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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元容祖孙的马车缓缓驶到宫门前,便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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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扶着卢氏下了马车,再回头一瞧,就见十娘已经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宫墙发出一声惊叹。
太极宫宏伟壮阔一如旧年所见,然而十年过去,元容对太极宫已经有了些许陌生感,纵然那些灰扑扑的宫墙和颜色深重的琉璃瓦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十娘不由得拉着元容胳膊低声问道:“阿姐,你认得这些夫人么?”说着便朝着右前方向努了努嘴。
那是在她们之前到达的一位诰命,看她穿戴应是三品服饰,元容没有看见她的正脸,只是看背影觉得对方似乎很年轻,便摇了摇头道:“我十年不曾入宫,谁晓得少了哪些老面孔,又多了几位新来的夫人?”
宦海浮沉,纵然那种动辄丢命甚至死全家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但却难保不会有触怒贵人而被贬黜的可能。实际上这种事情当然是司空见惯,谁也不能保证一直受宠,可能就在你毫无知觉时,就已经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而在夫妻一体荣辱与共的如今,若是男主人出了事,家中夫人又如何能保持住原有的地位?除非她姓萧。
十娘鼓了鼓腮帮子,正待说话却被卢氏瞟了一眼。那轻飘飘看似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往十娘身上一扫,便叫她顿感亚历山大,不由闭上了嘴。
元容瞧在眼里,不由弯起了唇角轻笑一声,然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妹子的后背。
跟随内侍通过走廊进了一间屋子,中间已经有几位诰命夫人端坐在一处低声说话,看见卢氏进来,便都不约而同的起了身见礼。还顺带着夸奖元容和十娘两句。这些夫人们大多数出身大家,会说话的很,简直能把元容姐妹夸出花儿来。
十娘有些不好意思,只羞涩的低头抿唇笑。元容看她一眼,却瞥见了她眼角余光露出来的一点儿俏皮,便也忍不住跟着笑。别看这丫头平日里似乎淘气的很。但如今在书院待了半年,见识和心眼都是同步增长,这表现倒是挺恰如其分。
“好了,你们就莫要再夸她们了,不过还是小孩子,夸得她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就麻烦了。”卢氏笑道。
崔氏虽然是百年世家,又有爵位,但认真讲卢氏的诰命并未到能俯视众人的程度,大家敬她。三分是敬崔氏的牌子,三分是敬她的身份,三分则是敬她的年纪,至于夸奖元容姐妹,也不过是顺带而已。
所以卢氏该谦虚的也毫不含糊,你来我往间就把几位夫人家里的娃给夸了一遍,若是小郎君,无非是长得好气质好学识又好能干还叫人省心。若是小娘子便是容貌美性情好贤良淑德有教养,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一番夸奖下来,诸人面上的笑容已是又热切了几分。
元容和十娘坐在一旁当壁画,只在夫人们口中提到她们或者跟她们有关的人时才会吭个声,煞是无聊,便低着头研究起手边的茶水来,不由侧目:哟。她弄出来的炒茶已经进驻到太极宫啦。
她只道炒茶是在民家风靡开来,却不料宫里也紧跟潮流——嗯,也许是因为泡茶简单方便又快捷?
