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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起身,宽松的白衣随风撩起,像谪仙一样飘逸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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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叫花悬月。”他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天边那一轮新月,四周夜色渐暗,月边的云层越发清晰,就如同一朵开尽的芙蓉,将新月紧紧包裹,却又遮掩不住它的光华,只会衬托它越发的煜煜生辉。
她是这个意思吧!向往自由,无拘无束,更无人能阻止她的脚步,即便是悬在云层中,也要绽放出最绚丽的光华。
“你为我奏琴,我也为你填一首歌词吧,这样互不相欠。”凤妃萱突然眼睛一亮,她想起现代的时候曾经唱歌的一首歌,很应景。
但是赵煜琬却以为她故意和他划清界限,有些无奈地苦笑,“何必计较这么清楚?你不必勉强。”
凤妃萱轻笑,独自走到书桌案台上,点起了宫灯,屋内一下子明亮如同白昼,让赵煜琬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
可是她说:“也顺便告诉你,我只不过是不精通古琴,音律还是略懂一二。不过我古文不好,这词可能有些直白,你看看便罢。”
古文不好?她难道还想用古文填词吗?赵煜琬疑惑了。在他知识里,古文代表的是久远的甲骨文或者竹简小篆,而不是凤妃萱口中的文言文。
等她写出来,他才知道什么叫直白,这根本就是平常说话的口语,甚至比口语更要白。
他冷汗涔涔,那词看着尚可,但是那字真不敢恭维。而她却不自知,越写越是流畅。
晓风残月夜色茫茫
何处琴声缠绵悠长
看飞花,花落尽
千言万语无处话思量
高楼独酌已断肠
谁能读我离人情殇
拂红袖,未添香
随雨浸透满腮凄凉
离人泪,泪成行
流进了高山流水
却流不进天荒地老
花悬月,月越明
照不透世间沧桑
却照不清你的模样
就这样完了,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看着她写,那么越读到最后,他越无法把持,晶莹的液体竟然溢出了眼底。
而她只是欢喜地扔下笔,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样?还能入眼否?”她擅自改了几句,可能更应景了。
“你当真是一个无情之人。”说完,他扯起了桌上未干的歌词,转身离开。
凤妃萱一愣,抓住他的手,恼怒地吼:“喂,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不好配不上你的曲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埋汰人呢?还给我,撕掉算了。”
她说完就伸手来抢,可是他迅速一动,将这手中的宣纸举到了头顶,挑挑眉,故作不悦地道:“你不是说还给本王的吗?互不相欠。”
说完,他轻易地就挣开了她的手,闪出了老远,看到她抓狂地跺脚,他得意地抿了抿嘴角,轻笑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本王去正殿歇着,以后描画专门伺候你,厨房里热着点心和粥,若是饿了就让她给你端来,以后有什么紧要的事,也可以让她去禀报一声。”
“快走快走,见到你就烦。”凤妃萱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值得鄙视地憋憋嘴,不耐烦地赶他走。
难得他这么明事理,知道被拒绝以后要避嫌,也不死缠烂打让人生厌,真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让她怎么也恼不起来。而且,他好温柔体贴,处处都为她安排妥当,想到这她心底又生出一丝丝的甜蜜来,好奇妙的感觉。
就像方才那样的相处方式,是她喜欢的。
她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军人的性格让她时刻做好充足的准备迎接每一次的任务,现在对待心中滥生出来的爱情,虽然一时卒不及防,但她依旧能冷静应对。至少拖延时间,让她做好周全的准备。
可是他还没转身,她又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要是不在,那铜面人就会毫不顾忌的来,到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等等!”凤妃萱赤着脚,追到了门口。
“嗯?”他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夜静风寒,目光扫过她冻得发紫的脚尖,不由得一怒,喝诉道:“去把鞋子穿上,以后不许光着脚跑来跑去。”
她绞着双手,面色讪讪地笑道:“要不你别走了,我占了你喜欢的楼阁怪不好意思的。正好这里有榻子,还有床,我们一人一张,不是正好吗?”
