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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菜上來,丫鬟們把第三道菜的盤子收了下去。
www.biquge001.com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于是又開始了一輪吃喝。雜耍便也上來了。
在座都沒有笨的,都是可以代表自家出門交際的當家主母或者少夫人(因顧琰年輕,來得便都是年輕人。有些已經當家了,有些婆母尚在還沒有)。很快便都想到這件事做好了之後顧琰能得到的好處,暗暗佩服她居然想得出這麼大的手筆。
如今晉王妃在家養胎,舞台可是全讓給秦王妃了,再無人能與之爭輝。便是上頭坐著的另幾位王妃,此時和今後怕也都要淪為她的陪襯。好生厲害的女人!怪不得以平民之身能坐穩秦王正妃的位置,之前那樣的場面還有翻盤的機會。這算是,劍走偏鋒了吧?不過,走得很妙啊!
九道菜上完,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有些人三三兩兩的去逛梅園,還有些人結伴去暖房里看各色鮮花蔬果,有些人則在一處閑談。都有顧琰請托的人在招呼著。聚在顧琰身邊的人自然是最多的,她招呼著把人帶著往後頭結了冰的湖面上去。
團子和十七公主已經先一步來了,十七公主正抱著團子坐在狗拉雪橇上笑得歡快呢。狗都是養熟了的,而且有人一路跟著跑,不怕他們出事兒。
顧琰自然不是帶人來坐狗拉雪橇的。這個給小孩子坐坐還行,十七公主算半大孩子,打著陪團子的旗號坐坐也無妨。她們這些人可就不行了。她是帶人過來看冰嬉表演的。
李夫人道︰“還是秦王妃的節目安排得好,又多又有意思。”
顧琰小聲道︰“只要肯花銀子,都安排得出來。”
李夫人盤算了下,“也就是你們府上了,今天怕是一萬兩都要花出去了。我們拿俸祿銀子過活的人,可不敢。”一個親王一年也就四萬兩的收益,她家夫婿是二品大員一年不過幾千兩。由此可見今天的宴席是何等的奢華。
顧琰心道,還沒算我府上的人力成本呢。光上菜收盤子就是四十個丫鬟,還別說其他的了。還有那麼多的隱形成本,諸如幾十盆精心養護出來的鮮花。不過,花得還算值。
“不是慶祝我死里逃生麼,不心疼!”
“倒也是!而且把你想辦書院的事兒也一下子就敲定了。”
今天李夫人的舉動,顧琰是很領情的。不管是沖著她當初救李意歡的恩情,還是沖著她如今的身份,李夫人都非常的給力。
一陣激越的鼓聲之後,場中上來三十六號人,隊形整齊劃一,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在冰上是很難得。這些,是何山的手下,高素質人才,從前在邊城呆過。顧琰索性讓他劃拉了三十六人排練了幾日,今天來客串表演一番。到後來,散落各處的客人,也陸陸續續的都過來了。看得很是愉悅。
顧琰將看冰嬉放在眾人酒足飯飽、渾身暖洋洋的午後,也是擔心有客人受不了這個寒氣。這會兒舉目四顧,倒是沒人顯出畏縮之態,便安心了。
這樣一日自然是賓主盡歡,秦王妃要辦女子書院的事兒也就傳開了。各家都給了個這女人果然有幾分厲害的評價。不過對于她能辦成什麼樣,又能辦多久,都持保留態度。這事兒啊,還得走著瞧!
被顧琰當廣告打出去的三夫人抱著元元听媳婦兼佷女報告了這件事,柳眉挑起,“我幾時答應過替她講課去?我連她要辦書院都是方才听你說才知曉的。”
顧 在一旁笑得聳肩膀,“娘您被琰兒已經推出去了,而且茵兒在場也是絕不可能拆她台的。這就更坐實了。您這回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秦茵也笑,“是啊,娘。不過我听妹妹那麼說了一通,也覺得很有幾分意思呢。全是女學生,又都是知根知底的,再說您只是偶爾去一次。王妃說了次數不會多,高人出場不能太頻繁。”
“那個丫頭!罷了,我想想到時候給人講什麼吧。總不好讓人听了說我這個顧大姑唯一的女弟子是空有其名,丟了師傅她老人家的臉。”三夫人嗔道。
顧琰听秦茵遣人來說三夫人已經開始備課,自然歡喜不已。這事兒明暉倒是一早就知道了,當時就拍著大腿表示了贊同。說這樣做,可比他娘做的事更有意義。完全不在意顧琰又借他娘的名聲造勢了。對顧琰打算同時招收貧家女子更是支持。
渝王妃回去以後同渝王一提,後者一听說可以借閱顧大姑的收藏,立馬答應讓她去。心頭已經開始盤算到時候要跟顧琰借什麼了。反正就是給大戶人家的小丫頭們講講課而已嘛。
渝王妃哭笑不得的道︰“九弟妹從來不吃虧的,回頭王爺是不是要把妾身一次一次的拿去交換啊?”那些可只說了是展覽啊,要借回來看,怕是付出得更多。
渝王趕緊安撫,“借回來也是一起觀賞嘛。我還以為看不到那些東西了呢。一來全在洛陽,二來顧大姑的東西,也不好擺出皇子身份硬借。你說,有沒有可能咱們有借無還?”渝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到最後,目光閃爍起來。一副讀不算偷的模樣,倒是同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
“如果王爺能扛得住小允上門來索討的話,妾身會支持的。”
“那算了。到時候小允還不得把咱家東西一起順走啊。”渝王想到顧琰關門放蕭允會帶來的後果立馬打消了主意。他是清貴皇子,同時也很清高。因此也不善斂財。家里那些收藏可都是他的命根子,被搶了絕對是剜心之痛。而且,被小允搶了,父皇不一定會替自己做主的。
“唉,還是小允有錢啊。他媳婦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把這個書院真的辦得像模像樣,怕是也要花不老少銀子。”
渝王妃知道他的心病,想了想道︰“其實九弟妹也可以稱得上是同道中人。要不然,妾身尋機會和她說說?”
