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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早朝之上,百官对其突然现身仅给予眼神上的表‘露’再就没了下文,翼王的事虽然透着古怪,时间长了没人会为此较劲,一个丫头片子能干什么?显然已将翼王之前种种‘丰功伟绩’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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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沐昊宇父子,三人在汐朝入宫的当晚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用晚膳,聊起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晚上留宿于宫中。
第二日中午在翼王府的吴越发现翼王仍旧未归,看样子是在宫中,坊间的各种传言在自己的眼前回放。
除了翼王不长住在府里,吴越还发现不少奇怪的地方,比如说王府里下人特别的少,来之前的游园虽已察觉,当时觉得翼王回府下人们去帮着收拾东西,在自己未曾踏足的正殿那边,直到第二日中午确确实实发现并非自己所想。
还有府里的下人多为男子,这让去过别家府上的吴越更为新奇,按常理下人为丫环居多,外院或是男主人的院子才会出现小厮,‘女’主人的院子里多是丫环嬷嬷仆‘妇’,比照自己家应该出入不大。翼王本身是‘女’儿家,身边除开两名红衣‘女’子外再没见到别的‘侍’‘女’,清一‘色’的男子,而且看上去相貌财政,年纪与自己相当。
吴越为翼王的大胆而兴叹,不怕别人见此古怪生出不好听的闲言碎语,说什么孤男寡‘女’的不堪入耳的话?
还是说正殿内有,自己不曾亲见生出了误会?吴越闲来无趣专营起王府发现的奇处,借此打发多余的闲暇。
翼王府什么都好就是人少屋子多显得若大的府里没多少人气,空旷而寂静,不像是家的味道。
转眼到了除夕,吴越心里的紧张彻底放下。翼王府没什么可怕的,没有碎嘴的下人,清冷的院落中可瞧出几分畅快。学会了安排空闲的时间。
这日上午阿九手里抱着大而长的木盒来找吴越,两人互相客气的打了招呼。将盒子放到桌上。
“这是你要的弓,制好了。”说着阿九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吴越心心念念的玄铁锻造的弓。
只一眼吴越就喜欢上了,拿在手里来回抚‘摸’,技艺非常的好爱不释手仔细端详,脸上眼里满满的欢愉。
“要去试试吗?”阿九提议,东西的好坏在于拿到手中是否合用。
“这……”吴越非常想试‘射’,可惜王府中没见着有空旷的练习场。
“跟我来。”阿远瞧出吴越难言之意。笑了笑王府怎可能没有练习场地,以前是没有在重新修缮一新后预留了出来,专‘门’为了亲卫所准备。
吴越拿着弓,跟着阿九七拐八拐走了一段路,穿过楼阁回廊,眼前豁然开阔起来,若大的教场展现在眼前。
“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地足够放下所有的亲卫,吴越震惊不已。
“教场特意为亲卫‘操’练所用。”阿九解开吴越的疑‘惑’。
“我去拿箭筒和箭靶。”阿武走了不一会将东西摆放好。
“试试。”阿九将箭筒递过去。
吴越‘抽’出一只箭搭弦开弓,站好位对着前方的箭靶‘射’去。
飞‘射’而出的羽箭‘射’中箭靶。距离靶心稍远,吴越心下有数,第一次试‘射’没脱靶已是万幸。
吴越再度试‘射’几次。找回当初的感觉,有一箭正中靶心,心下格外畅快。
阿九仔细观察吴越每每‘射’出的箭略显普通的箭技比不上专‘精’之人。
“尚需磨练。”阿九忠恳的给出建议。
吴越也知自己斤两,对阿九的话没有排斥,自己是有不足需勤加练习。
“我给你找个人,用心学。”阿九观之吴越尚有几分潜力,有个好师父教导定有成效。
“啊?”吴越微愣,醒过神方知阿九的话意。
“好好学。”阿九笑着拍了拍吴越的肩膀,“有事做了就不觉得无聊。”
“多谢。”吴越真心实意的道谢。
“你且稍候。”阿九去找人教吴越。
“好。”吴越心中兴奋不已。自己这是撞到天大的好运了,能得良师此生无憾。
吴越有了教导‘射’箭的师父。在见识过师父的箭法钦佩无比,自己的箭法简直不堪入目。
除夕之夜。满府上下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高挂,放眼望去红霞映眼极是喜庆。
翼王要去参加宫中饮宴,徐勉身为太医官职不高也要去,王府内仅有的人气没了,吴越面对空‘荡’‘荡’无主人的王府,心下叹了叹,与自己所想偏离极大,到没有抱紧不适,这个年节过的真是没法说。
阿九来找吴越说要在偏殿摆宴,府里的人聚在一处热闹热闹,今晚大厨可劲的做了一桌子好菜,拿出看家本事菜‘色’非常丰富。
总共摆了六桌,一桌十人一水的男子,敞开肚皮大吃海喝,吴越被气氛感染脸上逐渐染上年节的喜气,与众人同乐,互相结‘交’一番。
除夕夜是要守岁的,吴越跟着府里诸人玩起了轻松有趣的游戏,不知不觉间新的一年掀开了纱幔。
这个年节是吴越过得最开心的一年,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无关身份畅谈记忆中的乐事心情分外舒畅。
虽有疲累,迟到的休息袭来好好的睡了一整个上午,起来神清气爽。
红蕊踩着点来找吴越,顺便拎了食盒,里面是吴越的早饭,不过这会了该算午饭。
“红姑娘。”吴越见着人忙上前见礼。
“你的午饭。”红蕊将食盒递给吴越,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随后自袖中取出一个红封递给吴越。
“这是主子赏的压岁钱。”红蕊说道,“别嫌少哦,你是亲卫中头一个得红包的。”
“这,怎么好。”吴越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无措的看向红蕊。
“府里人人都有份,拿着吧。”红蕊笑道:“大家日后要在一起共事。客客气气像什么样,你应该也发现了,府里的下人比之别家府上的特殊。府里的任何人或物别拿平常眼光去比较,日后你会明白。”
红蕊这是在提点吴越。有的时候过分的客气就是不识抬举,在主子手下做事,要的是和睦相处团结一心,整那些虚的干什么,不是埋汰人吗?
