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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军大营,一名士兵前来禀报,进了大帐见到副将军和其他将领也在,先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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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在士兵进帐前,副将军已停下商议的话。
“禀副将军,小的巡视河岸发现对岸传来人声,为免靠的太近被发现,隐于一处探看,发现异常。”士兵言道,“自河对岸过来一批人,看上去多为老弱幼儿和女人,时不时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困离的稍远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不过小的看向押送这批人的是沐国士兵。”
话音刚落引起轩然大波,沐军是想做何,胆大妄为到白日明目张胆的遣人过来,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怕被发现?还是说另有所图?
“还有呢?”副将军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小的等了一会,沐军并未过河,手持兵刃盯着来到对岸的人,之后在见到对岸的人向前走了一段路,小的才看清有些男子的身上绑着绳子,不像是派出的奸细,到像是被处置的犯人,其中有几名男子看上去有点眼熟。
&nb☆☆sp;士兵继续道:“脸上身上多有血迹,显然是用了刑,女人的小孩一直在哭,嘴里直叨念着冤枉,一路哭哭啼啼的向军营这边走来,走的比较慢小的特意注意过沐军动向,发现已有部分人回去,留下少数巡视者,特来禀报。”
“将人拿下,即到了我军的地界岂能容人随意乱逛。”副将军下命,“查明来意。”
“是。”士兵立即退下办差。
不过一刻。士兵再次回转来报,“那批人确定是犯人,眼熟的几人正是引诱成功为我军办事的奸细。沐军如此做为怕是已经发现苗头,这是在向我军挑衅。”
“这么快?”副将军是有派人接触沐军中那些想要荣华富贵的士兵,为的是打探沐军内部情况达到了解沐军主帅的目的,以便日后刺杀做足准备,哪料短短数日就被抓了个现形,并将人赶到卫军的地盘上,明晃晃的警告行径。
“副将军那批人均为沐国百姓如何处置?”士兵问。总不能白养着吧。
别的将领听之道,“女人和孩子留下,男人都杀了。尸体扔到对岸去,军中正缺女人,时下军心浮躁不妨用这些个女人解解乏,反正是沐国子民。死活不论。至于孩子不如养着等大了灌输沐国与其有杀父之仇,日后成才为我国效力,坐山观虎斗岂不正好。”
“此计不妥,先不说这些孩子已有了记事能力,按不按着计划走难以预料,单单眼下处境在军中养孩子被喜好挑拨事非的人知道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况且孩子是否有悟性值得栽培,万一长大后得知自己的身世。毕竟血浓于水,难保不会有策反之心。”现在军中正处在动乱的边缘哪能再分心顾别的。
“即将人送来。看样子沐国那边已经有了借我们之手杀掉叛臣之心。”有人得出这样一种观点。
“副将军。”众人的视线集中在副将军身上。
“人都杀了,尸体扔在河对岸。”副将军没有心力去管别国的孩子,纵然计策是好的,所耗费人力物力甚巨,未来尚不确定实在不可以此来赌,胜负难料还是等国内下达的旨意说不定有击破沐军取得胜利的机会,养沐国的孩子一事就显得多有累赘,到时整个沐国都将是卫国的国土,何至于此。
“至于女人。”在场众人看样子对女人挺上心,副将军心里清楚,男人吗,总控制不住与生俱来的冲动,安抚军心到也不算坏事。
“反正是死,何不让众将士泄泄火。”提议的将领对女人的可求到达了顶点,即碰上好事哪有放弃之理。
“随你们,最迟明日一早解决。”总要对沐军付以回击,副将军思量后下决定。
“是。”将领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意,心底的暗火蠢蠢欲动。
本来报着寻一线生机的女人被带到军中满眼的希望瞬间变为绝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可笑,敌人永远是敌人哪会有半分的怜悯之心,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寄希望于此当真可笑。
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眼泪已经流干,嗓子也已哭哑,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不到希望,心里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解脱,哪怕是死又何惧,早知如此就在河边死了算了,哪用的着受这份非人的折辱,后悔已经于事无补,求死的心越加浓烈。
自己的孩子被敌人杀死,自己的夫君同样逃脱不了厄运,仍旧不明白夫君为何要背主求荣,直至如今的下场。
沐军营中,将士们得知上头处置叛国者的惩罚,先是不解喧哗起来,后听人解释原来是这么回事,浮出的怒火得以平息。
将士们大感解气,就不应该便宜了那些人,杀头算什么就该让其尝尝真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死去的兄弟得以安眠。
第二日守候在河边的巡视兵发现敌军那边有了动静,退离到安全距离观察,见是零星几人扔了东西便匆忙离开。
待上前查看后眉头不禁皱起,昨天送去的那些人死了,刚才是敌军丢尸体,人数上一个没少,死状算不上多惨。
派人回去禀报,将尸体全数火化,焚烧后的骨灰撒在河的对岸,不在是沐国的子民,没有权力死后重归故土,犯下的错不容原谅,早知今日果,何必做下当初因。
汐朝听闻略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消息传下去将士听后很是解气,让所有心术不正者知道叛国的下场,没人觉得此法惨无人道,因为死去战士再也不会回来。
“公子。”阿武一脸便秘自外回来,诉于打探到的事未了丢下一句乖乖。
“翼王手段如此残暴。”阿武说的是奸细一事。那边事情刚定这边就已知晓始末不可谓不快。
“没有这份狠劲岂能另人信服。”展纭飞只有一瞬间的惊奇,而后略思便已明了翼王的意图。
“其他人到也罢了,稚子何辜。”阿武理解不了翼王身为女人。该有的恻隐之心完全看不出,这不合常理!
