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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我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水面,正欲开口提醒,忽然发现光头已经以仰泳的姿势头朝岸边慢慢游了过去!以他这种游泳姿势根本看不到缓缓逼近的大虫,我连忙开口大喊:“秃子!那些虫子会游泳,你他妈赶紧回来!”光头听了一愣,抬起脑袋往岸边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仰泳顷刻间变成了狗刨,两条胳膊跟上了发条一样飞速挥动着往回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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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他已经足够靠近岸边,身处在距离那些大虫不远的位置。我一边往岸边相对的方向游一边转头观察光头的情况,能明显看到一条悠长的微波紧跟在后边,眼瞅就要将他追上!在水里不比陆地,身体永远跟不上思想的速度,尽管我知道有一条大虫马上就要将光头追上,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看着,想要帮忙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虽然是在水下,那大虫的速度依然在常人之上,不到十秒钟就追到了近前,从水中探出硕大的脑袋,对准光头的后背就咬了下去。冷琦在另一边也摸出银鞭甩了过去,希望能击中大虫延缓它的动作。但她与光头之间相距实在太远,而银鞭的长度也有限,鞭子已经拉成了直线,距离大虫却还是有着一米多的距离。 我们三人望着危在旦夕的光头都屏住了呼吸,在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希望他能扛住大虫这一口成功逃出攻击范围。时间似乎都凝固在了这一时刻,大虫将三对下颚张到最大,巨大的脑袋像子弹一样俯冲下去。就在这一瞬间,我只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在光头背上一闪而过,随后那条大虫就不见了踪影。
寻着那条红色影子的源头看去,我们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只巨型青蛙的舌头!那只青蛙潜伏在光头旁边。似乎就是在等待大虫抬头的瞬间,此时巨大的舌头将大虫死死缠住首先将虫头咬掉吞了下去,随后将剩余的部分衔在嘴里拖到一边慢慢享用。
大虫青紫色的体液在始终消散,这种味道也吸引了其他的青蛙,它们马上张大嘴巴往两腮吸足了空气,随后缓缓沉了下去。我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招呼着其他人往水潭边缘游去。四个人刚刚离开水潭中心,水面上就爆起了一个个水花,如同鱼雷爆炸一般。那些漂浮在水层下边的大虫纷纷被震飞了起来,随着水花被抨击到半空中还没等再次入水就被一条条长长的舌头卷住拽进了青蛙口中。 尽管距离水面有一段距离,我还是能感觉到青蛙发出那些‘水炮’的能量,它们的威力远远要比看起来更大,人类受此一击多半也会被拍晕甚至致命!
青蛙们的出动让大虫受到了严重的损失和惊吓,其他没被吃掉的大虫顿时调转方向爬回到岸上钻进落叶里不见了踪影。光头还处在惊吓当中没缓过神来,休息了半天才望着远处的青蛙喃喃说道:“‘青蛙王子’……你们都是好样的……肯定都是益虫……”
由于不知道那些大虫是否已经真的离开。我们又在水中等待了片刻,随后在侧边的位置上岸,试探着摸过去拎起背包迅速离开了河岸。又在水里游了一遭,早晨冷琦才帮我们烘干的衣服又‘回归’了潮湿。虽然并不寒冷,但紧紧贴在身上也十分难受,于是几人商量着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新点一堆篝火烤烤衣服。
森林里遍地都是干枯的树叶,所以并不缺少柴火,三人边走边看。最终在一处比较空旷的位置停下,直接将地上的枯树叶拢成一堆点燃。树叶虽然燃烧的很快。但数量也很多,足够我们使用。骨头用冰镐在附近看了几根树枝做了个简易支架,我们将衣服全都脱下来挂在上边。
冷琦穿的是一身内附塑料材质的紧身衣,潮湿的地方主要都在外边,所以并不用脱下来,坐在火堆旁片刻就能烘干。光头穿着那条红裤衩蹲在火堆旁边不停环顾四周。骨头见状开口问道:“秃子你大脑袋晃来晃去的瞅什么呢?丢东西了?”光头皱了皱眉头:“你们没有发现么,这么大一个林子里边,各种植物和昆虫全都,却没有一只动物!狮子老虎什么的不用说,就连个老鼠兔子都看不到。这有点不太对劲呐!”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么大个林子里不可能没有动物。如果没有动物那许多生物链条都吻合不上,这里的树木和昆虫也不可能一直存活。这些物种看似没有什么关系,实际每一个物种都是其中的一环,少了谁这座森林的运转都会出现问题。
冷琦也微微点头:“所有的森林,就算再荒凉都会有鸟类的存在,因为只有这样树木花草才能转播种子继续生长。这座森林的大树上连个鸟窝都没有,确实有些问题!”
沉默了片刻,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会不会是因为海拔或者火山的原因,所以鸟类无法在这里生存,就像河道里的水生动物一样?”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昨晚遇到的大鸟和雏熻了?”光头出口否决:“再说河道里不也是还有美味的大虾呢么,关于有没有鸟这方面,依我看肯定有鸟,只不过在更高的地方。这一棵大树上百米高,咱们单凭一双肉眼哪能看得见。要不你们稍等片刻,我爬上去瞧瞧。”说罢他从衣服上抽出自己的匕首咬在嘴里,穿着一条大红裤衩就直奔不远处一颗大树而去。
回想着这两天所遇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和这一系列反常的事情,我觉得思想一片混乱,这里有太多的东西不按常理出牌,有太多的现象无法解释,对于我们这种爱追根究底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冷琦似乎看出了我烦躁的情绪,轻声安慰道:“在海拔六千米以上存在着这样一座温如夏季的森林本身就是一件超乎寻常的事情,其他的……就也不足为奇了。”
骨头望着远处正准备爬树的光头高声吆喝:“秃子你回来吧。这林子里有没有鸟跟咱们又没有关系,一会你再带一只大虫子下来,俺可没力气应付了!”
