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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不小,毕竟要载人,也要载马。
www.biquge001.com三人上了船,胡铨小心翼翼的待在一边,不敢轻易乱动,这不是他第一次坐船,而第二次过河,他仍显得紧张。云帆和田鹏飞的表现不错,船大,艄公看上去也有经验,他们自信的站在船头,只等艄公将船撑开,撑到对岸去。
将马匹系好,把船体检查一番后,艄公才对着三人喊了句“客官们请坐好站稳,船要开动了。”人马在船,船吃水不浅,但艄公习以为常了,他的经验丰富,再多来几人或一两匹马,他的老伙计都能承受得住。
喊过话,待得三人适应了船上的异于岸上的环境,艄公方不紧不慢,撑着竹竿,慢慢的离开河口码头。秋季冬季,都不是雨水期,因此比起chn夏之时,河面明显降低,因上游来水没有雨季时那么充沛,河面看上去是较为平静的,水流不算急。
谨慎的艄公一步步将船撑到河心,他透了口气。年纪不少了,艄公仍没有放下他赖以为生的活计,除了生计的因素,也有他的一份喜爱在里面。渡人过河可算得上是一份功德,这是世代行船的格言,行动的基础,若没有这份负责任之心,和对工作的热爱,断很难保持住稳妥的安全的行船,将客人送到目的地。
可以说,河口的这一位普通的艄公,和宁城北门外的孙老头,有许多的共同之处。只是云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找得到两者间的联系罢了。船很稳,连三匹马都像是没有受到扰动,一如它们的主人,静静的望着河面,偶尔打个响鼻。
紧张中的胡铨,如云帆的初次从宁城北门到对面码头,紧紧的握着船体的扶手,坐在船舱内,眼睛望着木板,而不敢看向河面。这一点比起当初的云帆,更有不如之处。船头上的两个家伙谈了几句话后,便发现胡铨的不适之处,云帆忙过来安慰道:“师兄,你没事吧?不用害怕的,我初次乘船时,也不能站立着,连河面都不敢去看。放松一些,其实水上跟地面上,差别不大。”
旁边一个小孩也接着道:“是呀,大哥哥,我们家的船很稳的,你不用害怕。”小孩名叫小虎,是艄公郑大爷的孙子,上船之时,云帆就发现了他,对于新上来的三个人,其皆一一叫了声“大哥哥”。在小虎的眼里,还看不出道士与俗世中人的区别。
田鹏飞也过来了,他摸了摸小虎的头,笑道:“师弟,你看,连小孩子都这么说,这证明水面上没这么可怕,放松些啦。”
紧张就是紧张,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掉的。胡铨摇摇头道:“我也知道,师兄,不过还不是很习惯,可能慢慢会好些吧。”他尝试着将手章放松,忽感觉到船体摇动几下,是正常的颤动,而胡铨将之视为不稳定,便立即将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小虎很好奇,看上去这位坐在地上的大哥哥比自己大很多的样子,听大人说过,年纪越大,可做的事情越多,不应该胆子比自己还小吧?童言无忌,小虎看了看云帆和田鹏飞,再将目光放在胡铨身上,道:“大哥哥,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我爷爷那有晕船药,很有效的。”他睁着无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胡铨,叫这一位颇有些本事的年轻道士都感到不好意思了。下山来,受了烟火的熏陶,他不得不往自己身体填充了世俗中人的那种“人气”,开始模糊的知道些人情世故前面的人的眼神sè彩。
“咳咳”,胡铨故意咳嗽两声,以掩盖自己的尴尬之处。他勉强笑了笑,道:“小兄弟,多谢你的关心,大哥哥没事,坐一下就可以了。”
云帆二人的“围观”力量犹在,船就在这种有些怪异的气氛中渡过江心,慢慢地摇到了对岸。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是一时半会不能从紧张中出来,云帆以为勉强不了,只能作罢。这一种改变,如许多时候的个人问题一样,需要自己去做,有勇气和力量去完成,外人的帮助恐怕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船靠岸,胡铨松了口气,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是在船完全停好之后。看着气定神闲的师兄和师弟,他有些羡慕,知道自己不足之处颇多,需向他们学习。
区区南江,宽宽河面,总算是顺利到达彼岸,郑大爷出了一身汗水,他年纪较大,已不比年轻时候,撑着这艘船渡三人三马过河,颇感吃力。他将船停好,看了看船上客人,更看了看他的孙子,后者是他的希望,是将渡船这一行继续下去的火种。不过,水上生活很是辛苦,若能有较好的出路,让后一辈人走另一条路,是他这一代人的矛盾之处:保持住传统,或选择更好的路,譬如读书求功名,需做一个选择。此时人要现实,往前看,却总有一些惯xing的力量在作祟,而不能痛快的做出决定。
云帆付过船钱,让田鹏飞和胡铨先到了岸上,再解开缰绳,在老船夫的帮助下放三匹马上岸。郑小虎也在一边帮扶着,要为自己的爷爷做一点小事,他这种年纪,已学会游水,可气力不值一提,所以粗活做不来,更多时候是在一边看着,看着郑大爷是如何纯熟的工作,撑持这艘船的。
待得客人全部上岸,老船夫提醒一句“带齐行李”,尔后道了声“客官们好走”,这一趟行船才算告一段落。在岸边侯等着,休息过后,他的第二宗生意或许就要紧接而来。
云帆往老船夫和其孙子小虎点点头,拱拱手道:“多谢郑师傅了,还有这位小虎小兄弟,咱们再见。”船上小孩居然挥起了手,共渡一船的新鲜感犹在心间,他只感到这几个大哥哥的亲切可人,而印象尤深的是,装束有些怪异的那一位爱坐在甲板上的哥哥,既不是晕船,也不是不舒服,只坐着而不站起来,他很感奇怪。
“呵呵”云帆低声一笑,亦挥了挥手,便转身牵着马,跟上了前面的两位师兄。胡铨双脚着地,只感到脚还是绵软的,从水上到实地,他需转化过来,先走上几步再说。
“师弟,比起咱们下山时过渡,你今天好了很多啦。”田鹏飞调侃着道。
“师兄,看来山下的生活,山下的世界,和我想象中大不一样啊。费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我才刚刚适应了马背上走路这种节奏,路还长得很呀。”胡铨苦笑着说。
这边码头上人不少,比起对岸又是另一番的热闹。云帆跟了上来,刚好听到这一句话,便应声道:“两位师兄,到了这边,新的开始才算是正式到来,咱们还有许多的物事未曾接触过,可要乐观一点罗,嘿嘿。”
田鹏飞很赞同,道:“是呀,过江后,好像是另一番的样貌,人多了不少。”
人多的地方,空气混浊,清新不起来。码头上有风,人牵着马往外而去,一路收获到人群聚集的气息,很快便叫风吹向江边,散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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