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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公公转眸,第一次正视楚凌天,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古情字最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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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天抬眸,看着远处,雪珂的出现对于他而言乃是意外,他从未想过,自个会遇到这样的女子,可是,遇上了,却终究是有份无缘。
猫公公径自回了营帐,看着软榻上躺着的流星,睡得正酣,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停地舔着嘴角,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滑落在锦绣上,他傻傻一笑,一个反转,抱着软枕,继续睡去。
“当真是个孩童。”猫公公看着他,嘴角微勾,无奈地摇着头,接着则躺在一侧,缓缓地合上双眸。
白枫是被一阵冷风吹醒,他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营帐内中央挂着的地形图,书案旁,有一名女子面色严肃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他眸光一沉,接着环顾着四周,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侧的软榻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他接着起身,便觉得有些发软,但是,还能正常行走,不过,却使不上内力。
正在看着密折的锦尧,听到响动,抬眸,便看到白枫缓缓向她走来。
她并无任何的反应,而是面无波澜地注视着他,直到他走近,她才缓缓道,“白将军尽管在这处歇着,待,一切平息之后,我自然会送您回去。”
白枫看着她,“你是凤国的人?”
“是,白将军唤我锦尧便是。”锦尧说着,看向他,“白将军可饿了?”
白枫心中甚是清楚,依着他如今的情形,即便是离开这处,也于事无补,毕竟,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不由得叹着气,当真是天要亡栖国。
锦尧见他沉默不语,接着扬声道,“准备膳食!”
“是,统领!”外面的士兵领命,训练有素地应道。
白枫回神,看着她,这才想起,凤国有两名女将,一名与楚凌天有关,另一名,莫非是眼前的这位?
他这才仔细地打量着她,容貌清丽,气息沉稳,一看便是个性子淡薄之人,他也不客气,而是道,“困于山谷中的人马,不知你打算如何?”
“自然安然无恙,他们中了特制的软筋散,如今,不过是使不上力而已,我派人准备了粮草。”锦尧说着,便侧身,“膳食已备好,白将军请!”
白枫转眸,便看到一名士兵端着饭菜放下,接着退了出去。
他微微颔首,转身,缓缓地向前走着,锦尧并未上前帮忙,也未催促,而是跟在他的身侧,二人缓步前行。
坐下之后,锦尧抬眸,看着他,“菜色比较简单,白将军便将就着用些。”
白枫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饭菜,确实比较简单,不过,因着他连日来赶路,又折腾了许久,确实有些饿,他夹起菜,放在口中,便觉得甚是美味,便也不客气,快速地吃起来。
锦尧坐在他的对面,也安静地吃着,直到白枫席卷残云之后,他放下碗筷,抬眸,便看到锦尧用得甚少。
他还从未与一名女子同桌用膳过,如此一想,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看着她,“这几日我能随意走动?”
锦尧放下碗筷,起身,看着他,“可以。”
白枫微微点头,接着,转身离开了营帐,他看着夜晚的天色,再看向不远处的山谷,眸光透着冷沉,这一切都是天意,即便是他如今能够带着山谷的人马赶去栖国,也是于事无补。
但是,如今,他需要好好地关注一下这凤国,连一个女子都能有不输于男子的谋略,那么,凤国的皇帝凤傲天的能耐必定是不可小觑的,若是,任由着凤国强大下去,终有一日,会成为玄墨国最大的威胁。
他负手而立,任由着衣袂翻飞,深秋的夜风,甚是凌冽。
锦尧随即走了出来,巡逻的士兵停驻脚步,躬身行礼道,“统领!”
“嗯。”锦尧颔首,接着抬步,向白枫走来,站在他的身侧,“白将军的营帐,我已经派人收拾妥当。”
白枫转眸,看着锦尧,“灵鹫国一战,楚凌天兵败,乃是天灾*。”
锦尧清冷的双眸,直视着前方,“乃是顺应天意之事。”
白枫听着她语气的沉稳,眸光微闪,接着转身,向前走去。
“送白将军歇息。”锦尧并未转身,也未跟着,而是背对着他,冷声道。
“是。”身侧的士兵连忙应道,接着跟在白枫的身侧,“白将军请!”
白枫未有丝毫的停顿,不过是缓步前行。
栖国边境,久不等玄墨国的人马到来,顿时慌了手脚。
栖国皇宫内,独孤星辰得知冷情已死,他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彻底地浇灭,他仰天大笑道,“天要亡我栖国啊!”
