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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苦笑,这个教训太惨痛,也太血淋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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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远眼帘低垂,沉默不语,夏文杰又说道:“其实并不是社团里的兄弟们薄情寡义,不肯来探望你,你自己也应该仔细想一想,兄弟们为什么不肯来,你平日里有没有把他们真正当成兄弟来对待。”
高远闻言立刻睁大眼睛,看向夏文杰,正色说道:“我当然把大家都当成兄弟了……”
“可是没有人感受得到。”夏文杰正色说道:“大家只感受到你信任你的那些同乡兄弟,你也只肯重用他们,不管他们的能力在社团里是出众还是不出众。厚此薄彼,不能做到一视同仁,这也是社团中的大忌。”
高远若有所思地沉默许久,而后缓缓点下头,说道:“杰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会改的,只是……只是不知道我还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他又垂下眼帘,不敢去正视夏文杰。
杰哥把英杰会这么大个社团交给自己打理,这是对自己多大的信任,可自己又把社团搞成什么样子,险些没垮在东盟会的手里,高远觉得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重新接手社团了。
夏文杰明白他的心思,他淡然一笑,说道:“你安心养伤吧,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再说。”他不想轻易的对高远许下什么承诺,而是希望他借用养伤的这段时间能好好反思一下。
高远这次的失误的确很大,但也不能因此就把他全部否定掉,英杰会能做到今天这样的规模,他也是功不可没的,何况这次的教训太难得了,也是一笔宝贵的经验,而且是用社团里那么多兄弟的伤亡换回来,要是在这个时候放弃高远,那些兄弟可真就白白伤亡了。
“是,杰哥……”高远轻轻答应一声。
夏文杰看眼手表,对躺在床上的高远说道:“好了,看到你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快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要办,得先走了。”
“杰哥!”见夏文杰要走,高远下意识地抬起手,但胳膊只抬起一点点便无力地垂落回床上,他带着哽咽说道:“杰哥,谢谢你能来看我。”
夏文杰闻言心里发酸,他深吸口气,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回头说道:“我们是兄弟嘛,又客气什么。”
他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听在高远的耳朵里,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见状,夏文杰脸上的强笑变成苦笑,没敢继续多待,快步走出病房,他怕自己再多留一会也会跟着掉泪。
当夏文杰走出病房的时候,格格和月月以及洗好苹果的孙颖都在外面站着。看到夏文杰走出来,孙颖如梦方醒地说道:“杰哥,我把苹果都洗好了。”
“我赶时间,不吃了。”说着话,夏文杰回手把病房的房门关闭,然后对孙颖低声说道:“阿远这次受得伤很重,这些天得麻烦你多照顾他,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向我提出来。”
他的话让孙颖倍感窝心,她紧咬着下唇,连连点头。
“好了,不多说了,我们改天再见。”夏文杰又向孙颖笑了笑,而后带着格格和月月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目送着夏文杰走远,孙颖这才回到病房里,她把苹果放到一边,坐在床铺旁的椅子上,看着高远喃喃说道:“杰哥真是个好人!”
高远苦笑,正因为杰哥对自己太好了,他才更感觉过意不去,辜负了杰哥对自己的信任。他幽幽说道:“等我伤好之后,我们就回海南吧。”
“回海南?”
“我已经没脸再在社团里待下去,更没脸对面杰哥和社团里的兄弟们。”高远长长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孙颖鼻子发酸,她颤声说道:“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且说夏文杰,他没有马上离开医院,而是去找高远的主治医师。通过高远的主治医师,夏文杰对高远的伤轻也非常了解。
办公室内。夏文杰坐在一位中年医生的对面,问道:“我朋友的腿真的会留下后遗症吗?”
中年医生点点头,说道:“毕竟是筋带断裂,就算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做手术,也会留有后遗症的,不过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走路,但是要做剧烈的运动,只怕患者会感到力不从心。”
“那以后会慢慢痊愈吗?”
