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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莺儿本就俏丽,一身大红新娘服,更将她白皙的脸庞衬托得如冰似雪,眼看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就要丧身火海,就连林家一些心软的‘女’人,也都纷纷掩住了脸,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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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丫鬟将熊莺儿扶上了柴堆,便纷纷退了下来。
林纶挥了挥手,柴堆旁几个家丁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鞭炮,爆竹声声中,林纶长叹一声,大声喝道:“岩儿,莺儿,愿你们小两口在‘阴’间白头偕老。点火!”
正在这时,那个值守城‘门’的卫兵头目失魂落魄地跑了过来,仓惶道:“老祖,老祖,大事不好了!”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
林纶心里一沉,闪电般抢上几步,狠狠‘抽’了那个卫兵头目一巴掌,斥道:“大胆,你竟敢扰‘乱’冥婚大典,难道你不想活了?”
那个卫兵头目捂着脸,小声跟林纶禀报起来。
林纶越听脸‘色’越寒,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急急吩咐道:“我亲自出去看看,冥婚大典继续进行,点火!”
“是!”
四个手持火把的家丁齐声答应一声,从柴堆四角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火把伸向了早已淋满了松油的木柴。
熊熊烈焰,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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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水城,宽阔的大街上。
谭阳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着,刚走到离林家大院‘门’口十几丈远处,一队全副武装的家丁就从大‘门’里冲了出来,迎面拦住了去路。这队家丁足有一两百人,一个个手持刀枪剑戟。虎视眈眈地严阵以待。
一个虎背熊腰的灰衣中年人站了出来,高声喝道:“来者何人?光天化日。聚众滋事,你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谭阳哈哈大笑,“你们林家烧死熊总镖头滥杀无辜时,可曾顾忌过什么王法?”
灰衣中年人道:“看来阁下是故意要和林家过不去了,你这可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我了。来人,给我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拿下!”
“是!”
众家丁齐齐大吼一声,舞刀‘弄’剑地纷纷冲了上来。
“站住!谁敢再上前一步,这就是榜样!”
谭阳断喝一声。右手一扬,一枚罡雷弹一祭而出。
“轰!”
随着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巨响,林家大院恢弘的大‘门’楼被炸成了废墟,附近高大的围墙也轰然倒塌,将林家大院豁出了一个大缺口。
“王八蛋!”灰衣中年人正是林家的二庄主林富山,他平生在沂水城里风光惯了,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惊怒‘交’加之下,他疯狂地嘶声吼道,“杀了他。给我将这个臭小子碎尸万段!”
家丁们已经被谭阳的一击之威吓破了胆,畏畏缩缩地你推我挤,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冲。
林富山大怒,从身边一个家丁手里夺过钢刀。分开众人,疯狂地朝着谭阳扑了过来。
谭阳模仿着他刚才的语气道:“看来阁下是故意要和我过不去了,你这可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我了。”
说着,抬手一扬。虚空拍出一记一苇渡江手,劈了过去。
“道友。手下留人!”
随着一声大喝,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飘然而至,顺势一拉,将林富山拽到了一边,只听呯地一声,那记一苇渡江手擦着林富山身边呼啸而过,在地面上拍出了一个深达两尺多的手印!
林富山大惊失‘色’,这一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即使不把自己排成‘肉’饼,也得拍个骨断筋折。
那位老者拱手抱拳,不卑不亢地道:“老朽林纶,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谭阳冷声道:“我没工夫和你这种人套近乎,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是代表熊总镖头和威远镖局所有受害者,向林家讨还血债来了。”
林纶见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蓝衣少年不过是区区聚气境界,大大松了一口气,脸‘色’一沉,道:“道友,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林某猜得不错,你就是那位害死林岩的帮凶吧?”
谭阳坦承道:“不错,林岩多行不义,死有余辜,我只是路见不平,替天行道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
林纶话音未落,一道白光从他的袖子里‘激’‘射’而出,朝着谭阳呼啸而来!
谭阳虽然早有戒备,但也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说打就打,如若闪避,这道不知是什么神通的白光就很可能伤及身后的熊家母子!
危急关头,谭阳不退反进,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人在半空双手连扬,飞燕穿雨手一祭而出。
“啪!”
白光被拍落在地,化为了一张风刃符燃烧起来。
此时,谭阳身后的众人一见双方动上了手,吓得哭爹喊娘一哄而散,逃到了远处远远观瞧,只剩下了载着熊家母子的马车,孤零零地留住了原地。
林纶一击不成,立刻‘摸’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塔,一道法诀打入其中,小塔毫光大放,并瞬间变粗变高,变成了一座三丈多高的金‘色’巨塔。
“敕!”