渝王搖頭,“這件事情,還是朝廷出面最好。而且,這書要是編成了,統領全局的總編修肯定是我,好處落不到秦王府。這和辦書院不同,小允不會舍得出血的。他明里暗里可也養了不少高人呢。哪經得起這麼花銷。再說了,父皇都不做,他做,這算什麼?他不會出這個頭的。”
夫妻倆正說著,忽然下人來報,“王爺、王妃,宮里傳召。”
渝王不敢怠慢,立即出了門。路上又踫到幾個弟兄,只是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便一起打馬往宮門去。既然是皇帝老子召見,自然沒人敢大喇喇的讓他久等,便是渝王都是騎的馬。
到了紫檀精舍,這才發現秦相、六部尚書也到了。雖然已過申時,但處在他們如今的位置肯定沒有準點下衙的說法。尤其過些天就要封印了,更是在加班加點的干活。這些人從前衙過來,倒是比諸皇子從宮外來快一些。
“皇上駕到——”
听到這一聲,眾人都跪了下去叩迎。然後就見到蕭允跟著皇帝出來了,後面是劉方。
“都起來吧。今天叫你們來,是讓你們做個見證的。”
蕭允道︰“拿上來。”
侍衛應聲拿上來一口上鎖貼著封條的箱子。不大,也就能裝十來本書冊的樣子。眾人看了看,不得其解。倒是齊王認出了那封條,那是魏王的字。這麼說是他封的?
“老大,你知道這里頭是什麼東西麼?”皇帝負手問道。
齊王鎮定的搖頭,“皇上,兒臣不知。不過看字跡是六……魏王的。”這個箱子他的確是不知道,所以此刻十分的坦然。
皇帝點點頭,“朕估著你也是不知道。這回跳出來幫老六、如今跟著他下了大獄的人,當初可沒給過你什麼助力。”
齊王這麼一說,倒是好幾個人都認出魏王的筆跡來了。譬如秦相,他可曾經是這些皇子們的老師之一。
“這是三天前小允從老六那個什麼莊子里抄來的。他沒動,原樣給朕送進了宮里。朕也沒動。”
眾人看得清楚,封條的確是沒有動過的。侍衛把箱子翻了個個兒,底部也是完好無損的。所以,這些東西是真沒人看過。
“魏王給了朕答案,是他那個莊子一應往來的賬冊記錄。除了普通的記錄,最重要是其中一本把去的各色人等以及明里暗里各種交易都記了下來。朕想了三天,差一點就命人打開了。可是想了想,還是做罷。如今牽連進去的人已經太多了,小事兒朕就不追究了。再讓這本冊子見了天日,怕是朝堂就要動蕩了。燒了吧!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只等著如今在審的結案了。”
皇帝說完便進去了,在場不少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要是進去過的都被記錄下來了,那在場就是本人沒去過,有關聯的人里也少不得有去過的。就是秦王,都知道他懼內,從成親前幾年散了唯二的兩個侍妾,然後再沒近過女色,沒听說他去過。但雲家可也是有人去過的,有沒有什麼交易,不好說。也許有些事兒本人根本就不知道呢。或者被金錢美色拉下水做過點出格事兒的雲家旁支興許也是有的。還有秦相家,一向以家風嚴謹著稱,可也有人在里頭遇上過他的遠房佷孫。說不準就有什麼消息從他那里漏出去了呢?歡好之時,怕是沒幾個男人還守得住嘴啊。
所以,如果皇帝真的要一網打盡寧殺錯不放過,再來個連坐的話那監獄就真的擴建了。原來今兒是讓眾人來不但是做個見證,更是讓他們安心的。
眼瞅著箱子在火中化成了灰燼,楚王對臉色發青的齊王道︰“大哥,以前還真以為魏王一心輔助你呢。原來,呵呵!”
