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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这么多天都不敢做声,如今自己的靠山一来立即就翘着尾巴出来了,说没有猫腻,谁会信啊?”这是大多数人普遍的观点,只不过因为桑刚那气势汹汹的姿态,而无人会在公开的场合处大声宣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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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琉国是不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乱子,所以必须要求助朱紫国,才闹出了这些事来?”不知道是谁提出了这样的猜测,但明显,很多人都开始思考起这些热闹背后的含义了。
当然这些想法更是没有人敢宣诸于口,不过却在无形之中,让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起千鹤这场婚事的方方面面了。
……
珍荟楼的生意顿时好得有些火爆,总有一些人探头探脑地进来,点上一碟最为便宜的小菜,然后就开始打听起单乌的事情了,于是半日之后,单乌干干脆脆地露了面,就坐在大堂之中,甚至还在边上树了个牌子:“身前一丈地,一百灵石;谈话一句一千;过招一式十万。”
“我都没你这么黑。”吃遍天如此评价单乌此举,更惊叹于居然真有人肯花这些钱来试探单乌的底细,只一天,他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我比你穷,这不是理所当然么。”单乌回答,“而且这些人又不是赚不回来,我想朱紫国那些冤大头,还有你那些想要看热闹的狐朋狗友,应该都会很乐于补贴一二的。”
“不过,这样一来,你也算是与那位桑刚王子正面对上了。”吃遍天笑道。
“这不正是你乐于见到的么?”单乌反问,这几日夜间,吃遍天几乎是换着花样将他带去与千鹤相会,他甚至都认得了千鹤身边那个护卫的黑衣武士。
单乌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些什么事,他甚至想过或许应该直接离开琉京,但是那心魔阴影却仿佛缠绕住他手脚的无形藤蔓,逼得他不得不直接面对自己那似有似无的一点心动,甚至逼得他不得不下定了决心,来绞尽脑汁地将此事推往一个或许能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想好对策了么?”吃遍天貌似关心地问了一句。
“只要千鹤没有问题……就应当没有问题。”单乌有些迟疑地回答了一句。
……
“这个小子到底是在做什么?”桑刚看着手里那些下属们递上来的有关单乌的情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些花钱套出来的言论很明显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除了能看出此人口才不错甚至博学多才,其他一切具体的消息都分析不出来,而那些过招之人或许是自身修为太差,多数只是和单乌一个照面,都不用看到什么幻觉,便已被单乌以那一柄短剑加上朱雀环轻松摆平。
“做消息买卖的人很少有修为高深的。”那仿佛整个人都埋在黄金之中的国师西卡正坐在桑刚的旁边,看到了桑刚的苦恼,开口劝说了一句,“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这样做,是想给自己闹出名声来。”
“名声?”桑刚眉头微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正是。”西卡点头道,“他这个人,目前最大的弱势之处,就是来历不明。”
“虽然对于散修来说,来历不明算不上什么问题,这世界上大把大把的都是山沟沟里跳出来的无父无母之人,但是对于成为千鹤公主的驸马这件事来说,就这来历不明四个字,便已足以将他驱逐出局。”西卡见桑刚不解,于是耐心地解释道,“诚然,他可以依靠与吃遍天结拜攀亲,给自己硬生生地按上一个家底丰厚的身份,但是这些小把戏只能是事成之后给那些下层修士做出来的交代,而不是他能够向上打动琉国皇帝的倚仗。”
“的确,那小子如果不交代清楚他从天而降之前究竟是来自何方,是怎样的存在,就算他与吃遍天结拜有吃遍天作保,也依然没有人敢于相信他的背景干净……或许除了吃遍天和千鹤?”桑刚露出了恍然之色,看向西卡的眼神更是带上了一丝钦佩之意,只觉得国师不愧是国师,三言两语,便将这难解的局面给分析得一清二楚。
“吃遍天此人行为怪诞不知真心假意,此事姑且可以放在一边,倒是千鹤公主……由此事可见,那琉国皇帝倒是没有妄言,这位公主的确是为人单纯,心地善良。”西卡笑着补充了一句。
桑刚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他知道西卡此言是在劝服自己不要一时冲动坏了两国之间的正事。
“那么,那单乌以此举搏名,又有何用?”桑刚将话题再度转到了单乌身上。
“呵呵,不知道殿下你,知道吃遍天在有吃遍天这个名号之前,又是何人么?”西卡轻笑着,随口就举了一个例子。
“咦?”桑刚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关于吃遍天的所有消息都是从一个什么菜都会做的厨子身上开始,至于这厨子是从何而来,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过。
“人一旦有了名气,某种意义上来说,便等于在别人眼里有了身份。”西卡解释道。
“这要很大的名气才行。”桑刚疑惑道,“虽然说他今日之举动是借了我的势,但是他真的有本事在短时间内弄出足以让人忽略掉他的来历的名声么?”
