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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俊辰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云儿看着他,冷冷的问:“你回来啦,今天累吗?”
“还好,你身体还舒服吗?”俊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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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没想好怎么说,不能让额娘觉得自己爱告状,当然就算是告状了俊辰也不会说额娘,只会替额娘找个理由开脱,然后留下一个冷脸给自己。所以要换种方式来告诉俊辰今儿自己的遭遇。
“俊辰,我好想你!”她上前一步抱着俊辰说。
葛氏和梅兰全都退下,只留两个人在房间里,这也正合了云儿的意。云儿紧紧抱着俊辰,眼泪噗咚噗咚的落下,嘴不自觉的嘟囔:“如果有一天,我和孩子都不再了,你会想我们吗?”
“云儿,怎么了?是不是府里有人对你做了什么?”俊辰关心的问。
这云儿低着头做出不想说的样子,随后只是默默的忍住说:“没事,你记得我的话就好,不必调查了,我让梅兰做些东西给你吧!”
俊辰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刨根问底的打听着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云儿这才吐口说:“其实前几日就有人在姨妈给我做的汤里动了手脚,我怕你会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另外我说了,额娘又会认为我小题大做,到时候我们之间的结缔就越来越深了。”
“云儿,这事你应该告诉我的,怎么能瞒着呢?你有没有什么事?”俊辰马上紧张起来。
云儿早已预料到俊辰会是这种表情,纤声说:“我喝的少,郎中说没事,也就让姨妈把汤倒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跟额娘说了。一是她会担心,二是可能会惊动了想要动手的人,所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能知道了别人要害我的妻子和孩子还做事不管啊!再说这府上也就这么几个人,一查就知道是谁。不是吗?”俊辰坚定了自己要调查的信心。
“俊辰,所有事情都是要有证据的,这也是我不声张的原因之一,无论我们断定了是谁。都要有证据,只有抓到了人,才能下定论!”云儿给俊辰分析了一遍。
俊辰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说:“那就安排一个下人好了,让他守着,看谁要行动,一把按住就好!”
云儿又反驳到:“我觉得这府里的下人不行,因为朝夕相处,或是被收买。或是碍于面子,有哪个愿意得罪人啊,再说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就连累了奴才,我想我们应该找一个不认得府中人的人来盯着,这样才会抓的准确。”
“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俊辰一口答应。
他安排了人在灶屋的屋顶看守,除了葛氏、梅兰之外谁动了大少奶奶的汤就抓住谁,并且保证了这是不认识府中人的侍卫。
几日都没有动静,似乎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一场空谈,云儿心里思考这个慕容凤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可是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她听说的,撒谎干什么呢?
“姨妈。今儿中午你做饭的时候,我喊你,你就回屋子,然后喊梅兰过去盯着,梅兰晚些过去,看看是否有什么动静。”云儿想了个欲擒故纵的方法。
“好!”葛氏爽快的答应。
中午一切都按照计划实施。可是丝毫没有动静,灶屋根本没人进,难道上次的事情之后那加甲鱼汤的人也防备了,暂时不动声色了?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在俊辰那里无法交代了,云儿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府里的人各个都不简单啊!”云儿自言自语道。
“翠玉,上次安排的东西你放里了吗?”慕容凤在屋子里问道。
“奴才本想放可是见葛氏做汤,就在里面给她加了甲鱼汤,这样不易被发现,可她喝了什么事都没有,不是说甲鱼汤能导致小产吗?怎么在那狐媚子那就不好使了。”翠玉咬着牙说。
慕容凤并没有很生气而是笑了笑,说:“这回可以把东西放在她的汤里了,只是让别人放,我们不放!”
“别人?”翠玉稀里糊涂的,根本没有理解慕容凤的意思。
“你不知道现在云儿最应该怀疑的是谁吗?”慕容凤提醒翠玉。
翠玉想了一会儿,四周看了一阵,才凑上前打探似的问:“夫人?”
慕容凤笑着点头,做出一副很棒的表情,随后趴在了翠玉的耳朵边说了很多,翠玉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没有任何疑问。
下午看到了夫人在院子后面走,自己则在前院与翠玉聊天,琢磨着夫人要回头了,她才开口:“翠玉,要不你把我屋子的药丢掉吧,俊辰又没有跟我同房,我不需要这药。”
翠玉:“姨娘,那可是老爷从厉太医那里得来的保男胎的药啊,有许多人可是拿银子都买不到的,听说当时齐家少奶奶就是服了这药才生了男娃!”
“可是我也用不上啊!”慕容凤失落的说。
“姨娘,您可不能灰心,这大少爷现在是忙于国家之事,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疼您的,这药可是万万不能扔,不说价值,就说情份上也不能扔啊,这可是老爷的一份心意啊!”翠玉劝慰着。
慕容凤叹了口气说:“好,那就先放着吧,希望能用得上!”说完朝着旁边的路走去。
夫人一听这话儿毫不犹豫的告诉必春:“你去凤姨娘的房里拿些药来,我说齐家夫人怎么那么自信,原来是吃了药,我偷偷的给云儿吃,那我们上官家不是也有男孩儿了吗?”
