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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柔顺着那焦味的来源望去,入眼的是:云语莲慌慌张张的想用脚去踩灭那跳跃的火焰,而晓彩却试图想要阻止云语莲的这个动作,并且用一根木棍在火星中不断的拨弄着,往火堆外推着什么东西,似乎很心疼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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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柔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只被烤着通身发黑的山鸡。望着那如同跳大神的云语莲,只见她那原本白皙嫩滑的脸此时是一片乌黑,那低垂在胸前的两根细辫,此时已经凌乱于空中并且还是一长一短。
云语柔明白:肯定是如今落难无法再对人发号施令,且养尊处优的姐姐在和晓彩共同努力翻烤山鸡时,被那突然溅起的火苗给灼到了脸。
原来刚刚她闻到的那股焦味就是云语莲头发被烧的味道,若不是看到云语莲那溢满于眼眶的泪珠,她真得很想没品的爆笑出声。
晓彩一心只在山鸡的身上,只想着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住它,对于云语莲的气急败坏并没有太多的理睬。
“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姐。”见到云语柔嘴角那遮掩不住的弧度,凤亦北轻摇着头。
“你知道我并不是她妹妹!”云语柔轻撇下嘴角。
简寻川拿着一只金灿灿,肥呼呼并滴淌着油水的野鸡走了过来,所到之处引起一片口水哗然。云语柔也被那扑鼻的香味所吸引,两眼巴巴的望着那烤鸡。
“姐姐,这个给你吃!”简寻川撕下一只肥得流油的鸡腿递给云语柔。
云语柔兴奋的伸手准备去接,这小子烤得比店面里卖得还香啊,叫她怎能不心动?
伸出的手被一只健硕的手掌给挡在半空中。
凤亦北笑着对简寻川说,“小川子,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你姐姐饿不着的,我这里有!”对于简寻川的殷勤,他还是有那么点点堵,尤其是再看到对方烤得比自己好的时候,更觉得面子挂不住。
也许是年少无知,简寻川望了一眼凤亦北手中的野鸡,蹙眉说,“可是——姐夫,你的那都烤坏了啊,外面焦,里面生,这怎么能吃?”
“这外面是我故意烤焦的,这样吃起来才会更香!同时也为了它不至于那么油腻。”凤亦北强词夺理的说。
捡起一只小枝条除去外皮,凤亦北用它往鸡肉里涌了涌,自我感觉应该是熟了。
“姐夫,肉熟了不代表里面的骨头就熟了,还是再烤一段时间,不然吃到骨头的时候就会有血的!”简寻川依旧不识相的唠叨着。
凤亦北的脸罩在一层阴霾,他将手中的野鸡递到云语柔面前,“娘子,吃这个吧!凤氏烧鸡!”
“你确定它真的熟了?”云语柔也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那个递过来的野鸡。
其实她真得不想承认,简寻川的那个看起来更有食欲好不好?只是再看到凤亦北那张不容置疑的脸,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
两只眼睛却舍不得的停留在简寻川给的那只鸡腿上。
明白她心思的凤亦北伸手接过简寻川的那只鸡腿,大义凛然的说,“小川子,你姐姐有伤在身,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但是怎么说,这也是你关心你姐姐的心意,姐夫就替你姐姐收下它吧!”
说完,就往自己的嘴里送,心中暗哼,不都是鸡肉吗?能有多大的差别?
见到凤亦北这么明显的暗示后,简寻川终于开窍,只能乖乖的将剩余的鸡肉也递上。
云语柔见状,两眼一瞪,急忙想抛掉自己手中的鸡肉去抢凤亦北口中的鸡腿,凤亦北一个犀利的目光杀过来,生生的将她的冲动给扼杀在摇篮中。
两口下肚,凤亦北的眉锋暗挑,心中暗赞,够香,够脆,够嫩!还真看不出来,简寻川这小子烧烤当真有一手。
云语柔只能安分的重新坐下来,满脸痛苦的撕咬着凤亦北为她特意烤制的凤氏烧鸡!
同样两口下肚,她皱了皱眉,望着那干巴无味的凤氏烧鸡,觉得它应该叫“粪湿烧鸡”更加贴当!想象有多丰富,胃口就会有多恶心,云语柔突然觉得越看那烧鸡就越觉得恶心,最后竟然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她这一吐,让凤亦北的脸当场沉了下来,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望着这边。
“怎么了,娘子,为夫我烤得很难吃吗?”凤亦北充满威胁性的问。
云语柔用袖子擦了擦嘴,忍着翻腾的胃说,“没有,很好吃,只不过,我好像咬到了血丝!”说着将那鸡肉翻给凤亦北看。
上天保佑,那只被咬得见了骨的地方当真有点点的血丝渗出,画面可谓是鲜血淋淋。
这一望,云语柔的胃再次翻滚,“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凤亦北眨了两下眼,确定这只失败的烧鸡是自己亲手烤得后,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他有些尴尬的笑着,“呵呵,娘子,那我再把它烤烤?来人啊,先替少夫人漱口!”
