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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是需要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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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現在,盡管烏攸還沒有和老夫人談上幾句話,老夫人對烏攸就產生了不錯的印象。
當然,這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女主光環和重生光環的問題,烏攸本來重生了那麼多次,怎麼不知道這樣的老人最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盡力地把自己裝成一個沒有侵略性的女子,進退有度,言語得當,還時不時夸一下安榮禹,滿足一下這位母親的虛榮心。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對比太強烈,只要口味不是那麼重,不是那麼m體質的人,都會對安瀅那副幸災樂禍恨不得上去就把烏攸按倒代表月亮懲罰她的囂張勁兒產生生理性厭惡和生理性動手的渴望。
安瀅請老夫人來,當然是來叫她給烏攸點兒顏色看看的,但她見烏攸居然和老夫人聊了起來,還頗為愉快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就有點兒不大好了。
她重重地拖動了一下凳子,成功引到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老夫人瞥了一眼本來就很不喜歡的安瀅,再看看站得四平八穩、模樣低眉順眼的烏攸,真的有點兒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哪個是從暗門樓子里飛出來的小野雞。
該告的狀,安瀅來之前都告完了,所以她不必再費口水當著烏攸的面歷數她的種種罪過,跳過了所有的前戲,而直接開了大招︰
“烏娘,你也不用裝傻了,我把你做過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阿娘,她自會為我做主的。”
烏攸奇怪地眨了眨眼,問︰
“我做了什麼啊?”
烏攸其實到現在還不大明白安瀅帶著老夫人是興師問哪門子的罪,真心不是不懂裝懂,而安瀅則愣生生把烏攸的話听成了挑釁,跳了起來,用手指指著烏攸的鼻子,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八度︰
“你別裝傻!”
烏攸一攤手︰
“回四小姐。婢子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還請四小姐指點一二。”
老夫人作為一個主要看看戲兼觀戰的npc,沉默不語。
安瀅不能相信烏攸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裝得這麼淡定,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那我就把你做過的丑事一件件都戳破!
于是,她憤怒了,她激動了,她把自己認為烏攸做過的事情一一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足足給她列了三大罪過︰
第一,她當初跟自己搶蜀葵。自己沒搶過她。她就惦記上了自己——誰沒事兒惦記你啊?你能不能不把你心里想的事兒安在我頭上?在那件事後見面恨不得就在身上揣塊板磚。瞧見我就往我臉上糊的,到底是誰啊?
第二,話本事件,她居然和外面的人串通了傳播謠言。坑害自己,讓自己只能做了張數燁的妾,毀掉了她的畢生幸福——姑娘你女神心態也忒重了點兒吧?你想吃回頭草,又想當正房,還想要好名聲,普天之下皆你媽?
第三,在她和張家不和,回到安家後,烏攸居然唆使陳姨娘和自己發生沖突。讓自己動腳踢了陳姨娘的肚子,致使張家的人到現在都不敢接她回家——姑娘我就問您一句,是我掰著您的腳去踢的嗎?是嗎?
總而言之,就是便秘怪地球沒引力的節奏。
烏攸本來一直不想和安瀅計較,關于安瀅的事情。她基本上沒怎麼落井下石過,除了知道她有意去勾引一把之前從不知道她存在的張數燁的時候,她寫了封信給潘婷外,基本上也就沒做什麼別的事兒了,因為她一直相信,人賤自有天收,更何況,像安瀅這號大小腦看起來都不怎麼發達的貨,不用插手她也能把自己作個半瘋。
但人不來惹狗,狗就來咬人,從前到後,安瀅就像是瘋狗一樣死死咬著她不帶松口的。
時不時被一條瘋狗纏在腳邊,還得時刻提防著她咬自己,這也是件蠻蛋疼的事情。
看著安瀅唾沫橫飛地歷數著自己的種種罪狀,烏攸把視線飄向正在一邊扮演著入定的老僧的安老夫人,心思微微地動了。
你如果這麼想弄死我的話,那沒辦法,我就得先弄死你了。我又不是m體質,讓你一次一次來扶風院爽了,我卻得當那個縮頭小烏龜,太沒勁兒了。
而老夫人在,就注定烏攸不能開嘲諷模式,也不能開女土匪模式。
嗯,就打開以理服人模式吧。
烏攸打定了主意後,便淡定地看向安瀅,等她喝一口茶補充浪費掉的水分的間隙,才行了一禮,冷靜道︰
“四小姐可有證據?”
安瀅正搜腸刮肚地搜尋著烏攸其他的罪狀,希望能抓到她更多的把柄,最好能叫老夫人一怒之下把她趕出安府,烏攸陡然有此一問,她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證據?”