说完,也不敢抬头看他,忸怩地站着,小巧的脚尖扣了起来,微微发红,和她此刻的脸一样,嫩白的耳垂也是一片绯色。
她心里的小九九,他知道呢!他就是对她这一副表情把持不住。
手中的宣纸此刻已经干透了,他不说话,只是慢腾腾将它卷了起来,收紧袖子里头。然后不由分说地上来,将她横着抱起。
“喂,不许耍流~氓的!”凤妃萱一阵天旋地转,吓得只来得及扶着他的脖子,人已经被他放到了最近的榻子上。
他燥热的气息洒下来,鼻息浓厚,“不是你要本王留下来的吗?怎么?怕我耍流~氓?”
“那个,嘿嘿,不是分开的吗?你看,那边还有一张床的。”凤妃萱讪讪干笑两声,指着对面的床铺,眼底尽是狡黠。
赵煜琬却是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你是嫌这里不够宽敞啊?好吧,就依你,去床上。”说完,他竟然真的又将她抱起,往对面走。
凤妃萱大急,哇哇地叫,“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你还是走吧。”
妈的,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凤妃萱被他放到床上,双目圆瞪,两手死死挡住了他的靠近。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在意她的上半身,而是不管不顾再次执起她调皮的脚尖,细细地磨蹭,似乎是想让她冰冷的小脚,尽快温暖起来。
“你!”她真是气短,感情她这副容貌对比不起那双脚了。
这个混球,什么怪癖啊!?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被逼疯了。
“以后要把鞋子穿好,除了本王,谁也不可以看。听明白了吗?今日你还用来踢冷最?嗯?”赵煜琬眼底尽是酸意,捏着她脚背的手指加重了力度。
好过分啊!凤妃萱怒了,双脚一缩,踢开他的手,“你不是要走吗?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说完,自顾自地滚进了被子里,将自己包成了一个蛹,剩下的一双美眸,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闭上了眼睛。
他也没阻止她的动作,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哦,那本王走了。你若是怕,本王让描画来陪你。”
他脚步匆忙,仿佛怕再停下就舍不得走了。
他真的不留下?凤妃萱脸拉了下来,却也不好再开口让他回来,她想自己吐了吐舌头,咧!自作孽不可活。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通过上一次她割手自残昏睡几日的教训,就不想铜面人敢再对她用强。
唉!总是身不由己。想起方才那个落荒而逃的男子,她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泛滥出来,让她溃不成军。心底那如同小鹿的颤动,让她无法把持地搓了搓脚底,贪婪他方才留下的温暖。
赵煜琬一出去,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直到冰冷的空气进入,他心中的燥热才算缓解了一些。唉,看着吃不着的感觉,真难受。
他沿着曲折的湖边,慢悠悠地往正殿方向踱过去。他此刻表情清幽淡雅,在凉凉的月光下,衬着水中点点的碧波,他白衣随风飘逸,树影下斑驳游弋,忽明忽暗,却越发的俊美飘逸。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对着当头照下的明月,诡异地轻笑道:“来了就出来吧。”
“王爷果然好内力。”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榕树中跃了下来,身手敏捷如同鬼魅,掠着湖水,飘然而至。
“不敢当,大侠才是真的神功盖世。无声无息进入本王的后院,而那些暗卫却一个都没发现,当真是佩服。”后面两句有些冷意的严厉,显然是说给暗处隐藏起来的暗卫听的。
连一直随身跟着他身边的冷最,此刻靠着树干,也不由得一寒。
“哈哈……七王爷见笑了。”那黑影毫无顾忌,放声大笑,好不愉悦。
赵煜琬负手而立,清淡的面容有些冷,却也无甚怒意,“不知大侠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有人托在下交给王爷一样东西。”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伸到月光下,晃动了几下。
赵煜琬无动于衷,连看也不看那瓶子一眼,只是淡淡的问,“哦?不知是何物,又是何人相托?”
“忧心草的解药,司徒羽。”来人再无一句多余的废话,将手中的瓶子一抛,转身就要飞出去。
可是谁知,赵煜琬根本没接那个瓶子,而是迅速提气,点地而起,以惊人的速度掠过水面,眼看就要抓住了那个黑色身影。
黑影显然料不及防,本能地低头,从他手腕下面生生躲过,然后双脚大步迈开,踏得水面噼啪作响,水花飞溅。
质地细腻的上好白玉瓶子这才落地,碎裂,芳香的药香味散发出来,黑色的颗粒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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