光头闻声在远处挥了挥手:“我这是一举两得,一来是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窝,二来是看看咱们的方位,免得在这林子里迷了路!”说罢非常灵活的往树上爬去。很快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叶只见。
我们紧张的望着光头攀爬的那颗大树,目光不断在其中寻找他的身影。五分钟,就看到在距离地面二十多米的一根树干的枝叶间探出了一颗反着光的大脑袋:“同志们,如我所料,树顶上好像还真有一个鸟窝,不过太高了,爬上去不好下来,秃爷就不上去了!”
大树十米以上的部分就全被树叶挡住,所以其中有什么我们根本无法看到。只能对着他高喊:“上不去就赶紧下来吧,咱们得继续上路了!”光头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下树身体忽然停住,随后冲我们剧烈的挥舞着胳膊,口中高声大喊:“老张!老张!”…
看到他这番状态,我心里顿时一紧,祈祷着千万别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即高声回应:“什么?怎么了?”光头似乎非常着急。整个人几乎都在树干上跳了起来,不停的伸手指着我的身后:“狐狸!九尾狐狸!在你们后边!”三人闻声立即转头查看。心中也是一喜!
只见在我们后方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那里,那是一只狐狸,全身雪白,九条尾巴在它身后来回摆动,阳光照过去在它额头上反射出一点耀眼的光芒,似乎就是我们此次寻找的水晶碎片!一百多米的距离其实并没有多远。但不知道为什么先前还一片清澈的林子里忽然泛起了一层白雾,挡住我们的视线将九尾狐的身影变得模模糊糊。
那只九尾狐非常敏感,它似乎也听到的光头的叫喊声,停在原地好像也在竖耳倾听。尽管我并不像伤害它的性命,但是为了水晶碎片。别无选择。我放慢动作缓缓拎起了旁边的普罗米递给冷琦,冷琦的动作又轻又快,举枪上膛开保险就在即将扣动扳机的环节忽然没有了反应。
我抬头看去,只前方一百米处除了落叶就是草木,根本没有九尾狐的影子。骨头也揉了揉双眼,十分诧异:“没……没了?一走神的功夫咋就没了!?”冷琦将普罗米放下沉默了片刻,最后轻声喃喃:“这次的碎片……不好拿……”
三人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光头已经走了回来,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见枪声?”我摇了摇头:“这只狐狸不一般,不等开枪就已经没影了,你在树上站的高,看到它往哪个方向跑了么?”光头一脸茫然:“我从树上看的时候那狐狸还在那蹲着,结果下来之后也就没影了……”
五分钟后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商量对策,光头道:“现在最起码能知道这只狐狸就在附近,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抓住它然后动个小手术,把水晶碎片给取下来。至于怎么抓,要看老骨的了。”骨头闻声抬起脑袋:“那就只能下套子了,但是俺爹说了,九条尾巴的狐狸是有灵性的,咱可不能伤了它性命……”
我叹了口气:“这个只能说是尽量,如果它能配合,咱们取下谁水晶碎片就能直接放生。如果它实在不配合,咱们也是被迫无奈。”
简单的商议了一番,我们决定就把当前这块空地作为营地,然后让骨头在周围布上一些陷阱,先试试能不能用这种传统的捕猎手法将九尾狐抓住。因为这里各种虫子居多,所以建造一个安全的营地就成了我和光头的主要任务,冷琦负责警戒,骨头则开始准备布置陷阱需要用到的东西。
光头在部队的时候曾经学过如何建造临时兵工房,在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我们利用冰镐在附近砍了一些粗壮的树枝,用匕首修剪成分段木桩,随后铺在地面和四周利用柔软的树条固定,半天时间就搭出了一座密封性优良的小木头房屋。睡在里边即暖和又安全。
接近日落时分,骨头制作了差不多三十个陷阱夹子,围绕着我们的营地分散布置,同时在每一个夹子上都栓了一根细线连接到木屋里。这样如果夜晚狐狸被陷阱夹住,相对应的绳子就会出现波动,到时候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布置陷阱也是个体力活,因为每一处都要挖上两到三米的大坑,等三十个大坑挖完,我们也几乎累的虚脱。
忙活了接近三个小时,以木屋为中心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全部变成了‘雷区’。晚上,我们有气无力的躺在木屋内啃着饼干,光头轻声喃喃:“我怎么觉着咱们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你说那九尾狐它能上当么?”骨头摇摇头:“如果它过来就一定会被抓住,如果它不过来,那就没办法了……”
饭后,由我和光头守第一班夜。自从来到昆仑山之后,守夜成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一个词语。劳累了一天眼皮直打颤,却还要和周公对抗,苦苦硬撑,那感觉实在和古代十大酷刑没什么分别。为了防止自己睡过去,光头一直在轻声哼哼着《最炫民族风》,自己打着动感的节拍来赶走困意。
我背靠在木屋的墙壁上脑海中想着白天那只九尾狐狸,轻声问道:“秃子,你说这水晶碎片为什么会跑到狐狸的脑门上去了,是不是人为因素?”光头停止哼唱想了片刻:“应该是人为的,但又不像是人为的,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没想明白。”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再说话,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接着连接到木屋内的那些细线里的其中一根就剧烈抖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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