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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崔绛春的一声惊呼,崔小眠也看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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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你丫见过姐这么娇俏可爱的鬼吗?穿白衣裳的就是鬼,那小龙女也是鬼?
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鬼!
于是崔小鬼双臂平伸,舌头吐出,身子崩紧,一蹦一蹦向崔绛春扑了过去。内什么,崔小眠真的只是一时贪玩,且,她并没有事先策划,她只是临场发挥,在这之后,崔小眠曾经不止一次地暗暗得意,老纸真是天才啊有木有!
她一边僵尸跳,一边用自认为最最阴森可怕的声音说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令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她眼睁睁地看到崔绛春跪下了:“小姐,是沈玲伊害你,你不能只找我一个。”
可惜崔绛春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在崔小眠跳到她面前时,她就昏死过去。崔小眠都惊呆啦,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保持僵尸姿势整整三秒钟,一动不动,直到听到动静的贺远从书房冲出来,其实从崔绛春看到崔小眠,直到贺远出现也不过半分钟,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崔绛春躺在地上,崔小眠伸着胳膊站在她身边。刚才的女子呼声也惊动了锦园内巡逻的亲兵,一队亲兵从另一侧冲了过来,贺远一眼看到崔小眠穿的竟是女子衣饰,抱起她就飞了出去,他也没想别的,只是不想让亲兵们发现崔小眠是女子。
贺远的身法太快,亲兵们根本没有看清,只是感觉眼前一花,一条黑影和一条白影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快看,地上还有一个!”
“是王妃,有刺客,抓刺客!”
听到身后的喊叫声,贺远皱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贺王爷便带着他生平唯一的女徒弟回到他的卧房,当然是从窗户里跳进去的。
之后很多年里,某人一直在指天发誓。那一晚他真的只是出于对徒弟慈父般的关爱,他真的没有别的坏心思,可是似乎没人相信,到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了。
两人刚一进屋,外面正在值夜的小太监就听到动静,隔着帘子问:“王爷,是您回来了吗?”
噗,这位王爷看来常跳窗户。
“嗯,正是本王。”
“王爷,园子里进了刺客。王妃昏迷,您没有事吧?”
“本王没事,请寿大夫给王妃诊治,本王累了,把门关上。你们都退下吧。”
外面的喊叫声渐渐小了,贺远转过身,看到崔小眠正睁着大眼睛瞪着他。
“你看着为师作甚?”
“你干嘛把我弄到你房里?”
谢天谢地,崔小眠根本听不到满园子都在抓刺客,而她就是那个刺客。
“我还没问你呢,究竟是出了何事,你为何要打春儿?”
崔小眠用了好一会儿才咀嚼出贺远这句话的意思。当时她着胳膊,而崔绛春倒在地上,贺远这个混蛋竟然以为是她把崔绛春打倒的。
“你干嘛不去问你的亲亲好老婆,我不过就是想到厨房找点吃的,她就把我当成鬼,还那么不争气。一下子就吓昏了。”
贺远打量着崔小眠,你还真是挺像鬼的,就你当时的姿势,绝壁是装鬼吓人来着。
“你穿成这样跑出来,春儿又是那般弱不禁风。自是吓得不轻,以后不可再这样,外面都在抓刺客,你先别回去了,明早换了男装再出去。”
崔小眠叹口气,这是什么事啊,她倒成了刺客了。
“对了,师父,你那位宝贝春儿在昏倒时叫我的小姐,还说......”
她把崔绛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可惜她听不到崔绛春说这话时惊悚之极的口气,只能靠她的想像脑补。
“春儿长在深闺,怎会称你小姐,又怎知玲伊害你?或许是惊吓过度随口乱喊。”
别说贺远想不通,崔小眠也同样想不通,正常人谁会想到这世上除了“穿越”以外,还有重生这回事。
“师父,你不去看看师母?”
“吓昏而已,没事。”
“你怎么这样呢,你们两个不是早有奸情了?”
“胡说八道,尚未行大婚之礼,为师不会做出那等事。”
说得好像他是正人君子一样,崔小眠撇撇小嘴,把窗子打开一条缝向外面张望,不知道抓刺客的游戏有没有结束,她又饿又困,想回自己房里。
“别看了,被人看到你在为师房里,以为是为师窝藏刺客。”
脑子有病!
