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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跟刑部尚书走的近多么悚人听闻,朝臣亲眼看到翼王对比其他官员的态度,与刑部尚书周乾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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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官员大叹,周乾走了哪门子狗屎运,能得翼王的青眼,翼王是皇上的心头肉,这两人凑一块杀伤力得多惊人,一个喜欢拿手下官员开刀,杀鸡用的可是宰牛刀,张狂的吓死一堆人,一个喜欢往刑部提溜官员,看谁不顺眼一准寻了理由请去喝茶,这两人可谓是配合默契,横扫朝堂无敌手,唬的一干朝臣心肝乱颤。
在不少官员羡慕嫉妒恨的时候,没少甩刑部尚书周乾眼刀子,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周乾都太遭人恨了,顶着皇上的名头在朝中上蹿下跳不易乐乎,又一把抱住了翼王的大腿,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没瞧见只要翼王开口,工部的官员都不用朝议直接任命,一下子从从门品嗖的一下窜到了正四品,这是怎样一个速度,无视了官员升职选拔的条例,更剥夺了在朝吏部的官员任免、考核、升降的职权,吏部上下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吏部有人看不下去,出来反对。
翼王直接以揭发有功为名挡了回去,最后丢下一句话,但凡她看中的官员人品才能绝佳,不信可以去查,剩下的官员挑出任何一个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你能说翼王挑人眼光不好?
翼王简直是目光如炬,工部上下每一个官员都摊开来,还真就像翼王所言,吏部上下官员一个个如锯嘴的葫芦再说不出半个不字。
如此翼王再一次一鸣惊人,谁敢装瞎子,真能憋住气不赞一声翼王大才。
齐辉等人的罪名经过刑部不懈努力下查实罪证,证据确凿不得狡辩,依照之前处置犯官的办法,该抄家的抄家。发配的发配,杀头的杀头,挖空心思找人顶罪,没门。连窗户都不行,一经发现就地正法。
此次抄没脏银数目极大,满朝文武惊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在朝臣眼中工部就是个穷酸地方,不曾想也有这等油水可捞,头一回大开了眼界,为群臣上了生动的一堂课,什么叫做暗通款曲肆无忌惮,堂而皇之的扣下半数之多朝廷发放的款项,难怪兵部总叫唤着兵器粗制滥造。问题就出自于此啊。
真相大白,兵部第一个站出来怒斥齐辉等人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的种种恶行,甭管谁求情,兵部头一个喷你一脸口水,有向言官靠拢之势。看得群臣是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兵部还有这等辩才,真人不露相啊。
事关自身利益,兵部自然不会放过齐辉等人,不杀之不以泄兵愤,早前因为工部一直在闹贫荒,兵部对工部是彻底的没辙。总不能叫工部的人砸锅卖铁吧?
如今齐辉等人贪墨之数另人瞠目,兵部上下瞥了一肚子火气顷刻间暴出,对准齐辉一干人等开足了火力,势要将其斩成肉酱,实在是欺人太甚。
众臣观兵部的官员发飙,心里一颤一颤地。好嘛,兵部火力全开,这样子光看着就够渗人的,平时没见兵部的人多么凶神恶煞,今日到是瞧了个齐全。再一次另众位大臣认识到什么才叫人不可貌相。
沐昊宇坐在龙椅上任由兵部的官员发泄,不做声,齐辉等人实是罪有应得不可饶恕,兵部上下一腔怒火,不发泄出来指不定折腾出什么事。
兵部的官员你一言我一语抨击齐辉等人,待骂够了身心一身轻松,闭了嘴等皇上圣裁。
沐昊宇不会放过类似齐辉这些个蛀虫,诛笔一圈定了他们的罪行,抄没的脏银并没有率先归入国库,翼王站出来要下这笔银子,理由是这笔数目可观的银子本就属于工部,只不过被齐辉等人私自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如今齐辉等人判了死罪,银子自该回到原来的地方,工部上下正等着银子开张呢。
