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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坠,晚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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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正凭栏远望,丫头琥珀悄悄来到面前轻声禀报道;“夫人,阔少爷回来了。”
素素闻听上官如阔回来顾不得观景急忙说让他来厅里见我。
少顷,素素已然稳坐与正厅,琥珀领着上官如阔来到近前。
按照年岁说素素只年长上官如阔四五岁,然而毕竟师母的辈分摆在那里,因而在天绝的徒弟面前素素都以一种长者的姿态居之。
上官;m如阔来到素素面前赶忙行礼,“徒儿如阔见过师母。”
素素微微一笑,“起来吧。”随即又命琥珀给如阔搬了把椅子,命其坐与下垂手。
“如阔,事情查的如何?”素素知道上官如阔来见自己是禀明暗查陈太医家小之事,故而才直接询问。
上官如阔赶忙毕恭毕敬的回禀,“陈家已然人去屋空,听周遭邻居说陈家早在三日之前就班离了京城,陈太医父母早已故去,有一妻三妾,五子四女,其中三只字均已成家,而一女也已出嫁,听说嫁与京外,而陈太医的次子所娶的妻室是京城一位大财主家的千金,而这位财主便是恒泰绸缎庄掌柜的侄女。”
听到恒泰绸缎庄素素的眉心微动,“恒泰绸缎庄的老板是曹淑媛的舅舅,陈太医的儿子竟然娶了曹淑表妹,这必然不是巧合,而是两家有目的的联姻。”素素喃喃道自语道。
这时派遣监视恒泰绸缎庄的上官如天也回来了。
素素忙问如天恒泰绸缎庄那边可有动静?
如天道;“这几日王恒泰除了去绸缎庄关照生意之外便是在家中,而王家近来也没有动静。”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琥珀边捻着自己那嫩若春笋的玉指边说,“白天没有动静未必晚上没有,我看我们不如夜里去王家监视,当时曹淑媛用美人香自然是从宫外所得,我猜曹淑媛必然隔三差五差自己的心腹出宫回曹家或者去王家。”
经琥珀这么一提醒素素立刻心下开朗,“我听说曹淑媛的父亲曹文斌乃是一光明磊落之君子,他是文武双状元,这西恩从一芝麻绿豆的官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靠的是他的才能,这样一个正人君子对于自己女儿的言行自然规矩甚严,可曹夫人王氏虽也出身官宦,但后期家道中落,她的哥哥王恒泰便从商,王氏嫁给曹大人的时候已非官宦小姐,而是商吏之妹,不过曹夫人却是知书达理,心地纯良,而这几年王恒泰没少利用曹大人和曹淑媛这两个靠山敛财,我看曹淑媛心机多半受其舅父影响,想必曹淑媛所得的美人香也是出自王恒泰,而陈太医和王恒泰家的联姻必然也是曹淑媛在其中牵线搭桥,我们就该死盯着王家。’
上官吐阔忙抢步说,“那我就去王家守株待兔。”
素素看了看上官如阔,见其虽然年轻,倒是也老成,方才点点头,“好,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给我定死了王家,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后半夜你就回来,宫门后半夜就要下锁,曹淑媛若派人出宫自然前半夜。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
上官如阔忙答应一声,“徒儿谨记师母的话。”
“师母,师兄都有事做了,那徒儿需做甚?”上官吐天也在巴望自己能有任务。
素素冲年岁稍逊与汝阔的如天笑道;“你的任务自然是保护师母和你的小师弟了。”
上官如天知道师母是在敷衍自己,用撅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潘赛花的复位令曹淑媛好不郁闷,如今在后宫就属自己的位份最低,同时曹淑媛心下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害怕潘赛花复位在先,夺子在后。
天黑之后曹淑媛派山青悄悄去打听皇帝今晚可去临幸潘妃?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山青便回来禀报说,“皇上一直在昭阳宫,听初夏姑娘说复位潘妃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皇上对潘妃并无回心转意。”
听到这些曹氏将指甲狠狠的插进自己细腻的皮肉里,已然出了血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皇后是存心要和我过不去,为何在宫外没有把她做掉?”说话见曹氏那双秀目里已含满了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机。
就在这时候出宫去办事的琉璃悄悄然回归,“小姐,大事不妙,陈太医似乎早有准备他的家眷三日之前就离开了京城。”
曹氏猛然一惊,“事情可确凿?”
琉璃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千真万确,表小姐也被他们带走了。”
山青不无忧虑的说,“奴婢总觉得事有不妙,陈太医虽然死了,可若是他把自己紫泉宫的关系留下了证据,可是后患无穷。”
曹氏的面色微微一变,低头沉思良久才幽幽道;“这也是我所担忧的,陈同提前要自己的家人离京的确对我们不利,是我太信任他了,我本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真意,甘愿为了我赴汤蹈火,没想到得到了我的身子,拿了我的钱,没想到还和我藏心眼,男人真是靠不住的东西。’
曹氏在承宠以后就不甘心一直默默无闻,她对皇帝的爱慕以及对高位的渴望使她一次次铤而走险,因为在宫里孤掌难鸣,她总觉得初夏对自己不是百分之百忠诚,她知道收买住一个太医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而太医院自己没有认识的人,恰好负责紫泉宫的太医陈同进了曹氏的视线。
这陈同好色贪财,曹氏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决定通过收买住他,i恰好她陷害潘氏成功,把二皇子养在身边,曹氏想要陈太医和自己联手y用二皇子的健康来争宠。
且说某日,曹氏说自己身体不适就差琉璃去太医院请来了陈同。
陈同径直走进曹氏内殿,而琉璃和其余宫人早已悄悄退下。
当陈同进入曹氏寝殿却看到半卷珠帘下,正躺着一位衣着无遮女子,好色的陈同立刻被女子玲珑剔透的玉体所吸引,就在他看的如醉如痴时床上女子突然一声大喝,“大胆,陈同你竟敢戏皇妃。”话音落,外面几名宫人一拥而上,把陈同按倒在地,此时陈同才如梦方醒,早已吓的面如土色。
曹氏把衣服穿好之后方才下床走到陈同面前将其搀起,然后把宫人们打发出去,“只要陈太医愿做本宫腹心,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若陈太医不依,后果你该知道。”
陈同知道自己上了曹氏的当,然已经来不及,为了保全性命陈同只好任凭曹氏摆布。
一开始曹氏用金钱收买陈同,而后来因为长夜寂寂,曹氏耐不住孤灯冷床,常以身体不适为由把陈同调到紫泉宫,与之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