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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叫人扶着崔谦之回了院子,便转手交给了郑氏留下来的人照顾,道:“阿爹喝醉了,你们服侍仔细些儿,我已经让人去叫阿娘回来了。
www.biquge001.com”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阿墨在一旁瞧着,却是忍不住道:“九娘不留下等娘子回来?那事总要跟娘子分说清楚呢。”
“阿娘今儿难得心情好,我何必急急去扫兴,待明日再说罢,就一个晚上的功夫,那婢子关在柴房里,也翻不出浪花来。”元容抬了抬胳膊,等阿墨过来扶住了,才略站了站道:“说来,咱们家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出这种事。”
崔家的奴婢除了家生子,都是从名声不错的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多数都是家里难过出来讨生活或者干脆是遭了难没有了爹娘亲人的,从小买了来然后调教好了才会分出来做事,又崔家向来不苛待下人,是以上下都是比较规矩的,便是有一二脑筋不太好使的,胆子也小知道畏惧,并不敢生事。
阿墨便道:“九娘眼见的都是家里比较体面的婢子们,都是十分聪明又伶俐的,哪里不知道崔家素来的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是门清的,便是想要为自己谋个前程,也是尽心尽力在主子跟前做事,不会做出拿鸡蛋去碰石头的傻事来。”
她们这些婢子,不管是家生子还是外头买来的,在事先被管事娘子调教的时候,都被灌输了一肚子的道理规矩的,一般心眼实诚的听了自然就遵守,当然也有人不信邪,但通常这样儿的还不等爬上去,在主子跟前挣上体面,就会被人一棍子打趴下,再也爬不起来,见识过了这番厉害。哪儿还有敢想歪门邪道的。
也就是那些一步登天不曾见识过厉害,不知道动歪心眼后果有多严重的才会犯这种错误。阿墨自然是不知道郑氏曾经提过的侍妾一节的,所以在她看来就是郑氏莫名其妙将一个外头的婢子提了进来,那就是个没有经历过磋磨争斗的。还心气高又自作聪明,也难怪这样不懂事。
元容闻言便道:“也是,我们家素来不会容忍有这样的人物,像你们这样身份的,哪个不知道其中利害。”
别看卢氏现在看来看去都是个慈祥和气的老太太,当初年轻时管家理事可是雷厉风行的,说起来有一点上是跟元容十分相似,那就是平时小错不计较,但若是触到了底线,任你哭天抢地。也绝对不给你再爬起来的机会。听说当年就有一个趁着崔善净酒醉爬床的,后来怀了身孕才暴出来,还想着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升个级,结果卢氏直接叫人给下了药流了产,把人卖去了苦寒之地。治家严厉的名声都传到外头去了的。
而且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是,那一回卢氏发了狠,连崔善净都整治了一番,于是从那之后,崔善净就再也没有庶出子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让卢氏给造成了心理阴影。
虽然现在卢氏放了权,但家里对这等事是严厉禁绝的。郎君们想要侍妾,得经过正房的手,给你安排没问题,反正都是个玩意儿,有了庶出子女也没问题,好生教养长大了也是咱们家的子孙。枝繁叶茂才是家族兴旺的道理,没见卢氏也容下了崔言之么,如今在外做官比崔谦之还出息一点,对卢氏也恭谨敬爱,但是不经过安排偷来。就不行,不光爬床的要被收拾,偷吃的郎君自己也要挨抽。
元容觉得这样才是大家族延续百年千年的道理,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每个人都想怎么就怎么,这个家早晚就败了。
阿墨默默的点了头。她在被元容挑到自己身边时,是跟着先前的阿月学习的,阿月嫁给了清河当地的一户殷实人家,临走前跟阿墨说了许多,又道“将来若是你跟着九娘出嫁,千万莫要起了旁的心思,九娘虽对人宽和,但却是随了夫人的性子,杀伐决断不输男儿,你只要好生服侍九娘,九娘定然会记着你的好”,阿墨虽然没有什么歪门邪道的想法,但今日见了元容的行事,也不由的感谢起阿月的教导来。
