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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烏攸在的話,她估計會因為劉大夫這句話而當即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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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猜想過,關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劉大夫很有可能會賤兮兮地跑去找楚吾曉八卦,說哎你家姑娘半夜找我小學徒談心去了啊哈哈哈,你看我家小學徒魅力多大啊哈哈哈,但她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劉大夫居然能想出這麼賤格的主意,搞出這麼大的飛機。
那可是林回今啊!林回今啊!
老娘還在琢磨著要不要跟他試著交往,你們就要讓我們倆睡一個床?
難道要試一試先做後愛的感覺?
不不不太可恥了。
所幸烏攸現在還一無所知,她的胃疼到今天早上才好一些,現在正在屋子里睡覺,而林回今被劉大夫罰去抄藥方,劉大夫自己則溜達著過來看看烏攸,順便來玩玩兒提親這檔子有益身心的事。
他沾沾自喜地琢磨著,哼,傻徒弟,想瞞師父?你師父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哪有那麼巧跑去楚家村尋親,又哪有那麼巧正好撞見她受傷?你敢說你不是特地跑去找她的?
還有,什麼悄悄的半夜爬屋頂啊,什麼請幽會假啊,你小子就老實招了吧,就是為了隔壁家的阿攸對不對?
當然,劉大夫也相當篤定,這孩子絕對不會說他喜歡阿攸的,孩子嘛,事兒自然得大人幫他們做主,要讓這個年紀的孩子親口來提,其難度系數堪比豆腐花是要甜的還是要咸的這個亙古難題。
到昨天晚上之前,他一直處在猜想和觀望的階段,可昨晚,他看到了林回今一臉混合著憐惜和心疼的表情。認認真真地給阿攸揉著肚子,而阿攸也一點兒反抗都沒有,即使發現他回來後,也沒像林回今這死孩子一樣死叫喚死叫喚的,再想想之前這丫頭的伶俐勁兒,沒跑了,徒弟媳婦的人選。就是她了。
劉大夫此舉雖然有拉郎配之嫌,但礙于當事人的確是郎有情妾有意,從實際角度出發,他也算不得亂點鴛鴦譜。
而楚吾曉一听就傻眼了︰
等一下,這是什麼神展開?
隔壁的林回今,那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待人算是有禮,感覺他對阿攸也挺好的樣子,從阿攸受傷後。更是天天往這兒跑,別人不敢說,楚吾曉可是早就看出了林回今和阿攸之間那股莫名的曖昧氣場。
但……這就要提親了?這劉大夫是在提親?
楚吾曉的腦袋像是被原子彈轟炸過一樣,嗡嗡嗡響了半天,才磕巴出一句來︰
“劉大夫……這……阿攸尚年幼,這怎麼……”
劉大夫卻擺出一副“年齡不是事兒”的表情。揮揮手說︰
“我知道,阿攸今年左不過才八歲,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我今日來找楚掌櫃的,也只是想問問楚掌櫃是否中意我那頑徒。如果中意的話,咱們兩家就先把這事兒給定下來。”
楚吾曉好不容易才定下神來,要是把這事兒擱幾年前,不,擱在半年前,他搞不好都得吃顆速效救心丸才能繼續和劉大夫好好地對話。
阿攸可是他的心肝寶貝,怎麼能這麼早就把她嫁出去?
但劉大夫這意思,也只是想先定下來而已。
不,他楚吾曉的女兒。或許值得更好的人呢?
楚吾曉習慣性地糾結了一會兒,才猶豫著開口說︰
“我中不中意倒是不打緊,我得去問問阿攸……”
劉大夫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口一張就把烏攸給賣了個干干淨淨︰
“楚掌櫃怕是不知,昨晚阿攸似乎是發了胃心痛的急癥,去找了我徒弟,正巧被我看到了。我看到這兩個人相處得很是融洽,便覺得這可能是一對天作之合。”
楚吾曉的重點永遠是放在和阿攸切身利益相關的地方的,一听她又胃痛了,急道︰
“她……沒事兒吧?”