战火依旧继续,凤国的铁骑攻城掠池,势如破竹,直到第二日,已经攻下了大半的城池。
慕寒遥经过战火的洗礼,越发的丰神俊伟,他端坐与马背上,抬眼,望着不远处的城池。
将士们更是面带兴奋,如今士气大增,他们各个都高举着兵器,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这乃是栖国的第二重险关,名为月城,戍守城楼的便是噬魂阁阁主夫人兄长之子,名为时逸,算来,与凤傲云亦是表亲,而此人乃是栖国第一世家的嫡长子,年少有为,十二岁便被封侯,乃是栖国青年才俊的翘楚,远远看去,容貌与凤傲云倒有几分相像。
“侯爷,为首的便是慕寒遥。”一侧的侍卫低声的。
时逸冷视着城楼下一身褐色铠甲的慕寒遥,嗤笑道,“这月城有本侯在,何人敢闯,不过是自寻死路。”
慕寒遥抬眸,亦是捕捉到了时逸的不屑,他冷峻的容颜,波澜不惊,只是,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高喊着,向前冲去。
时逸嘴角勾起冷笑,“本侯倒要瞧瞧,这慕寒遥是否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耐。”
如今,天色已然大亮,凤国的将士身上沾染着连日来的风尘仆仆,浑身透着汗与鲜血的浓浓气味,可是,却遮掩不住,那一双双明亮的双眸,就如一匹匹正等待着觅食的狼群一样,各个透着嗜血的光芒。
流星幽幽转醒,一面打着哈欠,一面伸着懒腰,自软榻上起身,猫公公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接着转身,便看到床榻上依旧安睡的轩辕彧,只是淡淡的一撇,接着下了床榻,自个寻找到金盆,净面,洗漱之后,便走出了营帐。
楚凌天站在营帐外,看着突然走出来的孩童,不免有些惊愕,想着,他一直守着,何时进去一个小娃的?
流星看着楚凌天,扬起无害的笑意,接着便看到猫公公端着膳食走了过来,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抬着一双短腿,一溜烟跑了过去。
猫公公看着他这幅馋样,接着轻轻一转,便将他神来的手躲开,接着向前走去。
流星并未有失望,而是跟在他的身旁,看着托盘内的膳食,不停地留着口水。
猫公公侧眸,看着他,“飞鹤国没吃的吗?瞧你这幅八百年未吃东西的模样。”
“呵呵……”流星只是傻笑着。
猫公公嘴角一撇,接着抬步走入了营帐。
楚凌天连忙上前,将流星拦住,“你是何人?”
流星抬眸,看着楚凌天,“我不是人。”
楚凌天面色一沉,“这里不是你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流星连忙拉下脸来,嘟着嘴角,可怜兮兮地盯着楚凌天,“你怎知我很随意。”
楚凌天缓缓蹲下,与他对视着,“你是打哪来的?”
流星滴溜溜转着眼珠子,“我当然是从来的地方来的。”
楚凌天自然知晓,他是在跟自己打哑谜,故而也不多费口舌,而是抬步,入了营帐,“猫公公,他是何人?”
“你没听到吗?”猫公公抬眸,看了一眼楚凌天,“他不是人。”
流星趁机已经溜入了营帐,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桌前,拿起碗筷,夹着吃食,大口地朵颐着。
楚凌天脸色冷冷道,“既然不是人,便更不能入内。”
猫公公转眸,看着流星,“你自个解决。”
流星并未理会楚凌天,而是自顾地用着早膳,过了许久,他才将碗筷放下,拍着圆鼓鼓的肚皮,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接着漱口,擦着嘴角,接着走出了营帐。
楚凌天看着他便这样离开,连忙大步上前,没几步,便站在了他的面前,“你到底是谁?”
流星抬眸,看着他,“你太不可爱了,怪不得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真不知那个雪珂喜欢上你什么了。”
楚凌天盯着他,“你来历不明,不得入内。”
流星嘴角一抽,“所以啊,我非常自觉得出来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背在身后,摇着头,向前走去,直到那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
猫公公走了出来,看着楚凌天,“你啊,当真被他整了。”
楚凌天看着远处的身影,面露疑惑,这里何时出来一个小鬼?
沙漠内,凤傲天与冷千叶继续向前赶路。
冷千叶觉得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地美好,即便是如此恶劣的环境,他都能嗅出幸福的味道。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抬眸,看着远方,估摸着路程,若是按照如今的速度,明日一早便能走出这片沙漠。
冷千叶低头,将凤傲天贴在面颊上的青丝拨开,垂眸,注视着她。
凤傲天对上他的双眸,浅笑道,“看爷做什么?”
冷千叶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后道,“皇上,臣是不是很多事情做的都不够好?”
凤傲天笑着道,“为何如此问?”
