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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周約的確是一名狠角兒,在先後遭遇了情人被許配給一個婆子、手里的財產被剝奪、自己的勢力被瓦解、自己的聲名被敗壞,居然現在才想起來要反抗暴政,推倒壓在她身上的三座大山,這種忍勁兒……
反正烏攸是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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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約她不僅會爬牆,還會跳牆,家有這樣的妻子,愛她你怕了嗎?
不過,關于周約的垂死掙扎,那都是後話了。
林回今站在白家的門口,默默地抬頭望著白府的匾額。
他並不同情白起 ,對這樣一個喜歡四處播種的人來說,閹掉去練葵花寶典都比他之前的社會危害性要小。
但是,對于白家二老,林回今雖然不喜歡他們,但想想看,他們老兩口這輩子就養了一個寶貝疙瘩,結果這個寶貝疙瘩在外頭瞎混,把自己的寶貝疙瘩給混掉了,他們的心情也該是很痛苦的。
而林回今作為一只來報喪的報喪雞,覺得自己挺沒天良的。
可是,這話必須得由他先開口來講,否則,叫白家人先听了消息去,鬧上府來,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林回今一向討厭麻煩的事情,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他只好來做壞人了。
林回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黑袍,以及胳膊上纏著的一圈黑紗,看到自己裝扮還算得體後,便去叩白家的門去了。
……
白老爺震驚地望向林回今,眼楮瞪得老大︰
“麥老板,你剛才說什麼?律哥兒……”
林回今本來想作沉痛狀來著,可是琢磨了一下,自己都知道周織和白起 那檔子事兒了,自己虛偽個鬼啊,于是,他維持著面上的冷淡,說︰
“對,律哥兒已經病喪夭折。”
白老爺霍地一下站起身來,重重的一巴掌拍上了身旁的茶幾,望著林回今,胸口起伏不定,看樣子想要咆哮似的,眼珠子都變紅了。
對于白老爺的舉動和反應,林回今持有充分的理解。
自己的兒子被斷了子孫根,好不容易又撈回來了一個律哥兒,現在啪嚓一下沒了,這樣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然而,同情歸同情,理解歸理解,林回今氣人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夸張的驚嘆︰
“哎呀,白老爺你嚇著我了。”
白老爺听到林回今這種口吻,更是火從心頭起,一雙手指著林回今的鼻子,抖索了幾下,才把罵人的詞匯擠出口來︰
“狠毒!狠毒!你們……你們麥家就為了報復白家,居然殘害幼子!那是我白家唯一的獨苗啊!……你們……”
還沒等白老爺抒情完畢,林回今就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站了起來︰
“白老爺,別的我就不問了,我就問你,你白家唯一的獨苗,為什麼播種在我的院子里?”
……這個問題,難度太高白老爺完全回答不來。
看著白老爺窘迫的模樣,林回今理了理自己的衣擺,說︰
“白老爺,我無意為難你,我就是想來通知你們一聲,律哥兒的死,不是我所希望的,你硬要說是我所為,我無話可說,內帷之事,錯綜復雜,有些事情我不便詳說,還是希望白老爺節哀順變,不要太過悲傷。”
林回今這話總歸是正經了些,但白老爺還是從中听出了些門道︰
怎麼?听林回今這話頭,似乎律哥兒的死,並不是他所說的“病喪夭折”那麼簡單?
白老爺雖然悲傷,腦子卻不慢,在腦海中轉過了幾個設想後,他重新坐下,身子前傾,略略壓低了聲音,問︰
“麥掌櫃的,請您給我一句實話,律哥兒……究竟是怎麼夭折的?”
林回今剛才抖那個包袱,就是為了等白老爺的這一問。
他故作為難地蹙起了眉頭,沉思了片刻,才學著白老爺的樣子,壓低了聲調,說︰
“白老爺,這本是家丑,還是不要細說的好,揭過這一篇吧。關于此事,還有些事情,我還需說得直白些。貴公子和我妾室周氏的事情,算是您白家的一樁丑事,我沒能看顧好律哥兒,叫他卷入了白家後院的紛爭中,是我麥家的丑事。既然都是丑事,反復拿來提,也怪沒意思的。”
白老爺內心os︰是啊,律哥兒不是你們家的血脈,你這話說得當然跟放屁似的容易了。
白老爺還打算問得更細些,卻見林回今站起了身來。
林回今起身後,笑了笑,恢復了正常的音調︰
“白老爺,律哥兒既已夭折,有些事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我也不希望在外頭听到些什麼旁的傳言,否則,貴公子就算一輩子不出門也沒關系,他身上,少了一條腿,還有剩下兩條腿。您總不會想一覺醒來,看到您的兒子變成了單腿俠吧?”
白老爺渾身冰涼地坐在椅子上,覺得心慌氣短,一半是還沒從律哥兒夭折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一半是被林回今話里的意味給驚著了。
不管律哥兒的死是不是和這姓麥的有關,他此番前來,一是報信,二是來明目張膽地威脅他白家來了,威脅他們不準把律哥兒和白家的干系張揚出去!
上門威脅別人,還把話說得如此赤果果,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可白老爺又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律哥兒的死就是林回今授意的話,他膽敢謀害幼子,未必就沒有那心思和手段來殘害 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