这下,云语柔终于找到了理由与借口,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吃这返工的凤氏烧鸡了,她伸手夺过凤亦北手中的鸡腿,赖皮的说着,“我现在饿极了,在你重烧的时候,我就先吃点垫垫肚子吧?”不由分说的往自己的嘴里塞。
凤亦北纵然觉得不爽,却又无可奈何,他捡起那中烤鸡,充满恨意的将它放到火架上重新狠狠的烤,仿佛在惩罚它的不争气!
经过两日的行程,绕过京都,他们抵达京都西边的梁城,此地是凤亦北创天刹堂的所在地,也就是凤亦北的根据地。
梁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距离京都却不过百里之遥,如今天刹堂堂主就是九王爷的事实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所以凤亦北才决定正大光明的回到这里。
他已经决定继高王之后,揭竿起义。
回到天刹堂的主堂中,已是傍晚时分。
云语柔扶着木棍望着这座风格恢宏大气,巧夺天工的建筑,嘴里发着“啧啧”的称赞声,不愧是出自皇室的大手笔!
转了一圈,并未见到上官婉琦的身影,这让云语柔不由的神清气爽。
她哼着不成调的曲,一路跟在凤亦北的身后兴奋的像只脱了笼的小鸟,只是如果能将那只搀扶着的木棍给取走,那就更美好了。
因为云语柔的关系,凤亦北要凭空多养好几张嘴。
阴阳双煞打算在阳煞的伤势好后便离开,两人决定退出江湖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云语莲主仆两却未表示什么时候离开,甚至在云语柔相问时装聋作哑。
安顿好了所有的人后,凤亦北要求大家到西厅吃晚饭。
许久没有见过这么丰盛菜肴的云语柔待丫环们上了最后一道菜后,便毫不客气的率先动筷夹起一只龙虾放在自己的碗里,要知道她一向就对海鲜是情有独钟,可惜在这古代想吃上新鲜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当她将剥好皮的虾肉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二王子,三公主还是不肯进食!”两名丫环战战兢兢的上前来汇报。
“废物!”言晞晨气得将筷子重重得往桌子上一放,震得桌子轻晃,桌中间的汤水飞溅出来,洒在桌面上。
震得云语柔一个激灵,手不由的一抖,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悲剧了,那只味道鲜美的虾肉还来不及细细的咀嚼就一整只的滑入咽喉。
若能顺利的经过咽喉到达胃里也就罢了,可是那只虾肉偏偏就卡在咽喉里不走了。
云语柔整张脸被胀得通红,她不受控制的猛咳了起来。
见状,凤亦北急忙舀上一碗清淡点的汤递给她,并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拍打着,试图把那只虾肉给拍出来。
“姐姐,站起来咳会好点,会比较容易咳出来!”简寻川面带焦急的说着。
听到他的话,云语柔很配合的站了起来,以傲视全桌的高度咳着,凤亦北也跟着站起来,在她背后继续拍打着。
“噗!”一块颜色略带鲜艳的肉块从云语柔的嘴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后便以跳水冠军的姿势落入了鲜汤中。
那落水后飞溅的汤汁洒到了离鲜汤最近的燕延安脸上。
一向以美男著称的他,停下筷子,懵在原地,待他反应过来时,便是一声怪叫,然后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掏出怀中绢白的丝巾拼命的往脸上擦拭着。
“你们这对夫妻怎么回事啊?”燕延安边擦边抱怨。
为了在凤亦北这里蹭一顿饭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低头看着自己那原本华丽干净的锦衣上布满了斑斑油渍,他愤愤的想着。
“这能怪我吗?要怪只能怪他!”云语柔将手往言晞晨所在方向指去,却发现言晞晨早已没有了人影,连凤亦华也消失了。
“谁让你没事那么贪吃?这下你满意了吧?这一碗都是你的!”燕延安硬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云语柔身上,并且将那碗沉有虾肉的鲜汤端到她的面前。
在云语柔面前,任谁都无法保持风度。
若非要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的话,那么她云语柔绝对是这两者的结合体,简称“小女人!”燕延安用余光瞟着云语柔,表示着自己对她的不满。
小女人倒也坦然,伸手接过那碗鲜汤,放在自己的面前。
“娘子去看看吧!”凤亦北拉起云语柔,往言晞岚所住的方向走去。
经凤亦北这么一提,在桌的人都很有默契的放下筷子。
来到言晞岚的房内,就见凤亦华双手环胸的靠在窗前,面若冰霜,两眼无焦距的望着窗外那隐约升起的月华。
言晞晨满面盛愤却又无计可施的站在床前,双眼盯着那紧紧包裹住言晞岚的被子。
“二哥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起不起来吃饭?”
