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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轩呆在刘家小院里,头也不抬地吃了三个烤兔头两个烤兔腿儿两串烤山鸡并数不清的野猪肉串,只看得刘娟儿很有再踩他几脚的冲动!叫他野猪肉公子真是妥妥的,咋看着干净文雅的一个公子哥,吃起东西来这么野蛮!就跟蝗虫过境似地?刘娟儿一边腹诽连连,一边手持大扫帚清理水井边扔了一地的碎骨头和竹签子,看着泥灰中的兔子头骨,心中一刺,真想返身给那向文轩一扫帚!
那边向文轩和铁捕头正坐在院中的待客小圆桌旁喝凉茶消食,向文轩抬起手中的咸橘子皮凉茶连声夸赞:“这刘家人可真是好手艺,连凉茶都比别处甘甜爽口!哎呀,这要是我自己家该得多好?我家厨子的手艺我都吃腻了!”
铁捕头自面具底下眨眨眼,低声打趣道:“向公子如今年仅十三,最多再过五年,便可来刘家提亲,娶了小娟儿回去当媳妇,还怕吃不到好的?”
“铁叔!!!!!!!!”刘娟儿在不远处气势汹汹地怒吼,一边跳脚一边高声嚷道“你再胡说我就不让青苗姐姐嫁给你了!!”
“哈哈哈,小娟儿炸豆了!快别生气,叔这不是逗你玩儿么!”铁捕头摸着下巴冲刘娟儿摆了摆手,回头只见向文轩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丝毫没有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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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捕头心道,这小公子看着跳脱爱开玩笑,实则为人却比同龄人沉得住气。并不会一惊一乍,反让人觉得颇有些逍遥洒脱。
随着刘娟儿哗哗地扫地声,铁捕头兴味十足地与向文轩攀谈起来。
“向公子家中做何营生?之前未曾听人提起过。”
“家父经营祖传的野货买卖,大伯在京中为官,官拜从五品兵部参政一职,因家里也没个兄弟。是以家母十分忧心。不知是让我接手祖业好呢,还是考取功名以后做官更好!”
“自然是考取功名为上吧?若有做官的机会,谁愿意一门白身?”
“可我却对为官之道兴趣寥寥,想来以后当个野货郎,成天琢磨哪种野味销路广,得空就去山中狩猎,遍尝野鲜。人生多少逍遥自在?”
“哈哈哈,说的也是,不过你如今还小,也许等年长了,就不甘如此逍遥了也未可知。毕竟你是家中独子,以后若能为官,倒也可以帮家中从旁支持。”
“铁捕头说得是。晚辈受教了。听说您未来紫阳县当捕头前。便是那乱风岗子后头野山中的猎户?真真巧了,我便是在那野山中猎取野猪的!想来您猎户出身,定然对捕猎之术颇为擅长?”
“这个自然,倒也谈不上什么擅长。那穷山僻壤的缺吃少喝,开荒种地也种不出什么粮食来,手中也攒不下两个钱。要想过活便只有靠猎捕野物。”
“哦?”向文轩两眼发亮地放下茶杯,手舞足蹈地接口道“说起来我猎到最凶猛的野兽也就是野猪了!却不知铁捕头可曾猎到过老虎狮子云豹之类的猛兽?父亲不许我进深山。是以我连一根虎须也没见到过!”
铁捕头抿了一口凉茶,擦擦嘴接口道:“豺狼虎豹倒是见过,只是这些猛兽一般在深山出入,深山地势难走,对猎户来说,危险比获利大得多。我家中老父受过伤,我总不好一意孤行地去搏命吧?是以我也并未亲手猎捕那些猛兽,倒是遇到过一次熊瞎子!哎呀,那次可真真凶险!差点儿就丢了半条小命去!”
“哦?熊瞎子?”向文轩一脸兴奋,恰逢大头菜大摇大摆地从圆桌之下路过,正要对着桌腿子磨爪,却遭向文轩一把捞起,指着大头菜的胸口说“听说熊瞎子胸前有一道月亮形状的白毛,莫非就要如此捕杀?”
