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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吧?”任越轻轻捧着温柔的手,继而温润的声音,淡淡的浮起过温柔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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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刚刚那一幕,该是有多疼!
酒浸入血肉,针在肉中进出!
你不关心自己,反倒是关心起我来!
温柔的心中紧紧的揪着,眼中责备的情意后,却是满满的关切和怜惜。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比起任越刚才的惊心动魄,自己双手被抓红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任公子好生歇息吧,小女子明日再来探望公子。”温柔轻轻起身,慢慢扶任越躺好,又小心翼翼的帮其盖好寝被,正欲离开。
却见到屏风后淡淡的水雾弥漫。
“生伯还未来收拾浴桶啊?”温柔轻声问向任越。
“嗯。”任越随意的应了一句。
温柔觉得奇怪。
此刻,夜已深了,依照往常长生的习惯,早已是进来帮任越收拾浴桶了,为何今日……
除非,是之前长生来送浴汤的时候,任越搪塞过去,不让他来收拾。
温柔在心中大胆的猜测着,灵巧的闪入屏风内。
屏风内,干净的浴桶内,清澈的浴汤,明显是未加入药浴粉,更未有洗浴后的痕迹。
果然,任越今日尚未沐浴。
唉!都伤成那样了,还怎么洗浴……
温柔一想到之前的两天,任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独自一人完成的这个看似寻常的习惯,心中就不禁忧伤。
当初天缘师父出现,在给药浴粉的时候,明确告诉过温柔。
“……小越自小风骨不凡,只可惜体内气息不稳,随我修身多年,我便给他配了一味无忧散,供他每日泡浴时使用,一来可以调理气息,二来也可增强内力,强身健体。只可惜近来出了些小状况,才使得小越饱受气息紊乱冲撞之苦,我若是再不来,恐怕就出大乱子了……”
“……老夫这里带了些来,劳烦温姑娘待小越醒来,交由给他,每日按时泡浴便是了……”天缘道人鬼魅般的声音再次浮现在温柔的耳畔。
是啊!依着天缘师父的话,若是任越一日不泡药浴汤,便是再次出现之前的头痛!
这个节骨眼上,原本就是脚伤严重,若是再反复了头痛……
温柔一想到之前任越头痛得快要死过去的状态,心中就有种窒息感。
款款的走向任越的床边,扶着衣袖伸手触向床内侧的小木匣。
“温姑娘,这是作何?”任越轻声问道。
“履行天缘师父的交代。”温柔淡淡道。
在任越惊愕的眼神之下,温柔取过小木匣,打开,取了些许的药浴粉,在转身走向屏风内。
早知道取药浴粉如此简单,前日就不用如此煞费苦心,大费周章的潜入偷药了!
温柔心中暗暗自嘲。
任越的心跳却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速度。
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温柔再次出现在任越面前的时候,手里已是多了一只干净的铜盆,里面放了适量的热水,淡淡的药草香,弥散在房间里。
“温姑娘使不得!”任越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雪儿姐姐刚替你缝合了伤口。”温柔轻轻按扶住任越的手臂。
任越一贯平静如幽潭般的眼睛里充满着惊恐。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
温姑娘这是要……
任越不敢去想。
她已经为自己做得够多了:平日里贴心的照料自己的饮食;从不多言其他的照顾自己的伤势;难道今夜还要帮自己……
姑娘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已经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深夜,难道……
“温姑娘使不得!”任越再次轻声阻止。
温柔明媚的笑了,透过清澈纯净的大眼睛,那笑无比的干净。
她轻轻的安抚了一下任越的手臂,示意他无妨,旋即将干净的毛巾放入铜盆中,浸湿着药浴汤,拧干,再轻轻的帮任越拭擦着额头、脸颊、脖颈、手臂……
淡淡的药香味氤氲在昏黄的灯光下,任越瓷感般肌肤在一寸寸的享受着温柔轻柔的拭擦。
毛巾的触感和药浴的温热融合的刚刚好,一丝丝的透过任越的毛孔,渗入身体内部。
好温暖,好舒适……
任越几乎有些陶醉。
方才的疼痛,似乎在这舒服的体验中,被渐渐的淡化。
此刻,他不再反抗,只是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一时的宁静。
温柔修长洁白的手,轻轻握着毛巾。
熟悉的轮廓、往日的容貌,一弧弧的在她的手下描绘。
任越……任越……前世她的任越……
顺理成章,轻轻的解开任越的衣衫,丝滑柔软的衣料倏的一下,滑落至肩膀两侧。
任越光洁如瓷感的胸膛,显露了出来。
力与美结合的肩膀、紧实有力的胸肌,泛着诱人的光晕,慢慢的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似乎透过这层肌肤,便能看到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少年骨子里的那股隐藏得颇深的野性与天性!
