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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公主房里正在上演着同样的一幕,梁嬷嬷仿佛捉jiān似的直闯进来并直冲到卧房床榻前直接将压在公主身上光着腚的驸马爷冉兴让给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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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婆子向来凶悍,今儿个又喝了点酒,借着酒劲撒泼似的将衣不蔽体的寿宁公主两口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寿宁公主虽也是女人,不过说到撒泼骂人,她拍马也赶不上梁嬷嬷,辩解了没两句,她就被人家给骂哭了。
“亏你受了这么多年皇家的闺范教育,一见到男人,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梁嬷嬷一通污言秽语,公主听得脸sè阵红阵白,也顾不上驸马爷,她哭着就回屋里上吊去了。公主房里伺候的人手忙脚乱的将公主救下来又把驸马爷拉了回来,让他陪伴安慰妻子。
就在这当口,梁嬷嬷已经去了皇后那里,他恶人先告状去了。
花开两头,另表一枝。
陈煦很愤怒,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都不会愉快,尤其是被孙嬷嬷这样一位满脸沟壑的老妪。陈煦虽没脱上衣但也衣衫不整,孙嬷嬷脸不红心不跳的就上来拉扯,这简直就是轻薄他。陈煦脸sè气得发绿,他恶狠狠的瞪了孙嬷嬷一眼,“你这老婆子懂不懂规矩?这种时候闯进来,难不成你还打算占我便宜?你要不要脸啊你。”
陈煦这番话说得颇为恶毒,要是换成一般女人,早羞愤的捂着脸泪奔了,可孙嬷嬷面不改sè心不跳,她泼妇似的大骂个不休,说陈煦什么白ri宣yin、无耻败类、丧尽天良……
看得出,孙嬷嬷是个读过书的老妪,这成语用的多溜啊!
陈煦以前常听人说跟疯子吵架的是傻子,跟傻子吵架的是疯子,跟女人吵架的是又疯又傻,他终于长见识了。他自诩口齿伶俐可在泼妇似的孙嬷嬷跟前竟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孙嬷嬷若见好就收,陈煦也就不跟她计较了,可她好死不死的竟然对思柔公主出言不逊,说她什么嫁了人就什么也顾不的心里就想着男人不要脸等等难听的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陈煦怒了。
陈煦不再废话,反手一巴掌抽过去正抽在孙嬷嬷的脸上,孙嬷嬷嘴里飞出几颗带血的后槽牙,她人也打着滚的摔了出去。这得亏陈煦没下死手,否则孙嬷嬷绝不是掉几颗后槽牙这么简单。
“打杀人啦,打杀人啦……”
孙嬷嬷杀猪似的乱叫乱嚷,陈煦兴致全无。他草草收兵。秋霜、冬雪分别服侍他二人洁身更衣。话说陈煦也当了几年贵族,他早已习惯了这种“骄奢yin逸”的生活,正如秋霜曾经说的那样,驸马爷是天,奴婢是地,她们服侍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他也并不觉得十分难堪。
陈煦忽然发现秋霜一侧脸颊上触目惊心的掌痕,他脸sè变得更难看了。
“秋霜,这老变态打你了?”
孙嬷嬷停止了哭嚎。听到陈煦的话,她狼一样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秋霜,似乎秋霜但凡敢说她一句坏话,她就敢把她撕成碎片。
孙嬷嬷全权负责思柔公主的大小事务。奴大欺主,公主是金枝玉叶,她不敢动粗,可秋霜、冬雪不过是个宫婢。随便找个由头就能乱棍打死。
秋霜当然清楚这个道理,听到陈煦的问话,她不敢说。只是嗒嗒的掉眼泪。
“滚出去!”
陈煦瞪着孙嬷嬷冷喝道。
孙嬷嬷很有职业cāo守,她针锋相对的道,“老身奉命照顾思柔公主起居,驸马爷虽说皇亲国戚,恐怕也无权干涉老身的职责。”
陈煦一巴掌打掉她半口槽牙,说心里话,孙嬷嬷也是胆战心惊,陈煦固然威名远播,可大燕未必没人能与之抗衡,比如说宫里那位老祖宗……
皇宫里也是讲究站队的,对孙嬷嬷而言,相比陈煦,她更不愿惹宫里那位老祖宗,那老太监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哼!