冷千叶抬眸,想起过往的重重,毕竟,魅姬那件事情,始终是他心中的一道坎,他永远也越不了。
凤傲天看着他如此,将手覆在他勒着马缰的手上,轻轻地摩挲着,“在爷的心中,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爷从来不会将你们做对比,你们在爷的心中都是同样重要。”
冷千叶心思一动,低头,将面颊靠在她的肩膀上,“皇上,不知为何,臣心中总是涌现出莫名的害怕。”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有爷在,你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皇上。”冷千叶低声道,他总是担心着,有一日,她会离他而去。
凤傲天浅笑道,“若是害怕失去,便紧紧地抓着不放。”
冷千叶怔然,将目光落在那紧握着的双手上,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臣永远不会放开。”
凤傲天点头道,“爷如今才知晓,原来冷漠的冷千叶竟然还有害怕的时候。”
“皇上这是在取笑臣?”冷千叶绽开一抹淡淡地笑意,盯着她。
凤傲天点头道,“嗯。”
“那皇上便尽管取笑臣吧。”冷千叶嘴角扬起,抬眸,看着远方。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预知的未来,却透着未知的意外,她如今,唯一做的便是,好好地守着他们。
若是,她一早便知道,那么,便会继续凉薄下去,她可以任由着他们的命运沿着轨迹一路发展下去,可是,如今,他们因为她,命运发生了变化,她又怎能坐视不理?
冷千叶如今的心是满的,踏实的,即便,下一秒,他便要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他亦是会含笑着,因为,他现在所有的快乐都是因为有她。
乐启国,自昨夜邢无云怒气冲冲地离开之后,便一夜未归,但,整个乐启国皆知晓了一件事,那便是吕府二小姐吕云秀赐婚与四皇子乐云,奈何圣旨还未昭告,便被四皇子半路拦截,当场销毁。
如今,整个京城的酒楼内沸沸扬扬地讨论着的便是这位行踪神秘的四皇子乐云,还有富有才女之称的吕云秀。
卫梓陌这两日并无凤傲天的消息,但是,他知晓,凤傲天如今在何处,果然,她的身边,时刻少不了男人,她还真是多情。
突然,一道身影落下,邢无云阴沉着脸,完全无昔日那洒脱不羁的风流贵公子模样,呆坐在软榻上,不停地叹着气。
卫梓陌看着他这幅模样,“圣旨毁了也无用,如今,你与吕云秀之事人尽皆知。”
邢无云抬眸,看着卫梓陌,“我昨夜被太后唤去,一直留到天明,她说了,即便是吕云秀死了,也是赐婚与我。”
“那你为何出来了?”卫梓陌看着他,“难道你答应了?”
邢无云无力地靠在软榻上,“我说过了,若是让我娶亲,我永远不会再踏入皇宫半步,而后,我便转身离开了皇宫。”
“你以为如此,便能逃过?”卫梓陌冷声道。
邢无云无奈地趴着,“我如今是邢无云,不是什么狗屁的四皇子。”
“你别忘了,你如今在乐启国。”卫梓陌转身,看着邢无云,“难道你要回凤国?”
“不去。”邢无云想起凤傲天,连忙摇头道。
“那你要去哪?”卫梓陌淡淡地问道,“不论你去哪,都改变不了你要与吕云秀成亲的事实。”
“你想个办法吧。”邢无云抬眸,乞求地看向卫梓陌。
“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卫梓陌接着说道。
“不就是杀人嘛,你说杀谁?”邢无云摆手道。
“凤傲天。”卫梓陌冷声道,“我要让你杀了凤傲天。”
邢无云刚躺下的身体,待听到卫梓陌的话,连忙坐了起来,盯着他,“我的武功不如她,去杀她,岂不是羊入狼口。”
卫梓陌转身,接着坐下,抚弄着琴弦,“要么与吕云秀成亲,要么去杀了凤傲天。”
“那你干脆杀了我。”邢无云连忙拿出一把匕首,丢给卫梓陌。
匕首直愣愣地穿过珠帘,落在卫梓陌的脚下,他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你为何不杀凤傲天,当初,那天下第一恶人的武功可比你高上不知多少,你还不是将他杀了。”
“你可别忘了,那次之后,我只留下一口气,而后,花了好多名贵的药材,才捡回我这条命,如今,我可惜命的很,难道你舍得再花银子治我?”邢无云想起那次之事,便觉得浑身冒着冷汗。
卫梓陌冷笑出声,“我舍得花银子,你不是担心自个被凤傲天杀了,而是,你不愿对她动手。”
邢无云连忙下了软榻,上前一步,看着卫梓陌,“你为何非要杀她?你这不是自寻死路?”