起伏、起伏。
不在起伏中压制,就在起伏中爆发。
任越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渴得厉害,可明明方才刚饮过茶水。
不知道是温柔柔软的小手,还是毛巾舒服的触感,拨弄的他胸口痒痒的。
继而周身轻轻颤抖,继而每一根毛孔都被点燃了起来。
一种心脏处跳动跟不上节奏的突兀感猛烈的袭来。
时而几欲窒息,时而全身畅通。
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明显的有一处出于原始的萌动使然,尴尬得让他不得奋力的运行内力来压制。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兴奋之下的惊恐、惊恐之中的尴尬、尴尬之后的焦躁。
任越再也不能享受的闭上双眼,他强行调整着呼吸,黑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面前依旧在忙碌的温姑娘。
这姑娘……她……
好想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像只猫咪般的抚摸、亲昵。
好想将她紧紧相拥揉碎至怀中,不在乎她的身份地位,只因为她的独一无二。
任越强忍着,压抑着,感觉身体的全部血液都在迅疾的奔涌汇集至一个部位。
而那里,便是他一直极力压抑克制的地方。
压抑到几欲爆裂,微微的有些胀痛。
“温姑娘。”终于,任越开口了。
此时,他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被单内。
“嗯?”温柔停了下来,侧过身来。
昏黄的灯光下,温柔清秀明媚的脸部线条,再次让任越迷失和眩晕了。
多么想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她流畅的背部。
即便什么都不说,只是那么静静的待上一会儿……
任越的眼前不知为何织构出一副香暖无比的画面,那些所谓的圣贤礼仪,一时间悉数烟消云散,兴奋和羞耻彼此交织,强烈的撞击着他的内心。
他仿佛看见,就在这处床上,他光洁的胸口敞开着,温柔伏在他的胸口,细滑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火热的胸膛,他修长洁白的手,轻轻的在温柔的背部摩挲。
“时候不早了,温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顷刻,香暖的画面模糊了,任越强压抑住内心里原始的冲动,平静的外表下,如玉的声音悠远的响起。
“嗯,任公子也好生养伤,雪儿姐姐的医术高超,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复原了。”温柔浅浅的笑着,颊边两处浅浅的梨涡。
似黑夜里悄悄绽放在池边的水仙,披着皎洁柔白的月光,在池边与自己的倒影交融。
美得干净纯粹,美得让人起不得一丝一毫的邪意。
只怀着一颗呵护的心,去静静的观赏着她,却又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气息惊扰破坏了这绝美的意境。
“姑娘慢走。”任越微微点了点头。
原以为自己这一夜会失眠,可最后的结果却是睡得出奇的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何时入的梦,继而一觉睡到天明。
梦中,看不清面容,只有一个明艳的笑,静静的一直萦绕在自己的面前。
第二日。
“温姑娘早啊!”盛尧山一大早又准时出现在了小厨房的门口。
温柔抬起头,盛尧山英气逼人的俊朗面容,生机勃勃的现在她的面前。
“盛将军练武回来了?”自打住进松涛先生的小院,温柔便已深知盛尧山有早起习武的习惯。
其实,前世她自是知道的。
“呵呵,路过早市,见这肉无比新鲜,就买了回来,也不知能让温姑娘做出个什么。”盛尧山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块当真是新鲜无比的肉来。
这是一块上好的猪后臀尖,肥瘦相间,瘦多肥少,肉质紧实,条理清晰。
“盛将军果真是好眼力,这肉真是烹制的好材料呢!”温柔笑着接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研究。
“呵呵,温姑娘过奖,和温姑娘在一起久了,尧山的嘴越来越叼了!若是温姑娘再多住些时日,尧山恐怕是要和任三那个娘们家家的一般挑剔了。这往后若是温姑娘不在身边,尧山怕是要食不知味了。”盛尧山爽朗的笑着。
“哼,你才是娘们家家的!想留人家多住就直说,干嘛拿我说事!真是虚伪!”任越今早醒来,精神出奇的好,虽依旧是不能下床行走,可他倚在床边,凭着他过人的听觉,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厨房门口的这段对话。
任越心中暗暗嗤道。
“公子早!”便在温柔和盛尧山说话之际,玲珑不知何时也已站在了盛尧山的身后。
其实,昨夜盛娇雪才是辗转一夜无眠之人。
两天过去了,一点下手的时机都没有!若是过了今天,想必那厨娘就该回去了……不行,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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