“所以,我猜,接下来他大概就会拿出一些硬货了。”西卡回答道,同时向桑刚问道,“你觉得,这琉国皇帝如今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呢?”
“这……”桑刚一时有些疑惑,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那些下属,希望他们能从这段时间内与那些琉国官员的扯皮之中,总结出什么蛛丝马迹。
那些下属互相看了一眼,派出一个人来,对着西卡汇报起这段时间扯皮的结果——那些扯皮根本就没有涉及到非常深入的内容,基本上这些人都是被琉国那些官员们带着走,然后同意了一堆与琉国之间进行交流交易的条款。
这些条款能够看出琉国对于朱紫国以及其境内那些特产的渴望,但也都是按部就班理所当然之事,甚至可以说,毫无意外之处。
西卡认真地听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这可无法让我推断出那单乌会拿什么东西出来啊……”
“他的背后可没有像朱紫国这样庞大的一个国家。”桑刚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正面与我抗衡?”
……
第二天,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多冤大头会来找单乌的麻烦了,但是看热闹的人完全没有减少,甚至将珍荟楼上下左右都围了一圈。
单乌收起了与人过招的牌子,却直接在珍荟楼门口的空地上开了一场赌局。
珍荟楼派了几名侍从出来帮忙,没多久便架起了一片被圈起来的两丈方圆的场地,当中放了一堆分为红白两色的只有人拇指大小的傀儡小人,小人做工精巧,一个个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可以很容易地通过神识控制这些小人成群结队地跑来跑去,并厮打在一起。
场地的两头各插了一面旗帜,对战双方都可以通过控制属于自己一方的小人去抢夺对方的旗帜,对方也可以通过自己控制的小人去拦截并殴打对方的小人,而更为有趣的是,这两丈方圆的场地居然还能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地形,来为这看起来儿戏一样的游戏增加难度。
这游戏对于琉京之人来说并不算十分陌生,甚至在一些上层修士之中流行过一段时间,只不过,会玩并且玩得好的人,也并不是太多。
“总是掷骰子没有意思,便用这红白棋子争个胜负吧。”单乌环顾了一圈周围那些围观之人,笑了起来,“我先做庄家,参与一把十块灵石起,压多少赔多少,有谁愿意?”
和昨日那进入身前一丈地就要缴纳一百灵石的价位相比,今日这赌局的价格可是亲民得多了,于是几乎是单乌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自告奋勇地上前来,甩了十块灵石在一旁的盘子上。
单乌看了一眼,笑嘻嘻地也摸出了十块灵石,码在对面。
那人绕着这片虽然小但是看着也是山峦起伏地形复杂的棋盘研究了一通之后,选了红人,啪啦啪啦便列好了阵势,看起来居然还是真心懂上一些兵阵之术。
单乌看了一眼对方的阵势,抬手按上了棋盘的边栏,于是自己这边的白色小人便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对面那人看到了单乌的阵势,嘿嘿一声冷笑,便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于是那些红色小人立即雄赳赳气昂昂地列队冲了过来,似乎打算直捣黄龙,杀它一个酣畅淋漓。
那白色小人也随即动弹了起来,贴着地形分裂了数股,而后在来回的穿插之中,硬生生地将对方的那条红龙给截成了数段,各自困在一处山坳之中,无法冲出汇合,与此同时,那白色小人找到了机会,来回游荡着,一点一点地将这些被困住的红色小人拍平在山坳里,甚至有那么一个白色小人,大摇大摆地孤身一人,踏上了对方的高地,将那面旗帜给高高举了起来。
紧接着,“哗啦”一声,对面那人又扔出了十块灵石。
“再来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