陆续又有诰命跟着内侍进门,屋中人渐渐多起来,不过元容目光一扫。心中便略微安定,今次似乎是将诰命们分了开来,世家圈子的一拨,武将勋贵们一拨,倒是减小了不对付的两家凑到一起闹得不和谐的可能性。譬如元容曾经经历过的下绊子什么的。
别以为诰命夫人们就多么高大上了,当然了,夫人们当中肯定有学识渊博文采斐然气度不凡的,但也同样的,肯定也有胸无点墨尖酸刻薄小心眼的,毕竟在长安城中混,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你,总有那么几个看你不顺眼的不是?万一你碰上一个后者那样的对头,可就得小心着些。
听着屋中窃窃私语声,十娘便不由自主的往元容身边挪了挪,低声道:“阿姐,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嘛?嗯,着重说一下跟咱们家有那么一点不太友好的人家?”友好的比如世交之类的关系,那是早就见过的。
元容呵呵一笑,她之前就有跟十娘粗略说起过长安城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且十娘也毫无例外的像元容当年那般背诵同步更新的谱系,但是她见过的人有限,很多都是身份和人脸对不上号,会好奇也正常。
便道:“其实这个你倒不必太过担心,这些诰命夫人们再是蠢,也知道这不是能轻易捣乱惹事的场合,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没有非得攒着今天发作的,只要你谨慎小心些就没问题。”说着便捡着几个跟崔家不太对付的细细解说了一番,完了又把今天到场的几个小娘子介绍了一下。
毕竟今天是诰命夫人们入宫朝拜的日子,寻常的小娘子是没可能跟着进宫的,只有身份特别——要么是很得宫里关注喜欢女郎,或者干脆是某位娘娘的亲戚,比如像元容她们这般,倒是要比那几位夫人更值得注意。
而就在姐妹两个窃窃私语的时候,却有一个新进门,低眉敛目跟着长辈坐到一旁的小媳妇狠狠朝这边瞪了一眼,正好被不经意抬头的十娘给看了个正着。
“阿姐,那个是不是跟你有仇?她瞪我们呢,恶狠狠的像是要咬人的狗。”
元容闻言便顺着十娘的目光看了过去,待看清那小媳妇面容后,便不由轻笑一声,呢喃道:“几年不见,倒是成了别人家的小媳妇了啊……瞧着乖巧模样,真是稀罕。”而后拉着十娘回过头来道:“真真是冤家路窄了,我跟她还真是不大对付,不过呢,这可是在宫里,她还敢做什么不成?别搭理她就是了。”
然而听元容这么说,十娘更好奇了,不由得扯着元容袖子问原委,元容被她软语一求,便不由心软了,将结仇始末说了一回,道:“她被我弄得颜面大失,被人议论了许久,后来甚至被送出长安去外地躲了大半年,可不是要恨我恨的牙痒痒?如今能被长辈带来朝拜,看来倒是嫁的不错。”
元容不由想起自己曾经生起的恶毒念头,不由淡淡一笑,还好她也只是想一想,并未付诸行动,不然这位还不知道要怎么恨她呢,说不定会拿着刀剑来跟自己搏命?一念及此,便撇头冲那一位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可恶!”某人接收到了那笑容里的恶意,顿时扭紧了手中的帕子,暗自骂了一声,却不意被身旁的人听到,撇头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呃,只是腹中方才有些不适,并无大碍,您放心罢。”女子连忙摆出笑脸回了话,然而在长辈回过头去跟旁人寒暄之后,却是眯起眼睛冲着元容的恨恨的咬了咬牙。
虽然宫中的偏殿,平素非是主子们常住的场所,但因为来的都是诰命夫人,因此屋中也是安置了好几个炭盆,烧的很是暖和,正好与屋外的落雪寒风形成了两重天,对比简直不能更鲜明,听着风吹打窗户引起的响动,简直叫人想要再给它糊上一层。
“阿姐,你说我是不是乌鸦嘴,我们真的要冒着寒风和鹅毛大雪去跪拜了。”十娘叹气着往元容身旁一倚。
元容轻笑着拍了拍妹妹的手臂,道:“跟你的乌鸦嘴没关系,只是凑巧罢了,纵然没有你,该下雪还是要下雪,该刮风也依旧要刮风。你以为谁都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那都不是寻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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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元容祖孙的马车缓缓驶到宫门前,便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元容扶着卢氏下了马车,再回头一瞧,就见十娘已经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宫墙发出一声惊叹。
太极宫宏伟壮阔一如旧年所见,然而十年过去,元容对太极宫已经有了些许陌生感,纵然那些灰扑扑的宫墙和颜色深重的琉璃瓦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十娘不由得拉着元容胳膊低声问道:“阿姐,你认得这些夫人么?”说着便朝着右前方向努了努嘴。
那是在她们之前到达的一位诰命,看她穿戴应是三品服饰,元容没有看见她的正脸,只是看背影觉得对方似乎很年轻,便摇了摇头道:“我十年不曾入宫,谁晓得少了哪些老面孔,又多了几位新来的夫人?”
宦海浮沉,纵然那种动辄丢命甚至死全家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但却难保不会有触怒贵人而被贬黜的可能。实际上这种事情当然是司空见惯,谁也不能保证一直受宠,可能就在你毫无知觉时,就已经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而在夫妻一体荣辱与共的如今,若是男主人出了事,家中夫人又如何能保持住原有的地位?除非她姓萧。
十娘鼓了鼓腮帮子,正待说话却被卢氏瞟了一眼。那轻飘飘看似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往十娘身上一扫,便叫她顿感亚历山大,不由闭上了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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