“师父我想回去。”
“明早再回。”
崔小眠也知道她今晚是不能出去了,外面说不定草木皆兵,让人当成刺客还是小事,被人看到她穿着女装那可是大事。
“师父我睡哪里?”
“你睡床上,为师看书。”
那多不好意思,不过上次你在我屋里睡觉,我可是打的地铺,咱俩扯平。
师徒两个也不是头一回在一个屋里睡觉了,这个时候,崔小眠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她脱了斗篷,又脱了鞋袜,还特意说了一句:“我洗澡了,脚是干净的。”
这是从小的规矩,贺远和她定的约法三章:不叫阿爹、不吃闲饭、睡前洗脚。
拉了床上的锦被盖在身上,崔小眠又随手拽拽枕头,这是崔小眠的习惯,她自己的枕头里都是宝贝,所以睡上去肯定不那么舒服,她每天都要摆弄几次位置。她的手就那么一摸,便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像是个布条儿,她正想拿过来看看,没想到横次里就多出一条胳膊,这胳膊原是想去抢枕头下的物事儿,没想到崔小眠的动作是一气呵成,手还在枕头底下,脑袋却躺了下来,正躺在贺远的胳膊上。
耳朵不好使真是缺陷,身边多出一个人她都不知道,她一躺下就发现那条胳膊,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拉,这么一拉,那胳膊的主人本就心虚,心里就是一慌,肩膀被崔小眠拉得沉下去,身子也跟着前倾,然后扑通一声......
世上有一种很不可思议的事,叫做巧合,世上有一种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叫做再次巧合。
当日在相国寺的石塔之上,摔倒的崔小眠把初吻摔丢了,那是第一次巧合;而现在就是第二次。
天打雷劈啊!
就在两人的嘴唇重重地粘合在一起的那一刻,崔小眠被他压得七荤八素,事实证明,压别人和被人压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崔小眠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压住,她的大脑缺氧,足足五秒钟没有反应过来,五秒之后她就开始反抗,也不过就是挣扎了一下,压在她嘴上的那人就像被雷劈一样弹了起来,他的胳膊还被崔小眠的脑袋压着,就这样猛的一站,崔小眠的身子也被他的胳膊带着扬了起来,他一惊,忙把手臂收回来,于是崔小眠的脑袋重又重重地摔回枕头上。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地完成之后,师徒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好在这次是在屋里,不用像上次从高塔上掉下去那么狼狈,至少没有湿身抱在一起吧。
“小眠,师父不是......”
贺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半阴着的夜空里打了一声闷雷,接着闪电划破夜幕,隔了窗子也能看到,贺远的身子也随着这道闪电狠狠地颤了一下。
天打雷劈啊!
“小眠,师父真不是......”
好吧,又是一声雷响,又是一道闪电,吓得贺远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吞到肚子里。
崔小眠缓过劲儿来,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拿出来,尼玛,这不是她怎么也找不到的那条绑头发的发带吗?事实证明,师徒两个都是枕头控,这往枕头藏东西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教给谁的。
“咦,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烛光下,贺远的俊脸红得就像猴子屁股,嘴角抽动了几下:“......为师捡到,忘记给你了。”
后来,崔小眠曾经和妩儿讨论过关于说谎的事,两人一致认为,要想把谎话说得张口就来而又滴水不漏更不会脸红,那一定要提前脑补上很多遍,直到自己都认为是真的才行。贺远的谎话之所以被崔小眠怀疑,就是因为他不但脸红,就连说话也不利索,那嘴多动了好几下,这人一向恬不知耻、伶牙俐齿,崔小眠从小长在他身边,深深知道这人连放屁都不会脸红。
其实崔小眠也曾深刻反思,如果那夜她没有拽枕头,她就不会发现发带;没有发现发带,贺远也就不会着急扑上来;贺远没有扑上来,她就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摘自崔小眠之《不作死就不会死》
崔小眠用手背擦擦嘴唇,这上面还有贺远的口水呢,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接吻,上次在相国寺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木,根本没有感觉,可这次,她下意识地用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贺远的眼睛恰好也在看她,正好看到她的这个小动作,他张张嘴,刚想说什么,窗外又是一声闷雷,他转身就跑了出去。
师父对徒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这真是要天打雷劈,你看连老天爷都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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