“好的,夫人,奴婢这就去!”说完必春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偷偷的进了慕容凤的屋子。没一会儿的功夫必春就鬼鬼祟祟的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红纸包,跑到了夫人身边,小声说:“夫人,这个就是了,我看有很多包。拿了一小包,凤姨娘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夫人看了看这东西,轻轻的打开了纸包,闻了闻。说:“都是药材的味道,应该没问题的,晚上你去放在大少奶奶的食物里就好了!”
“嗯,奴婢明白!”
……
云儿愁眉苦脸的,这几日的风平浪静让自己有些焦虑,俊辰恐怕又要认为自己撒谎了,如果动手脚的人防备了,那以后的日子就更加危险了。
正想着这些,灶屋里发出了声响,随后就是一段清楚的对话。
“你是谁啊。你怎么从窗子进来!”
“我奉大少爷的命令,抓给大少奶奶下毒的人,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我不是,我……”
“走!”
就在两人的吵嚷之间。府里的人都来围观了,当然夫人也来了,看到必春被抓住脸色变得难看。连着开口:“你是谁?”
“在下是上官大少爷派来的观察谁在大少奶奶饭菜里动手脚,刚刚她把药洒在了大少奶奶的汤里,现在我要带她走了。”男子不带声色的说。
这时正敢着大少爷回府,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询问发生了什么。男子如实禀报!
“必春,你刚刚在大少奶奶的汤里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这么做?”俊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我……”必春说不出来,结巴了。
“是我要她放的,也不过是一味补药罢了,没什么的!”夫人开口了。一旁的慕容凤可是心里暗笑。
“补药?好,那大家就散了吧!”俊辰说到。
话声结束,这周围的丫鬟们连忙闪得老远,只剩下俊辰、夫人、必春。
“额娘,这真的是补药?”俊辰又一遍问起。
“当然。要不会是什么?”夫人也肯定的回答着。
俊辰说:“现在这儿也没别人,就我们娘儿俩加上必春,我们不如看看这补药的成分,到时候我也好帮您澄清,免得外面的流言蜚语玷污您的名誉。”
“你是不相信我吧?”夫人有些生气的说。
“额娘,我是您身上掉下的肉,怎能不信任您,只不过,调查清楚才能让所有人看清楚,您不是动手脚的人,只是一次恰巧而已。”俊辰解释自己的初衷。
夫人不悦,说:“人家说的对,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啊,心里只要你的云儿,哪里还顾得上额娘呢?”
“额娘,您这话说的可是冤枉孩儿了,孩儿只想证明给大家看而已。”俊辰又一遍解释了自己的意图。
“好,你今儿尽管找人来,看看这汤里是否有毒,我等着结果!”夫人认真的说。
俊辰认为此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丢了面子,也只得着了一个小郎中,这郎中先是把汤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随后品了品,然后说到:“这汤是没有毒的!”
俊辰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这汤什么人喝都行吗?”
郎中立马摇头:“可不是,公子,这汤五味沉香里面全都是寒心的补药,这要是有了身孕的人服用了,可能导致子宫寒积,严重的可能导致流胎,大人死亡!”
这郎中的话让俊辰不寒而栗,自己的额娘怎么会害云儿,怎么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毒手。
上官夫人在一旁也一惊,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五味沉香,这明明是怀男娃的补药,怎么成了害孙子的毒药?
“额娘,为什么?”俊辰满眼的泪,看着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哑口无言,只是默默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俊辰,我不会害自己的孙子的,不可能,你相信额娘!”夫人愣了神,无条理的解释着。
俊辰眼里透出了无限的落寞,说:“额娘,我想相信你,可是我怎么相信啊?摆在我面前的是现实啊,这药是哪里来的?”
夫人也有些难过,面对儿子的质疑终于开口道来:“这是我让必春去慕容凤房里偷的!”
“为什么要去她的屋子里偷药啊?”俊辰问道。
这夫人只好坦白,也已经知道自己被慕容凤给耍了,说:“今儿我跟必春在院子无意间听到了慕容凤说慕容老爷给她弄了补药,说是服了之后能生男娃的药,可是她觉得没用要扔,翠玉就说扔了可惜,那可是价值连城,我听她说齐家少奶奶也是喝了这药才生的男娃娃,所以就让必春偷了些加入了云儿的汤里,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害云儿和孩子的,那可是我的孙子啊!”
俊辰相信额娘说的话,哪里会有人故意害自己的孙子呢,看来这个慕容凤是想借刀杀人,她的手段可是比从前高明了许多。
“额娘,您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云儿!”俊辰叮嘱着,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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