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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中侃和許大夫舉筷開始涮肉,大家就跟著吃了起來。四家人分成了兩張桌子,奶奶、李嬸、楊芸還有楊軒幾個小的孩子,就分了一張桌,大寶和楊勇他們就跟孔中侃一桌。雪娟他們因為是僕人,按孔家的規矩是不能跟主人同桌吃飯。楊芸有邀請她們在楊芸那桌一起吃飯,但她們謝絕了楊芸的好意,說是不合規矩。
最後楊芸跟孔中侃說了一聲,就讓雪娟他們先回孔家去吃飯。許大夫這里有楊芸他們就行了,大寶和楊勇在孔中侃那桌,可以幫忙遞遞菜和醬料什麼的,倒也不需要人伺候。而且許大夫在周家村生活了多年,也不習慣有人在旁邊伺候著,他就喜歡自己動手。有時候楊芸請他去楊家吃飯,他也不用人招呼,去到楊家直接拿起碗筷就開吃。
涮羊肉,大家一開始還不敢吃,後來听了楊芸的勸,加上楊軒和孔天佑兩個小蘿卜頭,對那盤羊肉愛不釋手的,大家才試著吃起來。而楊勇不用楊芸勸說,他一向相信楊芸的話,楊芸說好吃,就一定好吃,他直接夾了一筷子羊肉,放到鍋中涮熟,三兩下吃到肚子里面去了。
慢慢大家習慣了羊肉的味道,加上楊芸調制的醬料太香了,羊肉的腥甜沾上醬料的香麻味,吃起來別有一翻滋味。楊芸在那桌,負責照顧兩個小蘿卜,他們愛吃什麼,楊芸就幫他們煮什麼。楊芸準備的肉食他們都很喜歡吃,不過他們最喜歡吃的還是香菇肉丸,肉丸他們是一個接著一個往口里送,兩個小蘿卜頭把整個小嘴巴都塞得滿滿的。
吃年夜飯怎麼少了酒,楊芸從家中搬了一壇青梅酒。大家就著青梅酒,配上一桌豐盛的菜,這頓特別的年夜飯,大家吃得心滿意足極了。青梅酒的果香味加上飯菜的濃香味。伴隨著孩童們的歡聲笑語,屬于四家人溫馨的年夜飯就這樣被大家記在了心里。
飯後,孔中侃他們在堂屋里面喝茶聊天,楊芸和李嬸把碗筷收到廚房去清洗。幾個孩子拿著從鎮上買來的爆竹和小煙花,跑到門外放煙花去了,有楊勇他們看著,楊芸倒也不怕楊軒他們會受傷。
楊芸洗完碗筷,就去了許奶奶的房間,奶奶正坐在許奶奶的床邊,陪許奶奶聊著天。楊芸一走進房間。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帕,里面包著要送給兩位奶奶的禮物,禮物是托麗姐買來的。
“奶奶,許奶奶,我有新年禮物要送給你們。”楊芸走到許奶奶床邊。搬了張椅子,坐在了許奶奶的床前。
“呵呵,你這丫頭,就是鬼主意多,這大年三十晚還幫我們準備了禮物啊。”奶奶听到楊芸要送禮物給她們兩位老人家,就笑起楊芸。
“那當然了,過新年咋沒能沒有新年禮物。”楊芸說完。就把手中的帕子打開,兩位奶奶一眼就看到,帕子里面放了兩只翡翠玉鐲。
“你這丫頭,咋買了玉鐲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楊芸的奶奶,看到楊芸拿了兩個玉鐲有些意外的。奶奶心里想著,自家的孫女最近做事。老是神神秘秘的,像今晚吃涮火鍋,硬是不提前解釋一下什麼叫涮火鍋。
楊芸的奶奶,倒是沒有責怪楊芸的意思,家中的銀錢都是楊芸在管理。家里有沒有錢,奶奶心里還是有數的。楊芸每次算賬都是當著家人的面,所以奶奶知道也不奇怪。奶奶知道楊芸花錢一向有計劃,不會亂買亂用,只是今天第一次見到楊芸,拿出兩只翡翠玉鐲有些意外而以。
“都說是新年禮物了,送禮物當然要讓你們覺得有意外的驚喜啊,你們要是提前知道了,多沒意思。”楊芸就是想給奶奶和許奶奶一個驚喜嘛。
“這……,芸丫頭,你咋能買這麼貴重的禮物送給人?”許奶奶看到楊芸拿了,兩只翡翠玉鐲,真的被嚇了一跳,這翡翠玉鐲可不便宜,沒有幾十兩銀子是買不到的。
“對啊,這是我們送給兩位奶奶的新年禮物,我听麗裳閣的掌櫃說,老人戴些玉器對身子好,玉器能幫助身體的,血脈更好的循環起來。許奶奶您跟我奶奶身子不太好,我就想買個玉鐲給你們戴戴,這樣你們就不容易生病了。”楊芸跟麗裳閣的掌櫃有生意來往,楊芸說玉器的作用是听麗姐說的,大家就不會奇怪了。
“芸丫頭,這可使不得,這翡翠玉鐲可不便宜,哪能給我戴,我都是半個身子要入黃土的人了,翡翠玉鐲給我戴就太浪費了。”
“許奶奶,今天大過年的,您咋能說這樣的話。您不知道我是多麼希望您能長命千歲呢。”許奶奶也就四十幾歲,可能因為她常年生病,樣子看起來比楊芸的奶奶要蒼老許多,實際她比楊芸的奶奶還要小幾歲。