“多谢。”吴越接过红封回以一笑。
“听说阿九找了个师父教你?”红蕊随口问起此事,深感怀疑阿九怎么就厚脸皮把人推出去当先生。
“是有这回事,怎么越矩了?”吴越纳闷红蕊干吗问起这个,心下不禁忐忑。
“这到没有。”红蕊笑了笑道。“你用心学便是,就是怕你在这府里孤单,府中下人各司其职,不常见到,没人陪着怪闷的。”
“不会。”吴越有了努力的方向对箭术更加执着,哪有闲心去想别的。
“那行,你用饭吧。”红蕊告辞离开。
汐朝下午方回府换下朝服,正工拿常服来穿,不想红蕊却拿了一套劲装。
汐朝以眼神询问红蕊这是捉的哪‘门’子妖,劲装虽方便却不比常服宽松舒适。
“主子。阿九给吴越找了个师父专教习箭,奴婢想着不若去瞧瞧练的如何了。”红蕊面上带笑,小心思不住的翻腾。
“说吧。单看吴越‘射’箭有何看头。”汐朝了解红蕊不嫌闹的‘性’子,一定又盯上趣事了。
“阿九也真是的,大着胆子把休假中的甲三招过去教导吴越,他到是会充大头。”红蕊到非是抱怨阿九不守规矩,调人的事不事先禀明主子,自做主张。就是想知道身为暗卫的甲三是怎么教导吴越的,甲三那个人闷葫芦一个,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个天生的哑巴,教人吗。不是得靠嘴说,光做动作哪行。总葫芦开口多稀罕不瞧瞧岂不亏大了。
“你呀,惯会扯闲篇。”汐朝自红蕊的话中听出本意。没有立刻回应,自顾坐下来喝茶。
“你要去扯上我做甚,不怕搅了你看热闹的心情。”汐朝是知道甲三是何秉‘性’,红蕊绝对是冲着甲三去的。
“主子镇场子,那才有看头。”红蕊努力撺掇主子去教场。
“你胆子越发的‘肥’了,连我的乐子也敢看。”汐朝佯装薄怒,“越发的没规没矩。”
“奴婢是为了主子。”起码有一多半是真的,红蕊据理力争道,“主子要想彻底收服亲卫的心,不光要靠平时小事上的体贴,更需要拿出实力让那些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才实料,男人吗不都有武力至上的崇拜,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踏实的跟着主子。”
“吴越一个人,你觉得有必要?”汐朝不觉得红蕊的话有道理。
“俗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传十十传百什么的。”红蕊继续‘诱’拐,“有了吴越身先士卒,要非那些人胆小哪会只吴越一人,通过率吴越之口可以给剩下的亲卫上一课,在有几日那些选兵书的人不就到了,到时让吴越做东,别人肯定要问起府中之事,吴越在好友面前不会藏着掖着,如此一来小部分人知道了回去一说,主子的威严传到所有人耳朵里,聪明人自不用多言。”
“想法不错。”汐朝给出评价,“一时的惊讶不能永久的牢记,人的忘‘性’之大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记住口口想传的话,不亲眼得见即便听了,也当乐子过耳就忘,世上人只认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试一试吗?”红蕊自知自己想的简单,为了自己的小心思撒娇都用上了。
“罢了,随你走一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汐朝应了红蕊的要求,到不是说被红蕊不切实际的话说服,而是去瞧瞧吴越有无那份天赋。
“是,奴婢绝对不敢有下次。”红蕊乐呵呵的笑着服‘侍’主子更衣。
来到教场,放眼望去就见两人身影,看姿势正在学习开弓的步法。
汐朝走上前站在一旁,吴越已经摆好姿势拉开弓,这时发现身边有人,这么收手少了一次试‘射’的机会。再找感觉怕就难了。
是以吴越气定神闲保持刚才找到的感觉,手指轻放,箭离弦而去。正中靶心。
“王爷。”吴越这才转过身见是翼王忙行礼问安,暗惊翼王怎会出现在此。又是一身劲装,难道翼王也好此。
“嗯。”汐朝轻应,“继续莫要分心。”
“是。”吴越长出口气,心静下来继续刚才的方法连‘射’数箭。
红蕊这时拿来了主子的银弓箭筒道:“主子试试。”