卫梓陌抬眸,看着邢无云,“杀还是不杀?”
邢无云咬牙,看着他,“你厉害。”
卫梓陌美艳的双眸,闪过淡淡地幽光,琴音自他的指尖流出,却带着柔柔地缠绵。
邢无云转身,斩钉截铁道,“我既不娶亲,也不杀凤傲天。”
“那你自个解决。”卫梓陌冷冷道。
邢无云冷哼一声,“自个解决便自个解决,你当本公子这些年的人是白杀的吗?”
卫梓陌嘴角微勾,额前的朱砂似是吸收着日月精华,透着夺目的红,他微微合上双眸,轻抚着琴弦。
邢无云接着斜卧与软榻上,将一侧的酒壶拿起,猛地灌酒。
晌午一到,楚凌天便看到那离开的小身影狂奔而来,他连忙上前,将流星挡在面前,“不得入内。”
流星抬眸,看着楚凌天,“我跟你说哦,你若是不让我进去,你肯定会后悔的。”
楚凌天面色冷沉,一顺不顺地盯着他,挺直腰背,站在流星面前,将他小小的身影彻底地挡在了面前。
流星转动着双眸,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揪着地上的草,闻着营帐内飘出的饭香,接着抬眸,看着楚凌天,“可怜啊,雪珂那丫头,如今因为某人饱受着辛苦,可是,此人还茫然不知。”
楚凌天听到雪珂的名字,接着看向流星,“你想说什么?”
流星继续揪着草,看向楚凌天,“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
楚凌天面色一沉,“随你说什么,就是不许进去。”
流星一咕噜爬了起来,盯着营帐内,“猫公公,我饿了。”
猫公公斜卧与软榻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却未出声。
“猫公公,你难道不想知晓,你家主子如今在何处了?可否安全?”流星试图寻找人帮忙。
猫公公依旧充耳不闻,捏起一侧的瓜子,慢悠悠地磕着。
流星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抬眸,看向楚凌天,“你若是让我进去,我便告诉你雪珂那丫头现在的情况。”
楚凌天看着他,“你能知道些什么?”
“我说的,猫公公自然知晓,你若是怀疑,大可找雪珂当堂对峙,”流星拍着胸脯说道。
楚凌天犹豫着,看着他,“那你也要告诉我你是谁?”
“我就是刚刚归顺了凤国的飞鹤城的城主。”流星翻了个白眼,接着在楚凌天怔愣时,连忙钻入了营帐,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菜肴,吞咽着口水。
他抬眸,看着猫公公一脸惬意的模样,“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反正,主子总归是会回来的。”猫公公不紧不慢地说道。
流星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放在了眼前的菜肴上,轻轻一跃,便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猫公公看着他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嘴角一撇,接着上前,“吃了我的东西,是否要拿东西来换的?”
流星连连点头,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猫公公则坐在他的身侧,看着他用罢,接着将茶放在他的面前。
流星喝了口茶,看着猫公公,“你想知道什么?”
“主子在圣坛到底看到了些什么?”猫公公一直挂念着此事。
流星看着他,“我无法窥探到圣主的心思,自然不得而知,再说,当时,你与我一起在外面,你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猫公公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并未说假话,接着道,“可是,主子自圣坛回来,便变得有些奇怪。”
流星接着道,“每一代的圣主都会有各自的使命,可能是,圣主看到了自己的使命,才会有如此的反应。”
猫公公点头道,“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流星听着猫公公的口气,连忙笑呵呵道,“我虽然不知圣主的使命是什么,但是,我知晓,圣主的身边必定是桃花不断,不过,桃花也终有凋落的时候,能够最后陪在圣主身边的,不是桃花,而是泣血。”
猫公公听着他的话,“洒家又不是桃花,洒家是草。”
流星看着他,“你怎会是草,简直是一朵明艳动人的大桃花。”
“你这是诅咒我日后不能与主子在一起?”猫公公连忙沉下脸来。
流星自知多言,连忙笑道,“不知,不过,看着你的面相,与圣主到时有着几分相同的气息,应当会守着,可是,未来之事,我灵力有限,自然不得而知,此话,我只对你一人说过,你可要守口如瓶,否则,泄露出去,不单是我,就连圣主都会遭难。”
猫公公听着他的话,更加地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晓的隐情,而且,泣血是什么?
他看着流星,“泣血是什么?”
