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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猫腻不猫腻的,苏芷一时间也找不出来,何况阿扎已经迈入了屋子里,她只好先闭着眼睛装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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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雌性你睡了吗?”
阿扎吞咽着唾沫,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咽到了肚子中。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俯下身子贴在苏芷的耳边小心的呼唤着她。
苏芷本来就是装睡,做贼心虚,她很担心自己装睡的行为被人识破。
这会儿听到阿扎的声音,苏芷连忙眼皮轻眨,“恩?”了一声的转过脑袋,她迷迷糊糊的看向了头顶的小兽人,装作大梦初醒的模样,苏芷睡眼惺忪,好一会儿整个人才彻底的“恢复”了清醒。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阿扎心情不好,他只顾垂着脑袋搅拌着手心里的药膏,没有过多的注意苏芷的神情变化的阿扎,根本没能发现苏芷刚刚的一系列表情都是装出来的,他单纯的以为自己真的把苏芷吵醒了,阿扎站直身子,顿时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看到了阿扎那满脸愧疚的模样,苏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急忙同阿扎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事”后,试探性的引开了话题。
“怎么了,阿扎你找我有事儿吗?刚刚有点犯困,没忍住的眯了一小会儿。”
苏芷的宽容大量让阿扎的脸颊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同样和苏芷摇了摇头,把自己手心朝着苏芷的眼前偏去,随着他的动作,那墨绿色的药膏尽数展示在苏芷的眼中:“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该给你背上的黑青上药了。”
说着,阿扎重新垂下头揉向了手心的药膏,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雌性,你能把衣服脱掉后,头朝下的趴在石榻上么?”
知道阿扎是为了自己好,苏芷也不矫情,她和阿扎轻轻地一“恩”,不用阿扎帮忙的缩回到兽皮被子里,把裹在身上的衣服整个脱掉了。做完这些后,又将衣服放在自己的身侧,苏芷撑着石榻翻了个身子,听话的趴在了石榻上。
刚刚为了赶在阿扎发现之前躺回到被窝里,苏芷猛地扑回石榻上的时候,正好一不小心的磕碰到了后背上的淤青,恰好这会儿后背正疼的厉害,阿扎的话简直是天籁之音。
清凉的药膏轻柔的抹在了苏芷的后背上,成片的淤青上全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药膏,生怕苏芷不注意的时候将涂抹均匀的药膏给蹭没了,阿扎低声说了句“你等一下”,转身朝着屋外跑去。
怕苏芷趴着难受,阿扎丝毫不敢耽搁,他往返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带着一张半透明的薄膜从屋外跑了进来。
薄膜上沾着几滴透明的水珠,显然是刚刚用水冲洗过的。
苏芷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保鲜膜一样的的薄膜,她盯着阿扎手里的薄膜思考了半天,却丝毫找不到头绪。好在一块从兽皮上剥离下来的动物薄膜本来也没啥重要的,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苏芷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阿扎的身上。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阿扎捏着薄膜的两个角上下抖动起来,伴随着他高频率的抖动,薄膜上残留着的水珠被彻底甩了个干净。
阿扎满意的捏着薄膜前后翻看了一遍,确定薄膜上一滴水珠都没有了,他这才把药膏平铺在石榻上,弯下腰从药罐子里舀出了少许的药膏,涂在了薄膜袒露在外的一侧。
涂药膏很容易,把涂满药膏的薄膜拿起来却很难。人只有两只手,薄膜却有四个角。
再加上薄膜很光滑,这使得只要捏着薄膜的两个角,将它微微立起,就会有药膏向下滑落。
薄膜立起的坡度越大,滴落的药膏就越多,眉头微蹙的看着掉在地上的药膏,阿扎不能再执迷于将药膏涂到均匀,只好身体前倾,赶在药膏掉光之前,小心翼翼的把薄膜涂有药膏的那一侧覆在了苏芷的后背上。
这下子再也不用担心苏芷会把药膏蹭掉了,阿扎微蹙的眉头慢慢松开,他松了一口气的扶着苏芷的身子,让她平躺在了石榻上。