“你這丫頭,要是長命長歲,那不都成千年妖怪了。”許奶奶倒是打趣起自己。
“嘿嘿!您是要願意當千年妖怪也不錯啊,千年妖怪可是能活千年呢。”
“你這丫頭,有你這麼跟你許奶奶說話的嘛。”楊芸的奶奶听到楊芸亂說話,怪嗔起她來。
“沒關系…,沒有關系,孩子跟我開玩笑呢。”許奶奶見楊芸被她奶奶責怪,趕緊說起楊芸的好話。
“好了,兩位奶奶,這可是我精心為你們兩位老人家準備的新年禮物,趕緊收下吧,來,我幫你們戴上。”楊芸拿了一只翡翠玉鐲,先幫許奶奶套在了左手上面,接著才幫自己的奶奶也戴上玉鐲。
“真好看,兩位奶奶戴上這翡翠玉鐲,馬上年輕幾十歲。”
“你這丫頭,小嘴就跟抹蜜一樣,就知道哄我跟你許奶奶。”
“嘿嘿!也就奶奶您跟許奶奶有這好的待遇,別人就是花錢請我,我還不願意哄人家呢。”
“好孩子,謝謝你。”許奶奶看著戴在手上的玉鐲,突然很激動的,把坐在她前面的楊芸,攬在了懷里。楊芸靠在許奶奶的懷里,覺得許奶奶的懷抱特別的溫暖。
“定是上天可憐我一生無兒無女,所以把你送到我身邊來了。好孩子,芸丫頭,你真是個貼心的好孩子。”許奶奶定是想起了自己,以前不幸的待遇,她把楊芸緊緊的抱在懷里,痛哭了起來。楊芸不知道要怎樣安慰許奶奶,只能輕輕的拍著許奶奶的背表示安慰。
而楊芸的奶奶也坐在床邊偷偷的垂淚,奶奶與許奶奶,各自都有著無法說出的傷痛。許奶奶身子不好,為了不讓許大夫擔心,心中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悲傷,今晚楊芸這出送禮物戲,把許奶奶心中,壓抑許久情緒都給釋放了出來。許奶奶肯定總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這世界,可是今晚楊芸卻說,希望許奶奶能活一千歲。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許大夫和爺爺他們,突然出現在許奶奶的房外,他們定是被許奶奶的哭聲,驚嚇到了,所以全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許奶奶剛剛確實哭得有些大聲了,這是太多情緒得到釋放的結果。
楊芸听到許大夫的聲音,趕緊從許奶奶懷里抽出身子,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別擔心,是我給兩位奶奶送了新年禮物,她們太感動了,所以哭了起來,她們這叫喜極而泣啊。”楊芸趕緊向許大夫他們解釋起來,這大過年的,也沒必要說些不好的事情。
“你這臭丫頭,一點小事咋就弄這麼大的動靜。”爺爺听到是因為送禮物而引起的原因,就說起了楊芸。爺爺他們在堂屋,確實被房間的哭聲嚇了一大跳,許奶奶身子不好,他們還以為出事了。
“那個、那個,我也預想不到,這送禮物的結果是這樣啊,嘿嘿!下次我低調點。”這結果,楊芸真的沒有想到啊。
“別說孩子了,是我太高興了,一時沒控制好情緒。”許奶奶見到因為自己的原因,楊芸又挨罵了,趕緊袒護起楊芸來。
“臭丫頭,就你事多。”爺爺看到房間里面,兩位奶奶確實好好的,他瞪了楊芸一眼,就轉身回堂屋喝茶。許大夫見房間里面確實沒事,也轉身走了,許大夫走之前,仔細看看許奶奶的面色,見許奶奶只是眼楮哭得通紅,身子沒大礙,無奈的搖搖頭,就回堂屋喝茶聊天了。
“兩位奶奶,你們別太激動,除了玉鐲,還有其它禮物呢。”楊芸把放在許奶奶房里的包裹打開,拿出一件女式的棉馬夾,還有一雙棉襪子送給了許奶奶。楊芸奶奶的禮物放在家中,晚上回家守歲再送給他們。
“芸丫頭,咋送這麼多禮物。”許奶奶已經收了楊芸的玉鐲,現在又看楊芸還要送她其他禮物,她都不好意思再收下楊芸的禮物了。
“棉衣和棉襪是我親手做的,除了您,許爺爺和孔爺爺都有,我自己的爺爺奶奶也有。許奶奶您就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芸丫頭,我听說你開了工坊,平時都很忙,咋還做了這麼多衣服。”許奶奶看到楊芸的包裹里面放了好幾件棉馬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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