流星看着他,“凤凰泣血,圣主乃是凤,传说中凤凰是富贵不死之鸟,可以浴火涅盘,可以重生。但是只要凤凰流泪,而凤凰的泪是血,那就失去了重生的机会,只能在世间忍受六道的轮回之苦。”
“这乃是不吉之兆。”猫公公听着他的话,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正是,圣主是不能流泪的,若是流泪,必定是失去了最珍贵之物,但凡,流一次泪,便会经历灾祸。”流星看着猫公公说道。
猫公公抬眸,看着他,“那么,你的意思是,主子日后必定遭受大难?”
“大千世界,万般皆是劫,日后之事又有谁能预料,圣主有她的使命,如今,你我能够做的便是好好地守着圣主。”流星稚嫩的容颜上,难得透着沧桑之感,他看着猫公公,用自己的小手拍着他的肩膀,“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哦,如今,我对你说了这些,本就泄露了天机,凡事泄露天机者,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怕是日后,我亦是在劫难逃。”
猫公公抬眸,看着他,“那你为何要说与我听?”
“我看得出你对圣主是最好的,我才将这天机告知你,不过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守护着圣主。”流星幽幽地说道,“我不过是灵物而已,说不定哪一日便会消失。”
猫公公微微一怔,接着收敛起情绪,起身,收拾着碗筷,“洒家不听你胡言乱语,童言无忌。”
流星知晓猫公公为何如此,随即,扯开灿烂天真的笑容,“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猫公公走出营帐,便看到楚凌天盯着营帐看着,他冷冷地瞪了楚凌天一眼,冲着营帐内说道,“你答应他的事,自个担着。”
“哎。”流星听到外面猫公公传来的话,连忙扶额,头疼地走了出来,仰头,看着楚凌天,“雪珂那丫头有喜了。”
说罢之后,还给了楚凌天一个大大地白眼,接着抬步,跟着猫公公的身影,离开。
楚凌天站在原地,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抬眸,耳边传来的始终是流星的那句带着稚嫩声音的话,“雪珂那丫头有喜了。”
她怎么会?他猛地惊醒,接着转身,大步跟上流星,接着将猫公公拦在面前,“他说的可是真的?”
“你亲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猫公公撇嘴道,接着一把将他推开,继续向前走着。
流星跟着猫公公,抬眸,看着楚凌天,“还真是个呆子。”
楚凌天呆愣在原地,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可是,脑海中浮现出那几日与她在一处的时光,还有那夜的抵死缠绵,他身形一晃,接着转身,大步地走出了驻扎的军营,走了一半,却停下了脚步,转眸,看着营帐内还躺着的轩辕彧,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他又返了回来,流星与猫公公刚好走了出来,看着他额头噙着汗,脸色冷沉,二人对看一眼,接着向前走去。
“她还好吗?”楚凌天低声问道。
“你自个去问。”猫公公与流星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异口同声地回道。
楚凌天挺直腰背,站在原地,烈日炎炎下,吹着冷风,却消散不了他内心的热量,她有喜了?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她想起那日,她与他说过的绝情的话,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凤国皇宫内,雪珂刚小憩了一会,便觉得鼻翼不适,不停地打着喷嚏。
蓝璟书这两日,依旧与往常一样,先去都察院,而后回到皇宫,易沐这两日,身子感染了风寒,故而,在宫中静养。
这几日,过得最痛苦的便是顾叶峰,每日,冷沛涵无时无刻地出现在他的身旁,就像是狗皮膏药般,甩不掉,奈何,顾叶峰用多么恶毒的话语,也丝毫没有动摇冷沛涵尊敬他这位师父的决心,索性,他这一日,将自个当成哑巴,直接将冷沛涵无视。
栖国月城,直至天色渐暗,慕寒遥还未攻下月城,他抬眸,看着城楼之上的时逸,接着转身,看着易武,“你且带着一路人马,从侧面的城门攻破。”
“是。”易武领命道,接着便带着人马向西面的城楼赶去。
时逸嘴角微勾,盯着慕寒遥,“这慕寒遥不外如是。”
一旁的侍卫连忙附和道,“还是侯爷英明。”
时逸扬声一笑,“这处便是慕寒遥的葬身之地。”
栖国皇宫,独孤星辰刚刚得到月城的消息,顿时燃起了一丝的希望,他连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接着说道,“即刻派人前去相助时逸。”
“是。”一旁的将军,乃是付寒的胞弟,付卓,当得知付寒被俘,他便一心想要将兄长救回来,如今终于到等到命令,他带着二十万人马,快马加鞭地赶往月城。
李肃见月城久攻不下,接着上前,“将军,今晚若是攻不下月城,往前更是难办。”
慕寒遥何曾不知眼前的境况,他眸光透着冷沉,看着城楼之上的时逸,沉声道,“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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