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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節 天道
還好在這亂世,中原大戰從不間斷,但西蜀倒還無戰事,以至于這天下雄關,竟無人把守,老百姓更懶得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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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何仙姑看到,一個蓮花猶如實質般的裹住魏天,卻又如玉石冰雕般的透徹,蓮花里的魏天毅然靜靜的坐在那里。
“快了。”鐵李拐的語氣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說實話,這幾天他真的很緊張。當年自己入關七天,被人好心燒了肉身,對‘天道’的感悟就停止了。所以,八個人一直蹲守在這里,照看著魏天。
“大哥,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參悟其中要訣。”張果老手捻著胡須,語氣也頗為緊張。
“不知道參悟了‘天道’,會是什麼境界?”呂洞賓似在自言自語。
“‘天道’並不是什麼法決,只是一種心決,或者說是一種‘聖決’。參悟它的人必將成神入聖。”張果老卻油然一嘆。
“心決?”呂洞賓愣住了,又有點可惜。
“大哥悲天憫人,便是‘天道’的感召,我們一直游戲人間,不是我們不能入天庭,而是因為大哥身兼雙道,他一直在找能救世之人。”鐘離權不無感慨的說道。
“希望他就是。”曹國舅看了大哥一眼,是希望,也是贊許。
眾人都在點頭,眼楮卻從沒離開那朵蓮花。時間好像凝固了,整個天地都靜止了。
夜深人靜,八仙正在飲酒,突然,那朵蓮花一動,從花葉正中,露出一個小腦袋。
八仙愣了,那是什麼?一個小龍扒開花葉,圍著荷花盤旋飛舞。
“那是龍靈?”鐵李拐的嘴有點合不住了。杯子中的酒也撒了一地。
“你是說‘元神出竅’?大哥。”呂洞賓有點不可思議。
“或者說是‘元神護體’。”鐘離權靜靜說道。
那條小龍瞬間變大,威勢十足,藍色的眼楮已看到了山頂上的八仙。
一聲龍吟,天地震動,八仙感到腳下的大劍上在瑟瑟發抖,自己的神魂也開始不安起來。龍不是沒見過,但如此威勢,倒不輕見。
一身紅色鱗甲,仿佛燃燒的鐵錠,湛藍的眼神注視山上的八仙。
八仙正不知所措。突然紅龍掉頭圍上蓮花,又開始盤旋。
“還好。這紅龍蠻可愛的。”何仙姑舒了口氣,剛才的藍光,身上出了不少雞皮疙瘩。
“這……說什麼好,這龍太霸道了。”呂洞賓的手心都有汗了。現在的自己沒了劍,發揮不出功力的兩成。
“龍靈的傳說是真的。”鐵李拐放下鐵拐,又坐了下來。天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了。
“大哥,我看九弟已不需要我們護法了。不如……”鐘離權欲言又止。
“不急,我們任務還沒完結,我很想看看結果。”鐵李拐看看張果老,笑著說道。
“三哥。你別急啊,九弟答應給我煉劍的,沒有劍,我可不走。”呂洞賓急了。
眾人哈哈大笑。
紅龍卷起蓮花。浮現在空中。天空一閃,蓮花周圍又多了五顆珠子,圍著蓮花不斷飛舞。
“大哥。那是什麼?”呂洞賓問道。
“造化,造化,九弟竟有女媧娘娘煉制的五靈珠,看來九弟演習‘天道’,果然是天命所歸啊。”鐵李拐心中大慰,不勝感慨。
“大哥,五靈珠是什麼?”藍采和插上了一句。
“五靈珠是女媧娘娘有五彩靈石封印的五行之力,擁有孕育萬物的能力,有了它,洞悉五行之力就簡單多了。”鐵李拐滿臉的笑容。
“大哥,我看過典籍,這五靈珠並非真正的五行,而是有風、火、土、水、雷,沒有金和木,算五行嗎?”韓湘子學富五車,當然,疑問也最多。
“五靈珠雖然沒有金和木,是因為女媧娘娘本來就是運化萬物生命才煉制的,金主收斂,木是生命的一種,所以五靈珠才少了它們,卻多了五行衍生的風和雷,這也是五行運化的一種形態。”張果老詳細的解釋。
眾人點頭,又听到一聲龍吟,五靈珠竟然依次被紅龍吸入腹中,緊接著化為小龍,鑽入蓮花之中。
“龍可以掌控五行,果然不假。”鐘離權嘆道。
“大哥,是不是九弟要出關了?”何仙姑一直盯著蓮花。
眾人定楮望去,看到浮在空中的蓮花正一瓣一瓣的綻開,一道紫光沖天而起,直入夜空。
“大哥,你看北斗七星。”張果老驚喜叫道。
眾人抬頭望去,已近十月,秋高氣爽,看到朗朗星空,北斗七星身邊,又多出一星,與紫微星遙遙相對,相映成輝。
“紫微暗,天下亂。輔星現,世間安。”張果老喜道。
“看來,我們真的找對人了。”鐵李拐笑道。
“大哥,你看東北方。”藍采和無意間,看到東北的方向,也有一道紫光沖入天際。
“果然,紫微星也呼應而出。那是什麼地方?”鐵李拐問道。
張果老掐指一算,“大哥,在嵩山西附近,我們去過那里,甲馬營。”
“哦?難道九弟早就算出天機?”鐵李拐摸摸雜亂的胡子。“兄弟們,你們可知道‘北斗九星’的故事?”
“北斗九星?”七人一愣。
“天有北斗九星,七現二隱,輔星出現,弼星不遠。我想要救天下蒼生,你們可願和我一起化作弼星,助九弟一臂之力。”鐵李拐神情莊重。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八人一體,叫做‘醉八仙’,便是天毀地滅,誰能分開我們。”呂洞賓傲氣滿懷,伸臂舉向天空。
“對,大哥這樣說,是不拿我們當兄弟。九弟的事,就是我們八仙的事。”藍采和也舉臂和呂洞賓握在一起。
幾人不在說話,八條臂膀緊緊握在了一起。北斗七星,又有一個新星出現。
啟明星漸暗,最黑暗的時段已過去,天地間兩道紫光漸漸隱退。
八仙看向魏天,只見九層九瓣蓮花,瓣瓣綻放,層層疊疊,光環七道,與身體的七輪之光爭先輝映,連八仙也看的呆了。
魏天睜開眼楮,看到驚愕的八仙,直接飛向大劍山。
“大哥,多勞你們為我護法。小弟拜謝了。”魏天在空中向八仙施禮。
“九弟,不用客氣了,你的‘天道’領悟了幾重?”鐵李拐急急問道。
魏天閉目自省,“大哥,好像只有三重。”
“大哥,這小子好似不滿足啊?”張果老滿臉的笑意。
“知足吧,小子,我和張果老參悟百年,也只不過才領悟三重。”鐵李拐接著嘆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大哥,是‘貨比貨得扔吧’?”何仙姑笑吟吟說道。
“哈哈哈。”眾人都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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