说着,向文轩两指朝大头菜胸前戳去,直戳得大头菜浑身一抖,猛地从他怀里蹬腿而出,一边喵呜惨叫一边夹着尾巴朝柴房逃窜。
“你干啥?”刘娟儿举着扫把疾步而至,横眉竖目地瞪着向文轩“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咱家的猫啊?你要有本事,就学人家铁捕头练一门功夫出来!哼!”
向文轩哈哈一下,没脸没皮地说:“抱歉抱歉,非是我故意要吓你家猫儿,我适才可没用半分力呀!只是我前日才捕获眼珠,是以身上或许还有些野物的残味!你家猫儿怪得意的,我哪里有心伤它!”
“哼!无心也伤了,你看,都吓得夹尾巴了!”刘娟儿最是护猫,只板着脸举着扫帚不说话,铁捕头正要安抚两句,却见向文轩一把夺过扫帚,笑眯眯地说:“那我就帮小娟儿姑娘打扫,以为谢罪吧!”
说着,他就如举着一竿爆竹似地朝水井边走去,刘娟儿一脸疑惑地跟在他身后,心道,稀了个奇,这富家少爷还会打扫?
只见向文轩一柄扫帚捅在水井边,呼喇两下,便将刘娟儿扫拢到一堆的碎骨头划拉开来,真真尘土随着他的动作漫天飞扬,刘娟儿白着小脸一边咳嗽一边嚷:“别扫了!别扫了!咳咳!”
向文轩讪讪一笑,只觉得这扫帚比金刚棒棍还要沉手,空飘飘得不听使唤,他越扫越乱,最后干脆大力一挥,还盛着木炭的火盆硬声而起,如蹦飞的炮仗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脆生生地砸在院门口。
刘娟儿瞪着一地炭灰,只见那向文轩摸着后脑勺不知如何是好,圆桌旁边的铁捕头笑得面具都要掉了。
“哎哟,这是咋了?娟儿,你在干啥呀?”
院门吱呀一声响,胡氏搂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踏进院子,一脚便踩进炭灰中,被那炭灰里的余温唬得一跳。忙缩回脚去。
刘娟儿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只好飞快地跑过去,扶着胡氏小心翼翼地绕过炭灰,刚刚走到圆桌附近,便被一脸惭愧的向文轩堵住了路。
“刘家婶子,当真对不住!我见平时扫萨的丫头做的轻松。却不知这扫地之事如此难做。污了您的院子,您看这……”
胡氏抬头茫然地瞪着他,轻声开口问:“敢问公子是?”
“小生向文轩,昨日与东家和小娟儿妹妹有过一面之缘。”
莫非是……胡氏抿抿头发,疑惑地朝刘娟儿看去,见她沉着小脸点点头,心中陡然漫气几分冷意。她一脸淡淡地对向文轩问:“公子这是来做啥?”
向文轩知道自己昨日行为孟浪,人家的娘亲自然没有好感,便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拱手而立,朗声道:“听闻刘家面铺的浇头面十分美味,我这便是为尝鲜而来,却不巧您家尚未开店。是以……”
“所以他就找来咱家。吃了整整半扇野猪肉去!还把咱家的院子扫得一团稀烂,哼哼!”刘娟儿一脸得色地抬起下巴,扎在胡氏腰间对向文轩挤眉弄眼。
胡氏看着一地糟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过才离开这么会子,自家院子里咋就跟打了仗似地?
铁捕头摸着笑疼了的肚子。远远地安抚道:“嫂子你莫要生气,我同小娟儿正在院子里烧烤野味。向公子是半路寻来的,他吃了些烧烤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想帮忙打扫,只是……用力过度了点!”
噗嗤……刘娟儿忍着笑,抬着下巴对一脸尴尬的向文轩问道:“你吃也吃了,扫也扫了,火盆子也打翻了,咋还赖在咱家不走呀?”
胡氏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劝道:“不管咋样,莫要失了礼数。”
刘娟儿气呼呼地瞪着她,似乎再问:为啥呀?
胡氏半低身子,俯在她耳边说:“你这孩子……谁让你在家烧烤的?现在你和铁捕头难道不是吃了人家送的野猪肉?不管咋说你也不该如此不客气!”