烏攸心平氣和地說︰
“四小姐說了如此多,證據何在?蜀葵那件事,是四小姐來婢子院里討取,發生的種種不愉快也並非婢子所願,蜀葵原本就是分到婢子院里的丫鬟,作為主子,婢子理當庇護。若是東來個人管我討要丫鬟,我給了,西來個人管我討要婆子,我也給了,那這扶風院里怕就沒人敢再听婢子差遣了,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婢子再送出去。”
——這句話翻譯翻譯就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送臉給我抽,我就抽啊,抽完你還不爽你還要鬧哪樣。打狗看主人你知不知道?不知道的話回去查字典啊混蛋”。
“此外,話本事件,四小姐可有確鑿的證據?原本四小姐來尋婢子,是出自為潘婷小姐著想的一番好意,婢子也把四小姐的意願轉達給了三少爺,婢子還把這件事告訴了白姐姐等諸位姐姐,也是感念四小姐對待朋友忠誠坦率。後來謠言流出,四小姐卻硬稱是婢子所為,且不說這事情不止婢子一個人知曉,婢子單單就想知道,四小姐為何如此篤定便是身處在深宅之中的婢子所為呢?可有什麼鐵證?可真正抓到過那流出話本的源頭?”
——這句話翻譯翻譯就是“你為什麼確定是我干的呢?不確定你就閉嘴。你為什麼就往我一個人身上賴呢?有居心的話你就閉嘴。你有證據嗎?沒有閉嘴。”
“至于陳姨娘之事,婢子更覺冤屈,婢子和陳姨娘因為小有誤會而搬出了連翹院。但四小姐盡可以去問問,婢子之前照料陳姨娘時,可謂是盡心盡力,毫無怨言。平心而論,婢子不喜歡陳姨娘,但因為陳姨娘腹中的是三少爺的孩子,所以我斷不會加害三少爺的孩子。四小姐與陳姨娘的相逢是偶然,口角怕也是偶然,為何偏偏盯住我這個局外人不放呢?”
——這句話翻譯翻譯就是“腿長你身上,你愛拿它尥蹶子踹人。關我毛線事。”
上面的話。入了老夫人的耳朵時。老夫人听得微點了一下頭,心中對烏攸的評分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嗯,踫上這種事情,不焦不躁。耐心地說道理,是個穩重的人兒,且言談有條理,更是個對三少爺忠心的人兒,而且貌似還懂一點兒治下的道理。雖然有嫉妒言行,但不至于有危害。
而烏攸的弦外之音,則都被安瀅听了去,氣得她鼻子都要歪了。
這個時候她還逞口舌之勇,還不知道自己身處一個什麼樣的局面里嗎?
安瀅很是牛叉地在心里想“你已經死了”。一面趾高氣揚地看向烏攸,說︰
“你可以繼續鼓唇弄舌巧言令色,反正你就是做了。”
“你就是做了”?
烏攸從出生來,第一次听到這麼強盜的邏輯,要不是看安老夫人還在這兒坐鎮。她都要忍不住上去扇安瀅幾個耳光來回,看看她是不是被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附體了。
烏攸慢悠悠地打出了絕殺牌︰
“也就是說,四小姐並無確鑿證據?”
安瀅自己也清楚自己沒有啥實質性的證據,她最大的證據和辯論點,就是“我以為……”、“我認為……”、“你就是……”。
自從烏攸知道安瀅玩得那手“妾就是婢,婢就是賤種,所以妾就是賤種”的三段論後,就不對安瀅的邏輯思維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望了,簡單來說,就是︰邏輯已死,有事燒紙。
可是最要命的是,安瀅不覺得自己的邏輯有問題,依然不懈地把她的強盜邏輯發揚光大︰
“就是那樣的,哪里需要拿出確鑿的證據,當初的事兒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
得,剛才的話白說了,自己明明已經說了,她把這件事告訴了不止一人,安榮禹啊,白姨娘啊,都說了,你倒是找他們算賬去啊。
所以,烏攸半是挖坑,半是提醒地說︰
“還有三少爺……”
安瀅還沒听完就爆炸了︰
“就是你們倆串通好了一塊兒害我!對了,安榮禹他可以出去!就是他,他……”
好的,地雷已引爆成功,請允許我做出一個悲傷的表情。
老夫人一听這話就不樂意了,護犢子模式瞬間開啟︰
“阿瀅,別放肆。”
沒想到安瀅現在完全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完全是“你就來給我撐腰就好了,別的你什麼都別管”的無賴架勢︰
“就是他害的我!他有本事編話本害我,有本事承認啊?!就知道躲在女人的後面不出來!我就知道,他一直恨我!好了,現在我成了人家的妾了,你們滿意了,你們看不起我是不是?可我還是安家的四小姐!我是嫡親的四小姐!安榮禹就是一個側室所出的紈褲子弟,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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