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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柔不怒反笑,“我明白!因为我没有背景呗!不助你一臂之力,无法满足你那勃勃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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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才短短的一月不到,这对恋人就会变了这么多?变得让大家根本来不及适应。
读懂了云语柔眸底的决绝,看到她转身想离去,凤亦北心一惊,急忙脱口:“来人啊!将云语柔关押到暗堂,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她,也不准她擅自出来!”
众侍卫傻眼,面面相觑,却都迟迟不敢上前,云语柔也呆在原地,半晌回神,“凤亦北,你凭什么关我?”
接到凤亦北那凌利的目光,几名侍卫只好听命上前,架住云语柔。
简寻川不顾脸上的疼痛,起身想阻拦那些侍卫,无奈如今的他手无缚鸡之力。
“把简寻川也一并给我拿下!”凤亦北突然间加上这句让云语柔更加怨恨自己的话。
“凤亦北,你太过分了!我不服!”云语柔在与几名侍卫格斗之时,对着凤亦北怒吼着,她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简寻川。
言晞晨与燕延安等人想上前阻拦。
“这是我的家事,容不得你们掺和!”凤亦北面不改色的站在他俩面前,阻住了两人的脚步,出声呛得两人只能灰溜溜的退回原地。
“九哥,你这么做当真有点过了,九嫂并无什么大过啊?”凤亦华也忍不住的想替云语柔说话。
“十弟,这目无尊长,顶撞夫君,哪条不足以关她禁闭?”凤亦北淡然的说。
一边的言晞岚也想开腔,却被凤亦北的下一句给慑回。
“鉴于云语柔近日来的表现,丝毫没有尽到身为儿媳与人妻的义务,今日我就借大家都在场之际,整理家风,免得日后她无法无天。谁若再敢帮云语柔说话,就是等于与我凤亦北为敌!”凤亦北虽然双眼紧紧的盯着云语柔,话却是对着在场的人说得。
“凤亦北,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没有断奶的懦夫,有本事就关老娘一辈子!”云语柔听到凤亦北的话,气得横眉竖眼。
“押下去!”凤亦北沉着脸,大手一挥,侍卫只能硬着头皮将云语柔擒下,那眼里分明写着:我是被逼的!希望日后这对小两口和好时,别把今天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
无视云语柔离去时的怒骂,凤亦北转身走到棠娘娘的面前,俯首低声,“母妃,都是北儿不好,让您受委屈了。”
言氏兄妹看了凤亦北一眼后,转身离开这里。
午餐之时,整个府里回荡着云语柔的咒骂声。
“北儿,要不将柔儿放出来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棠娘娘放下象牙筷,对着凤亦北和详的道。
凤亦北望了望云语柔所在的暗堂位置,然后继续低头吃饭,扒了几口后,见大家都不动筷,“你们怎么了?吃啊!别理她,让她骂,我倒要看看她能骂多久?”
“北哥,这样不好吧?这传了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呢?还是将语柔姐放出来吧?”上官婉琦微仰着丽颜讨好的说。
风亦北夹了一块嫩肉放到上官婉琦的碗里,瞅了她一眼,浅笑下,“你多吃点,免得到时太瘦,那天下人真该说我了!”
上官婉琦顿时面染红晕,羞涩的低下头,不再提云语柔之事,专心的吃着凤亦北为自己夹的菜。
两人间那种形似于情侣间的暧昧让燕延安等人看得反胃。
燕延安提前放下碗筷,招呼都不打声就离席。
凤亦北眼角轻轻的瞄了燕延安离去的背影,眼底深处似有话要说。
寒冬的夜晚连虫子都不再鸣叫,让整个大地显得是冷冷清清。
凤亦北从床畔上起身,他从躺上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多时辰了,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望着床边那空空的枕头,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
刚刚在听到云语柔的咒骂声时,他差点就控制不住的想拉开门去找她,但是理智告诉他,必须要克制,不然的话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为了与云语柔能够未来长相守,他必须要忍得这一时的分别。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他起身,披了件披风,拉开门走到外面,站在空寂的庭院中,抬头望着那如玉盘般的冬月,清冷的月光落在他那削刻的脸庞上,如诗如画。
“哟,怎么,?睡不着啊?”一道戏谑的男声在这空寂的庭院中响起,接着便是一道银白清瘦的身影飘落,姿势优美的刚好落到凤亦北的面前。
望着那一改平时里嘻哈风格,展现一股成熟稳重感的言晞晨,凤亦北只是扯嘴一笑,没有多言。
言晞晨对着另一棵大树道,“下来吧!我赢了!”
话音刚落,另一道颀长的淡蓝身影飘落。来人正是燕延安。
燕延安横了凤亦北一眼,“我还以为你真得会心安理得的睡在里面呢?”
原来,晚饭后,他和言晞晨打赌,凤亦北会不会离开那间和云语柔共眠的寝室。
他赌凤亦北是烂心的萝卜,而言晞晨则认为凤亦北有难言的苦衷。
凤亦北无视他俩的嘲讽,也无心在欣赏那明月,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两人倒也自然的不请而入。
燕延安坐到圆椅上,很自觉的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尝,漫不经心的问,“你真打算关她一辈子啊?”
“你真打算娶那个上官婉琦啊?”
两人同时出声问凤亦北。
凤亦北提起酒壶替自已斟了杯酒,薄唇轻品,没有直接回答他俩中的任何一个问题,只道,“我现在还缺十万人马,而上官婉琦正好可以替我填上这个数!”
“什么意思?”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看着凤亦北。
凤亦北端想酒杯看着眼前那两位吃惊的好友,浅浅一笑,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笑的确很好看,但是此时两人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准备的回答。
“上官婉琦可以替的凑足这空缺的十万人马!”