向文轩见这娘儿俩窃窃私语,便抖了抖衣袖,朗声笑道:“婶子莫怪我失礼!是在是您家女儿手艺不凡,我也就吃了点子野味烧烤,但还未曾吃到刘家驰名的浇头面,所以单在这儿等着东家开铺子呢!”
啥?你还没吃饱?刘娟儿仿佛看到什么稀罕物似地瞪着向文轩,这人的肚子难道是个无底洞?竟然比我还能吃!恩……不带这么糟践自己的……
一时间气氛诡异,胡氏有心送客,却又觉得自家身受了人家精贵的野猪肉,也不好开口就赶人,便搂着刘娟儿柔声道:“他爹和他哥出门办事去了,一时半刻还不得回,公子若是想吃面,且还要等一阵子!”
“不妨不妨,我与铁捕头相谈甚欢,我就坐这里等着便是!”向文轩摆摆手,嬉皮笑脸地坐回圆桌旁,大有不吃到浇头面不罢休的姿态。
胡氏尴尬地笑笑,一路拽着刘娟儿的小手走进了小厨房,刚一进厨房,便丢开她得手沉声道:“娟儿,你咋能随便放个外男进屋呢?虽说有铁捕头在,但他毕竟是个外人,也不好插嘴替你赶人呀!”
“哎呀,娘!你不知道这向文轩的脸皮有多厚!”
刘娟儿刚扭了扭身子,胡氏脸上更冷了几分,戳着她的额头厉声道:“你都年满八岁了,咋还能开口闭口叫外男的名字?咱家是做买卖的,也不好把客人往外赶,趁着厨房里还剩着有冷浇头,娘这就给人家擀一碗面出来,让他吃了好走!不然,等你哥回来了,知道这小公子昨日出口调戏你,那还不得打起来?”
刘娟儿心中一惊,想着还真是这个道理!忙对胡氏点点头,轻声说:“娘,你快擀面条吧!就做你最拿手的宽面条,那个快!我来拾掇浇头!”
胡氏随意哼了一声,便放下手中的包袱,围上围腰来到案板前,正要取面,这才想起铁捕头还不曾走。她顿了顿,干脆倒空了小半袋面粉,准备多多擀些宽面条出来,让大家都跟吃一口。
这边刘娟儿正在橱柜里翻找牛肉香菜末的冷浇头,她扒拉出一个油乎乎的大碗,觑眼只见碗中浇头省了不到三分之一,感觉有些不够用,便又四处张望开来。
案板上还散着些杂碎的野味肉沫子,另有一圈从肥肉上刮下来的猪皮,恩?猪皮!刘娟儿两眼一亮,一边将装着浇头的碗取出来搁在案板上,一边拿起那圈猪皮仔细瞅,只见上面还有些细细的绒毛。
刘娟儿想了想,放下猪皮蹬蹬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举着一把造型略有些奇异的菜刀走了进来,只见那菜刀的刀柄上刻着一朵怒放的红梅。
没想到要用这十三梅中的刨毛刀来招待那野猪肉公子……刘娟儿轻轻一哼,先将猪皮泡在热水中,片刻后,便取出来,用刀贴着表面顺势而刮,只见那数不清的小绒毛瞬间便被刮了个干净。
真是好宝贝!刘娟儿就头亲了手中刀柄一口,笑嘻嘻地举着光洁溜溜的猪皮走到胡氏身边。
刘家小院中,向文轩还再孜孜不倦地同铁捕头攀谈。
说着说着,他精致的鼻翼突然一抖,脸上就如夏日的冰碗儿一样漫化开来。
随着香烟缭绕,刘娟儿端着一个小托盘疾步走到圆桌便,在桌面上摆下两个大汤碗,只见碗中浸着边缘整齐的宽厚面条,面条上的浇头油香扑鼻。
向文轩来不及抬头,快手抢过一碗面,就着碗沿抿了一口汤汁,顿时从舌尖香到了舌根处,他毫不客气地举起筷子,稀里呼噜地大口吃起面来。
ps:
俺的腰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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