晉王一派和齊王一派是斗了十幾年的。晉王本人都差點死在齊王和前國師手里。其他的爭奪、摩擦自然數不勝數。楚王肯定不吝于此時給老對手補刀,落井下石一番。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六心機深沉,我被當了一回開路先鋒也沒什麼冤的。倒是七弟如今似乎和他之前的處境相當啊。听說就連三弟手下的首席幕僚都改投了你了。但願你不是老六那樣的啊。不然,大哥我真是替三弟擔心。”
听著皇子們打起了嘴仗,秦相道︰“皇上此時心情肯定不好,二位王爺要在紫檀精舍里繼續爭執?臣等還有公務,不奉陪了。”
秦相打頭,六部尚書也沖著這幾位皇子拱拱手離去了。都忙著呢,沒這些皇子閑。之前好歹還有晉王出來攬總,大家跟著他做事也習慣了。可這兩三個月,晉王養傷,皇帝沒再放權給皇子。魏王黨的人倒是出來攬了一陣權,如今都給抓起來了。現在六部都有了不少空缺,就是今日在場的兩位尚書還都掛著代字呢,原尚書下獄了。事兒多,人少,都盼著趕緊把事情處理完好封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讓秦王來接替晉王做監國。之前在各部轉悠,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天?那豈不是真的要變天了?只是,秦王及得上老于政事的晉王麼?
被秦相不軟不硬的說了兩句,齊王和楚王便都閉嘴了。秦相是他們的老師,說的也是正理,不管心頭怎麼想,也是得接受的。
幾兄弟面面相覷,燕王問蕭允,“我們要進去安慰父皇麼?”自從當了兩年‘窮人’,他整個人畫風都變了。之前晉王拉他一把他很感激,但猶嫌不足。還是蕭允的求情才起了作用。如今晉王養傷,他便一副靠過來的樣子了。
朝臣們心頭在想明年開印後何人監國的問題,這些關乎切身利益的皇子豈能不想。之前一直沒有指定人,可那會兒老九不是在圍場陪著他媳婦兒坐監麼。現在一出來,便接下了捉拿涉案人員查抄其家資的差事。明年多半便是他了。反正剩下幾個弟兄都沒啥希望的樣子。
楚王小聲道︰“有奶便是娘!”
“老七,你說什麼?”燕王怒道。
“我說,何須我們都進去。我們這麼一幫子人進去,父皇還不得發火啊。小允一個人進去就夠了。”
齊王掃他一眼,“難道父皇沒偏疼你,你就不打算盡兒子的義務了?”這話他是拿出大哥的派頭說的,而且說得很重。楚王一時氣結,可的確沒什麼話好還嘴。他就是看不過,一個個的,三哥不就是受了傷休養麼,父皇還沒說小允是下任監國呢,就去向他獻媚了。
燕王忽然正色道︰“老七,你這臉怎麼了,方才還真沒注意到呢?不是給人打了吧,誰打人專打臉啊,太損了!”
楚王已經有日子沒出門了,就連公務都是讓送到他府上。可今天臨時被叫來卻是沒辦法。好在淤青痕跡已經消了不少,但還是有啊。之前眾人因為那個賬冊的事兒太緊張,就沒上心。這會兒便都看了過來,把楚王氣得不行。
蕭允道︰“之前父皇氣到了,說我們都是討債的,讓我們都滾回去不要在這里礙眼。”這是回答之前燕王的問話。至于楚王到底是被誰打的,又是為什麼打,這些兄弟肯定都是門清。燕王就是故意的氣楚王而已,就不用答他了。
齊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出宮吧。希望國師和劉大總管能寬解得了父皇。”想一想老爺子也的確是要氣到啊,先是一個廢太子勾結外族意圖奪取江山,現在又來個魏王听說皇帝老子快不行了,立即對兩個兄弟下狠手,步步緊逼。就是自己,怕也是氣到他了的。
幾兄弟一同出宮,在宮門處各自散了。
渝王本想問問蕭允,什麼時候顧大姑的收藏能從洛陽運到京城,想起楚王說的‘有奶便是娘’的話便忍住了。如今的情勢,好像很難保持不偏不倚了啊。想了想轉而找到楚王,“七弟,三哥也快回王府了吧?”總不能年都不回京過吧。
楚王點點頭,“嗯,應該就這兩天。”
“好,到時候我再去探望他。回京後,就一直亂糟糟的,也沒找到機會去京郊看望。”
齊王則打馬追上蕭允,“九弟妹要辦書院的事兒,我听你大嫂說了。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有些過于簡單了?這件事辦好了是大有好處,可是牽扯了那麼多人,也許還有就是故意去搗亂的,要是鬧出些事兒來便麻煩了。”
“只有不做才能不錯。可如果什麼都不做,她的處境便很不好了。沒有家世,之前又被人稱作毒女。這一次那麼些自相矛盾的謠言,居然各有各的相信者。”蕭允推心置腹的道。說句實話,琰兒如今離太子妃的位置的確還有些距離,是不能坐以待斃。再有半年不到,三嫂就該把孩子生出來了。到時候三哥差不多也可以再走入眾人視野了。他們夫妻,都不能讓這半年白白的溜走。
齊王看看蕭允,很想說你就不能換一個正妃麼。可這次他都不肯舍了顧氏,這話便不必說了。
“大哥,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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