林纶抬手一指,金‘色’巨塔就如一座小山般,朝着身在半空的谭阳当头砸了下来!
就在自家老祖大发神威的同时,林富山也没闲着,大手一挥,厉声吩咐道:“来人,给我将那辆马车剁烂了!”
马车里,坐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母!
“轰隆!”
金‘色’巨塔轰然落地,小半截塔身没入了坚硬的青石路面,尘土飞扬中,连地面也剧烈震颤了一下。
“切,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我林家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林纶的眼皮子底下,那个猖狂一时的蓝衣少年。被活生生砸在了金‘色’巨塔下,估计已经被砸成‘肉’泥了。
“啊!”
围观众人一片惊呼。那个蓝衣少年举手投足间,就毁掉了偌大的城‘门’和林家‘门’楼,没想到在林家老祖手里却不堪一击,死于非命,看来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林纶此时是又惊又喜,自从‘花’重金买来这座镇魔塔灵器后,今天还是第一次用于实战,威力果然非同凡响,一分钱一分货。这笔巨额晶石没有白费。
不过,还没等林纶高兴多久,他就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蓝‘色’身影蓦然在身边浮现出来,同时一只白皙的手掌,在他的瞳孔里迅速变大!
“不好!”
林纶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啪啪啪一阵轻响,自己的印堂‘穴’和周身几大要‘穴’被瞬间封住。脖子一紧,两只脚离开了地面,整个身体被人提着腾空而起!
风影千变!
谭阳一击成功,但心里却暗自叫苦。他提着林纶闪电般朝着马车‘激’‘射’而去,不过还是来不及了,林富山率领众家丁已经扑近了马车。眼看着熊家母子就要被‘乱’刃分尸……
“砰砰砰!”
无数刀枪剑戟,朝着马车砍刺过去。
下一刻。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马车周围,蓦然浮出了一圈白‘色’光晕。就像一圈固若金汤的透明光盾,挡住了所有攻击!
“这怎么可能?难道熊夫人是位真人不‘露’相的高人?”
谭阳顾不上多想,将手中的林纶往高空一抛,脚下施展风影千变,双手祭出小无相千叶手,径直杀入了围在马车周围的敌群中。
“啪啪啪啪……”
随着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闷响,马车周围三丈之内的家丁们,全部被哭爹喊娘地击飞,血雨纷飞中,绝大部分家丁鼻青脸肿甚至残肢断体,也有七八个人一命呜呼。
漫天掌影一收,被扔向空中的林纶这才翻滚着落了下来,被谭阳一把揪在了手中。
电光石火间,人多势众的堂堂林家,一败涂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蜂拥而上的家丁们也‘潮’水般退了下去,一个个被骇得魂飞魄散,噤若寒蝉。
每个人都分明看到,刚才这个蓝衣少年已被金‘色’巨塔砸入了地下,怎么一转眼就来了个惊天大逆转,反而成了一个大赢家?
“熊夫人,你没事吧?”
谭阳一边说,一边准备挑开马车的轿帘查看究竟。
“她没事,你还是先应付眼前的事情吧,这里由我。”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谭阳又惊又喜又后怕,虽然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不知道此人是何时钻进车中的,但肯定应该是友非敌,否则熊家母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真是万死莫赎了。
谭阳将掌刀架在林纶的脖子上,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森然道:“我数到三,都给我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切掉这个老东西的脑袋。一……”
一众家丁手足无措,纷纷看向了林富山。
“二!”
林富山自知大势已去,连忙喊道:“别,别,仙长手下留情。放下武器,都放下武器,快快快!”
“仓啷啷!”
众家丁刚才被谭阳的雷霆一击吓破了胆,早已斗志全无,争先恐后地将各自手中的武器抛在了地上。
林纶长叹一声,颓然道:“道友,我林家认栽便是,你意‘欲’何为直接说吧。”
谭阳冷声道:“别的以后再说,先把熊莺儿放出来。”
“这……”林纶支吾道,“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谭阳心里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林纶嗫嚅道:“道友,实在对不住,莺儿和林岩配成了冥婚,她……她已经上路了。”
谭阳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一股无名怒火在‘胸’中瞬间爆炸开来,“好好好,既然如此,今日我就诛你林家九族!”
说着,他右手一扬,并指为刀,朝着林纶的脖子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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