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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崔小眠和玉竹便三天两头拿了食物到山上偷偷做来吃,她每次都会把残留的东西埋起来,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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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每天那个时辰,大巫女的徒弟都会到那片林子放蛇,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崔小眠和玉竹的秘密也就没有人撞破。
两个小家伙最开心的事就是去放蛇,就连花药也感觉她们两个比以前要亲密,也更加勤快了。
“小眠子,下雨了,明日又有紫雾,你吃完饭早些睡,明晨早些出去,多坐几个时辰。”晚饭时花药提醒着,这两日族中事情较多,她要到深夜才有时间给两个小家伙煮饭吃。
崔小眠正在像吃药一样喝着花药煮的肉汤,她和玉竹在山上早就吃饱了,现在不过是应付差事吃给花药看的。
花药又对玉竹道:“白草寨很多人生病,我要去那里看看,明日就出发,可能会多去几日,你留在寨子里,有紫雾时记着唤小眠子起床,我不在时,你们就到族人家里吃饭,不要淘气。”
玉竹答应着,眉宇间却是掩不住的喜色。花药看到了,暗忖:自从小眠子来了,玉竹似乎比以前淘气了,在自己面前总是鬼鬼祟祟,像是有事瞒着,反而是小眠子一切正常,坦坦荡荡。
“花药姐,白草寨很多人一起生病,也是生的同一种病吗?”崔小眠在一旁插嘴,难怪玉竹一直不相信她是聋的,别人小声说话她也能“听到”。
花药点点头,却没有详细说,五夷人对于生病是很忌惮的,他们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
崔小眠虽然不知道花药为何不说,却还是自顾自地叮嘱:“花药姐,那可能是传染病,你们最好先把村子封闭消毒。尤其是水源,如果已经有人死了,就把尸体和他用过的东西全都烧了,不要再传染别人。”
花药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玉竹已经抢着说:“师傅,小眠子懂法术呢,她说的都是真的。”
想要收服一个人的心,先要收服这个人的胃,这是不败法宝,对男人适用,对女人也适用。
在玉竹看来,崔小眠一定是真的懂法术,比如她们偷偷烹煮食物的“大事”,就连神通广大的大巫女都不知道。
花药看看玉竹。又看看崔小眠,重又对玉竹道:“不要相信汉人的话,他们最会骗人。”
崔小眠撇撇嘴,你不也是半个汉人?
山寨里没有说书的,也没有戏本子。崔小眠虽然能“听”懂花药和玉竹说话,可她听不到风声、鸟啼,她的世界是死一般的寂静。
次日天还没亮,崔小眠就被花药打发到山崖边静坐了。她盘膝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石头上的露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裳,她身上的葛布衫子是玉竹小时候穿过的,款式接近于现代的背心短裤。手臂和小腿裸露在外边,五夷人已经掌握了染布技术,但是只有族中地位崇高的族长、大巫女和长老们,才有资格穿染上颜色的衣裳,普通人穿的,就是米白色的葛布衣裳。要么赤脚,要么是穿用藤草编织的草鞋,年轻姑娘们会戴上用山花编成的花环,再戴上几串镯子。
崔小眠坐在青石上,脱了草鞋。玩着自己的脚丫子,足踝上的铃铛串儿还是贺远送她的,以前里面塞着棉花,如今把棉花取出来了,叮叮当当的一定很悦耳,可惜她听不到了。她还记得第一次戴这串铃铛时,她卷起裤腿露出足踝,贺远看到还训斥她呢,大成女人的脚是不能露在外面给人看到的,贺远如果看到她现在的这身打扮,估计会用布单把她包成粽子再挂到房梁上。
想到贺远,崔小眠心里有几分酸楚,如果他只是师父和搭档,那该有多好,如果那日她没有被沈玲伊抓去,她就不会被下毒,也不会知道贺远就是六皇子,她还会很开心地经营私房菜,没事时和贺远吵吵架,手头紧时,师徒两个就到外面做做没本的买卖,可是这一切都被打破了。
一两银说贺远在四处找她,还悬出暗红,以前在闯荡江湖时,每每看到有钱人家悬出暗红找人找物,她和贺远就会笑人家是冤大头,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银子,被人骗上多少次。
可是这次,贺远那个败家仔居然也去悬暗红,肯定免不了没人骗,除了提供假消息骗赏银的,说不定还有人送个假小孩给他呢。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被人骗走,崔小眠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的疼。
她的宝贝枕头还留在家里,说不定贺远把里面的银票取出来,已经花光了,还有肥仔,现在应该已经长大了,吃得更多了,小丫会不会舍不得给它肉吃呢?
