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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皇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时,那欧阳咏贺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那玉砌的室内大柱子上,用次泄愤,不顾其他侍立在一旁婢女,只是发泄着他自己的愤怒,为他的一时侥幸付出的后果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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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手上传来剧痛时,欧阳咏贺低低哭出声来,这种事情,要怪只是怪他自己。他为了那功名利禄,把什么都出卖了,包括那肉体,那脆弱的灵魂,他现在如何能配得上那心中的犹如女神一般存在的晓杰呢,更别提怎么找到她了。
那站立在旁的一位少女长得明眸皓齿,身材芊芊,举手投足见很有女人的韵味。她走上前抱住那痛哭流涕的欧阳咏贺,说道:“婢妾,初荷,是陛下赏给欧阳大人的侍妾。”说罢就拿那盈盈流转着眼波的眼睛去看欧阳咏贺,双手抚上了欧阳咏贺那单薄衣衫下的健硕肌肉。
欧阳咏贺在那杯秘制柔情散下,无法抵御,他没有拒绝,他残存的意识里,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对他自己做着惩罚,殊不知他走上这一步,是他自己自愿的,更不能获得晓杰的原谅了。他用他那健硕的躯体覆盖住了那盈盈一握,他的第一次将就这样给了一个路人,完全将他的誓言丢弃在脑后。
他这样或许是懦弱,或许是绝望,亦或许是对强权的妥协。但是他离他自己原来越远,与他之前的愿望背道而驰了。他想的太过简单,以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但是完全忽略了他要付出什么,才会换回那一切。
发泄过后的他,没有那种身心合一的愉悦感,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与无奈。他觉得他的心碎成了许多片,怎样都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上面都是伤痕,触目惊心。
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入眼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子,看到那凌乱的床榻被褥,以及那隐隐流动着的**气息,欧阳咏贺一个激灵,差点滑倒床底,他做了什么。他的动作惊醒了那深卧于他身上的娇俏女子。以及她身上那红红紫紫的印迹,都在示意着他的乱性,他眼神涣散,一夜之间眼眶深陷,酴?颓废了许多。
“大人,你醒了,婢妾这就去准备热水让您梳洗,你稍等片刻。”那初荷声音婉转动听,声声如丝竹一般带着韵味,但是此时的欧阳咏贺只有无尽的后悔,并没有一丝的动情。
他匆匆擦拭身体,在女子的惊愕目光中落荒而逃。他冒雨穿梭在那犹如迷宫一般的城南别院,和没头苍蝇一般,找不到他的住处,那微凉的雨水打湿他的脸,他的衣服,那悔恨的眼泪和雨水交融,苦涩的难以下咽。
他知道,他再也配不上那梦里的晓杰了,他的身心都被摧残过了,是副残破的躯体了,即使找到了那心中的晓杰,他也无言以对了,但是他不能放弃对她的寻找,他要当面和她讲清楚,把他的解释说一遍,才对得起他的良心,即使得不到原谅。
回到他自己的房中,浑身尽湿,滴水不止。欧阳咏贺彻底清洗了几次澡,才把身上那**的味道洗去。欧阳咏贺看着镜子中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如同鬼面的脸,即使颓废,依然有着触目惊心的美,让人欲罢不能,欧阳咏贺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看到那脸在他的手下肿胀变红,但是依然不变的是那种与生俱来,深刻在骨子里的美。
欧阳咏贺抽出那悬挂与墙上的宝剑,抵在他白皙的脸上比划半天,实在下不去手。又放到脖子上,用力按下,看到哪冒出的血珠,他想着就这样放了吧,忘了吧,散了吧,一了百了。但是即使这样,他的身体还在挣扎着,叫嚣着要活下去,要活出个样子来。