“恐怕很难。”
夏文杰眯了眯眼睛,疑问道:“是钱的问题吗?”身为稽核,他对贪污受贿、收受红包是最深恶痛绝的,但是如果能让高远的腿好起来,他可以这么做,无论花多少钱他都愿意。
中年医生笑了,苦笑,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目前的医学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可以向夏先生说句实话,我尽了全力。”
夏文杰凝视中年医生许久,过了许久,他再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转身要向外走。
中年医生恍然又想起什么,对夏文杰说道:“对了,夏先生,你朋友的脸上还有三处刀伤,由于伤口太深,以后可能会留下疤痕。”
夏文杰问道:“可以修复吗?”
“需要做整容手术。”
夏文杰揉了揉额头,沉吟半晌,他问道:“阿远的意思呢?”
“夏先生,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患者。”
“我会向阿远提的。”夏文杰又向医生道了一声谢,而后走出办公室。
格格和月月在外面听得很清楚,见夏文杰出来后情绪低落,格格安慰道:“杰哥,在道上混的谁身上还没有几道疤,杰哥也不必为这种小事担心。”
夏文杰摇头说道:“我担心的不是阿远的脸,而是他的腿。”别说可以说整形手术,就算不能做,脸上有几道伤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腿上留下后遗症很麻烦。
格格低声说道:“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肯定会有办法治愈的,这家医院治不了,我们可以换到其它的医院去治,国内治不了,我们大不了带着阿远到国外医治!”
听闻他的话,夏文杰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意。
他与格格、月月离开医院后,乘车返回稽核分局。他们正走在半道上,夏文杰的手机响起,是戴权打来的电话。他把手机接通,问道:“小戴,有事吗?”
“杰哥,有人要见你。”
“什么人?”
“他们说是南天门的。”
“南天门?什么东西?”别看南天门在南方的势力那么大,最近又和东盟会打得不可开交,但夏文杰还真就没听说过这个帮派。
他这么问,反倒把戴权问愣了,心中琢磨,不是吧,杰哥怎么连南天门都没听说过?
他呆了片刻,向夏文杰解释道:“杰哥,南天门是目前南方最大的帮派,他们最近因为和东盟会争做毒品生意的关系,两边现在闹得很凶。”
“那他们来找我做什么?”一听南天门也是做毒品买卖的,夏文杰顿生厌烦之情。
“这我也不知道,他们并没有说明来意。”戴权实话实说道。
夏文杰眼珠转了转,说道:“既然他们要见我,你就找人把他们送到我家里去吧。”
“杰哥,这不太妥当吧?”
“没什么不妥的,按照我的意思做吧。”
“是!杰哥!”听夏文杰语气坚决,戴权不敢再多言,他答应一声,随即把电话挂断。
夏文杰让戴权把南天门的人带回自己家,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回到稽核分局,把手头上的一些工作都处理完,等到傍晚五点多,已是下班的时间,夏文杰这才乘车回家。
当夏文杰回到自家的时候,南天门的人已经坐在别墅的客厅里足足等了他一下午。
他们共有三人,一位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另外两位是三十左右岁的彪形大汉。三人皆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的溜直,动也不动,好像木雕石塑一般。
与他们同在客厅里的还有狗头、安琪儿以及路西法等人,他们围坐在距离沙发数米开外的圆桌旁,嘻嘻哈哈地聊着天,但双方似乎都把对方当成透明,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随着夏文杰从外面走进来,狗头和安琪儿等人立刻停止说笑,纷纷站起身形。
南天门的那三位当然也都有看到夏文杰,三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起身,六只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在夏文杰的身上。
夏文杰先是不紧不慢地和狗头、安琪儿等人打过招呼,而后才好像恍然注意到南天门三人的存在,他故作惊讶地问狗头道:“呦,这三位是谁啊?”
“杰哥,他们自称是从南天门过来的朋友。”狗头笑呵呵地介绍道。
听狗头向眼前的这个青年人叫杰哥,南天门的三位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位青年就是夏文杰。中年人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冷冰冰地质问道:“夏先生,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你多久?”
夏文杰眨眨眼睛,淡然而笑,说道:“原来三位没有被人点了穴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动不会说话呢。”
说话之间,他慢悠悠地解开衣扣,脱下外套,回手递给身后的格格,而后他走到三人的对面,缓缓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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