“怎么可能?”言晞晨最先回过神,“亦北,你如果真的人马不够,可以跟我说!我多不得不敢说,三五万人马可以凑得到!”
凤亦北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十万人数是减去目前我所能调动与借到的所有兵力后还空缺的数!一旦凑齐这数,我就直逼京都让三哥退位!”
所以说,这十万人马对他来说很重要,甚至关系到他最后能否成功。
“上官婉琦怎么可能会有十万人马?”燕延安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她是没有,但是上官鸿有!”
“上官鸿不是被流放了?亦北,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言晞晨沉不住性子了。
凤亦北双眼环视了周围,摒神凝听,在确定没有隔墙之耳后,才对言晞晨微叹了声,“上官鸿现在在我这里!”
看着两位好友的惊讶表情,凤亦北接着往下说,“他虽然被贬遭流放,但是他之前可是我朝的外交使节,对于他被上官子轩出声的遭遇,有些邦交邻国感到愤愤不平,甚至表态愿意帮他,所以他手里握有可以借动邻邦十万兵力的虎符。”
“那和上官婉琦有什么关系?”燕延安还是没有听出重点。
言晞晨白了燕延安一眼:“我真得很怀疑贵国的靖国舅是如何精心培育出你这么聪明的儿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通!”
燕延安不服气的说,“你想通了?”
言晞晨一眼的自豪,“上官鸿只有两个子嗣,而上官子轩却亲手出卖了他!你是他的话,你会如何利用上官婉琦来东山再起?”
经言晞晨这么一提醒,燕延安总算是开窍了,他张着嘴看着凤亦北,“你的意思是说,上官鸿将这兵符当作上官婉琦的嫁妆?你要得到这十万兵力就必须娶他的女儿?而你也答应了?”
凤亦北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看你是真得想那位置想疯了!这么苛刻的条件你都能答应!”燕延安惊叫出声,后觉得声音有点大,便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亦北,你有想过,真的娶了上官婉琦后如何面对云语柔吗?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会人共侍一夫的!”言晞晨靠入椅背中,挑着眉看着凤亦北。
“就是啊,娶了上官婉琦那个女人,日后若你得了天下,就必须得封她为皇后,以她对云语柔恨意,到时能饶了云语柔?到时,你还对付那老狐狸般的岳父,这一连环的后果,你想过了没有?”燕延安也跟着言晞晨之后炮轰凤亦北。
凤亦北吞下了一口清酒,低头望着那已经见了底的杯子,幽幽的开口,然声音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上官婉琦她没有当这个皇后的机会!上官鸿也没有当我岳父的命!这就是她敢算计我母妃的下场!”
言晞晨与燕延安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疑惑,两人皆不知凤亦北的这句前后矛盾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出来伯母不对劲了?”言晞晨小心的问。
从窗外溜进的月光洒在凤亦北的脸上,使得他的脸有些狰狞残忍,点了点头。将酒杯轻放回桌面,他轻扬一边嘴角,“我已经命人将婚讯传出去了,为了不让上官鸿那兵符落到我的手中,届时必然会有人出手阻挠,也就是说月底大婚之日,同时也会是她上官婉琦的大限之时!而我要做的就是到时能够顺利的得到那兵符!”
言晞晨倒抽了一口气,他是彻底的明白了凤亦北这么做的目的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没有云语柔相克的话,他的脑子转得还算是蛮快的!
“你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啊!好歹毒啊!”言晞晨望着凤亦北惊叹着。
三鸟?燕延安眨了眨眼,他怎么就没有看到一只呢?
燕延安那诚实的二百五表情,明显的告诉了言晞晨,自己没有看出此计妙在何处。言晞晨轻笑声,心里暗爽,用手放在嘴边,故作稳重的咳了两声,看向燕延安目光俨然一副谆谆告诫神采。
“亦北放出这风,一是为了让各路反王或者京都中的某人知道上官鸿依旧握有兵权,并且想用这来拉拢凤亦北,他们自然会采取破坏,那么这婚自然也是结不成的。二是,如此一来,还能借他人之手解决了上官婉琦这个麻烦,顺便捞得那十万兵符。三是,揪出隐藏我们中间的敌人内线!”言晞晨分析的头头是道。
凤亦北边听边点头,难得得对言晞晨投以赞许的目光。
燕延安在听到言晞晨的分析后,眉头还是有些拧锁,他看着凤亦北,“既然你不是真心想娶上官婉琦,那你为什么不肯和云语柔直说呢?还要闹这么一出,你不怕她真的误会了,到时不好挽回?”
凤亦北嘴唇不由的抿紧,显得燕延安踩到了他的痛点。
轻啜一口,凤亦北幽幽的说,“不是我不想跟她说出事实,而是这件事太危险,万一失败,必将九生一死。就算我告诉了她,而她终究只是一介女流,一旦卷入将无法在这种暗流中全身而退。如今唯有让世人知道我和她出现了矛盾,才能让那些人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才能降低对她的伤害!如若让她恨我能保证她的平安,这个结局我接受。”
他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的话。房间内一片安静,言晞晨和燕延安此时才知道凤亦北真正的内心是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言晞晨欲主又止。
“他日我若能赢得这场争谪,我定当十里红妆,万树琼花的迎娶她,以弥补现下对她的伤害,如若我不幸败寇,那么,只愿她在恨我同时安然此生。”凤亦北有点苦涩的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告诉她事实?或许她不似我们想像中的那般愚昧,不定她还会有我们想不到的更好方法?”言晞晨试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以云语柔之前的表现,让他隐约觉得她还有许多的亮点并没有被他们所发掘,她似乎总是在有意的隐蔽着自己,真正的她绝对比现在还要强大与聪慧。
然而凤亦北却摇了摇头,“这是男人间的战争,她终究只是一介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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