却说元容两个回到屋子里,阿青已经叫人备好了热水,元容虽然未喝多少酒,但因扶了崔谦之几下,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酒气,当下便换了衣服洗漱一番,正梳头时,就听见外头有人说“娘子回来了”。
郑氏先去屋里看了崔谦之,见他已经睡死了,便也没有再把人弄醒,左右服侍的婢子已经给他擦了脸脱了外裳,当即便三下五除二的用被子把人一裹,才抱怨道:“也不晓得喝了多少。都是九娘这丫头,弄了这么些好酒来,这老东西可算是掉进酒窝里了。”又想到元容还在试酿中的地窖中的那些,暗暗决定若是酒酿好了,一定要藏的严严实实的,决不能让崔谦之糟蹋了。
“阿娘这话我可不爱听,我一番辛苦才换来了好酒,竟然还是我的不是了?”元容才进门就听见郑氏的话,先是撅了撅嘴,而后便掩口而笑,调侃道:“这管教阿爹的事儿,女儿可插不上手,还是得阿娘亲自来才成。”
郑氏撇了崔谦之,拉着女儿到了次间坐着,才拍了她一把道:“真是了不得,什么话都敢说了,若是叫人听了去,说不得就要给你一个不庄重的评语。”说着又从婢子手里接过湿热的帕子擦了脸,喝了口茶,才舒了口气道:“如今你婚事算是定了,秦王妃素来是个端庄温柔的,待人也和气,在她跟前不许太过随意,便是装也要装出个样来,莫叫她恶了你。”
元容微微一笑。她前世跟如今的秦王妃后来的皇后还算熟,对她的性子如何不知,那是个温和大气的女子,只要你莫犯了她的忌讳,真是好相处的很,元容自信能讨了她的喜欢,是以对嫁入秦王府并未有什么忐忑之情,唯一要发愁的是怎样让秦王妃活的长久些,这一位可是将来能保住萧承运的关键人物。
郑氏见元容低了头微笑,还以为她是羞涩了,也未多想,顿了顿之后才幽幽叹了口气:“不过也不用担心,秦王妃人很好,阿娘相信你能跟她相处好,只是眼下这关头……”虽然说家里是选择了支持秦王,可她也担心秦王会败给太子,到时候不光闺女过不好,恐怕连带崔家都要十分难受。
虽然太子大部分评价是十分正面的,譬如仁德和气,譬如胸怀宽广,譬如礼贤下士,譬如善言纳谏……不明就里的百姓也许会信,但处在上层的圈子里,谁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江湖传言太子可是个十分记仇的人啊。
元容默默回忆了一下前世的夺嫡情势,与现今一对比,便知道现在火候还未足,离两方冲突爆发还有一些时候,甚至连最重要的搅屎棍还未高调回来长安,这中间的时间尽够她及笄后挑个日子嫁人了。倒不是她迫不及待,而是既然下了注就要果断些,不要犹犹豫豫,若是想着等夺嫡情势明朗了才让她出嫁,必定会然秦王觉得崔家不老实,这是随时想着反悔呢!虽然说嫁了个崔氏女也未必不会反悔,但至少姿态要漂亮些。
“好了阿娘,不说这些了,都已经成定局的事情多想也无用。”元容笑着打断了郑氏的话,便起了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乏了,这便回去了,阿娘也早些歇着罢,明日还有事要办呢。”
元容见郑氏胡思乱想,差点就想把那事儿给说出来转移郑氏注意力了,只是想到屋里还睡着的崔谦之,便不由住了嘴,罢了,好歹也让阿爹好生睡一觉啊。
所幸郑氏也吃了些酒,还带着些醉意,躺床上想了一会儿便不自觉的睡着了,再一睁眼,就见外头天已经亮堂的很了,眼睛往角落里一瞧,已经是辰时中,得亏了不用天天去给卢氏请安了,不然这么晚起可要误了事。
才发出点动静,就有婢子进来了,眼见郑氏醒了便服侍她起身,郑氏扯了扯头发道:“郎君呢?”因着嫌弃崔谦之个醉鬼,郑氏便另外换了间屋子歇着。
婢子却是眼神一闪,犹豫了一下子,但只这么一瞬的功夫就让郑氏察觉出不对来了,便面色一沉道:“怎么,可是出了事?”
郑氏也是个手段厉害的,虽然这些年不太显,但贴身服侍的哪里有不知道的?当下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昨晚上发生的事给说了个明白,道是崔谦之吃过饭就亲自往柴房看被关着的那人去了。婢子边说着,心里却忍不住给郎君点了蜡,您可千万悠着点,莫要行差踏错呀。
而此时被念叨的崔谦之却根本没有婢子想的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他满是恼怒的看着眼前生的清秀的女子,心里却是后悔极了,恨不能自己从没来这一趟。他知道世间什么人都有,脑子坏掉的也不在少数,可是怎么就叫他给碰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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