户部的官员本想抢来着,无奈翼王所言句句在理,挑不出错处,真要想抢也不是抢不到手,就怕到时候翼王以工部尚书的名头上奏拨款,到手的银子没等捂热乎,又得给翼王送回去,何苦来哉。不如卖翼王一个人情,往后有事能拉拉关系。
工部有了银子该办的事一件件摆到面前,刚升任侍郎的安一凡忙得脚打后脑勺,一连三日在熬夜,实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翼王那句能者多劳的真意。
不仅安一凡累得受不了,工部上下没一个是闲着的,都是身兼数职,有的时候心急手头上的事也会搞混,最后还得重来一遍,个个顶着个黑眼圈,知道的是工部急缺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工部上下所有人的银子,以至于工部不少官员面露哀怨,怨气冲顶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不躲着走的,太吓人了。
工部上下官员实在是没有法了,找到了安一凡面前,请求增加人手,在这样下去,一个个都要累垮了不可。
安一凡做不了主,思虑再三带着人找到了翼王面前,直言不讳地要求增加人手,要求不高,是个人就行。
汐朝淡淡的扫了一眼满脸愁容的一干官员,开口的话让在场官员一个哆嗦,“看来闲的时候太多,导致了你们办事效率低下,尚需磨砺。”
在场官员是敢怒不敢言,确实只有他们一天下来累死累活的,反观尚书大人桌上空空如也,一日的事务都处理完了,派发下去,这各强烈的对比谁也不敢在上官面前叫一声苦。
“请大人示下。”安一凡向来识趣,他发现翼王的做事手法奇特,不喜人不懂装懂,只有直言上谏才能得到些微的认可。
一众官员瞧了瞧身边的人,跟着侍郎大人,光明正大的拍马屁。
“人手有的是,工匠当中除去真正的手艺人,剩下的都很闲。”汐朝最看不得别人比她还闲,拿着俸银不干事,哪那么容易。
“可是那些毕竟是匠人。”看不看的懂字是最根本的问题,在官员的认知当中匠人总低人一等,往往被人瞧不起。要不是仕途受阻或是不会迎奉上官被丢到翻不了身的地方,也不会拉下脸靠手艺吃饭。
“你有问吗?”汐朝指尖轻扣桌沿,认真说道:“没有证实匠人不如你们,就没有理所当然的轻视。收起你们那些毫无用处的偏见,真正有才能的人是不拘身份的,记住本官的话,看轻别人就是看轻你自己。”
“是,下官受教。”安一凡率先做出反应,躬身一礼。
“还有事吗?”汐朝未必就似众人看到的那么闲,有些事情需要避开一些人。
“敢问大人如何能够有效的完成公务?”安一凡问出众官员心中所想。
“一切需要写入纸上的内容尽量简便,只需写清内容便可,没有必要长篇累牍绞尽脑汁填补华丽的辞藻,又不是礼部需要歌功颂德。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汐朝对礼部有深深地怨念,都是父皇让她看折子,惹得自己烦不胜烦。
好好的怎么说起礼部的不是,在场的官员莫名其妙,猜想大概是礼部得罪过翼王。要不然怎么牵出礼部说事。
“大人那您……”一位官员忍不住好奇,大人需要批复的文书可没有精简过半分,那么大人是怎么处理完的。
安一凡等人被这位冒失的官员吓得不轻,胆子够大,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都能问出口,一定是没睡好觉,脑子发晕了。
“人多好办事。”汐朝给出这么一句解释。
人。哪里有人,没见着尚书大人调派人手啊,官员一头雾水满面不解,待要再度开口询问,被身边的同僚一把按住,再问下去惹恼了上官。哪有好果子吃。
安一凡连忙应和,“大人说的是。”行礼后带着人赶紧离开,再呆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是没睡好惹得祸,安一凡敢肯定,翼王已经显露出一丝不耐烦。再不走,想走都来不急。
汐朝不会告诉手下的官员,自己身边的人手那都是一个顶十个的能手,不光是在杀人上,挑捡重要的内容也是一把好手,有一项多能的暗卫在,能省不少时间做别的事。
一晃两月过去,工部在汐朝的整治下步入正轨,空缺下来的也被有能力者顶替,工部上下按照汐朝的要求,办事效率明显提升,工部上下再没有一人挑灯夜战,睡眠不足三个时辰。
在工部官员心中,尚书大人虽然不苟言笑在公务上很是勤勉又有简洁明了的办法帮着一众官员解决了不少难题,另人钦佩再没有人看不起新任尚书本来的身份。
汐朝在工部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工部上下莫敢不从,当然这仅仅是大部分人的意思,有个别少数官员在背后没少造谣。
汐朝正在忙亲卫的事,一连数日都在看名单,挑选合适的人,没功夫去理会几个乱蹦跶的小虾米。