“换作是我,也会同翼王一样。”展纭飞不加掩饰的表明态度,战场上瞬息万变顾忌颇多,及有可能束住手脚,大好的时机断送,一步错步步错。直到退无可退葬身于敌人之手。
“好吧。”阿武并非真的同情,就事论事罢了,谁让公子和翼王均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己这份慈悲还是用在别处好。
“翼王眼里揉不得沙子,此情此举所表露出来的东西太多。”展纭飞叹道,“叫我们的人别太靠近沐军。触怒了翼王的底线。”翻脸不认人就不好了。
“要不将人撤回来?”阿武腹诽即要探到消息又要远离。两相违背,做属下的实在难办。
“小心即可,真要撤回来上哪知道沐军动向,好像翼王邀功。”展纭飞有派影卫去窥视没错,时刻掌握着一个度,大家见面好商量。
“探听沐军动向和向翼王邀功,属下怎么越听越糊涂。”这都哪跟哪啊,完全反了好嘛。阿武暗自翻着白眼。
“这你就不懂了。”展纭飞好心情的为阿武这颗为开窍的脑子答疑,“盯着沐军是为了找到翼王得空的时间。至于邀功盟约上写的很清楚,关系拉近一些才好下手。”
“那属下这就去通知,别到时真被翼王逮个正着,与公子产生间隙。”千辛万苦引诱上钩的大鱼跑了可麻烦大了。
就翼王那杀人不眨眼的架式,一旦惹怒折损人手都是轻的,阿武一想到翼王那张无波无澜却杀伐果决的脸,心下打了个凸。
“去吧,顺便给翼王传个话,卫国那边的新消息到了。”展纭飞越是接触翼王越是发现心底的谜团增大。
阿武领了差事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干这种两地跑腿的活已是轻车熟路。
“主子。”久不见面的红蕊回来,“货在今晚运到,许公子问主子要不要去验一下。”
“红明走了吗?”汐朝问起。
“今晚离开,东西都收拾好了,主子派暗卫送至京中的信件已经到了。”红蕊一样一样回复。
“禁军那边有个三两日便到。”红蕊这几日不比红明轻闲,“军中的亲卫已经和下面的士兵打成一片,许多不知道的消息正在汇集,一会阿九整理出来便送来。”
“军中四名亲卫有将观察到的写下送上。”红蕊继续说,“要不要告诉两方亲卫大家是一起的?”均为主子的人,一方是早先的十八亲卫,一边是主子训练有成的亲卫,本质上一样互相通个气或许更利于主子行动。
“不必。”汐朝现在不想两方人接触,“十八亲卫知道即可,终归出身不同不宜暴露太早。”十八亲卫是从暗卫中挑选出来的顶尖好手,与禁军身份晋升而成的亲卫大有不同,况且人心这个东西经不起太多的考验。
“十八亲卫该学的盲文记得找个空单独教授,有何需求尽量满足,有意在军中任职的,兵法一类不可缺。”汐朝有意让十八亲卫占据军中最高地位,替自己掌握兵权。
“委屈他们了。”汐朝能用的人不多,更加信任暗卫,有时难免捉襟见肘。
“亲卫尚须磨练,能否真正忠心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汐朝该付出的已经给了,亲卫若连基本的忠心都吝啬给予,没什么好说的。
“是,奴婢明白。”红蕊垂首应声,主子的选择必定有些道理,做好自己本分为前。
红明这时进来道:“主子,展公子有请,说是有了最新的消息。”
“今晚吧,顺路去看看那批货。”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事情都赶一块了,正好抽空一并解决省得隔三差五跑一趟,汐朝发下话去。
红蕊自去办主子吩咐下来的事。红明留在主子身边服侍。
“主子,一万禁军即至,如何分配是问题。”红明担心那些一向心高气傲的禁军会无视主子号令。捅出乱子来打乱主子计划。
“还有,禁军与亲卫之间难保互相不认识,借这个空当问及小苍山上的事。”一切精心掩盖的真相就将浮出水面,到时亲卫很难不多想,万一对主子生有厌恶,那可怎么办?白白搭上主子劳心劳力得来的心血。
“纸包不住火,迟早是要露馅的。借此机会看看那些人的反映,做个了断。”汐朝自打定下计划从未抱能保久存的心思,迟早是要揭开的。
“正在战中。实为不制。”一旦亲卫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如何收场委实难办,红明争得发愁,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些。
“世上从来就不曾有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有不付出代价。想要什么来什么,太天真的人活不长久。”汐朝苛刻的要求亲卫聪明且识大体,通晓利害关系方是笑到最后的人。
“战事未停,若有闹事的亲卫直接废了。”汐朝轻描淡写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内外分不清的人留之何用。”
