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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乌攸一脸神棍的表情,祝姨娘一时间也有点儿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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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乌攸表示,你来找我的目的还不好猜,这整个三房能叫你祝姨娘拖着刚刚生过孩子的身子来找我的事情,不就是陈姨娘嘛,否则你会有什么事能找到我头上?
祝姨娘勉强扬了扬嘴角,以戏谑的口吻反问:
“没想到,妹妹多才多艺,竟还通晓巫蛊之术?”
乌攸也学着祝姨娘的样子,欠扁地扬起了嘴角,轻描淡写地把祝姨娘随口为她戴上了的“巫蛊之术”的大帽子拂掉了:
“不是什么巫蛊之术,只是家母生前传与我的秘术而已,可以算到女子命运,它只能预测而不能改变些什么,这是和巫蛊之术最大的不同。只是要算它需要耗费太大的精力,家母叮嘱我不要轻易勘破天机。近些日子妹妹感到心神不宁,实在是不安得紧,就关上房门想安心地算他一卦,为此都把蜀葵墨兰和灯笼支开了,没想到茶梅会擅自闯入,所以我才会像刚才那般生气,实在是叫祝姐姐见笑了。”
她先是把蜀葵她们不在近旁侍奉这件事遮掩了过去,免得叫她以为自己是放羊式地管理自己的亲信,却防备着其他人,进而怀疑自己对她安插的钉子起了什么疑心。
祝姨娘看起来是信了乌攸的胡编乱造,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手里那幅牌上,眼中明显冒出了感兴趣的光:
“真有如此神奇的秘术?”
乌攸一脸高深地用拈花指的动作拈出一张牌来,用比刚才更加神棍的声音说:
“祝姐姐很忧心,一是为三少爷,二是为小郎君,三是为陈妹妹,三是为陈妹妹腹中的胎儿,忧思以极,吃睡不香,已有许多时日了吧。”
满意地看到祝姨娘一脸震愕。乌攸真想拿面镜子凑到她的眼前:
姐姐,瞧瞧你的脸,眼袋都快掉到人中了,如果你天天吃得香睡得好,啥事儿不往心里搁,脸色还会像一棵蔫了的大白菜么?
至于能让她操心的事情,也不外乎是这些了吧?
乌攸为了让祝姨娘信服自己,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单看她握着一手凌乱的黑桃方块红桃和草花的扑克牌,满脸严肃地把它们分拣出来,一张一张地告诉祝姨娘这张代表着什么那张代表着什么。林回今就直想笑。
看着林回今忍笑的表情。表面淡定的乌攸心里在抓着狂:
笑个屁啊。老娘编得痛苦死了,你还笑!
可没办法啊,都选择了这条神棍之路了,就得做好这份有前途的职业。
乌攸对自己的要求不高。只希望自己拿扑克牌当塔罗牌来算命,最后不要把自己都绕晕了才好。
分列完毕后,乌攸并不直接告诉祝姨娘自己测得的结果,而是又把牌收了起来。
既然自己要扮演的是个懂得秘术的神棍角色,总不能人家还没问,自己就噼里啪啦地把知道的全部兜出来吧,那样的话半分神秘感都没有了,还容易被人认为是做贼心虚急于解释。
果不其然,看到乌攸并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她刚才到底算到了什么。祝姨娘的胃口一下被吊起来了。
乌攸知道她的来意,知道她近来的生活情况,又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那她会不会知道接下来那个连翘院的小贱人将来会过得怎么样?会不会知道她怀的是男是女?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啥不可逆的影响,甚至动摇自己在三房的地位?
可要她直接问乌攸。未免又显得太刻意了。
于是,她撑着一张笑脸,说:
“妹妹此术可真是神奇,不知道妹妹此番来算,是否是为着之前陈妹妹苛待妹妹之事?”
乌攸惨笑了一下,低垂下了头,整个人的精神刷地一下子便低落了下来,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同时喃喃道:
“我是斗不过她的,我只想在扶风院中好好过着,只希望三少爷别忘了乌娘便可,其余的,妹妹是什么都不要打算了……”
看着乌攸看破红尘生无可恋的眼神,祝姨娘的眼角抽了抽:
之前只是耳闻栀子那个小混蛋把乌攸整得欲仙欲死,难不成她还真把这个乌姨娘的精神给挫垮了?
