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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是皇孙的死胖子真要感谢他碰上的是货真价实的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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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遇上的是旁人,或者见识不够的,根本认不出那块玉牌所代表的意义来的话,这死胖子定要被揍到他爹都认不出来。
元容抿了抿唇,她对着死胖子轻薄调戏之语倒没有多大愤怒,所以这会儿看着对方被拿剑戳到喉咙的萧承运吓得够呛,连身上的肉都似乎在颤抖时,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胖子还真是个脑袋不灵光的,你要表明自己身份,好歹拿个什么官方的证据啊。
听见元容笑声,周围的人也有些侧目,有的是觉得这小娘子真心大,跟皇孙结了仇怨还能笑出来?有的则是觉得这胖子真是傻球,你拿个破玉牌出来,谁知道你是真皇孙还是假皇孙?再说了,就是皇孙,也没见过这般在长安城横着走的,不知道维持治安的皂隶和大汉们都是六亲不认的吗?
敢惹事,他们就敢把你请去喝茶,还特么是最便宜的那种渣子粉末,比酸水还要难以入口呢。长安城中所有纨绔宁愿去郊外打群架也不愿在坊市里闹事,万一逃跑不及被逮住了,丢脸是其一,喝茶是其二,家里还得交上一万钱罚款才能把人领出来,这回到家后会有多么美妙的下场真是不敢想。
所以就连围观的百姓们也都有点儿兴奋,因为已经许久没有热闹可看了啊。前儿安乐公主闹得那一场因为是在王园里,大家都是风闻,亲眼见过的人也并不多,哪里比得上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热闹。
萧承运回头瞧了元容一眼,见她眉眼弯弯,并未有什么怒气。不由挑眉,而后便见他剑尖一颤,就在胖子下意识的闭眼尖叫时,就感觉手中一轻,似乎有凉风吹过……哎呀我的玉牌!
那玉牌被萧承运用剑尖一挑,便离开了它的主人落入萧承运手心。白皙油润毫无瑕疵的一块玉牌,几有婴儿手掌大小,光看材质就知道价值不菲,而且雕工大气精美,背面还有一个栾字,右下角还有一行蝇头小字是景平初年某月某日。萧承运眯了眯眼睛,不用仔细看便知道,这玉牌确实是眼熟。
他爹便有一块这样的玉牌,就供在王府书房里。并且秦王还说过,等他及冠之时便送予他做礼物。
萧承运摩挲着玉牌背面的那个栾字,不由回想了一番,好像他的五叔名讳中便有一个栾?所以这出言调戏崔九娘并对他一家出言不逊的死胖子竟真的是位皇孙,他的某个未曾谋面的堂兄弟?说起来,五叔家的嫡长子叫什么来着?
萧承运嘴角一抽,看着眼前形容猥琐的胖子心情有些复杂,他们老萧家不管是不是败絮其中。不都是金玉其外的么,怎么会有这么一朵奇葩出来?这样一个看上去就侮辱萧家血脉的奇葩。为啥他爹要把他放出来?到了长安,完全是丢人的节奏罢?
“你叫什么?”想到这人是他的堂兄弟,萧承运便收剑回鞘退后了两步,不管怎么说,都是姓萧的,若是不知道对方身份还罢了。如今知道了,却是要给对方留一点面子。虽然就光方才那一幕,这死胖子恐怕也没什么脸面可言了。
然而这位仁兄却会错了意,以为萧承运收剑是害怕了他的身份,瞬间就挺起了胸。连腰杆也直了起来,大喇喇道:“你本事了得,不错!但是你再厉害,不如我会投胎也是白搭!”说着便得意的一笑,朝萧承运走了过来,抬手去拍萧承运的肩膀:“不如你来我手下混如何——”
萧承运有些哭笑不得,正欲抬手拂去对方的胖爪子,便感觉有风声入耳,连忙一歪头,就见一个米色圆球砰地一声正中了胖子的脑袋。
这下可好了,之前胖子被萧承运砸了一下左边脸颊,现下又被砸了右边,两边对称了,便显得格外滑稽起来。
而当众人目光从胖子脸上挪到地上那骨碌碌滚到了元容脚边的米色圆球时,却是不约而同的哄笑起来,原来那物不是别个,而是一个馒头!个头还不小,元容拾起来掂量了一下,便扭头往馒头扔出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某一酒楼的三层,一名女子正倚窗而立,侧颜在窗纱后面若隐若现。虽然看不见脸,但却让人下意识的就认为她是个美人,然而美人已经梳起了妇人的法式,却是名花有主了。
但那胖子却是眼睛一亮,被砸的怒气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娘子怎的好端端拿馒头砸我?莫不是……”
那楼上女子却是转过了头去,只露出来一截优美的脖颈,然而旁边却有一个俏丽侍女探出了头来,脆生生骂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的模样,还敢肖想我们娘子?”