“至于禁军,想死想活掂量着办,这里可不是上京,由着性子胡闹。将军规说明白,犯者不赦。”汐朝没闲空调和关系。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晚上出行,要叫上徐小太医吗?”红明担心姓展的起歪心,或者是因那边铤而走险有意除掉主子,刺杀下毒是最常见的手段。
“你去问问,有时间带上。”汐朝除了给徐勉空出大部分时间研习医术,剩下的致力于培养全能型人才,至少游戏规则要知道并且玩的开,无论是朝堂还是军营该知道的心里要有个底,傻愣愣的让人卖了,找不到评理的去。
“主子要将徐小太医留在军中吗?”红明问起,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继任者,至少在战事平定前离不开。”汐朝是想将徐勉留于军中除了做军医诊病救人外,还有监视军中动向的意图,奈何徐太医就这么一个儿子,留在边关久了老人家该担心了,再有徐太医的位置总要有人继承,徐勉身家清白知根知底,留于宫中是最妥当的。
“奴婢去问问。”红明告退前去徐勉的军账。
“收徒弟?我!”徐勉颇为惊讶的指着自己。
“主子的这么个意思,总不能一直留在军中,徐太医要找主子拼命。”红明调侃道,“徐小太医难道愿意留在边关。”
“这到不是。”徐勉经红明一提念及年岁渐长的老爹,没人在身边看着,只不定一头扎进医书里不出来,身体上吃不消,自从母亲离世老爹身边再没有嘘寒问暖的人,年纪大了还得提心吊胆的当差,心底钝钝的隐痛,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真是不孝。
红明耐心的静候,不去打断徐勉游移在外的思绪。
“徒弟这玩意可遇不可求,尽量找一个能接替的人。”徐勉决定按翼王的意思来,“我多找找,看看再定。”
“这事不急。”红明听了又道,“还有,主子问徐小太医今晚可有时间?”
“怎么又要出去?”徐勉一听摸出点门道。
“嗯。”红明没说的太清楚,以徐勉的聪明一猜一个准。
“好吧,舍命陪君子。”正好出去看戏,徐勉可以想到翼王出去见谁,头次那人被翼王气的不轻,这次肯定又有新的看头。
对于需要松散心情的徐勉,出去逛逛是最好的解乏良药,于是高兴的点头,心里塞满了看热闹的兴头。
被人惦记上的展纭飞无故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得阿武是胆战心惊,不会是染了风寒吧,这大冷的天,苦药可不怎么好吃。
“公子?”阿武询问,“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展纭飞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不适,是人哪有不打喷嚏的,大惊小怪干什么。
“来了?”展纭飞敏锐的五感察觉到前来的脚步声。
阿武忙上前开门,正好翼王一行人到了门前,恭敬的请人入内。
展纭飞抬眸看去,眉锋微蹙,怎么又是姓徐的一同跟来,翼王是怎么了,两次见自己偏偏要带上丫环以外的男子,两人的行止看上去并不亲密,又是为何?
汐朝不用展纭飞开口自顾坐在展纭飞对面,徐勉厚着脸皮坐到翼王身边,饶有兴味的瞥了展纭飞一眼,跟来的红蕊如阿武一般站在主子的身后。
徐勉的神情瞒不住展纭飞,况且此人未有掩饰的迹象,被这般打量,展纭飞心底的疑惑渐深。
疑惑暂且搁下,展纭飞开门见山道:“两个消息,一好一坏,想听哪个?”
“先说好的。”好坏之于汐朝一样是听,不介意满足一下展纭飞吊人胃口的恶趣味。
“好消息便是战事有了一小段的停歇期。”展纭飞注意观察翼王面上的神色,可惜什么都看不出,不过也未有失望,翼王一向面冷,估计是维持假相的一种手段,别人难从面部表情上揣测出内心。
“坏消息。”汐朝不在意多不多出片刻得以喘息酝养的时间。
“卫国朝堂之上无人愿意奔赴战场接任大将军一职,商量来商量去已到黔驴技穷之时。”展纭飞故意停顿,眼眸轻扫,“卫国一力要拿下沐国几乎倾尽一半国力,如果被打回老家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汐朝不动声色的睨了展纭飞一眼,说话不能痛快点,非要观人情绪,性子够恶劣的。
“卫国下足了血本,朝臣多方拿出办法,终于有了结果。”展纭飞在翼王身上又未得到想看到的,敛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卫国打算拉个强而有利的盟友一同吃下沐国这块肥肉,国书已经送出,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至于结果,多么诱人的计划,谁人不动心。”
“燕国。”汐朝根本不用猜即知展纭飞口中盟友是谁,除了燕国有这个能力不作他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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