被子下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半晌不见回应。
言晞晨终于脾气爆发,他伸手打算扯掉那层被子,却被被子下的人死死的攥住。
一阵拉扯后,言晞岚抛开被子,甩着那已经凌乱不堪的长发,配上苍白而削瘦的脸和发黑的眼圈,让她原本的美艳与娇媚不复存在,眼前的她活像女鬼。
“我说过了,不吃,不吃,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她拽着乱发大叫着,声音凄厉而悲凉。
“你!”见到她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言晞晨控制不住的扬起手想扇到她的脸上,却被另一只手给拉住。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一巴掌落下就等于给了她自我了断的勇气!”云语柔对着言晞晨吼道,现在的言晞岚最差等着最后一根压死自己的稻草了。
言晞晨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薄唇紧抿。
云语柔将他拉到了一边,然后瘸着脚挪到言晞岚的面前,她笑着举起双手,一付投降派的样子,“岚岚,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别误会,我不是来要求你吃饭的!”
她努力让自己笑起来无公害,笑得甜美可人。
大家听到她这么一说,都不由的一愣,不来劝吃饭,那她来做什么?
言晞岚也怔怔的抬着脸看着云语柔,她是两日来第一次不催自己吃饭的人。
云语柔趁机做到床沿,伸手替还处于懵忡状态的言晞岚简单的理了理头发,她笑着说,“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啊?就连凤亦北也觉得她突然间变得好伟大!
言晞岚眨了下眼睛,似乎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喜欢凤亦君,对吗?”云语柔轻声的问。
言晞岚看着云语柔,忽然间像是着了魔,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你觉得他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总之觉得他是世间最美好的男子,对吗?”
言晞岚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样的他不可能喜欢上你,所以你必须替他办事,只为了得到他的青睐,而做一切都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爱他,对吗?”
点了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这不是爱呢?”云语柔很是认真的问。
言晞岚抬着头,看着云语柔,突然一声尖叫,“不,我爱他!我用生命爱他!”
“爱你的头!”一边的言晞晨忍不住的开口训斥。
“你闭嘴!”云语柔回头对着他凶狠的吼道,转身对上言晞岚的时候却神奇的换上了一副天使般的笑容,“你别激动,我只是说如果,这只是一种假设。”
见言晞岚的情绪稍缓,云语柔接着轻声的说,“我跟你说一个小故事吧,一天,一个小女孩外出郊游,突然间看到一只美丽却潇洒的花蝴蝶从眼前飞过,她不禁被它给深深的吸引,注意,此时的她对它只是一种出于欣赏,并无爱意。于是,她就不停的沿着这只花蝴蝶飞行的方向追去,这一路上,她错过了许多的美景,这一路上,她被那些旁生的枝叶划得伤痕累累,每当她想放弃的时候,那只花蝴蝶又会飞回来,然后在她的面前风骚的舞动两下,激起她骨子里不服输的倔强,所以她坚持不放弃的一路追随。直到花蝴蝶把她带到一条充满荆棘与泥泞的道路面前时,她真得感觉太累,决定真正的放弃时,才突然的发现自己迷路了,此时的她想回头似乎太难,想继续又太苦,你能告诉我,这个小女孩是真的喜欢那只花蝴蝶吗?”
言晞岚的眼眶泛着红,伸手掩住自己的一半脸。
“就在小女孩进退维谷的时候,一只蜻蜓飞过,蜻蜓飞得方向正是小女孩来时的路,你说小女孩是该继续执着于花蝴蝶呢?还是选择跟着蜻蜓离开呢?”
两行清泪从言晞岚的脸庞上滑落,她知道云语柔所说的小女孩就是自己,而那只花蝴蝶是凤亦君,那只蜻蜓是凤亦华。云语柔的比喻虽然毫无文采可言,但却真实。
伸手擦拭掉言晞岚脸上的泪水,云语柔轻喃的说,“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把握最好的人是我们每个女人的心愿,但是上天太忙,不可能让人人都得偿所愿。所以我们只有自己把握人生,既然无法两情相悦,那么与其爱的痛苦,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享受那被人捧在手心中的感觉。”
云语柔的话如同一颗一颗小石子投入言晞岚的心底,漾起阵阵涟漪。
凤亦北等人惊奇的看着云语柔,原来她是这么的有才,这么的口若悬河,虽然这些话没有什么文化底蕴。但还是让他们不得不佩服她那颠倒乾坤的嘴。
“你想知道如果姐是那位小女孩的话,姐会怎么做吗?”云语柔嘴角轻笑,看着此时已经完全陷入自己掌握中的言晞岚,神秘的问。
言晞岚怔怔的点了点头,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内心自然希望有人会给她一个答案。
云语柔站了起来,一脸的豪壮,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两眼充满凶光,“我会选择跟着蜻蜓离开,然后养精蓄锐,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再拿着大号的捕捉网迎风站在百花丛中等待着那只花蝴蝶的再次出现,哼哼,最后一网捉住它往湖水里拼命的摁,淹不死它不解心头之恨!这就叫做替天行道!看它以后还能不能再靠脸勾引人!”
她脸上的阴狠与坚决让凤亦北不由的暗吞了几口口水。
“如果你真的是那小女孩的话,恐怕那只蜻蜓在看到你的第一时间就吓溜了!”某人煞风景的话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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