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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体现出来自己的强大?
有一种人认为,若是想体现自己的强大,应该与自己相比,如果我昨天只能提起两百斤的重物,今天我却能提起两百零一斤的重物,这便是我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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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人认为,体现自己的强大需要和那些在自己看来已经比自己强大的人相比,今朝我不如你,来日我若能将你踩在脚下,我便比你强大。
想来大部分的中原人是持有前一种想法,而西越与北狄之人却以持后者想法的人居多。
达多隆便是很具有这种代表性想法的西越人。他本想通过施压狠狠打击一番熙州来的使团,不料前有杀势被人悄声逼回自己体内,周身一尺之内自由收放,一尺之外却必遭更为凌厉的势回击;后有心理施压,十数之数只数到“九”便被对方接下——更令他失望的是,无论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一方将帅的模样。
“你是何人?”此时达多隆已对此人没有什么兴趣,他渴望的是有能耐的人出来答话,这样的话打败对方才能凸显己方的强大,给予对方更为强势的下马威。眼下开口询问,也不过是应付一下而已。
“小的佘庆。”那嬉笑之人,正是没有照会花恨柳与崔护一句话便擅自跑到阵前应话的佘庆。
“嗯?小的……你什么职务?”听闻对方说“小的”,达多隆更加确定对方必定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了,心想莫非这熙州之人越是官职小越不知道怕死么……
“小的……小的没有职务。”佘庆听到以后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职务也没有了……以前好歹也是个冲锋小队的队长来着呢!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禁一阵不爽——不过这个表情在对方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了。
“那人说什么?没有职务……我没听错吧?”
“我也是听到这么说的,竟然还有比小队长还小的职务么?”
“熙州无人啊,什么人都敢往前拥了!”
听到对方这样评价自己,佘庆却是心中高兴:自从入了冲煞军便好久不曾扮猪吃过老虎了,今日或许还能过把瘾呢!
“说来惭愧,小的真的没什么职务……”说出这话时的佘庆一脸谄媚,熟知他性格的花恨柳与崔护两人几乎同时在心中想到了一个词:不忍直视……
“那你出来,可有能力代表你身后的那数百人答应我的条件么?”看到佘庆的谄笑,达多隆更是一脸厌恶的神色,不过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经历了不少事也见到了不少人,但凡这种阿谀奉承之辈,在他跟前要么死,要么死的很难看。
“小的是受我家大人吩咐,出来谈条件的。”佘庆再次媚笑道,不过这一次他看似无意地将头向后转了转,正好令达多隆看到花恨柳所在的位置。
“这个该死的!”花恨柳心中一声笑骂,也只得向前一步站了出来,冲达多隆点头道:“我便是此次熙州派往大越和亲的使团正使,不知道将军如何称呼?”
“我是戍边将军达多隆。”达多隆见花恨柳一身瘦弱的模样,应答起来也没有好脸色,心想:熙州听说可是尚武之地啊,怎么今日见到的这几人皆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难道说传言有误么?
达多隆心中轻视花恨柳,但花恨柳心中却对他极为看重——更准确地说,是对达多隆的此番行为更为在意。
身为一方戍疆大员,达多隆的行为怎么能单单以个人性格来解读?在花恨柳看来,他很多行为的背后都暗藏着利益纷争和见不得人的政治目的,除非能够清楚地知道他隶属于哪一方哪一派,否则还真不好判断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个人主导还是受人驱动。
“我想你们是弄错了……”达多隆轻笑一声,望了望佘庆,又看了看花恨柳,最终将目光定焦在花恨柳身上道:“我方才所说的缴械,不是什么条件,而是命令,不存在谈的必要。”
“将军也误会小的的意思了。”见达多隆不理自己,佘庆心中恼怒,当下接过话茬脸上却摆出一副厚颜模样道。
“哦?你难道不是说要谈条件的么?”对于佘庆这番出尔反尔,达多隆确实未曾想到,当即吃惊问道。
“谈自然是谈的,只不过想来将军是先入为主地将谈条件认为是嘴巴上来回讲道理啦……”
“什么?”达多隆听到这话以后禁不住想笑,虽然目前仍不清楚对方阵营中到底是谁压住了自己的杀势,但他也不觉得双方真能到刀剑相向、以命相搏的份儿上,因此从一开始打的主意便是从心理上、尊严上给这群人以严厉的打击——未曾料到的是,对方竟然主动要求通过嘴巴以外的方式谈条件,这不就是要和己方人动手么?