那宝剑落地,发出“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欧阳咏贺,欧阳咏贺捂住双脸,有些无地自容,他还有好多事情未了,就这样死了,他是在无脸去见他那到死都对他抱有殷切希望的爹,还有那越离越远的梦中佳人,那是他整个少年时代的梦,实在不舍。
他恍恍惚惚,任由那伤口流血。他和晓杰恋人们匆匆,恍惚已经隔世。那嘴角似乎还残存着昨日的温度。那蒙尘的心事,已不再似从前了。那遗憾油然而生,无处诉说,只有那挂在胸口的信物,还在低低诉说着那一如过眼云烟的爱情,让他的心疼加剧。
欧阳咏贺紧紧握住那晓杰的信物,他们之间只有这信物还存在。但是信守的承诺,已经成了笑话。离别总是伴随这失意度过,那寂寞在心里不住雕刻,使那心上的伤口无法愈合,鲜血淋漓。相濡相忘,都是一种凌迟,凌迟着那无助的魂魄,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流血不止的欧阳咏贺就那样倒在床上,惊怒交加下使他陷入了昏迷,或许在梦中,他还是那个他,那个深爱着的女人依然对他笑脸盈盈,关爱有加,甚至与他相吻,交缠抵死**,这样的梦,真想沉溺其中,永远不再醒来。
沉睡中的欧阳咏贺发起了高烧,烧得他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他的血早被那初荷止住了,那欧阳咏贺再睡梦中手舞足蹈,生竭嘶哑,唤的都是“晓杰,晓杰,你等等我,你去哪里?”如泣如诉,引人潸然泪下。
到那五日之约时,欧阳咏贺到底是没能回答那皇帝耶律雄霸的答复,看到那烧的脸色通红的欧阳咏贺,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像一个濒临在世上的异世美人,那最后的消逝的生命震撼了耶律雄霸那已经死亡的触感。这让迟暮之年的耶律雄霸很是动容,叫来了一干御医给他诊治,大声说道:“他若不好,你们都摘脑袋给他陪葬。朕要一个完好无损的他。”
或许是迫于皇帝的雷霆怒火,或许是那欧阳咏贺还有诸多事情没完成,不忍就此离去,到底是挺了过来,但是他的病重使耶律雄霸越发的离不得他,再也不放他离去,这次是强硬的下了命令。
果不其然,那欧阳咏贺果然是秋收后的新贵状元郎。穿着状元新衣,头插翎花,打马游街市,迷坏了一众少妇少女,他们惊叹于造物者的巧手,使得这人这样精致无暇,真是貌比潘安,宋玉。当之无愧的昭明朝第一美男,真有掷果盈车的效果。
逆境使得欧阳咏贺迅速成长,那以前满是纯洁的眸子里多了几分郁卒,阴鸷和漫不经心,但是就是这样的神情,使人着迷,那妇女们都发出声声欢呼,越发的动情,不住询问这状元郎家住何处,是否婚配。
盛装后的欧阳咏贺把那探花榜眼甩出去一条街不止,他谁都不理,只是神情倨傲的旁观这一切,好像是在看别人的事情,那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的紧张,那紧皱的眉头泄露出他的忧愁烦恼。
新进的状元郎身世成迷,惹人猜疑,但是从未有人敢当面询问。因为在琼林宴上,有一位不知死活的御史,当众责问欧阳咏贺道:“以你的才学,如何当的状元郎?看你的相貌,定是走了那些人旁门左道吧,我今天就要奏请皇上,还广大学子一个公道,你的状元头衔不除,我誓将血溅三尺。”
“悉请尊便”,欧阳咏贺只是抬头看一眼皇上,缓缓说道:“御史大人真是好大口气,您这是在**裸说皇上的不公平吗?,还请皇上替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欧阳咏贺不卑不亢,无喜无怒,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那眼里飞快闪过了痛苦,接着被愤怒和哀伤代替,继而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果然,那上座上的皇上一听直接就雷霆大怒:“方御史,方亭均,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质疑朕的决定吗?难道甄选的状元郎,还要请你过目吗?拖出去斩了,家族众人都发配辽东漠河,永世不得回来。”
皇上威严的声音,使得整个大厅哑然无声。皇帝好久没严厉的处置一个人了,这猛然下令,惊得众人都何不拢嘴巴,眼睁睁看着那个方御史被拖出去,在磅礴的大雨里人头落地,他的一家人都跟着他受罚。
再看看那一脸漠然的新贵欧阳咏贺,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但是都憋在心里,没人再触皇帝的霉头,自己找罪受。