在来扶风院之前,祝姨娘还犹豫了一番,觉得这乌姨娘看样子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不声不响的,但脑子绝对好使,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打个比方说吧,假如季姨娘的智商是在奔腾798的水平线上徘徊,乌攸的智商就绝壁属于windows7级别的。
祝姨娘记得很清楚,她还在管理三房诸事的时候,几次想恶心她,都被她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
到现在,祝姨娘还没能占到乌攸什么便宜,反倒是被乌攸坑过一把。
想到自己早产时,花费了如此的心机,吃了如此多的苦,结果被乌攸那一嗓子“祝姐姐见红了”打破了她的全盘计划,祝姨娘还觉得相当憋气。
而且,陈真真还主动邀请她去照料她的胎,祝姨娘甚至揣测过,说不定这俩人在私底下还有某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要不是乌攸从连翘院搬出来后,各种风言风语传了开来,说陈姨娘苛待乌姨娘,都把她给虐得吐了血,祝姨娘还下不了来看望乌攸的决心。
祝姨娘安插在其他院落中的眼线都从自己的姨娘那里打探到,乌攸的确被折腾得不轻,所以在祝姨娘看来,传言应该不会造假,乌攸的确是和陈姨娘闹掰了。
对于白姨娘这个同盟,她一向放一百个一千个心,季姨娘脑子不好使,也只能依附于她,要是能趁着机会,把乌攸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祝姨娘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得噼里啪啦直作响,可来到这扶风院里,却看到乌姨娘满面仓皇地握着一把不知名的牌发呆,口里还满是丧气之语……
难不成在自己休养生息这段日子里来,陈真真吃了什么药,直接进化成了变态人妖。凶残到连乌攸也应付不了?
祝姨娘正在惊疑间,乌攸就一把抓住了祝姨娘的手,微微握紧:
“祝姐姐,你也不要去和陈妹妹计较了,她的福气很大,不是我能压得住的……”
言下之意无比明确,你的福气也压不住,洗洗睡了吧。
祝姨娘的脸色因为乌攸这句话变得很难看。
这就是她刚刚测算出来的内容?那个小贱人的福气得大到什么程度,能叫乌攸失色至此?
……她总不会能够取自己而代之吧?
乌攸的眼睛里闪烁着畏惧和担忧的光,看上去要多真有多真。叫祝姨娘不得不信。她拍了拍乌攸的手背。做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安慰乌攸说:
“这可是你算到的事情?不必忧心,命运之事难以测算,说不定,时来运转。也是有的。”
不错啊,安慰人的功夫至少恢复到了正常水准,如果乌攸现在是上一世的乌娘,受到这样贴心的安慰,一定会哭天抹泪儿地直奔祝姨娘温暖的怀抱一去不复返。
可乌攸的level基本上已经到了黑山老妖那级别了,哪里会因为对手来了几发糖衣炮弹就萎了,她只需要继续装无辜、装可怜、装小白兔就行,不必理会别的。
……顺带蛊惑一下祝姨娘也不错。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圈,说:
“谢谢祝姐姐关怀……妹妹悄悄地告诉祝姐姐一件事。姐姐可别对外人提起是妹妹说的,也千万别因为妹妹说错话而生气,好不好?”
祝姨娘注意到,乌攸在说出这番话时,手无意识地握紧了那副古怪的牌。
她立刻猜到。乌攸十有八九是要告诉她她算到的关于陈姨娘的事情了。
因此,她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温柔与宽容,说:
“妹妹尽管说便是。”
乌攸见情绪什么的铺垫得都差不离了,就压低了声音,小声说:
“陈妹妹是有大福之人,且有主母之相,这些个日子来,妹妹心神不宁,就是觉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今日才拿出家母传下来的神牌测算一二,结果便是如此。妹妹委实心惊,因为妹妹已经和陈妹妹闹得水火不容……”
乌攸的话,祝姨娘基本上有一大半没有听进去,现在在她脑中打转的,只有乌攸的第一句话:
“……陈妹妹是有大福之人,且有主母之相……”
喵的,这是赤果果血淋淋的抢饭碗啊!
什么主母之相?一个狐媚子,居然还有主母之相?
自己在三房混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被一个从她身边出来的小丫鬟抢走了日思夜想的主母地位,她还怎么混下去啊。
说到和她闹得水火不容,乌攸算毛啊,她祝昭昭才是真正和她闹得水火不容呢!
不知不觉间,祝姨娘已经相信了乌攸的说法。
其实,她就算不信这种封建迷信的说辞,听了乌攸这番话,心中也不免犯起了嘀咕。
虽说安荣禹现在忙碌,陈姨娘像无头苍蝇一样变着法儿地作死试图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万一她冷静下来了,觉得继续作死不大合适,选择了柔情攻势,安荣禹还是有被她攻克的可能的。
假如她还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小郎君的话……
想到自家的那只病恹恹的小猫一样的孩子,祝姨娘咬了咬牙。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争上一争,否则之前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心血,都白费了,倒便宜了这么个小贱人!
祝姨娘觉得心浮气躁,坐不下去了,简单安慰了一下“心不在焉”的乌攸后,她也心不在焉地离开了。
目送着祝姨娘离开的背影,林回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捧着脸问乌攸:
“你干嘛在她面前装成被打击成了那副怂样?”
乌攸把玩着手里的扑克牌,把牌的顺序一张一张理顺,微笑着说:
“她要一个斗的理由,我就给她一个理由;她要一个斗的动力,我也给她这一个斗的动力。动动嘴皮子就好,至于冲锋陷阵的活儿,那就交给她了。”
一个被她的一副扑克牌忽悠得暴走了的祝姨娘,遇到一个无头苍蝇的陈姨娘,估计会是一场精彩纷呈的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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