“你是说,你们要和我们在拳脚上先讲讲条件?”心中仍是不敢相信,达多隆确认道。
“不错!我家大人的意思是我们既然代表熙州前来,熙州的脸面便是要顾全一些的;当然了,若是直接拒绝那便也是驳了大越人的面子,尤其是您身为骁勇善战的银瓶王的得力干将,便更是需要加倍尊重了……两边都需要考虑着,两边又都不能舍弃掉,那便只好通过这种更为直接的拳脚方法来谈一谈了。”
佘庆此话,听在达多隆耳中自然是受用无穷:听对方的语气是极为看重银瓶王在朝中的地位的,因此对自己也表达出了尊重。
而听在花恨柳耳中,这意味就略有不同了:看来佘庆早就对银瓶王的势力着手下过一番工夫了,怪不得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呢!不过,这却也是佘庆有意上前去帮自己探探虚实了……
“好!你们想如何谈法?”
见对方满口答应,佘庆心中一喜,当即道:“一局定胜负,我们若是胜了,将军看过了相关的手续若是无误,便放我们过去吧;若是将军一方胜了,那您缴械也好、搜查也好,我们也不会有一句怨言的。”
“你说的这个法子却也简单、明了!”达多隆听后点点头应道:“不过,仅凭手续尚不足以说明你们来我国有正当目的,我要多加一个条件:我们可以不搜查、不缴械,不过待会儿必须由我们的一百人顶替你们的一百人来护送至念青城——当然,车内的物品、人我们不会占有和驱逐。”
护送?听到这里佘庆心中好笑:直接便说是监视不久得了,也玩这些自我标榜的文字游戏么……
“如此,我们也要加一个条件!”看到花恨柳点头同意,佘庆爽快应道,同时又道:“我要与你们一方的某一人单打独斗,只能是一个人,也只能是将军以外的人。”
能说出这句话的,现场恐怕除了装作厚颜无耻模样佘庆,也就犯浑时候的天不怕了——单打独斗也便罢了,别人尚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你便要求对方不能派出“高手”与你切磋,这与让对方自缚手脚来让你欺负何异?
然而,佘庆便是这样无耻地提出条件来了——更令其他人没有想到的是,达多隆竟然也只是微微一迟疑便答应下来了。
“马吉勒,你去和他比划比划!”在达多隆的呼声中,自他身后走出了一名精壮的男子,铁塔似的身躯比着佘庆足足高出三头,裸露的肌肉与瘦弱的佘庆比起来,那简直便是石头与鸡蛋的区别。
“这是我的护卫长马吉勒,便派他与你比试。”满意地看了看雄壮的马吉勒,达多隆微微点头对佘庆说道。
“这个……再换一个吧!”佘庆用实际行动阐释了什么叫做“还能再无耻一点”,看着他冷汗直冒,达多隆身后的众人更是起哄道:“滚回去吧,换个能打的上来……”
“好吧,好吧!”听到对方让自己滚回去,佘庆只好装作壮足了胆子道:“比就比吧!你们说话……说话可得算数!”
这看似威胁的一句话,在对方听来反倒分明是露怯的表现,达多隆也笑道:“你放心,我们大越人对着唐剌山说的话绝对不会反悔!”
“那……那大人,我若有什么不测,家中老小……”说这话时,佘庆冲着花恨柳挤挤眼,示意配合一下。
“你放心去,若有不测,我定奉你父母如我父母,视你骨肉如我骨肉!”花恨柳心中笑极,一时却也想不起来其他什么悲壮样子的话,只好顺着佘庆的意思说道。
感觉像是在占我便宜啊……佘庆听着花恨柳的话却来不及多想,眼睛余光瞥到之处,那名为马吉勒的护卫长已经跨步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口中边呼喊着,佘庆边往一旁闪退,两人一人追一人躲,全似小孩般追逐。
“你跑什么啊!不行就换个能打的来,不算你输!”追逐了半天,场下的人越发不满意了,过不了多久便又有人喊道。
“哎……”佘庆轻叹一声停住脚步,却令紧追的马吉勒一愣。
“你家中有父母妻子没有?”对方却未料佘庆此时会问这话,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一方大员的护卫长,很快反应过来道:“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娶女人,你休想如此让我对你有恻隐之心!”
“哦,那就好啦!”佘庆的回答端的诡异,不过马吉勒权当他是害怕极了口误所致,挥起钵大的拳头冲着眼前不到丈远的佘庆砸去。
“好!”这一拳尚未打出,对方阵营中已有叫好之声,仿佛这一拳便一定能将佘庆打得脑浆迸裂似的——而实际上他们确实可以如此认为,马吉勒的拳头在军中可是有着赫赫凶名,丧生在他拳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之数了。
“可惜了一副好身材……”佘庆却似没看到这只拳头,失神般地不退反进,竟是那样“走”进了马吉勒怀里。
“杀你还好说,若杀了你家将军就有太多麻烦啦。”边说着,佘庆边抽出滴血的双手,淡淡对着那一脸不可思议神色的马吉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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