劉大夫打了個手勢,以示安撫︰
“沒事情的,我昨晚給她診過脈了,她調理恢復得都不錯,只是這病……恕我多言,怕是會有後遺癥狀,這胃心痛,疼起來可是相當熬人的。倘若有一人仔細地照料她的衣食的話,便可減緩不少她的痛楚。”
這時候,劉大夫已經開始推銷林回今了,把上面那堆正兒八經的話一替代,大意則是︰
你把女兒嫁給林回今就好了,他學了那麼多年醫,調理阿攸的身體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所以,你把女兒嫁給他吧嫁給他吧嫁給他吧……
在劉大夫的洗腦下,楚吾曉都有點兒小心動了,但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革命立場,堅決說︰
“這事兒……我得問問阿攸。”
劉大夫倒不是很擔心阿攸那邊,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泰然道︰
“楚掌櫃謹慎些,也是應該的。若有什麼回音,楚掌櫃便叫侯大去叫我便可,我隨叫隨到。”
他嘴上這麼正經,心里頭可是早已樂開了花︰
徒弟,你以後可得好好感激師父啊,雖然給你討了個不是那麼如花似玉的老婆,但勝在有趣又勤快,你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無聊的。
當然,劉大夫之所以這麼無聊,也是有原因的。
他這回回去相親,受到的打擊可大了去了。
這姑娘,不是人家挑不上他,就是他挑不上人家,其實這兩廂情願的事情,要是都達不成共識,那分開也無所謂,可是架不住他的爹娘在他耳邊嘮叨著說你別挑啦別挑啦隨便找一個得了,他只得早早收拾了行李滾了回來。
在家接受了那麼長時間婚戀教育,劉大夫這個大齡男青年都有點兒抓狂了,見人就有種想要給人拉皮條的沖動,權當報復社會,結果他一回來,踫巧撞到了徒弟林回今跟阿攸卿卿我我的現場,一時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第二天就憋不住跑上門來提親了。
劉大夫有著自己的小算盤,楚吾曉何嘗不是?
他從阿攸因為楚吾曦的推搡受傷時,就對大哥一家起了大芥蒂,這胡氏護犢子護得太厲害,也叫他不得不心灰意冷,所以,他必須得把客棧的問題給解決了,叫大哥一家沒法再肖想那些本來就不屬于他們的東西。
他養自己的娘,那是孝道,可養大哥,憑什麼?
空口說長兄如父,可楚吾曦盡過一天長兄的職責沒有?
楚吾曉知道這事情得循序漸進,現在提出來似乎不大是時候,但這時候正好胡氏在場,楚吾曉腦子一熱,脫口道︰
“假如……假如阿攸願意的話,等她出嫁的時候,這客棧的一半便是她的,剩下的一半,我便留給犬子阿岳,如何?”
劉大夫剛想說楚吾曉突然提這件事干嘛,他又不惦記那半拉客棧,胡氏就先于他蹦了起來,其身手之矯健簡直讓劉大夫想叫個好︰
“憑什麼留給那丫頭?”
楚吾曉似乎早就料到胡氏會發怒,態度很平靜︰
“阿攸和阿岳是我的孩子,我以後把客棧留給他們,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胡氏幾乎是口不擇言,沖口而出︰
“不行!得給你大哥!”
說完她自己都意識到自己太不要臉了,于是弱弱地加了個後綴︰
“……得給一半。”
劉大夫看得有趣,但人家的家務事,不好開口,只好圍觀。
等這楚掌櫃的無力為繼,再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吧。
楚吾曉的回答條理清晰得很︰
“為什麼呢?他又沒有入股。這客棧和大哥沒有關系的。”
胡氏急得快要跳起來了︰
“可他是你哥!”
楚吾曉的回答卻叫一向認為楚掌櫃是個面瓜的劉大夫刮目相看︰
“我還是他弟弟呢。”
胡氏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你什麼意思?”
楚吾曉一字一句地說︰
“這些年來,都是我在貼補家里頭,可他作為大哥,在村里編排我些什麼呢?”
胡氏哪里不知道村子里那些流言,可她習慣性地為楚吾曦辯護道︰
“那也是他愛弟弟,愛之深責之切,知道不知道?”
楚吾曉閉上了眼楮,心里頭有些哀戚︰
這村里關于自己的謠言,是林回今告訴他的,他起先還是半信半疑,但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詐,瞧胡氏這態度,基本上就等同于承認了謠言的存在。
什麼愛之深責之切?他那些話,可有半分是對自己“愛之深”的?
胡氏偏心眼到這份兒上,楚吾曉也不想多談,索性把話給說白了︰
“娘,今後,我只給您錢,這錢您願意拿著自己養老還是貼補給大哥,我都不管,每個月十兩銀子,夠您過得很舒坦了。大哥有什麼需要,他自己有手有腳,可以去掙,說句忤逆的話,他為什麼可以天天喝酒睡覺不干活,都是被寵出來的。”
胡氏一听就炸了窩,一嗓子嗷嗷出來,全客棧的人都听到了︰
“寵?你是在說我嗎?好哇,你有錢了,出息了,知道指著老娘的鼻子罵啦?那可是你親生哥哥,你跟他談什麼錢?你的就是他的,懂不懂?”
對于這種“談錢傷感情”的無恥論調,楚吾曉只是無力地笑笑,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而劉大夫,卻在一邊感興趣地蹙起了眉︰
哎,這小老太太有點兒意思,看來我得幫幫我未來的親家,至少得把這事兒掰扯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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