萧承运还有些茫然呢,却见元容眉毛一挑,而后瞧着那侍女露出了一抹笑来,便不由悄声问道:“你认出是谁来了?”
可不是认出来了么,她前世跟这丫头可熟了,不但给彼此做过衣裳鞋袜,还同床共枕过好多回呢,差不多也是过命的交情了,这会儿见她依旧年轻靓丽,笑容灿烂,心中也是颇为感慨。
但这样的秘密却不能对萧承运说,见他问,便只道:“这一位正是恰恰能制得住皇孙的人物。”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胖胖的身影从身边风一般的擦过,而后就冲进了酒楼,连带着他的随从也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倒是把萧承运和元容都给扔下了。
元容想象着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不由一抓萧承运手臂道:“我们快跟上!”
萧承运跟元容不同,倒没想着看什么热闹,而是担心楼上那女子,万一被那死胖子给轻薄了可怎生是好?毕竟起因在我呢,当即也不敢拖延,便同元容一起也冲进了酒楼。
待他们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还没跨出去两步就见一个庞然大物迎面摔了出来,然后跌落在两人脚下——正是那胖子,随即又有一个愤怒的女声传出来道:“令,美好也,你可真是侮辱了令这个字!”
是了,五叔的嫡长子就是叫萧承令来着,萧承运呵呵一笑,随即便垂下眼神看了看爬起来之后却垂头丧气的萧承令,不由诧异,按照这人方才展现出来的性子看,可不能这么老实罢,是碰上克星了?
随后就见一个高挑的女子身影走了出来,再看那张脸,赫然是最受当今宠爱的元后嫡女,与他阿爹一母同胞的妹妹,长乐公主!萧承运当即恍然,这位可不就是克星么,他们这些皇孙谁敢对这位不敬?虽然年纪并不大很多,可却是实打实的长辈啊。
长乐公主走出来,眼神扫过萧承运和元容,便看向萧承令,然后勾了勾手指冷声道:“还不给我滚进来!”然后又对萧承运和元容缓和了口气道:“你们也进来罢。”
等几人进了包间,便见壮硕如铁塔一般的两个力士一左一右守住了门,那些被萧承令带上来的随从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们虽然是跟着萧承令做坏事,可能够被派到萧承令身边,还跟着来了长安,也不是个多么傻的,这会儿见萧承令乖乖听话,被一脚踹出这么远也不敢呛声,哪里还不知道碰上硬茬了?忙使了个人去报信,余下的则是安分老实的守在楼梯口。
元容和萧承运进了屋,却赫然发现还有一位也在座,此时正一脸兴味的撇过头来,却是叫两人都吃了一惊:“七叔?”
没错,此刻没什么正形的坐在那儿,并单手撑着脸颊笑着的人正是七皇子,跟长乐公主是龙凤胎的,曾经跟元容今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魏王!十年过去了,他倒是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比起从前的清瘦略显圆润了些,原本的稚气也都褪去,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洒脱随意。
见过礼之后,魏王便指着跟前的软垫叫两人坐,又笑道:“怎么,看见我很惊讶?”
“是有一些。”萧承运点点头,而后眼神却不由落到了萧承令身上,不由替这位堂兄弟点蜡,你说你碰上谁不好,偏偏是这一位?
其实魏王在诸皇子中间算是脾气相当温和的,而且不拘小节,便是有人不小心冲撞了他,他也不会太生气,但问题是,他不生气,会有人替他生气,他不惩罚你,会有人下手更狠。而今天这么不巧,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个长乐公主。
也许是在母胎里抢了营养的缘故,长乐公主从小就比魏王身体要康健,而且她身为阿姐,平时自己倒无所谓,但一牵扯到魏王身上,就很容易生气,还是毫无原则的护短到了令人侧目的程度。
所以,是不是萧承令一进来就得罪了魏王,才叫长乐公主这么不给他留面子的一脚踹飞出去?
萧承令这会儿正相当不满,双眼狠狠的盯着坐着的萧承运呢,我堂堂皇孙都得站着,你算哪根葱,居然还敢坐着?只是萧承令眼神虽然狠,却并不敢出声反对,看来方才长乐公主的那一脚踹的相当到位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嗯?”长乐公主斜睨萧承令一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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