还有浣之哥哥,他有没有想念小眠弟弟,一定会想的吧......
崔小眠抠着脚丫子,想着心事,忽然觉得屁股上似乎被什么咬了一下,接着就是钻心的疼。
她吓了一蹦,五夷人的地方毒虫蛇蚁特别多,被咬上就会中毒。
她侧身看去,是一条大蜈蚣,蜈蚣的毒性不如蛇,但是五夷的蜈蚣却不同,崔小眠就亲眼看到过蜈蚣咬死蛇。
她不敢用手去拽,只好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去挑那条蜈蚣。可是她的匕首还没有碰到,蜈蚣竟然松开嘴,掉到了地上,身子抽动几下,但一动不动了。
看看四下无人,崔小眠脱了裤子去看自己的屁股,虽然被咬得流出鲜血,可是却只疼不痒,不像是有中毒的症状,她不敢怠慢,捂着屁股一腐一拐回到家里。
花药正准备出门,看到她回来,一问才知是被蜈蚣咬了,便抱着她进了屋,扒下裤子准备给她涂上治蜈蚣毒的草药。
“小眠子,你真的是被蜈蚣咬的?”花药不信,崔小眠的屁股虽然流血,可是血的颜色却是鲜红的,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是蜈蚣啊,而且是很大的蜈蚣,比上次咬死银花的那只还要大,不信你去看看,它就在山崖那里,已经死了。”
银花是花药养的一条蛇,前几日刚刚被只大蜈蚣咬死。
“死了,怎么死的?”花药知道崔小眠胆子小,从不敢用手去碰触这些虫子,若说是崔小眠把蜈蚣弄死,打死她也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还没有碰它,它就掉到地上死了。”这话一出口,崔小眠自己也吃了一惊,莫非......
“莫非那蜈蚣是因为咬了我,所以才死的?我身上的毒比蜈蚣还厉害?”
她说这话时花药已经跑出了家门,她在山崖上找到崔小眠说的那条蜈蚣,蜈蚣身体僵硬,但四肢松散,显然是用尽体内毒素脱力而死。
“小眠子,你别怕,再让这条蜈蚣咬你一口,我这里有的是解毒药。”花药捏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蜈蚣走过来,一副疯狂叫兽的模样,看样子不亲眼看着蜈蚣毒死崔小眠,她是不罢休的。
“小眠子,你别怕,再让金花咬你一口,我这里有的是解毒药。”蜈蚣死了,花药又捏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金花蛇走过来,一副更加疯狂的叫兽模样,看样子不亲眼看看金花蛇毒死崔小眠,她是不罢休的。
“小眠子,你别怕,再让大王咬你一口,我这里有的是解毒药。”金花死了,花药又捏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王蛇走过来,一副更加更加疯狂的叫兽模样,看样子不亲眼看看大王蛇毒死崔小眠,她是不罢休的。
崔小眠捂着屁股上下乱窜:“花药姐,不要了,咬得好疼啊。”
花药像变戏法一样摸出一颗干果:“这是麻豆子,你含在嘴里就不会疼了,小眠子最乖,把屁股拿过来,快让大王咬一口。”
“花药姐,这些毒物都是你养的,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会让它们有心理阴影,以后就不敢咬人了,你忍心吗?”
花药果然心软了,她捏着大王回了里屋,崔小眠刚刚松口气,就见花药捧着一样东西走出来,崔小眠定晴一看,额滴娘啊,那是花药的至尊无敌毒蟾蜍!
“花药姐,不行不行,被这丑东西咬上,一定会留下疤的,那多难看啊。”
花药养的毒物和外面野生的不一样,都是从小被用各种毒药喂大的,毒性是野生的几倍,这种毒蟾蜍的食物就是毒蛇毒蜈蚣,听花药说,毒蟾蜍吐出口水就能毒死十个人。
花药否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也是啊,我听人说,你们汉人的男人最喜欢摸女人屁股,要不就换个地方咬吧。”
靠!你们五夷男人不喜欢摸女人屁股吗?
靠!换个地方???
事实证明,草田的大巫女还是很有人性的,她最终是把崔小眠的手指头送进毒蟾蜍的血盆小嘴里。
于是,在崔小眠的鬼哭狼嚎中,毒蟾蜍败北而归,据说接下来几日都不吃不喝,垂头丧气,俨然是患上了抑郁症。
花药扯过崔小眠的耳朵,耳窝里的血斑不知何时,已经无影无踪了。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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