汐朝扫了一眼兴奋异常的红蕊接过‘玉’班指戴上,取过已有数年未曾用过的银弓。
试了试弓弦,弓身养护的极好,像新制的一样,汐朝对此十分满意。找了个位置,对着无处第二个草靶拉弓轻放,箭羽破空而去只闻嗖的一声最后落定正中靶心。
一旁的吴越骇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是真的,只一箭比自己强多了,那开弓张弦的姿势极为气劲。
“要换活靶吗?”红蕊不等主子回应,立时跑没影了,不一时捧来一堆倒醋用的小碟子。
汐朝叹气,红蕊有完没完,下马威不是这么玩的。自己什么身份还需穷显摆吗?
“这碟子是?”吃饭用的瓷碟拿出来干吗?吴越一头雾水。
红蕊将二十个瓷碟堆给又当哑巴的甲三怀里道:“该你‘露’一手了。”站着当棍子多碍眼。
“主子就当放松心情。”红蕊小眼神扑闪扑闪的央求。
既然来了,手里又有弓其他的不在汐朝考虑范围,‘射’箭到是无妨。便宜红蕊了。
甲三站到放草靶的位置,捧着小碟子看了看距离,拿起一个往空中抛去。
吴越看着被抛上半空的白瓷碟,明白了活靶的另一层意思,原来活靶子除了兔子等活物外还可以这么玩,好生稀奇。
叮,箭矢身穿瓷碟的声响,瓷碟经不住外力碎裂成数块落于地上。
汐朝连‘射’三回,次次不落空。之后停手觉得无趣,将弓应给红蕊。转头去看吴越,示意吴越试试。
“属下。这,恐怕不行。”不是吴越自己谦虚,是不敢在真人面前‘露’丑,翼王一个姑娘有都比自己‘射’的好,自己一个大男人实在没脸了。
“技有长短,勤加练习补拙而不移。”红蕊张口便是大道理,“又非外人,试试何妨。”
吴越无奈,硬着头皮试‘射’几箭,无一成功,不是‘射’不中,就是擦边过,暗自寻思自己的力道难道赶不上小姑娘的力气,怎么翼王可以整个‘射’箭穿瓷碟而自己不行。
吴越没有气馁,没有沮丧,反正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在还未学会走之前就想跑了,基本功不扎实肯定‘射’不中。
不骄不躁眼神清澈,汐朝对吴越又添几分满意,大方的告诉吴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甲三。
“初五要来府上的人由你出面。”均为熟人,在一处有话可聊,相处随意自然一些,汐朝分派任务。
“是。”吴越欣然领命,正盼着张奇等人前来,有一大堆的话等着大吐特吐。
汐朝留下吴越继续练习,示意红蕊跟上,不要去打搅吴越。
看着翼王离去的身影,吴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翼王此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接待张奇等人?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些,没必要自己亲自走一趟,或者是为看自己‘射’箭成效?
“主子。”红蕊跟在后面一脸的可惜。
“大展神威什么,以后别往我身上揽。”汐朝小小的警告跳脱的红蕊,“打击别人积极‘性’是失礼的行为。”
“这回又没按你的话本来。”汐朝似笑非笑道,“再不规矩小心我把你扔到荒漠或是边关去,把绿音绿琴叫回来。”
“主子,奴婢再不敢了。”红蕊见势不妙马上求饶,面外虽好但她也不乐意去边关,那里风大又冷,不是个好地方。
“主子在吴越面前‘露’了一手已经足够,就看初五那日怎么表现了。”红蕊琢磨着初五那日的情景,眼里闪过意味深长的光亮。
“既然喜欢凑热闹,初五那日便留下,红明跟着入宫。”汐朝果断的扔下爱看戏的红蕊。
“好啊。”红蕊当即应下,之前还在想怎么向主子要求呢,这下不用自己说全解决了。
汐朝摇了摇头满是无奈的叹气,红蕊的‘性’格何时能改改,头都大了。
吴越等啊等盼呀盼,终于到了初五这日,早早起来整理衣装等着即将到来的一行人。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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