更让他们惊愕是皇帝的封官,那欧阳咏贺直接进锦衣卫当了百户,那是别人奋斗至少三年的官职,而其他人,都是偏远地区的小官,只有这欧阳咏贺,如同坐了直升梯,真是平步青云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欧阳咏贺用出卖两年肉体和灵魂换来的,要是不震撼点,他觉得都对不起他自己,他受过的苦吃过的累,那是别人不能想象的。他会像一只野兽一样,和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做着欢爱,也会和那粉头一样,是出浑身解数解数,只求那一句赞许后的承诺。
欧阳咏贺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走马上任,当起了他的锦衣卫百户,所谓百户,其实也只是个很小的官,是七品芝麻官,但是起点高罢了。
他进了梦寐以求的锦衣卫,在忙碌的工作之余,开始打听那沿海的几个府,福宁府,广宁府,浙宁府,江宁府,海宁副,厦宁府,这六大府第,幅员辽阔,人员众多,即使是在那消息灵通的锦衣卫,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欧阳咏贺的状元身份传回家里时,那李氏诸人都呆若木鸡,这真是喜从天降啊。“我儿是状元了,这是真的吗?”李氏手舞足蹈,直到把那金黄色圣旨抱在怀里,才真正相信,虽然不识字,但是还是打开了观看,眉眼间都是自豪,把那腿瘸了的二儿子丢在脑后,教训欧阳咏贺的话早都忘了。
一家人都满心喜悦,尤其是那几个各怀心思的女子,她的嫂子们都开始了旁敲侧击;“姑奶奶,你都是状元郎的娘了,身边应该有几个照顾的人了,再说贺儿都恁大了,赶紧收房里几个,给你生孙子抱啊。”
“好吧,你们看个好日子,我这就给贺儿纳妾,现在他是状元了,只能是良妾了,那贵妾身份着实不行了,这也是看在我侄女等了很久的份上,你们要是在抱怨,那就算了。贺儿要什么样的没有。”李氏渐渐的目中无人了,开始了挑人了。
摆了一桌酒席,那李似玉,李如珠都如愿的成了欧阳咏贺的小妾,还是没被男人认可的小妾,就这样,那桃花运缠身的欧阳咏贺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个小妾。
这里欧阳咏贺紧锣密鼓的抓紧时间搜寻,但那是依然不能摆脱他签订的丧权辱国的条约,依然在暗地里做着那皇帝的私人禁鬻。这让欧阳咏贺痛不欲生,但是那耶律雄霸就是沉浸在这份征服的感觉里不能自拔,不拘是那个攻那个了受了,渐渐的他心甘情愿的当起了欧阳咏贺的工具,两人维持着这份关系,那其中的隐晦事情不为人所知。
但是并不是人人都不知道,比如拿消息灵通的皇后,慕容婉儿,要说起这慕容婉儿,她最爱的人是谁?耶律雄霸,她的第一个男人,最恨的人是谁?也是耶律雄霸,那个为了他的权利,逼迫着当了几十年太子的人退位让贤,她的儿子被逼无奈,在大皇子等人的蛊惑下,企图造反逼宫,被他爹亲手送上了斩头台。
这件事对于皇后来说,那是永远的疼痛,一生都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即使她还有两个儿子,但是那份先得的母爱,她对与她大儿子的疼爱,那是谁也比不了的。
皇后比皇上小了十岁,但是那宠爱远不及比皇帝还大一岁的淳于慕芷,那个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贱人,都是她和她的儿子怂恿着她最爱的儿子丢了性命,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这就像那菟丝花一样,缠绕心间,久久难解,直到不死不休。
那最受宠爱的淳于慕芷是贵妃,消息也很灵通,但是她家族不在此地,自然比不上那经年住在这里的慕容婉儿,所以这一次,她失了先机,苦不堪言。
皇后设计让淳于慕芷最爱的儿子,大皇子耶律煌邂逅了那欧阳咏贺,这个大皇子四十岁了,但是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遗传了他爹喜好男风的性格,一见到绝色美男,就要不择手段,收入囊中。
那耶律煌年纪最长,是皇位最热门人选,他老早把皇位当做他的囊中之物了,借机铲去了他弟弟太子这可眼中钉,皇帝对他很是器重,这就加剧了他内心的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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