虽说这样的方法可以防止药膏被蹭的到处都是,但苏芷刚背靠石榻的躺下身子,弊端就出现了,像是一脚踩在了灌着水的塑料袋上,她忽然感觉到之前涂抹在后背上的药膏尽数沿着薄膜的边缘被挤了出去。
不过眨眼的瞬间,原本厚厚的药膏,只剩下了薄薄一层。
除了脊柱两侧的药膏侥幸幸存,苏芷手肘微弯的顺着薄膜边缘轻轻一抹,手背上果然沾上了一大片墨绿色的药膏。
由于上半身是赤果着的,苏芷在擦完药的时候就把被子盖在了身上,有被子遮挡,阿扎看不到药膏被挤出时的景象,但这并不影响他一眼就望到了苏芷举至眼前的、手背上的药膏。
不用想也大概猜出了原因,阿扎的眉头再一次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抿着唇在头皮上用力的挖了挖,阿扎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小块兽皮,把苏芷手背上的药膏擦了个干净。
来不及歇一歇,苏芷看着他怨念的样子,突然轻笑出声,用另一只手挡在胸前,她微微撩开被子,将身下的石榻显露出来。
“阿扎,石榻上也沾上了。”
……
药膏是阿扎冥思了整整一晚,今天早上才熬制成功的,他原本想着等药膏冷却后便抹到苏芷的淤青上,哪曾想,药膏一点都不实惠,第一次使用就遇到了这么多妖蛾子。
折腾了大半天,在苏芷和阿扎的共同努力下,他们两个总算赶在阿玛发火前,把石榻和兽皮被子上的药膏擦掉了。
兽人界的巫医实在太过稀缺,之前那个鼠族部落的假巫医被压律当着众人的面识破后,阿扎立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种子选手。
虽说阿玛没有其他兽人那么强壮,无法陪着穆茶一起出去打猎,阿扎年龄还小,也为部落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可因为有活着的雌性待在他们的屋子里,并且阿扎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巫医大人,阿玛他们三个人的伙食一夜之间好上了许多。
抛开压律每日派人送来的固定食物,想要讨好苏芷与阿扎的兽人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自己的伙食分出了一大半塞到了阿玛的怀里。
要不是有压律和穆茶不准打扰苏芷休养的命令在,得不到部落里其他母兽人垂怜或者生病受伤了的雄性兽人们,恐怕早就眼巴巴的把阿扎家这个破旧不堪的门槛踏烂了。
难得丰盛的午餐被阿玛端进了屋子里,饿坏了的苏芷正准备同阿扎和阿玛一起狼吞虎咽的把石桌子上的肉块扫荡个干干净净,她刚坐起身子接过了阿扎递来的石碗,苏芷来不及把肉块塞到嘴里,平静了两个小时的屋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再次变得热闹。
手里的石碗“啪”的一声被拍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阿扎和阿玛总算从呆愣中惊醒。
“啊!兰兰啊,你们这是干什么!”
望着站在最众人最前端的那个怒气冲冲的兰兰,阿玛反应过来后,疾步朝着苏芷所在的石榻冲了过去,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搂着了盛怒中的兰兰,阿玛将自己的身子整个挂在了兰兰的身上。
以前连见雌性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自己的屋子里突然走进了四五六七个母兽人,惊喜过望的阿玛也不追究那个被兰兰拍到了地上摔成两半的石碗,反而不知廉耻的吞咽口水,贪婪的呼吸着从兰兰身上传出的香气。
紧搂紧了怀里的女人,阿玛一边将她向后拽去,一边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到兰兰高耸的胸脯里。
不错,刚才趁苏芷没有防备,手一挥将她捧着的碗拍了出去的人,就是之前和她发生过冲突的母兽人兰兰,兰兰这一次明显是有备而来,她双目瞪圆的怒视着苏芷,身后紧跟着狼族部落里所有的雌性。
仍由谁被人摔了饭碗都不会高兴,苏芷当然不会例外,她嘴上一句话不说,脸却彻底的沉了下来。
苏芷向后一靠,倚在了身后的木墙上,她也不急着找兰兰的麻烦,而是耐着性子的一言不发的对上了兰兰的视线。
作为一个看惯了宫斗、宅斗文的现代人,苏芷的耐性显然比兰兰要好的多,四目相对了没一会儿,兰兰果然先苏芷一步的沉不住气了。
兰兰会选这个时候带着部落里的女人们跑到阿玛的屋子里撒野,无非是看准了穆茶和压律都不在部落里,就算收拾了苏芷一时间也不会有人给她撑腰,可若是她们俩就这么没有期限的对峙下去,谁知道穆茶和压律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把穆茶和压律耗回来那就糟糕了。
想到这儿,兰兰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是看透了苏芷的心思,她把心一横,一把甩开挂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眼眸微眯的扬起了胳膊,趾高气昂的朝着苏芷的脸挥了过去。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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