他的‘性’命。
推開這扇石‘門’,又會遇見什麼?
伴著極輕微的磨擦聲,石‘門’緩緩被推開。
這扇石‘門’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開啟過。
‘門’後也是一個不知有多少年都沒有人來探訪過的世界。
數十丈高的石柱,撐著穹頂。
空間顯得無比巨大。
山腹的深處,原來不是山‘洞’,而是一座宮殿。
在宮殿的最深處,有一座黑‘色’雕像。
楊昭背著連衣走到那座黑‘色’的雕像之前,才發現這座黑‘色’雕像無比巨大,就像一座黑石山。
站在黑‘色’雕像前,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很是渺小。
這座雕像是由黑 石制成的,表面暗啞無光,透著股幽然的意味,看不到任何縫隙和拼湊的痕跡,竟極有可能是由一整塊黑 石制成。
楊昭默然想著,難道這真的是一座黑石山?
黑 石的表面沒有任何‘花’紋,也沒有任何表明黑石山身份的文字,唯如此更加顯得肅穆。
此時那座正靜靜矗立在楊昭和連衣命面前的雕像,不需要任何‘花’紋來為自己增添光彩,不需要任何記述來替自己歌功頌德。
但他到底是誰?
站在黑 石雕像之前,楊昭沉默了會兒,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楊昭還是簡單行了一禮,便背著連衣繼續前行,沒有作更長時間停留。
連衣有些無法理解他的平靜,問道︰“你為何不問我他是誰呢?”
楊昭像是毫不在意的說道︰“如果你也知道的話你早就告訴我了,何必我在問你,所以看來你也不知道這個雕像的主人是誰。”
連衣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以為這個雕像的主人是黑衣大人,但是當我看清楚這個雕像的面容是,我卻發現我不認識他,難道在天外星空之內還有比黑衣大人還要遠古的強者嗎?”
楊昭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步伐,說道︰“應該會有吧,或許是時間太久遠了,所以人們也就忘記了他。”
“所以,我才不認識他。”連衣說道︰“我所遇見過的年輕修行者,甚至是那些天外心魔,如果讓他們走到這里來的話前,肯定會認真跪拜,哪里會像你這般淡然。”
“如果是別的時辰,我大概也會那樣。”楊昭說道︰“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去撫古追昔,而且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
連衣問道︰“所以?”
楊昭說道︰“再如何強大,再偉大的傳奇,只要死了便不能再醒來,沒辦法告訴我們怎麼活下去。我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在這種時候還只想著悼念前輩,那麼我們很快就會成為被悼念的對象,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很快被人忘記。”
說完這些話,他們已經來到陵殿後方的石階,面前有一排‘門’。‘門’前的地面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看不到任何痕跡,就連風的痕跡都沒有,看起來,這座高山的山腹確實從來沒有打開過,更沒有人進來過,他們是第一批來客。
就像這座山腹的大‘門’一樣,這些石室的‘門’也沒有鎖。
走進第一間石室,一陣帶著腐壞味道的濁風撲面而至,他屏著呼吸,眯著眼楮,借由身後漏過來的光線,望向室內。只見石室內有很多朽壞的木架,至少數百件法寶凌‘亂’地散在各處,從形狀上看,那些法寶必定不凡,只是因為閑置時間太久的緣故,法寶上的氣息已然消散,和破銅爛鐵沒有什麼分別。
忽然間,連衣輕聲驚呼了起來。
楊昭順著她的眼光望過去,只見最角落的那堆爛木頭里,隱約有個什麼東西。
Ps︰今天年度評選便要開始了,木易投完自己喜歡的小說後,竟然發現自己的名字掛在年度新人作者榜第四位,這讓木易感到有些意外了。
的確很意外,當然想來也是第一天很多人還沒有投票呢。
唉,不說了,不管能不能再次前進,總之也是多謝大家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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