陈煦冷哼一声,他陡然跨前半步,双目之中杀气腾腾,孙嬷嬷只觉心里咯噔一声,她忽然意识到陈煦真敢杀她。皇宫固然有皇宫的规矩,陈煦若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她八成死了白死。
想通了这一关窍,孙嬷嬷退缩了。
思柔公主叹了口气,她抱着秋霜轻轻抚摸她肿胀的脸颊,秋霜哭道,“公主,秋霜不想住在宫里了,秋霜喜欢姑爷家里,喜欢跟夫人们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这是梦瑶她们闹思柔公主洞房的产物。
这当然是陈煦出的主意,不过被梦瑶她们发扬光大了,她们专拣一些女儿家难以启齿的问题刁难,新娘子要么脱一件衣服要么老老实实回答。几个人轮番轰炸,然后思柔就钻了被窝,她们后来升级为武斗,思柔不说就蹲屁股蹲,其中尤以梦瑶开心,这下她心里终于平衡了。
秋霜、冬雪开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她们都是自幼入宫,耳濡目染的都是皇家的规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她们甚至听已经出嫁的公主的丫鬟们说公主与驸马行房都有繁琐的讲究。
再看看她们的主子,羞红着脸蛋儿、蹙着眉头被梦瑶夫人她们折腾,不摆架子也不着恼,她们震惊之余竟感到一种亲切,陈煦告诉她们说这就是家。
经历过宫里的勾心斗角,她们越发怀念家的感觉。
“我去跟陛下说说,过年是团圆的ri子,让我们夫妻分居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陈煦的要求固然于礼不合,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正统皇帝没有直言反对,这就是默许了,陈煦岂有不顺杆子往上爬的道理?陈煦谢过皇恩,他亲自背了思柔并带着秋霜、冬雪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
“姑爷,姑爷,我们过年可以不用回皇宫了?”
“姑爷,我们可以晚一点回皇宫吗?”
秋霜、冬雪称呼陈煦,不叫驸马叫姑爷,看着夫君跟俩丫头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思柔公主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一行人走出长安门,他们竟意外的看到了寿宁公主姐夫冉驸马。冉驸马的样子有点衰,头破血流不说,他衣服都被人扯破了,这会儿正坐在道边上嚎啕大哭呢。
陈煦他们忙凑上前询问,原来冉驸马安抚了妻子,他又写了奏章想找皇帝陛下撑腰,不过没等他走入内廷见到皇帝,就见几十个手持棍棒的死太监围了上来,为首之人叫赵进朝,他是梁嬷嬷的老相好了。
知道冉驸马进宫告状,哪能让他如愿?一通棍棒打下来,冉驸马被打的血肉模糊,衣冠不整的逃出宫去,作为皇亲国戚,他真的低估了太监的无耻,打了他不算,竟还赶走了他的马车随从。
冉驸马想想自己想想妻子寿宁公主,大喜的ri子的大悲大恸,真真死的心都有了。
“姐夫,所谓生命诚可贵,你何必妄言轻生?死并非解脱之道,这叫懦弱。”陈煦开导冉驸马道,“我给你个建议,你若觉得人生不如意的话不妨掏出小弟弟,你凝视它、静思它所蕴含的之jing神。”
小弟弟是什么,陈煦知道,冉兴让也知道,思柔公主也听陈煦说过,不过这里边蕴涵什么jing神,思柔不懂,冉驸马也不甚明白。至于秋霜、冬雪,他俩更是云里雾里的。
冉驸马虚心求教。
陈煦做高深莫测状,他解释道:“能长能短,能屈能伸,能软能硬,学学它,眼前的困难算个鸟啊。”
冉兴让五体投地,思柔脸蛋儿通红的啐了一口,至于秋霜、冬雪,她们纷纷猜测什么东西这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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