俗话说的好你不惹事,事情偏偏要找上门来,不理都不行。
安一凡这日急匆匆地来到汐朝办公的地方,见到不知在看什么的尚书大人,立刻跪在地上请罪。
“大人,下官失察,府库里丢了一批新制的弓弩。”安一凡没有推卸责任,该他承担的无需争辩。
“何时发现的?”汐朝放下手中拟好的名单,询问。
“何时失窃的下官不知,下官刚刚去府库取要用的铁器,看到木架上昨日放入库中的箱子不见了,翻遍库房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特来禀报大人。”安一凡当时差点慌了神,那一箱子弓弩是大人特地交待过绝不容有失。
“可有怀疑对象?”汐朝到不显焦急,一派从容镇定。
“有,可是没有证据,下官仅仅是推断。”安一凡问了看管府库的人,可曾见到谁来过库中,以此推测可疑人选。
“红明跟着去拿人。”汐朝抬了抬下巴示意安一凡带路。
“大人。”安一凡诧异非常,看向眼前的翼王,“没有证据冒然抓人恐怕会遭人诟病。”
“去吧,迟了人跑了,你担不起这个罪。”汐朝不是不明白安一凡的顾虑,有些事情在她眼里算不得出格。
安一凡见劝说不动大人,无奈只得随红明一起去拿人,心道疑犯有两名,就自己跟这位婢女能将人拿下吗?
安一凡眼里满满的怀疑,又怕把事情搞砸,小心开口询问:“就你我二人行吗?”
“安大人不必忧心,那两人跪不了。”红明笑着安抚安一凡焦躁的心。
安一凡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别人不急,自己急有什么用,真应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监急。
红明的身手令安一凡大开眼界,三两下的功夫就将两名男子制服,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能被翼王带在身边听用,自己还真看走了眼。
有不少官员见到红明出手拿人的一幕,好奇的站在一旁没有离开,被擒住的两人叫嚣着,说什么公报私仇,胡乱拿人等刺耳的话。
“安大人这是?”有大胆的官员忍不住好奇上前询问。
“事关重大不便透露。”安一凡惋拒了官员套话。
不少留下来的官员听到了,在想这又出了什么事?
红明和安一凡将人押到翼王面前复命,“人已带到,下官已查明此二人今日去过府库,除了下官与同行的主事外再无其他人进入。”
“放开我们,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无凭无据就抓人刑讯是何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叫嚣起来。
“刑讯,本官这里可没有刑具,刑讯一说从何说谈起。”汐朝气定神闲开口,“到是你们说出不少有用的东西。”
跪在地上的那二人相视一眼,脖子一梗巧舌如簧,“大人是在试探我二人,我二人什么也没有做,休听安一凡一面之词,大人草率定我等罪责,有威逼利诱之嫌,大人就不怕官位不保。”
“怕,本官自出生起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威胁自己,呵,汐朝心中冷笑,看来偷盗弓弩确有其事,什么叫不打自招,眼前就是例子。
“你……”一句话使得两人哑了口。
“我二人清清白白,无凭无据岂能定罪,外头有不少人看着呢,大人处理不当难逃罪责。”两人仍旧咬死不吐口。
“翻来复去就这两句。”汐朝有点不耐烦,眼帘微垂冷声道:“本官没功夫与你等争辩,有没有证据都是本官说了算。”
“你这是知法犯法藐视圣听!”那人好似抓到什么把柄一样激动的脱口而出。
“你说,皇上是听你等的胡言乱语,还是本官的真凭实据。”汐朝最看不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货。
“你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枉然。”那二人打定主意,只要没有证据,翼王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证据,简单。”汐朝似笑非笑的看向两人,“看看你们的手。”
两人不明所以的摊开自己的双手,掌心向上,“什么都没有,休要吓唬我等不知俗务。”
“是吗。”汐朝懒得开口,示意红明处理。
红明上前接过话头,”右手虎口处有一红点,证明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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